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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的車隊,到了郯城外十里地處。
袁熙正在車裡給孔融女兒說著北地流傳的民間故事,黑瞎子晚上進村吃人,血盆大口咬下去,一口一個腦袋嘎嘣脆。
把少女嚇得臉色發白,鑽到孔融夫人懷裡,身體瑟瑟發抖。
孔融夫人無奈地摟著女兒,眼神中有些哀怨,又有些無奈。
太史慈見遠處煙塵滾滾,有一支兵馬前來,便打馬來到車窗前面敲了敲,低聲道:“公子,有人來了。”
袁熙讓馬車停下,披上外袍走下車來,靜靜等著。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掀開車簾,對裡面的少女說道:“記得保重好身體,多喝熱水,少吃生食。”
少女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害羞地低下頭去。
不多時,便有兩名大將帶著百十騎軍到了車隊近前,袁熙定睛一看,這不是關羽張飛嗎?
只是關羽手臂上還包著幾層布,看來傷還沒有全好。
張飛率先跳下馬來,對袁熙拱手道:“別部司馬張飛,張翼德,奉主公之名,前來迎接袁州牧一行!”
袁熙也下馬回禮道:“袁本初之子袁熙,袁顯弈,見過翼德將軍。”
“今奉命送還孔北海妻女,以示袁氏誠意。”
張飛還未答話,關羽翻身下馬,臉色有些不好看,“別部司馬關羽,關雲長,見過公子。”
他話鋒一轉,臉色轉寒:“聽說公子此來,和文舉公妻女共乘一車,豈非汙人名節?”
袁熙早知道關於有道德潔癖,當下微笑道:“若說名節,孔北海拋妻棄子,令其失陷於敵手,那是可曾想過妻子名節?”
馬車裡面孔融夫人一嘆,果然這袁二公子還是因為此事,很看不起自己夫君啊。
關羽沒想到袁熙口舌如此奸猾,差點被噎住,冷聲道:“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
袁熙心道媽個巴子,原來關羽這種君子也搞人身攻擊啊。
這話是春秋裡面的,意思人心的不同,和容貌一樣千差萬別。
但關羽此時這話,擺明了攻擊袁熙面白無鬚,隱隱嘲諷其和宦官一樣,面貌德行都不行。
袁熙心裡氣不打一處來,反唇相譏,“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
關羽一聽,這小子竟然還有理了,又道:“多行無禮,必自及也。”
袁熙立刻回嘴,“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
張飛忽閃著豹目一樣的大眼睛,心道兩人在說什麼?
(張飛善做書畫畫,乃是明朝某文人一家之言,此外並無任何文獻記載,孤證不立。)
關羽沒想到袁熙反應如此迅速,剛才兩人對話,用了論語春秋孟子等書中句子,你來我往,針鋒相對。
本來關羽熟讀春秋,頗為自傲,想給袁熙一個下馬威,見對方毫不示弱,才反應過來,對方可是詩書傳家的,自己找誰不好,去碰這種釘子!
他只得冷哼一聲,翻身上馬,說道:“請公子入城!”
但是他心裡暗暗警惕,袁紹此子打仗厲害,文采口才也不一般,這就是世家底蘊嗎?
其實關羽不知道,袁熙四書也就只記得百十句子,只要關羽繼續逼問,不一會袁熙就要露出雞腳了。
袁熙鬆了口氣,談判不能示弱,現在兩方和談,關羽也不會在這種場面上頭把自己砍了,所以他才有膽量互噴。
他也不適合再回馬車,便要了匹馬騎了,和太史慈跟在關羽張飛馬後而行。
少女孔氏在車裡,知道就此一別,可能再也不會相見了,面上露出了失落之色。
孔融夫人摟著女兒,心道這萍水相逢,也算是女兒生命中為數不多的回憶了,只怕回到夫君身邊,夫君顧忌非議,只怕很快就會把女兒嫁出去吧。
想到自己母女的處境,完全是孔融一手造成的,孔融夫人不禁有些憤憤不平。
她想到和袁熙在車內相處的這些日子,竟湧起了些微報復的快感。
車隊進了城,母女兩人的馬車便被拉到別處安置,少女聽著和人聲漸行漸遠,忍不住想要掀開窗簾看看,但被母親嚴厲的目光阻止了。
她眼角噙著淚,滿腹委屈,賭氣般扭過頭去。
袁熙嘆息一聲,剛要跟隨關羽張飛離去,那邊一群兵士驅趕著一大群男女百姓往城門而來,態度頗為粗暴,那群人站立不穩,紛紛跌倒,把城門都堵住了。
張飛焦躁,大喝道:“幹什麼的?沒見迎接客人嗎!”
有軍士連忙答道:“這是陶州牧先前要驅趕的人,因為前段時間耽誤了,故而今日才趕出城。”
張飛聽了,對這群男女喝道:“趕快滾,別堵著門,不然性命不保!”
那群男女一聽,連忙往城外湧去,慌亂中很多人都被擠倒在地,頓時哭喊一片,張飛見了,更加煩躁。
袁熙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但看到人群裡面有個蒙面女子抱著個襁褓,鞋都被擠掉了,在地上無助地坐著,便順口對太史慈道:“你問她會不會騎馬,會的話,牽一匹馬給她。”
太史慈聽了,過去問後,便叫隨從牽過一匹馬給那女子,那女子對著袁熙這邊拜了三拜,將襁褓紮在胸前,騎馬去了。
關羽目光一閃,問士兵道:“女子竟然能騎馬,定非一般人,這是誰的家眷?”
