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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穆夏言將陰族及宗正寺的秘密一一告訴穆秋葉的時候,距離他們百米不到的另外一座府邸中一行人卻在秘密地謀劃著。
“上頭已經交代了我們必須要在明日搞出點動靜來。”
一個身穿錦袍的大胖子坐在一張胡椅上一邊說著話一邊用絲絹擦著自己額頭的汗珠。
現在明明已經入冬了,即便金陵城是南方但是其氣溫也已經很低了。
可這胖子卻依舊不停地擦汗可見其胖得實在有些過分了。
“崔掌櫃上頭想要我們搞出多大的動靜啊?”
坐在胖子身側的一位身穿短打面板黝黑的漢子卻是一邊扣著自己的腳丫子一邊戲謔地詢問道。
那胖子看到這人的舉動不由皺起了眉頭。
雖然被稱為崔掌櫃的胖子擰著眉但是他最終還是忍住沒有制止那漢子。
“我說武槓頭你能不能把你那該死的腳放下去正是臭死了。”
雖然那崔掌櫃沒有什麼,但是坐在那短打漢子對面的一個濃妝豔抹的妖媚女子卻是用絲絹捂著口鼻一臉嫌棄地說道。
“你這女人真是煩人,想我們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你怎麼不嫌老子的腳臭啊?”
被稱為武槓頭的短打漢子卻是一臉嫌惡地說道。
“你······你個臭腳伕老孃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能夠讓你爬上老孃的床?”
那妖媚女子卻是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叉起腰指著武槓頭就開始咒罵起來。
“好了,水姑娘你與老五較什麼勁他就是個賣苦力的,你就算是將喉嚨罵啞了也無濟於事。”
武槓頭身邊的一位年輕男子捂著嘴笑著說道。
雖然這個年輕人看起來長得非常的俊俏,但是他舉手投足之間卻少了男子的陽剛之氣反而是多了幾分女子的陰柔之氣。
“你這該死的小白臉,老子賣苦力又怎麼了不像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沒卵子的東西。”
武槓頭也是性格火爆他一下子就站起了起來怒聲道。
“呦呦呦,說你兩句就惱了!怎麼著還想與我動手不成?”
陰柔年輕人卻是一臉的笑意,對於武槓頭的怒火他是毫不在意。
“他孃的,你還真以為老子不敢對你出手?”
武槓頭原本就是怒火中燒現在又被這陰柔年輕人這麼一激他更是火冒三丈。
“老武我勸你最好不要和小潘動手,你雖然有些力氣但是你不是他的對手。”
就在武槓頭擼起袖子準備狠狠教訓一下那被稱為小潘的年輕人時靠近門口的牆角處卻是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幾人順著聲音看去卻看見此時牆角正蹲著一個一頭花白頭髮身上衣衫襤褸的老者。
這老者一手捧著一個缺了一角的黑瓷碗另外一隻手裡握著一根泛黃的竹竿。
“江老您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坐在主位上的崔掌櫃見到牆角里的老者後立刻扶著椅子就想要站起身來。
只可惜他的身材實在太過臃腫,此時整個人都卡在了胡椅中間隨著他起身直接就將胡椅也給帶了起來。
“老崔你不用站起來了,不過你這要減減肥了不然說不定下一次我們再見面的時候就是在你的葬禮上了。”
被稱為江老的老者依舊保持著蹲著的姿勢,但是他說出的話卻沒有絲毫的客氣。
“江老您也知道我這身體一直如此,這不是我想減就能減得下來的。”
崔掌櫃一邊訕笑著一邊坐了回去。
“江老這潘玉如此取笑與我,我勢必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武槓頭雖然聽到了江老說的話,但是他卻依然擺出一副想要動手的架勢。
“你別以為老潘死了小潘剛剛接任他們那一流中的事務你就能夠勝過他,我可以告訴你單論武藝小潘比他父親還要強。”
江老卻是用手撓了撓頭然後一想笑意地看著武槓頭。
“不可能吧!那老潘可是唱了幾十年的戲他的武藝難道還比不過這個毛頭小子?”
