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榮小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十一章 救援慈父,三國芳華之家父袁紹,光榮小兔,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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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城下,城牆已經處處破損,城上城下的兵士已經殺紅了眼,只剩下一個念頭,如何將面前的敵人殺死。
眼看天色將晚,曹軍只得鳴金收兵。
大帳之中。
坐在上首的,便是曹操,兩邊坐著幾位謀士,下首是曹純夏侯淵于禁諸將。
曹操神色不怒自威,對帳下諸將道:“小小即墨,攻城五日,尚不能下城,我很失望啊。”
曹純面有愧色:“騎兵不好攻城,卻還要防備泰山賊諸將來襲,實在是力有不逮。”
“如今算算我軍軍糧,尚不夠十日,軍心也有不穩的跡象。”
曹操冷哼一聲,“所以我們才要攻打即墨,奪取城裡的糧食!”
“曹仁送來急報,前日他帶著曹洪,已經攻陷了琅琊國的陽都縣!”
“兵分兩路,我們卻被阻在這裡,真是笑話!”
眾人皆是不敢作聲。
曹操卻轉頭問向身邊的謀士:“志才,你怎麼看?”
戲志才,潁川人,和荀家同為潁川士人。
見曹操問話,他不慌不忙道:“明公,這破城之早晚,也就在這一兩天了。”
“倒是城破之後的事情,要早做打算。”
曹操問道:“志才有何高見?”
戲志才當即說道:“如今陽平先破,我們已經不適合在即墨浪費太多時間,以免錯過了和曹司馬(曹仁此時任別部司馬)配合,南下攻取郯城的時間。”
“所以我認為,最好攻下即墨後,不要浪費時間屠城,驅散民眾,儘快在城內取得糧食,加緊南下攻打華縣,和曹司馬那一路遙相呼應,讓陶謙無法分兵抵禦,方為上策。”
于禁聽到這裡,不禁抬了抬眼皮。
他感覺的出來,戲志才好像也不是怎麼喜歡屠城,這個計策,分明是給即墨城內的人一條活路。
曹操冷哼一聲,“志才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隻徵糧不取才,給青州兵的許諾怎麼辦?”
“我曹孟德,豈是言而無信之人?”
眾人把頭低得更低了。
見氣氛僵硬硬,戲志才只得起身道:“明公,還有一件更要緊的事情。”
見曹操點頭,戲志才方才說道:“郯城有訊息傳來,陶謙派部將張闓護送曹公一家,從琅琊郡出發到泰山郡,現在極有可能到了華費之間。”
“泰山郡太守應劭,被明公派去迎接,卻行軍緩慢,聽說走了半個月還沒到費縣,這樣下去,恐怕會生變啊。”
戲志才此話一出,在場諸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他說的曹公,指的便是曹操的父親曹嵩,其中還有曹操的兄弟曹德,並五十餘口家屬。
這一大家子,可不是省心的。
曹嵩是中常侍曹騰的養子。
傳說曹騰乃是漢相曹參之後,先後侍奉了六位皇帝,尤其受漢桓帝賞識,封費庭侯。
曹騰極會做人,且有清廉之名,為曹家積累了深厚的人脈,雖然是宦官,但成了許多士族邁入仕途的舉主。
舉主等同恩師父母,士族雖然看不起宦官,但為了做官,還是捏著鼻子認了曹騰這個舉主。
但其養子曹嵩,就不像其父了,十足是個貪官,其位列三公的太尉官職,就是花了一億錢買的,上任後更是大撈特撈。
其之前的崔烈,買下太尉也只花了五百萬錢,側面證明曹嵩是真的不差錢。
後世陳琳的《為袁紹檄豫州文》是這麼說的:(曹)嵩,乞匄(即:乞丐,代指宦官曹騰)攜養,因贓假位,輿金輦璧,輸貨權門,竊盜鼎司,傾覆重器。
意思是說,曹嵩是天下第一鉅貪。
有這麼個爹,其實曹操也頗為尷尬。
尤其是曹嵩現在日攜全家五十餘口,家財金珠寶貝、翡翠珠玉等財貨裝了百十來車,高調來投奔曹操,更是讓曹操屬下分歧頗大。
更讓曹操極其頭痛的是,隨行的還有曹德。
雖然曹德年紀比曹操小,但古人論字,德在操前,曹操是要排在曹德後面的。
這其中的原因,被曹家秘而不傳,但士族都在猜測著一種可能。
曹操要麼是過繼的,要麼是庶子。
曹操字孟德,據《禮緯》:“嫡長曰伯,庶長曰孟。”
而且曹操詩賦《善哉行》曰:“自惜身薄祜,夙賤罹孤苦。既無三徙教,不聞過庭語。”
說自己身份卑賤,從小得不到父母的教養。
三徙教是指母親的教導,這還可以用曹操母親早逝來解釋。
過庭語是父親的教導,但曹嵩明明還活著,為什麼從不教導曹操?
