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臭豆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二十五章 新州龍脈,寧頌,綠毛臭豆腐,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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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泗州郡城三十多里外的淮水岸邊一艘艘大船全部停泊著。
雖然這些大船並沒有完全擱淺,但是這些大船依舊停了下來。
“薩滿大人,現在我們的兒郎們基本上已經全部都上了岸。”
万俟嶽勒雖然面色蠟黃,但是他說起話來依舊是甕聲甕氣。
而木華黎隼此時正端坐在淮水的岸邊一棵柳樹下。
“叫兒郎們埋鍋造飯,今晚我們就去突襲泗州郡城。”
看著已經開始西落的太陽在淮水水面上灑下金色的光輝,木華黎隼感覺原本都暈眩感都減輕了很多。
雖然此時大虞南方正值大旱之際,但是周圍的大部分樹木卻也沒有完全被幹枯。
不少四季常青的樹木還是一副鬱鬱蔥蔥的模樣。
木華黎隼輕輕地扯下了頭頂的一根已經乾枯的柳樹枝。
“我曾聽人說過大虞皇朝的南方乃是人間天堂,我原本以為這些東西都只不過是大虞文人為了給自己臉色貼金胡吹出來的,但是現在看來是我狹隘了。”
“是啊,我也以為這大虞皇朝的南方乾旱了好幾年應該到處都是一片荒涼,甚至到處都是荒漠才對,但是沒想到實際情況完全不是這樣。”
万俟嶽勒輕輕地撫摸著身邊的一棵兩個人都無法合抱過來的大樹說道。
“是啊,如果現如今不是進入冬季,我想這裡應該依舊是一片蔥鬱。”
慕容通微也跟著說道。
“這麼多大樹如果都用來製作回回炮那可以製作多少架啊!將大虞邊塞的那些郡城面前排滿了都夠了。”
万俟嶽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對於万俟嶽勒這種想法木華黎隼一臉的鄙夷。
在他看來這万俟嶽勒果然只是個毫無頭腦的莽夫,他的腦子裡除了打仗就再無沒有別的東西了。
“以後如果我們草原部族如果真的能夠入主大虞皇朝,一定要派兵駐守大虞南方這等地方一定要掌握在我們自己人的手中。”
慕容通微卻是已經開始考慮如果他們入主大虞皇朝後要施行的措施了。
“好了,這一切都必須等我們真的拿下大虞皇朝再說,現在我們的最重要的便是先將泗州郡城拿下。”
木華黎隼卻是並不想過多的考慮以後的事情的。
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要先完成這一次的既定目標。
雖然他的此次行動是與大虞皇朝的皇帝達成了協議,但是他卻也知道大虞皇朝皇帝的承諾根本就不可以相信。
畢竟無論如何草原部族的乃是大虞皇朝最大的死敵。
這一次之所以他們能和大虞皇帝達成協議完全就是大虞皇帝想要藉助自己的力量來除掉宗正寺。
不過一旦自己真的將宗正寺徹底給殲滅了,到時候大虞皇帝必然會打著為宗正寺復仇的名義來剿滅自己這些人。
不過雖然他已經預料到接下來大虞皇帝的行動,但是他卻依舊選擇與大虞皇帝合作。
看似他的這種行為非常的愚蠢,但是實際上這一次行動可是由狼居庭特意下令的。
起先木華黎隼也不能理解狼居庭的那些薩滿們為何會下達這麼愚蠢的命令。
畢竟自己這邊可是帶著兩萬多的草原兒郎,一旦大虞皇朝在事後將自己這些人剿滅,那麼草原部族必然元氣大傷。
到時候大虞皇帝在內平定宗正寺和各藩鎮後,他必定會發兵攻打草原部族。
不過當他接到狼居庭的書信之後他只能無奈地帶著兩萬草原兒郎南下。
因為這封書信乃是狼居庭狼神薩滿親自書寫的。
信上的文字並不多隻是簡單的十個字:新州有龍脈,破之大虞亡。
對於狼神薩滿的這句話木華黎隼並不懷疑其真實性,畢竟作為狼居庭最高的領袖他已經不止一次為草原部族做出過極為精準的預言。
只不過對於這所謂的新州龍脈木華黎隼直到現在都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也不知道這所謂的龍脈到底在哪裡。
之後他也曾回信向狼居庭詢問過新州龍脈到底什麼,這東西又在哪裡。
