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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用了嬸兒,”
我皺著眉頭拒絕掉了,
“我待會兒先去童燕燕家一趟,之後借她的電動車去鎮上就好。”
二嬸也沒再強求,一家人低下頭平靜的吃了一頓早飯。
意料之中的,這麼一大碗麵打死我也吃不完,爺爺看我吃到後面表情越來越痛苦,就開口讓我吃不了拉倒,不要勉強。
回到房間,我坐在床上稍微休息了一下,給童燕燕發了一條訊息過去。
本來也沒期望著一個病人能這麼早起床看見我的訊息,結果童燕燕竟然秒回了。
“你身體沒事了?”
“哎呀,我這種身強力壯的妙齡少女怎麼可能會被這小小的感冒打倒,早就生龍活虎了好吧!”
“……你是什麼成語狂魔嗎?”
我跟童燕燕約定好,待會兒去她家見她,她提出可以騎電動車帶我去鎮上。
“不是,你沒毛病啊,我跟家裡說去鎮上是寄東西,但我到底有沒有東西寄,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呃,說的也是,那這個飲料瓶的問題怎麼解決?”
我看著童燕燕發來的訊息嘆了口氣,心說我哪知道怎麼解決。
“還是等見面再談吧,這麼打字也說不清楚。”
我從揹包裡隨手帶來的飲料不止一瓶,放下手機,我看著被自己擺在桌子上的飲料若有所思。
嗯……反正已經騙家裡人要去鎮上寄快遞了,不如做戲做圈套一點?
我喝掉了一瓶飲料,把燒水壺裡還剩下的涼水倒進去。
走出房間,雖然不確定有沒有效果,但還是選擇聽童燕燕的,在房門上做了個機關。
本來我是想在門縫裡夾小紙條的,但童燕燕表示這樣目標太大,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建議我用頭髮絲兒。
我的頭髮即使拔下來也太短了,而且真要用頭髮絲兒的話,別說別人注意不到了,我自己這眼神兒都看不清。
所以最後一番思索下,我用小刀截了一段中性筆的筆芯,把這一小段筆芯放到房門合頁的門軸上。
只要有人轉動門軸,這截小小的筆芯就會掉下來,而且因為小而透明,除非特意去看,否則根本注意不到。
我大搖大擺的拎著飲料瓶出門的時候,正碰上二嬸捧著一摞剛刷乾淨的碗碟進來,我還非常貼心的幫她扶了一下門。
“你這就要出去了?”
二嬸跟我搭話。
“昂,早去早回嘛。”我點點頭。
二嬸的目光打量著我手裡的飲料瓶,
“我記得郵局那邊寄快遞有限制的吧?液體什麼的好像不允許郵寄。”
“是嗎?”
我故作驚訝地看了看手裡的飲料瓶,而後衝二嬸笑笑,
“不過我又不是寄這個,放心吧二嬸。”
“什麼話,我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
二嬸捧著碗筷,小聲嘟嘟囔囔著進了廚房。
今天上午的天色也一直陰沉沉的,不知道會不會下雨,我在去童家的路上緊趕慢趕,就怕今天的自己也會變成落湯雞。
我到的時候,童家正在吃早飯,可能是童燕燕提前給童爺爺打過招呼說我要來,童爺爺也給我準備了一份。
“呃,不用了不用了爺爺,我真的已經吃過了!”
我在家裡吃早飯吃得都快要吐出來了,怎麼可能還吃得下去,但童爺爺又實在太熱情,我強調了好幾遍自己已經吃過早飯了,他才相信,放過了我。
不過人家一家人吃飯,我在旁邊看著也挺彆扭,童燕燕就讓我先去她的房間裡坐坐。
童燕燕的房間並不大,看上去似乎是從一間大臥室裡隔出了一片小空間,一張床,一張書桌再加上一個木質老式衣櫃,幾乎就將整個房間填滿。
因為沒有書架,她所有的書只能堆在書桌上,一眼看過去課本跟參考書居多,其他的就是一些工具書跟看上去有些陳舊的懸疑小說。
書桌上還擺著一個自制的相框,做工是一眼能看出的粗糙,但好歹能立起來。
相框裡面沒有放照片,而是一張寫著清秀字跡的卡片。
上面寫著的是一個大學的名字,看來是童燕燕理想的學校。
我正在心裡感嘆著她很有志向,童燕燕就推開房門進來用力摁住我的肩膀,
“怎麼,展學長你還偷看別人隱私呢?”
“拜託,這是你自己擺在外面的好吧!”
童燕燕打著哈欠坐在自己床上,看上去精神頭還不是那麼好,
“行了,不扯了,聊正事。”
“我怎麼感覺這像是我的臺詞?”
我說著,把手裡的飲料瓶順手遞過去。
童燕燕看著飲料瓶有些吃驚,
“怎麼,你又找到了那瓶水?”
“不是,這是我的‘障眼法’。”
我的房間沒有上鎖,理論上來說,什麼人都可以進去。
但硬要縮小一下範圍的話,跟我一樣住在一樓的只有爺爺,因為需要打掃衛生所以進誰的房間都不奇怪的是二嬸。
而且就今天的表現來看,特別在意我出門寄快遞的,也只有爺爺跟二嬸。
我把要出門寄東西的訊息帶給了爺爺,爺爺又在餐桌上把這個訊息帶給了其他人。
所以今天大家都知道我要出門。
“這麼說的話,那我更懷疑你二嬸一些,”
童燕燕說道,
“你爺爺打聽你出門,是想讓你三叔送你,那你二嬸這麼在意又為什麼呢?”
不僅在意我怎麼出門,還特別關心郵局的普通郵件是不能郵寄液體的。
我也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要寄一瓶液體啊,正常人聽說我要去郵局寄郵件,憑本能反應的話,第一反應會覺得我要費勁巴拉寄一個裝著涼水的飲料瓶嗎?
“這麼想來,那包放在廚房的粉末,雖然她說不知道,但還是她的嫌疑最大,畢竟你們家一直都是你二嬸負責做飯,廚房基本上就只有她會進去。”
童燕燕繼續說,並且一邊說一邊掰著手指數,
“你的水杯被下藥的時候是在餐廳,餐廳跟廚房連著,當時廚房也只有她一個人……”
她說著,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線索一般瞪大了眼睛,
“我去,這基本就可以確定事情是你二嬸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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