光榮小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五十六章 功成身退,三國芳華之家父袁紹,光榮小兔,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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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聽了袁熙的話,出聲道:“其實昨天就吃光了,不過再堅持兩天倒沒問題。”

田豫見太史慈灰頭土臉的模樣,絲毫不懷疑對方說的話是真的,他感覺嘴裡發澀,自己想要算計對方,當然也會想到被對方算計的可能。

但田豫卻真沒有想到,對方為了抓住自己,下了這麼大的決心,連大將都派了出來,只為埋伏自己?

他嘆了口氣,丟掉手上長弓,“是我輸了。”

話音未落,他一縱身,向袁熙猛衝過去,反手已經將背上的環首刀握在手中!

拼了!

雖然對方是兇虎,但自己未必不能以命換命,將其殺死!

然而讓田豫震驚的是,前一刻還氣嶽淵停的袁熙,見自己衝來,馬上掉頭就往溪水中跑,絲毫不拖泥帶水。

田豫追到溪水中,腳步漸漸慢了下來,他直愣愣看著袁熙像個猴一樣,極為迅捷地跑過小溪,太史慈和孫禮趁機擋在了自己的進擊路線上。

田豫感覺胸中無比憋悶,他悲憤無比,大吼道:“為什麼?”

“為什麼如此看不起我?”

“為什麼不敢和我一戰?”

“你的對得起袁家兇虎這個名字嗎?”

太史慈臉部微微抽動,他是知道袁熙有幾斤幾兩的,兩人對練的時候,袁熙連自己兩招都接不下。

這本事別說單挑劉關張了,人家讓他一隻手,袁熙未必都能活下來,也不知道這兇虎名號是怎麼傳出來的。

不過說來這名號,還真有不少人信啊,你看田豫不就上當了麼。

田豫此時被太史慈和孫禮圍住夾攻,他揮舞環首刀接了幾招,便知道自己完了。

不說單打獨鬥都打不過太史慈,就連看著年紀如此小的孫禮,力量卻也大的出奇,兩人長刀相交,震得田豫手卻是微微發麻。

而且孫禮出刀極其兇猛,他踩在溪水之中,雖然身體被溪流衝得搖搖晃晃,但卻藉著擺動的力量,搶入田豫懷裡,上撩下劈,刀刀兇險,仿若搏命一般。

袁熙在岸邊看得連連點頭,果然練武看天賦,假以時日,孫禮也必然能成為一名猛將!

三人兵器交擊,眼看田豫環首刀缺口越來越多,太史慈瞅準機會,雙戟趁機搭上環首刀,用力一攪,田豫手中長刀頓時斷成兩截。

田豫長嘆一聲,把刀拋在溪水中,仰天長嘆道:“恨不能和兇虎一戰!”

太史慈和孫禮臉色極其微妙,心道要是田豫知道了真相,還不知道什麼反應。

此起彼伏的唿哨聲響起,地洞裡面埋伏的人們開始往這邊匯聚。

袁熙這才放心上前,用趙雲之前教的手法,輕車熟路將田豫捆了個結實。

不多時,數十人出現,田豫在其中發現了很多他熟悉的人,趙雲,麴義,將領,死士.

包括趙雲在內,他們皆是形容憔悴,顯然連著藏身好幾天的滋味並不好受,在見到田豫被抓後,都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

啪啪啪,啪啪啪,眾人用力拍著手掌,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田豫有些懵逼,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袁熙微笑著對田豫說道:“這是我們家鄉歡迎貴客的規矩。”

“同時也是表達對國讓兄的敬佩。”

“國讓兄可知道,這次為了抓住你,大家都很辛苦呢。”

這是袁熙為了抓住田豫,和郭嘉反覆推敲後,最後選擇了最樸實無華,也最為行險的一個計策。

設伏。

有人像太史慈一樣躲在地洞中,有人藏在密林裡,有人在荒廢的草屋裡,有人躲在山洞裡,有的人甚至藏在亂墳崗裡。

這幾日袁熙打獵和遊蕩的路線,都是和郭嘉精心計算過的,保證無論田豫在哪個地點發難,附近都能有馬上支援的高手。

這次田豫發難的地點,正好靠近太史慈的埋伏地,因為太史慈能以一當十,所以這個地點離其他人較遠,故直到田豫被抓,其他人才趕了過來。

當然,根據田豫可能帶出來的兵士數量,袁熙和郭嘉也做了大量的應對,如果田豫把上百白馬義從都帶出來,袁熙就要想法逃走,同時將田豫引進埋伏圈。

這其中也不是沒有風險,若被田豫察覺到埋伏地點,趙雲太史慈這些大將折損在這裡,袁熙就真的要後悔一輩子了。

不過趙雲太史慈等人聽到這個計策時,卻只是笑笑,他們說道:“我們在戰場上,哪時哪刻不是在面對生死?”

