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臭豆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二十九章 巧遇,寧頌,綠毛臭豆腐,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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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家的兩兄弟震撼於淮水那邊連綿的大船之時,張家的小女兒卻是注意到在不遠處還有一艘船隻正在順流而下。
“哥,你們看那邊還有一艘船在行駛!”
張家的小女兒指著不遠處的船隻提醒自己的兩個哥哥。
張家兩兄弟隨即便將目光轉移到那艘還在行駛的船隻上。
“相公,我怎麼感覺這艘船與岸邊的這些船隻不太一樣啊?”
老張的大兒媳抱著孩子小聲地提醒道。
經過自己媳婦的提醒老張的大兒子才發現淮水上行駛的這艘船的確與淮水岸邊停靠的船隻有很大的區別。
首先便是船隻的大小,這艘船隻比之淮水岸邊的其他船隻要小上不少。
其次這一艘船的樣式也與其他船隻明顯不同。
這一艘船隻一共有三層因此明顯比其他的船隻更高一些。
最後就是這一艘船隻的裝飾明顯要比其他的船隻更加華麗。
單單看船上的雕樑畫棟就可以窺見這艘船隻一定是造價不菲。
“大哥,這船隻看樣子與其他的船隻不是一夥的啊!”
張家老經過對比之後對著自己的哥哥說道。
“看著船隻行駛的方向好像是準備前往泗州郡城的,他們一定還不知道城中已經出現了天花疫,如果他們就這麼貿貿然進到泗州郡城中非常可能染上天花疫的。”
張家大兒子擔憂道。
“那又如何?光看這船便可以知道這船主定然是個達官貴人,這樣的人一定沒少魚肉百姓他們的死活與我們何干!”
張家老二卻是不以為然地說道。
不過當他說完這話自己的後腦勺就重重地捱了一巴掌。
“哥,你打我做甚?”
張家老二莫名其妙地捱了一巴掌之後不滿地轉頭質問自己的大哥。
“虧得你還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之書,聖人難道就是這麼教你做人的?”
張家大兒子一臉怒容地盯著自己的弟弟呵斥道。
“我說的本來就是,那船上乘坐的沒準都是那些魚肉百姓無法無天的貴族,他們死了豈不是更好。”
張家老二卻是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
“你這渾蛋,你難道忘了我們張家的祖訓了?你難道忘了我張家是靠什麼發家致富的?”
張家大兒子又重重地在自己弟弟的屁股上來了一腳。
現在一旁老張媳婦實在有些心疼自己的小兒子,於是她立刻衝了上來一邊勸說一邊將自己的大兒子拉開。
“二子,你大哥說得沒錯,我張家的祖訓就教導後輩子弟:心存善念,天必授之福祿以善報之。”
雖然剛才老張的媳婦還因為老張偷偷納妾一事又哭又鬧彷彿就是一彪悍潑婦。
但是現在她卻一臉嚴肅地用張氏祖訓來教導自己的二兒子,又儼然是穩重持家的慈母一般。
雖然這看起來有些違和,但是這卻也正是作為人的多面性。
“可是母親,如果這船上都是些惡貫滿盈的貴族,我們救了他們豈不是害了其他善良的百姓?”
張家老二雖然自知理虧,但是他卻在自己的嫂子和妹妹面前拉不下面子向自己的大哥道歉。
“二子我們在救人之前不能先考慮對方的身份,畢竟人命關天的事情由不得我們考慮那麼多,如果我們真的和不幸救了不該救的人那也是上天對我們的考驗。”
老張媳婦繼續給張家二子解釋道。
被自己母親這麼一說張家的二兒子終於是慚愧地低下了頭。
於此同時張家大兒子已經取出了腰間的火摺子然後從淮水岸邊扯過了一些枯草點燃。
然後他便站在火堆邊上不停地揮動手臂想要引起船上之人的注意。
不多時那條船上的人好像是看到了他的示意,原本順流而下的船隻開始慢慢地減速,並且船隻開始朝著岸邊靠近。
當船隻行駛到了河堤的淤泥邊時,船隻終於停了下來。
“敢問閣下是在給我們傳送訊號嗎?”
