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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甕城中遍野屍體,就連君可義他們四人看得也感覺膽寒。雖然他們草軍素來給人以兇殘暴虐的印象,但是轟天雷爆炸之後的慘狀還是讓他們渾身汗毛倒豎。
“此等兇器為何要出現在這世間啊?真是造孽啊!”一路上都不曾說話的安樂見此人間煉獄般的景象不由低眉垂目然後雙手合十緩緩盤坐而下。
“他這是?”眾人見安樂如此動作都不由皺起了眉頭,特別是楚天明他作為察事廳的掌固他可是知道朝廷對於清剿佛家的態度。
如今他發現李毅的屬下之中竟然有一個佛家餘孽這讓他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按照道理來說作為察事廳掌固的他在發展佛家餘孽應該在第一時間出手,可問題是這人是李毅的屬下,而李毅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李毅他和周公公之前就被叛軍們給殺了。
“恭請南無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薩慈悲護持,稽首本然靜心的,無盡佛藏大慈尊……”席地而坐的安樂全然不顧別人詫異的眼神靜心念誦起了佛經。
“他這是?”楚天明再次說出了這三個字。他原本還在詫異安樂的身份可沒想到眼前這個佛家餘孽竟然如此大膽,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唸誦佛經。
這種旁若無人自說自話的態度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難道現在朝廷已經頒旨赦免佛家餘孽了?”楚天明不禁心中暗自揣測。
“呦,沒想到李公子的身邊竟然還藏著佛家餘孽啊,這可是朝廷的通緝犯哦!”淮南王玩味地看著李毅說道。
“王爺此話如何說的?我身邊只有一個心懷慈悲之人沒有朝廷通緝犯!”李毅則是冷冷一笑。
雖說朝廷對於佛家秉承的態度一直都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但是論到這些藩王們對於佛家的態度就要曖昧得多。
畢竟當初佛家被滅的原因是因為佛傢伙同宦官對聖愍帝出手,這對於他們這些藩王來說其實並非是什麼壞事。
只不過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在聖愍帝駕崩之後會出現聖武帝這麼一位天縱之才的皇帝。
他對內處置宦官集團壓服藩鎮藩國,對外更是將草原部族打的惶惶不可終日。
如果不是因為其暴斃而亡,想必大虞皇朝在他手裡定然會中興鼎盛起來但是隻可惜天妒英才,這位賢明的皇帝卻是死的不明不白至今死因都是一個謎團。
而如今淮南王之所以會對身為佛家的安樂如此介懷甚至不惜開口針對完全是因為安樂現在的所作所為讓淮南王有些不能忍受。
要知道現在安樂所念誦的乃是佛家鼎鼎有名的《地藏經》。這《地藏經》在佛家可是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一般情況下只有僧人超度亡者才會唸誦此經文。
也正因此淮南王才會格外介意,畢竟安樂現在超度的這些死者都是自己所殺,這邊相當於在和自己對著幹。
“是否是通緝犯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本王身為大虞皇朝的藩王理應為朝廷分憂,今日既然發現了佛家餘孽就索性將之除去也算盡一盡本分!”淮南王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但是說出的這些話卻是暗含著殺機。
“看來淮南王你是故意找茬了!說道朝廷通緝我曾經也是通緝犯你是否也準備對我出手啊?”穆君合此時已經看不下去了,他抱著長劍站在了淮南王的面前冷冷地說道。
一時之間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淮南王周圍的那些護衛全部都嚴陣以待,他們現在全部都把手放在了武器上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而李毅這邊安肅等人也紛紛靠向了穆君合他們他們也同樣擺出一副隨時出手的準備。
“淮南王我已經說過了我這裡只有一個心懷慈悲之人並沒有什麼朝廷通緝之人,要說朝廷通緝之人壽州城中的這些叛軍以往可都是水匪他們才是您該針對的目標。”李毅此時也和淮南王一樣笑眯眯地走到他的面前說道。
“李小兄弟說得有道理!剛才我說的話只是一個玩笑你等切莫往心裡去啊!”淮南王見到雙方一瞬間就變得劍拔弩張於是也就順著李毅給的臺階就往下走。
同時他的心裡也對李毅的評價有多了幾分。其實淮南王剛才突然對著李毅這邊的人發難也只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李毅此人的性格。
剛才他與李毅這些人一接觸就發現了這一行人中以李毅為尊。對於一個比自己兒子還小上幾歲的人就能讓一群人甘願以他為首淮南王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在他看來這種人絕對是在淵的潛龍,以後不是成為一方諸侯就是成為匡扶天下的名士。
而在接下來的亂世之中他想要成就一番偉業就必須有這樣的俊傑輔佐,因此他這也算是對李毅的一種考察。
而從剛才李毅的表現來看,他絕對是一條在淵的潛龍因此淮南王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將李毅留在自己的身邊。
“現如今大部分的叛軍已經被淮南王消滅,城中還有諸多事宜需要您去處理我等也就不再打擾,這就告辭了!”見淮南王不再準備追究安樂的事情於是李毅便提出了告辭。
“哎!李小兄弟不著急走,等本王將壽州城中的叛逆全部除乾淨之後還想與諸位好好喝上幾倍呢!”