但是狼居庭那邊給的回信卻只是讓他南下進攻新州。
至於龍脈在哪裡該如何破壞狼神薩滿只是告訴他等他攻克了金陵城時他自會明白的。
雖然狼神薩滿說得如此懸乎,但是木華黎隼卻依舊沒有人任何質疑。
在他看來只要自己攻入金陵城毀掉了大虞皇朝的龍脈,那麼大虞皇朝就會分崩離析而草原部族就將有機會徹底崛起。
所以他覺得用自己和這兩萬草原兒郎們為草原部族博一個入主大虞皇朝的機會那也是非常值得的。
就算在自己毀了龍脈之後被大虞皇朝大軍圍剿他也不擔心,因為狼居庭在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大虞皇帝翻臉的準備。
不過這一些東西他卻並沒有跟任何人說起。
不多時淮水的南岸上邊開始陸陸續續地燃起了一縷縷嫋嫋的煙火。
隨著燃起的煙火越來越多,那些飄散在半空中的白煙開始慢慢地將草原部族所在的這一片山林給籠罩了起來。
遠遠看去這些白煙像是籠罩在樹林上方的一片薄霧。
而草原部族計程車卒們此時正三三兩兩地圍坐在篝火旁,此時他們面前的篝火上正烤著一塊塊鮮紅的馬肉。
由於這一路上他們都是乘船南下,路上並沒有多得到過什麼補給因此所攜帶的糧食已經基本吃完。
而原來馳騁草原的戰馬們在被帶上船之後不少都因為受驚或者其他原因病倒了。
因此這些草原士卒不得已便將這些受驚或者生病的戰馬全部都宰殺掉。
不過雖然這些馬肉被火焰烤得滋滋冒油,但是圍坐在篝火邊的草原士卒們卻顯得非常的萎靡不振。
在跳動的火光映照下,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露出了極度的疲憊,而那一雙雙空洞的眼神更是毫無情感波動。
“孃的,以後就算再無路可走老子也不乘船了。”
一個草原部族計程車卒用棍子輕輕地挑動了一下眼前的篝火說道。
隨著他的波動,星星點點的火星立刻就隨著火焰往著半空中竄去。
“就是,這簡直比和大虞人打了三天三夜的大戰還要折磨人。”
另外一個草原士卒跟著說道。
他這一路上可算是遭了天大的罪了。
每天他只要一醒來就開始暈眩嘔吐。
這麼多天的不斷嘔吐直接讓他變得面黃肌瘦,臉上更是毫無血色。
“也不知道薩滿大人是怎麼想的,憑藉著我們這些草原兒郎們的本事我們完全可以一路朝南殺過去,為什麼要用這些該死的船來折磨我們?”
一個年紀很輕的草原士卒不由開口抱怨道。
“你小子不要命令了,薩滿大人你也敢如此非議?”
突然那年輕的草原士卒的腦袋上就被人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那年輕的草原士卒剛想要轉頭怒罵,可轉頭便看到他身後站著的那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我就直接用針線將你的嘴給縫上,我向狼王神保證我一定會這麼做的。”
這位父親一臉冷意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年輕的草原士卒在看到自己父親那森冷的目光之後不由一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好了老胡提,阿豺還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你莫要嚇唬他了。”
他旁邊一個頭發已經有些發白的草原士卒開口說道。
“是啊,阿豺可是我們部族年輕一輩中的好兒郎,他這是第一次隨軍出征有些東西他並不太懂你也不要如此苛責他了。”
旁邊其他人也紛紛開口說道。
“哼!”
被稱為胡提的那個中年草原士卒卻只是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對了老胡提,上頭有沒有說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圍坐在篝火旁的草原士卒有人開口問道。
“已經定下來了,我們吃完東西然後休息一會兒等到子時我們就出發。”
老胡提將剛才從部族長老那邊得到的命了說了一遍。
“我們這一路上暈船暈了好多天,現在雖然大家都下了船可依舊是頭重腳輕的,現在上頭讓我們前去攻城怕是會損失很大啊!”