武槓頭顯然不是很相信江老所說的話,可他揚起的拳頭此時卻是停在了半空。
“如果不信我老頭子的話你大可以試一試看。”
江老卻毫不在乎地說道。
“哼!看在這傢伙是我們的晚輩今日我就暫且放了他。”
武槓頭聞言立刻就將拳頭收了起來然後大義凌然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之前江老未來我們還以為今日您來不了了,現在既然您來了那今天大家也算到齊了,那我們便繼續之前的話題。”
雖然崔掌櫃已經看到江老還蹲在牆角但是他卻並沒有邀請江老坐到胡椅上,他便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還是剛才武槓頭提出的那個問題這一次上頭想要我們將事情鬧到多大?”
之前坐在水姑娘身邊的那人之前一直都在閉目養神,此時他終於睜開了眼然後開口詢問道。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極具穿透力,在座的每一個人聽到他的聲音都感覺非常的清亮。
“馬梆子你擔心什麼?那一次你們這一流不是就負責放個哨打個掩護而已啊!”
這男子對面的一個掛滿了各色布條的中年男子一臉不屑地說道。
“哼!如果沒有我們每次給你們提前安排計劃規劃路線你覺得你們每次都能成功完成任務?”
被稱為馬梆子的男子對於對面男子的質疑他並沒有發火。
他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好了,現在不是大家互相拆臺的時候,大家有什麼矛盾可以等到這一次的任務結束之後再私下解決。”
就在那身上掛滿布條的男子還想要反駁的時候牆角中的乞丐江老卻是重重地將手中的竹竿往地上一杵。
頓時地面的地磚便咔的一聲從中間裂開了。
瞬間原本劍拔弩張的兩人立刻便安靜了下來。
“我說你們這些傢伙一個個都不能消停點嗎?剛才崔掌櫃說了這一次上頭要求我們明天就要搞出動靜來,你們也不看看現在都是什麼時辰了還在這裡窩裡鬥難怪我們被別人看不起。”
此時坐在最靠近門口的一個帶著幞頭的中年人手裡不滿地開口道。
他一邊說一邊還在手中把玩著一柄小刀。
這柄小刀隨著他的手指撥動竟然在他的指尖如同靈蛇一般不停地轉動著。
“楊三你這傢伙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們?”
那身上掛著布條的男子不滿地站起身來指著手持小刀的楊三怒斥道。
“林天明要不是當初你爹與我們有恩,就憑你這麼跟我說話你的舌頭就該沒了!”
那楊三冷笑著看著身上掛滿布條的林天明說道。
“好了,大家同屬於下九流的人何必弄個跟仇人似的!我們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啊沒必要打打殺殺的啊!”
屋中唯一一個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的話的男子終於開口了。
這男子又瘦又矮,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般。
他的面板蠟黃眼神沒有神采,同時兩眼還盯著重重的黑眼圈。
“韓宇你休要在這裡充什麼老好人,別以為你在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情我們不知道。”
身上掛滿布條的林天明見那瘦小的韓宇說話他立刻冷笑一聲道。
“都有完沒完啊?誰要是再廢話老頭子不介意讓你們都嘗一嘗我手中的打狗棍!”
終於蹲在牆角的江老徹底的火了他再次一杵竹竿然後怒聲呵斥道。
原本還一個個斗的跟烏眼雞一般的眾人瞬間就沒了聲音。
他們紛紛老實地坐回了自己的胡椅不敢再多廢話。
“好了,崔掌櫃你繼續說吧!”
見眾人全部都被自己的一聲怒喝震懾住了江老便再次慢慢地蹲回了牆角對著崔掌櫃說道。
坐在主位上的崔掌櫃剛才也被江老的氣勢所震懾。
此時見眾人全部都老實了下來,他不由嚥了咽口水然後再次拿出絲絹在自己的腦門上擦了擦。
眾人全部都看到此時崔掌櫃那肥胖的手指還在不停地顫抖。
不過幾人沒有一個人敢笑話他,因為他們自己同樣害怕眼前的老乞丐。
“各位這一次上頭給我的任務可是非常重要,上頭的人說了這一次我們必須將事情辦好否則迎接我們的可能就徹底的消失。”
崔掌櫃一臉嚴肅地說道。
“上頭真的是這麼說的?”