要是嫡子,哪會像這樣的待遇?
所以曹操年輕時候,才能和同為庶子的袁紹玩得來,兩人好為任俠,類似於打劫的好漢,如今的街溜子。
不過袁紹最終被過繼成了嫡子,時來運轉,有了和袁術抗衡的資本,當然他後來也沒忘了曹操,曹操逃出長安後被袁紹舉薦為東郡太守,這才得以有了自己的地盤。
而曹操從起兵始,幾年間兵戈生涯,自始至終,曹嵩都根本沒管過自己這個兒子。
甚至曹操最初起兵,招兵買馬的錢,都是老家的衛茲和夏侯家支援的,曹嵩一文錢都沒出。
有人說找衛茲的主意是曹嵩出的,關鍵曹嵩自己很有錢,卻打發曹操找別人要錢,這合理嗎?
其弟曹德,雖然沒有任官,但很有可能是要承襲曹嵩的費亭侯侯位的。
所以表面上曹嵩曹操父子父慈子孝,私底下是什麼樣子,就不好說了。
如今戲志才提起這件事,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誰都知道曹嵩帶著曹德過來,曹操做事便要事事掣肘,那還做不做大事了?
戲志才卻是臉色不變,他作為謀士,要做的就是在不方便的時候,為主公發聲,曹嵩的問題是避不開的。
曹操聽了,做憂心狀:“陶謙小兒,狡詐多段,其麾下部將,皆是黃巾賊將領,說是護送,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
“說不定吾父已經被其所擒,來要挾於我!”
曹操緩緩環視眾人:“若真是如此,諸位說,該如何做啊?”
眾人心中你問我們?
誰願意背這個黑鍋啊?
戲志才等幾個謀士都開始裝傻了,這是曹操家事,自己瞎摻和什麼?
他們不說話,于禁等外姓將領更不會當出頭鳥了,都在低著頭打瞌睡。
曹純見狀,起身說道:“我這數百騎兵,攻城也是無用,不然我現在出發,取道華費,迎接曹公?”
傻鳥!
幾個謀士心裡同時罵了出來。
果然人在馬上衝鋒久了,腦子會變傻!
戲志才出聲道:“曹將軍的騎兵,攻城不可或缺。”
“萬一敵人突圍,沒有騎兵,如何追得上?”
“依我之見,城是要攻的,曹公那邊,也是要救的。”
“不影響攻城,救人也不能拖延。”
“不如這樣,把力不能攻城計程車兵都召集起來,湊足兩千之數,今晚出發,去接應曹公。”
“想來那張闓所帶兵馬不多,應該足夠壓制他了。”
“等攻下即墨,便全軍向華縣進發,接應曹公。”
眾人心道好嘛,一堆傷兵,還湊了這麼多人,唯恐走得太快是吧?
曹操點頭道:“此計甚妙!”
“那”
此時曹休發話,“還是我和妙才(夏侯淵)去吧。”
曹操臉色一冷:“你不行!”
“妙才,文澤(于禁),伱倆帶兵去!”
于禁心道真是夠了,低頭裝睡都沒逃過去,這黑鍋果然要我們外姓來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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