結果一圈下來,兵士都說不知道,關羽只得作罷。
袁熙對這種小事也沒放在心上,車隊到了城主府邸,便見劉備率人迎了出來。
袁熙翻身下馬,走前幾步,對劉備躬身行禮到:“小子袁熙,見過玄德公。”
劉備趕緊扶著袁熙胳膊,呵呵笑道:“袁本初虎父無犬子,備與公子,可平輩論交。”
彼時劉備三十冒頭,袁熙二十,他這麼說,倒也不離譜。
袁熙趕緊道:“不敢,玄德公太抬舉我了,小子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
劉備見袁熙態度不卑不亢,心裡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怎麼袁紹幾個兒子都這麼能幹!
反觀自己數個正妻早逝,只剩現在一個,子嗣除了兩個女兒之外,並無男丁,讓他時時憂心不已。
要知道作為主公,時刻面對兵馬戰亂,到了這個歲數還沒有男嗣的,就很麻煩了。
劉備將眾人一一介紹給袁熙,見其應對有禮,心裡越發難受,自己要是有袁熙一半本事的義子也好!
劉備私下收集了很多關於袁熙的情報,發現其無論是戰陣上,還是外交謀劃上,對方都顯露出了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尤其從費縣到青州,讓劉備吃了大虧之後,還敢孤身來徐州,光憑這份膽識,也足以讓人驚訝。
更兼連趙雲和太史慈都投靠了袁熙,更讓劉備有些窩心。
這兩人本來是可以為自己所用的!
尤其是趙雲,劉備知道其絕對不是輕易信人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備懷著複雜的心情,將袁熙和太史慈迎了進去,眾人依次落座,袁熙看劉備屬下多是面色不善,心道這下可有些麻煩了。
難道自己要舌戰群儒?
這次出行,固然是袁熙提出來的,但袁紹竟然一個謀士也沒派,很顯然是想考驗他的外交能力。
過了這一關,袁熙才能真正證明,自己能夠獨當一面,掌管一地。
想到這裡,袁熙總覺得隱隱約約不太對頭。
即使作為主公,其實也並不需要這麼全才,要求既能上陣,又能舌燦蓮花,前者有武將,後者有謀士。
主公最重要的品質,是能招攬人才,這些事情自然有人代勞,而不是事事親為。
但袁紹這些看似考驗的行為,其實是有些離譜的。
袁熙甚至在想,如果按照袁紹的要求,要是文武精通,同時擅長戰陣權謀,那豈不是劉備和曹操的結合體了?
這時主座之下,有個方才沒有出來迎接的人說話了。
孔融。
他面色不善,盯著袁熙道:“小子,雖然你將我妻女送回,但此事便因伱而起,老夫是不會感激你的!”
袁熙心道孔融果然不愧是漢末大噴子,曹操權勢最勝時他都敢噴,何況自己。
他微微一笑道:“我聽說打下北海後,泰山賊躲在深山不敢出來,百姓都很高興呢。”
孔融一陣頭暈,這小子嘴巴如此之毒!
他自負愛民如子,但北海黃巾賊肆虐,偏偏他不會打仗,對黃巾賊束手無策,只能裝聾作啞,沒想到被袁熙毫不留情點破。
袁熙又指著身旁的太史慈道:“我真是替文舉公惋惜,子義文武雙全,我現在給的官職也不高,別部司馬還是低了,但其之前只能在北海軍中屈居百夫長,真是明珠蒙塵。”
劉備聽到這裡,忍不住看了眼張飛,他知道太史慈和張飛不合,在兄弟面前,他只能忍痛做出抉擇,但看到一員大將跑去了對面,還是很不爽的。
張飛則也被噎得不輕,當初他看不起太史慈,竟然和自己一樣,都是別部司馬了!
孔融被噴地啞口無言,扭過頭去生悶氣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袁熙這人不好對付!
本來他們想給袁熙一個下馬威,這樣談判也會容易一些,如今看來,事情並不簡單!
糜竺出聲道:“公子此來,是不是因為冀州形勢不好,所以想要和徐州聯手?”
袁熙微笑道:“恰恰相反,徐州如今傾覆在即,我是來給在座諸位指條明路的。”
此話一出,大部分人臉上都現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孫乾更是出聲道:“危言聳聽!”
袁熙微笑道:“袁氏起兵反董,匡扶漢室,天下英雄鹹歸附之,諸位卻和袁氏對立,孤立無援,恕小子直言,天下還有誰站在玄德公一邊?”
簡雍此時站出來說道:“顛倒黑白!”
“誰都知道,關東聯軍另立偽帝,怎麼說是匡扶漢室!”
“且袁公路,公孫伯圭,文舉公等皆是徐州之友,何謂孤立無援?”
袁熙微笑道:“漢帝被李傕郭汜挾持,政令不行天下,立新帝也是情勢使然,董卓能立,我關東群雄為何不能立?”
“公孫瓚妄殺宗室元老,袁術心懷不軌,圖謀徐州,至於文舉公,我倒不懷疑對漢室忠心耿耿,但是其他方面,呵呵呵。”
孔融無端又被暴擊,差點被氣暈。
袁熙跟田豐學的本事終於派上了用場,而且他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就是因為徐州確實陷入了困境,劉備的官員們都心中有數。
沒有袁氏出手,徐州這塊肥肉肯定會人盯上,從而陷入戰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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