牆角的江老此時擰起了眉頭詢問道。
“江老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從來就不會再諸位的面前說謊,剛才我的說的的確是上面教交代下來的,而且當時上頭負責傳話的人語氣非常的嚴肅。”
“這麼說來上頭是準備要在城中幹一票大的了!只是不知道上頭到底要搞什麼?”
嫵媚的水姑娘捏著自己的手指甲笑吟吟地說道。
“沒錯,要是這一次上頭不是想要搞一票大的也不至於將我們九流所有人都叫過來了。”
潘玉也是眯著眼睛說道。
“我們先不要管上頭到底要搞什麼,我們只要按照上頭的命令將自己的事情做好便是了。”
乞丐江老毫不在乎地說道。
“每次江老說得對我們管上頭到底想要幹什麼呢,只要我們將事情辦好上頭把我們想要的好處給我們就行了!”
瘦小的楊三卻是認同乞丐老江的說法。
“沒錯我們九流向來只辦事不問緣由,這個規矩是先祖們定下來的。”
崔掌櫃也跟著說道。
“好了崔掌櫃上頭除了要求我們明天將事情鬧大之外可還有什麼其他的交代嗎?”
乞丐江老隨即又繼續問道。
“上頭的人還說了我們明天必須要將事情鬧得全城騷亂,然後最好是將耀武軍的人也給吸引過來。”
崔掌櫃說到這裡的時候是一邊看著眾人的神態一邊小心翼翼。
他生怕自己說出這話之後會被在場所有的人群起而攻之。
畢竟他自己也覺得上頭的這個要求實在有些過分了。
“你說什麼?讓我們將耀武軍的人都吸引住?上頭是瘋了嗎?”
果不其然當崔掌櫃將上頭交代的話一說眾人便立刻就炸開了鍋。
武槓頭率先跳了起來然後大聲質疑道。
“是啊!上頭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要讓我們將耀武軍給吸引住難道上頭不知道耀武軍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手持小刀的楊三也是激動得差點將手中的小刀掉在了地上。
“就是,難道上頭真的覺得我們下九流已經強大到可以與耀武軍對抗了?還是說上頭準備藉此事將我們這些下九流一併處理掉?”
這一次蹲在牆角的老乞丐江老也緩緩地站起身來。
他的那原本渾濁的眼睛裡一下子就滿是寒光。
這讓坐在椅子上的崔掌櫃嚇的渾身一個哆嗦。
他原本就汗津津的額頭上現在更是冷汗直冒。
外人或許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似風燭殘年的老乞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但是作為下九流中負責接活的他可是很清楚眼前這老乞丐的過往。
如果說下九流中眾人推選一位最狠的人那必然是眼前這位老乞丐。
“江老,您切莫激動此事也只是上頭的吩咐不是我能左右的啊!”
崔掌櫃現在雖然是坐在胡椅上,但是他的腿卻依舊像是篩糠一般抖個不停。
“你既然是與上頭聯絡的聯絡人,我們有質疑當然是來找你了。”
此時那嫵媚的水姑娘也是一改之前的嫵媚柔弱之態,她也在瞬間變得陰冷可怕。
“諸位你們也知道我只是個負責傳達訊息的人,上頭如此安排我也沒辦法啊!”
崔掌櫃被眾人那咄咄的氣勢逼迫地渾身顫抖,他一個勁地攤著胳膊無助地解釋道。
“好了,大家也不要在為難崔掌櫃了,他說得不錯他的確就是個傳話筒而已。”
此時那俊美的潘玉卻是站了出來替崔掌櫃解了圍。
“小潘說得不錯現在不是我們來追究崔掌櫃責任的時候,現在我們最要緊的便是要決定這一次我們是不是要遵循上頭的意思辦!”
此時萎靡不振的馬梆子也一改之前的萎靡之氣,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眾人。
眾人聞言一下子都沉默了下來。
的確馬梆子提出的這個問題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不過這他的這個問題事關重大,眾人也不敢輕易就給出答案來。
眾人此時全部都在權衡利弊,他們要算清楚如果按照上頭的指示辦他們能收穫多少利益,而如果不聽從上頭的命令他們又將會付出如何的代價。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便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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