“若我們在這種局面下都會退縮,將來又豈能在武藝上精進?”

袁熙聽了,心道不談身體素質,自己和趙雲這些人,在心境上的差距是決定性的。

這就是所謂天生的差距吧?

不過出乎袁熙預料的是,田豫卻只帶了兩名親衛來埋伏自己,這是出於對暗殺的排斥呢,還是覺得勝之不武嗎,拉不下臉呢?

然而最後的結果還是讓眾人滿意的,一個人沒死,就把事情搞定了。

田豫見到趙雲等人臉上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的刺殺如此荒唐兒戲,如此幼稚,就像一場鬧劇。

他胸口越發憋悶,氣得暈了過去。

等田豫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躲在一輛馬拉板車裡了,他的兩個部下也是被五花大綁躺在一遍,不過兩人手臂的傷倒是被包紮好了。

田豫坐起身,看到遠方北新城的輪廓,沉默不語。

他不理解,對方為了算計他,幾乎出動了所有將領,有這個必要嗎?

他抬頭望著在一旁騎馬的袁熙,沉聲道:“為什麼?我不明白。”

袁熙笑道:“國讓兄不明白的事情,我可以慢慢向伱解釋,反正大家來日方長。”

田豫恨聲道:“反正我是絕地不會投靠袁氏的!”

“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

袁熙聽了,嘆道:“你倒是對公孫瓚很忠心。”

“但公孫瓚如今覆亡在即,國讓兄何必執著於此?”

田豫冷哼道:“總比袁氏要強!”

袁熙一聽來了興趣,“我袁氏雖然也不是說事事盡善盡美,但施行仁政,總比縱兵劫掠百姓的公孫瓚強吧?”

田豫聽了,扭過頭去,乾脆不說話了。

袁熙一看,這肯定是有些內情啊。

不過看田豫如此死硬,一時半會葉問不出什麼,反正袁熙也不急,關起來慢慢問就是了。

如今田豫的事情解決,春耕也結束了,他終於能騰出手來發展鹽鐵工商,為接下來的易京之戰做準備了。

回到北新城後,袁熙吩咐孫禮先將田豫關押起來,自己回府洗了個澡,這才放鬆下來。

吳昭拿著新衣過來,給袁熙換上,說道:“你不在的這些天,奉孝先生天天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袁熙聽了,笑道:“算起來我離開這些天,他還欠了我十幾問題呢。”

“他想要做什麼?”

吳昭聽了,臉微微一紅,啐了一口,“他說一個姬妾不夠,想和公子談條件呢。”

袁熙聽了,搖頭道:“兩個?他倒是想得美。”

“怪不得他早.”

“他這個樣子,對身體可不好啊,小樹常常搖,是會斷的。”

吳昭聽了,看了看袁熙衣袍一眼,笑著扭過臉去,“那今晚我和曹憲一起睡了,讓公子不動如松。”

袁熙聽了,理直氣壯道:“我豈是郭嘉這種色批能相比的嗎?”

“而且你們這些士族女子,生活如此奢靡浪費,幾個人還要分開睡,知道外面百姓幾個人睡一間屋嗎?”

“把曹憲叫過來,咱們三人睡一間,以為表率。”

“對了,我要睡中間!”

次子一早,天才矇矇亮,袁熙睜開眼睛,見身邊曹憲睡得正香,吳昭卻已經早早起來,跪坐在桌案前,提筆在竹簡寫著什麼,從背後看去的曲線仍然美妙動人。

袁熙輕手輕腳爬過去,見吳昭在不到一指寬的竹簡上寫著一個個蠅頭小隸,輕聲道:“起太早了,不需要這麼急。”

吳昭早聽到袁熙起來了,輕聲道:“我覺得你肯定有一堆問題去問奉孝先生,所以將這些天官員們送來的文書整理了一下。”

袁熙點頭道:“也是,他還欠我一本十萬個為什麼。”

吳昭噗嗤一聲笑了,“你這人啊,只要用不死,就往死裡用。”

“我看奉孝先生沒死於你說的的酒色,倒先被你累死了。”

袁熙伸出手去攔住吳昭的的腰,笑道:“你日夜操勞,難道不累?”