待得船隻停下後船頭站出了兩個人來。
這兩人一個是頭髮花白的老年人,另外一個則是風度翩翩的年輕人。
而剛才開口詢問的人便是那年輕人。
“是的,我觀你們船隻前進的方向乃是泗州郡城但此時城中出了大事因此想要提前告知兩位一聲。”
張家大兒子見這年輕人謙遜有禮,並且說話時氣度不凡一看就知對方應該是世家子弟。
“哦?泗州郡城出事了?”
李毅聽到這裡不由心中一咯噔。
“不瞞這位兄臺,在下就是這泗州郡城人此次乃是從外地回鄉,不知城中出了什麼事情?”
此時李毅的心中已經開始擔心,是不是草原大軍突襲泗州郡城成功了。
不過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張家這一行人,但是在他們的身上並沒有看到遭受戰火洗禮的樣子。
“哦,原來我們是同鄉啊!”
張家大兒子不由對對方更加親近了幾分。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城中爆發了天花疫全城的百姓都逃出城了。”
還沒等張家大兒子開口說話,張家的二兒子便率先搶著說道。
“什麼城中爆發天花疫了?”
此時甲板上傳來了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
張家一行人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得甲板上此時多出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
不過這女子與一般的女子不同,張家兄弟在的她的身上感覺出了一些英武之氣。
“是的,城中的多聞幫中突然出現了幾個染上天花疫的人,城衛營計程車卒在發現後立刻開始抓捕他們,不過已經染病的多聞幫幫主和另外兩個幫眾卻是不知所蹤,所以城中百姓恐慌之下全部都跑出來城。”
張家大兒子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講了一遍。
聽到這裡齊家姐弟兩人立刻心急如焚。
他們原本還擔心泗州郡城會被草原部族所攻破,但是沒想到還沒等到草原大軍進攻城內就率先爆發了天花疫。
這豈非是天要亡泗州郡城。
可是一旁的敬子正在聽完張家大兒子說的話之後,他的眉頭卻突然皺了起來。
此刻他卻是感覺這件事情好像和自己的師弟可能有關係。
“敬大哥,我們現在抓緊時間回城去看看吧!不知道你我的家人是否已經出城了。”
齊朝一臉急切地對著敬子正說道。
“你們不要著急,你們冷靜地想想這事情是不是太湊巧了!”
雖然之前李毅在與他們分開之前就說過他會想辦法將泗州郡城的百姓全部都弄出城去,但是他卻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方法。
如果說是因為別的原因導致城中百姓全部外逃,那麼敬子正會百分之百認為這件事是李毅所為。
但是現在這件事情卻是因為天花疫,這就讓敬子正不敢確定了。
畢竟天花疫這種東西實在太過不可控制,如果李毅真的膽敢將天花疫傳入泗州郡城他相信穆君合這個師兄一定先會將李毅給砍了。
至於李毅搞出一個假的天花疫那倒是有可能。
“諸位,現在這天色已晚我看諸位風塵僕僕的周圍也沒有什麼可以落腳的地方,不如諸位到我們的船上來休息休息!”
想到這天花疫可能是李毅搞出來的把戲,於是敬子正便邀請張家眾人上船他好仔細問問。
可面對敬子正的邀請張家眾人卻犯了難,因為此時他們還沒有找到老張呢。
“諸位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如果有什麼可以幫助到諸位的諸位大可開口。”
敬子正一眼就看出這些人臉色的為難之色。
“是這樣的,在下的父親······”
張家大兒子思索片刻他便將自己這些人與父親走散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了這其中隱去了是因為他父親私自納小妾才導致雙方負氣走散的事情。
“張兄,雖然我不想讓你們擔心,但是卻又不得不告訴你們岸邊這些大船以及你們看到的馬蹄並不是我們大虞的軍隊留下的。”
在聽完張家大兒子的講述之後敬子正就大致猜出了老張到底去了哪裡。
“不是我們大虞皇朝的軍隊?難道兄臺的意思是這些軍隊是哪個藩王的私軍?”
張家大兒子聽完不由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大虞皇朝竟然還有實力這麼強大的藩王。
“不!不!張兄你理解錯了我說的意思,這些軍隊不是大虞皇朝的軍隊更不是大虞藩王的私軍!”
敬子正見張家大兒子沒能理解自己說的意思,於是開口解釋解釋道。
“哥,這位兄臺的意思這些軍隊不是我們大虞人!”