那個頭髮花白的草原士卒有些擔憂地說道。
“老洛幹這個問題剛才開會的時候也有人百夫長提出了,而長老們的意思是我們這一次的襲擊乃是偷襲而且還是在午夜時分就算是這些大虞人有堅城高強也沒有用。”
老胡提將之前長老們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話雖如此,但是如果我們的偷襲被發現怕是接下來就是苦戰了。”
被稱為老洛乾的草原士卒依舊面露擔憂之色。
他作為這群人中年級最大的人,已經跟隨土谷軍征戰了二十多年了。
這其中有和其他草原部族的戰鬥也有前往大虞皇朝的打草谷。
而他始終覺得攻城戰對於草原部族這種擅長使用騎兵的人來說難度是非常的大。
“放心吧老洛幹,狼王神會保佑我們的。”
一個負責烤肉的草原士卒用小刀輕輕地從烤肉上割下一塊遞給了老洛幹。
他非常清楚這老洛幹作為一位戰鬥了二十多年的老兵,他的戰鬥經驗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就是一份寶貴的財富。
在關鍵的時候老洛幹可是能夠保住他們小命的。
就像之前攻打大虞皇朝邊塞三郡的時候,要不是在老洛乾的帶領下他們這些人估計都會死在大虞皇朝的城牆下。
就在草原大軍躲在淮水岸邊的樹林裡修整的時候,離他們不遠的一條小路上一行人正在急急忙忙地趕著路。
“我說老張啊,別人都往南邊跑我們卻往北邊跑是不是欠考慮了?”
人群中一個婦人開口說道。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現如今這天花疫肆虐如果我們和其他人混在一起誰能保證那些傢伙中有沒有被感染的。”
隊伍最前端的一箇中年漢子開口駁斥道。
“可是父親,前面乃是淮水我們想要沒有船的如何才能過得去啊?”
一個青年漢子此時懷中抱著一個孩子開口道。
他可是知道在這淮水南岸方圓五十里內只有泗州郡城這麼一座城池,而離泗州郡城最近的乃是淮水北岸的一座臨淮郡城。
“是啊,就算是我們能夠找船隻渡過了淮水也未必能進入臨淮郡城,我可是聽說了臨淮郡城這段時間正在防備草軍進攻呢!”
另外一個年紀稍微年輕一些的漢子說道。
“是啊爹二哥說得不錯,我們現在要想進入臨淮郡城怕是沒那麼容易。”
人群中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也怯生生地說道。
“都給我閉嘴!你們說的難道老子能沒想到嗎!”
領頭的那人見大家都在質疑自己,他立刻開口呵斥道。
“爹,你難道有辦法?”
那抱著孩子的中年漢子有些狐疑地開口詢問道。
“廢話,你以為你爹我這麼多年的生意白做的嗎?”
領頭那人臉色不悅地說道。
“爹,你的意思是你在臨淮郡城中有關係?”
年輕一些的漢子一臉吃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雖然他們的家在泗州郡城生意做得不錯也算是頗有家資,但是他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竟然在臨淮郡城中還有關係。
面對自己兒子的詢問這領頭的漢子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一咬牙開口道。
“兩年前我就在臨淮郡城買了一座宅子!”
“爹,你在臨淮郡城買了一座宅子?”
這領頭之人的兩個兒子聽到自己父親的話不由全部都吃了一驚。
“爹,你這宅子買得可真是好啊,這簡直就是未雨綢繆啊!”
那年輕的二兒子一聽自己的父親竟然在臨淮郡城買了房子不由佩服道。
不過那抱著孩子的大兒子和那婦人卻是用狐疑的目光看向了領頭那人。
“老張,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都說女人的直覺向來是很準的,此時的婦人感覺此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面對婦人的追問,被稱為老張的領頭之人立刻面露窘迫之色。
“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婦人眯著眼死死盯著老張說道。
此時原本還很興奮的二兒子也感覺出了自己的父親表情有些不太正常。
在婦人的逼問下老張漲紅著臉甚是窘迫。
“爹,這都什麼時候了,您有什麼就直說吧!”
抱著孩子的大兒子催促道。
“我之所以在臨淮郡城買宅子是因為我在臨淮郡城中養了一方外室!”
憋了好久老張終於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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