吳昭身體抖了一下,眉眼間都是笑意:“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嘴裡佔我便宜,你這麼不正經下去,甄家女郎嫁進來後,在她面前,不小心暴露本性怎麼辦?”

袁熙乾咳一聲:“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咱們換一個。”

他看吳昭用的竹簡,用葦條細細編制而成,每條竹條半指多寬,一尺多長,被削的很薄,能寫二十幾個字。

其實按重量來說,這竹簡倒也不算很重,而且有一個很好的優點,便於儲存。

後世海昏侯墓中,出土了大量的竹簡,好多竹條已經在爛泥中捲成一團,完全變色。

但經過處理後,竹條重新恢復形狀,上面的字跡也清晰可見,歷經兩千年,重新將歷史展現在後人面前。

他開口道:“吏員招募的怎麼樣了?”

吳昭道:“北新城雖然也算走上了正軌,但還需要大量的官吏治理事務,雖然開了幾個義舍教習良家子讀書識字,但一時半會還是不能見效。”

“有些幽州人倒是有來投奔的,但數量不多,識字的更少,而且現在幽州的形勢很亂。”

“雖然有鮮于輔閆柔烏桓等勢力起兵反抗,但很多士族還是依附於公孫瓚,畢竟他是漢廷親封的奮武將軍和薊侯。”

袁熙聽了,說道:“漢庭封侯,有時候可不是什麼好事,呂布封了溫侯,就必然要給漢庭做事,結果行差踏錯。”

“你說如今的漢帝發出的政令,是真的受人挾持,身不由己,還是有自己的想法?”

吳昭放下手中的筆,靠在袁熙懷裡,嘆道:“若真是後者,那他還真不簡單,也不容易。”

“說來大漢兩朝,做皇帝不是什麼易事,少有能有好結果的。”

“至於臣子,就更難明哲保身了,家父也是死的不明不白,我至今都不知道,為什麼王允會針對家父。”

袁熙嘆道:“如今王允已死,只怕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了。”

他忽然想起前日去徐州送孔融妻女一事,說道:“你還有個妹妹蔡貞姬吧,如今身在何方?”

吳昭驚訝的轉過頭來,“你怎麼會知道妹妹的名字?”

“你還真會觀星?”

袁熙笑道:“怎麼,你才相信?”

吳昭橫了他一眼,“我信才怪,不知道你從哪裡探聽到的。”

“她應該在還在泰山羊氏處。”

“當初父親和我寄住在泰山羊氏,正好被漢庭徵召,彼時妹妹年紀尚小,母親早亡無人教導,父親便託羊氏收養,我則跟著父親去了雒陽。”

“雖然妹妹和家父分離,但也幸運逃過了父親被殺,雒陽被匈奴劫掠的災禍,想來是吉人自有天相,比我命相好多了。”

袁熙心道按照後世歷史,姐妹兩個的命運還真是截然不同。

蔡昭姬嫁給衛家便成了寡婦,回到雒陽後目睹父親被殺,然後被匈奴擄走,流落北地多年,最後被贖了回來再嫁,可以說是命運多舛。

而蔡貞姬被留在了泰山羊氏,聯想到後來做了羊衜的繼妻,倒像是童養媳。

不過生的兒女爭氣,兒子羊祜成了西晉名將,官至太傅,女兒羊徽瑜成了景獻皇后。

他安慰道:“命相之說虛無縹緲,像我這種善於觀星的天才,都不能盡窺全貌。”

“不過我看你也有大富大貴之像呢。”

吳昭被袁熙逗的笑了起來,“你那未過門的妻子才是大富大貴之像,你好是好好想想,打下了易京,怎麼給人家下聘禮吧。”

袁熙看向窗外,外面已是春暖花開,他想起離別時,甄宓站在小樓上,在漫天冰雪間對著自己揮手時的模樣,思念又如同潮水一般湧了出來。

她如今是不是也站在小樓上,望著北地的方向,對自己訴說著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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