張家老二不由嗤笑一聲給自己身邊的大哥解釋道。
可是等他說完這句話後,他自己也愣在了原地。
“兄臺,你說這些軍隊不是大虞皇朝的軍隊,難道他們是······”
一下子張家大兒子也不敢將自己的猜到的答案說出來了。
因為如果這些人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些人,那自己的父親這一次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事實的確如此這些人的確是草原大軍。”
敬子正最終還是將事實給說了出來。
“草原大軍?”
聽到這四個字張家的眾人全部都愣在了原地。
他們像是一根根柱子一樣立在那裡,直到一聲痛苦的哀嚎響起。
“老張啊!你咋會碰到草原蠻子啊!都怪我不該跟你置氣的啊!”
老張的媳婦突然就坐倒在地然後便開始哭嚎起來。
“都怪我啊······”
老張的媳婦一邊哭喊一邊用自己的手捶著自己的胸口。
他的連個兒子立刻蹲下甚至去扶自己的母親。
可是下一刻老張的媳婦突然一抽,接著她便翻著白眼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娘!娘你怎麼了?”
兩個兒子見狀不由大驚失色。
船上的敬子正等人見狀也立刻緊張起來。
“快給他掐人中和虎口!”
此時甲板上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一看卻發現說話之人竟然是穆青亮的僕從阿夏。
自從穆青亮和阿夏下定決心跟隨著李毅他們一起南下之後,李毅這一行人也開始慢慢地接納這兩人。
他們也因此得意從那個暗無天日的船艙裡搬了出來。
這段時間他們的行動也不再受到監控,他們在船上也自由起來。
並且他們兩人也透過與別人的交流慢慢從內心深處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雖然穆青亮還時不時在眾人面前擺擺岐國世子的譜,不過在經過幾次被人無視之後他也開始學著擺正自己的心態。
反倒是阿夏卻是以驚人的速度融入到了眾人之中。
他原本就是個極為懂得察言觀色之人,而且他以前也是貧苦出生所以在李毅這一行人中他與別人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差異。
加上他自己又積極主動地嘗試融入眾人之中,很快他便和徐巖等一行人混熟了。
此時的阿夏見老張的媳婦因為激動一下子背過氣去,他知道這是一次表現自己價值的好機會,於是他便立刻開口喊道。
而張家兄弟在聽到他的提醒後立刻就開始給自己的母親按人中和虎口。
“張兄弟快快將你母親抬到船上來!”
敬子正也焦急地對著張氏兄弟說道。
原本還在猶豫的兄弟二人看了看自己的母親於是立刻抬著自己的母親上了李毅的船。
一上到船上敬子正便安排兄弟二人將他們的母親抬到了船艙內的一張床上。
“娘!你醒醒啊!你可別嚇唬兒子啊!”
張家大兒子此時眼中已經噙著淚水,他一直在努力地按著自己母親的人中和虎口。
可是他的母親卻還是沒有醒來。
而張家二兒子更是已經淚眼婆娑,他現在已經徹底是手足無措了。
“你們都讓開些!”
就在此時圍在床前的眾人被一個人推了開來。
眾人轉頭看去卻發現推開自己的人乃是阿夏。
此時的阿夏走上前來一臉的鎮定。
“別在這裡哭哭啼啼的,只是因為激動而暈厥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著他便一屁股坐到了床邊,然後用手指按在了張家媳婦的手腕上。
片刻之後他邊挑了挑眉毛然後轉頭對著眾人道。
“給我拿一盞油燈來。”
眾人見他這般鎮定自若的模樣都有些不可思議。
在他們的印象之中這阿夏只不過是個溜鬚拍馬的僕從而已,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會醫術。
“油燈呢?”
阿夏此時已經從自己的衣服中取出了一個小團,他見眾人沒有動作於是再次開口問道。
隨即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很快陳朝就從桌上取過了一盞油燈。
阿夏隨即從布團中抽出一根極細的銀針然後在火焰上炙烤了一會兒。
然後他便用銀針在老張媳婦的兩隻耳朵的耳垂上各紮了幾下。
很快老張媳婦的耳垂上便流出了暗紫色的血液。
“好了,她馬上就會醒來了!”
做完這一些阿夏將自己那銀針再次在火上烤了烤接著就插回了布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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