“不必了,我等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以後若有時間再去淮南王府上叨擾!”雖然淮南王對自己熱情相邀,但是李毅卻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在他看來眼前這位淮南王喜怒無常而且心機極重並且殺心又太大,對於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的比較好!
“不知李小兄弟有何急事啊?如果有什麼難處可以開口本王定當鼎力相助!”雖然李毅直接拒絕了他的邀請,但是淮南王還是笑眯眯地開口說道。
“哦,那倒是不需要了,只不過再過幾日乃是家父和家母的忌日我必須趕在父母忌日之前回去!”李毅也是隨口編了一個理由,他不想和淮南王有過多的糾纏。
“哦?那不知李小兄弟家在何處啊?可是我淮南國人?”
“在下的桑梓乃是泗州郡城,這一次乃是從貴國借道而已!”李毅拱手說道。
“你現如今想要去泗州郡城?”聽李毅他的家鄉乃是泗州郡城淮南王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沒錯,在下這一次就是從水路乘船往泗州郡城而去的。”李毅將自己南下的方式都告訴了淮南王就是擔心淮南王繼續糾纏自己。
“李小兄弟你在泗州郡城可還有其他家人?”淮南王此時臉色已經不再帶著那招牌式的笑容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臉的嚴肅。
“在下在泗州郡城之中已無其他的親人了,不過在下的同伴之中有人的親眷還在泗州郡城。”
“如此這就麻煩了!”淮南王此時眉頭已經擰作一團。
“不知淮南王此話何解還請賜教?”李毅也看出了淮南王這話中有話於是追問道。
“既然李小兄弟相問我也就不再隱瞞,就在昨夜我的人探查到淮水之上昨夜有數千條船隻自北面行駛而過。”
“數千條船隻?”李毅被淮南王所說的數字嚇了一大跳。要知道一條船即便是小舟也能乘坐好幾人,而數千條船隻沿河而下可見其人數之多。
“沒錯,的確是數千條船隻!”淮南王面色嚴肅地回答道。
“那淮南王可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嗎?”李毅此時心中已經隱隱有一個猜測了,只不過他感覺自己的這個猜測實在有些太瘋狂了因此他還是開口問淮南王。
“據我的人觀察後發現,這數千條船隻上運送的都是一些人員和戰馬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很可能是北方的草原部族。”淮南王壓低了聲音說道。
“什麼?草原部族?”齊朝聽到草原部族這四個字之後立刻吃驚地大叫道。
“你給我閉嘴!”就在他還想再問仔細一點的時候他的後腦勺突然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於是他怒目圓睜地轉頭巡視,他準備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打他的頭,不過當他轉頭後卻發現齊寧正一臉怒容地看著他。
他一瞬間就從怒氣衝衝變成了滿臉堆笑。
“草原部族竟然真的南下了?”雖然李毅的猜測被淮南王給證實了但是此時李毅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更多了問題。
“草原部族為何南下?”
“草原部族這一次的目標是誰?”
“大虞皇朝南方是否有草原部族的內應?”
“接下來大虞朝廷該如何應對這些草原部族?”
“······”一系列的問題像是盤旋的蜜蜂一般在他的腦海裡不停旋轉攪的李毅感覺頭昏腦漲。
“沒錯,雖然草原部族最為擅長騎兵作戰,而且他們以往都會將戰場選在大虞皇朝的北方,但是這一次不知為何他們竟然會將戰場選在了不適合騎兵作戰的南方。”淮南王其實也想不明白這位草原部族要這樣做。
“淮南王你剛才說的所謂麻煩就是草原部族南下?”此時齊寧已經反應過來於是急切地能聞到。
“沒錯,這一次草原部族大軍南下泗州郡城乃是他們必經之路,我的人探查到草原部族這一次的船隻都是搶來的,並且他們南下的訊息一直沒有被傳開,說明當時他們的行動是極為迅速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定然不可能準備過多的糧草。”淮南王越說語氣越低沉。
“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會在泗州郡城停留然後進行補給,亦或者他們會直接在泗州郡城登陸然後從陸路向他們的真正目標發起突擊。”李毅此時順著淮南王的話頭繼續說了下去。
“沒錯,據我猜測這一次草原部族的目標乃是新州,畢竟新州乃是陪都而且經濟和文化都很繁榮,他們劫掠新州不比劫掠皇都差。”淮南王繼續說道。
“新州離泗州郡城也就只有三四百里的距離,如果走水路也就是兩天多的路程,而如果換作是戰馬的話大概一日便可抵達。”李毅在腦海裡仔細會了一下泗州郡城和新州之間的的距離接著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淮南王可曾向泗州郡城發出警告?”齊寧此時已經是心急如焚於是她直接開口問道。
“你們也看到了如今我壽州城之中已經亂成這幅模樣我自己這邊的爛攤子還沒來得及收拾完又哪有人手去給其他的藩鎮和藩國送信啊!你也得諒解我們王上的的苦衷啊!”還沒等淮南王開口,一旁的包文琴終於開口說道。
她說話的語氣溫柔婉轉,輕聲細語中又略帶了幾分媚意讓人聽了不由心曠神怡。
“是我等考慮不周了,既然如此我等現在就告辭了!”李毅立刻拱手向著淮南王和包文琴深施一禮然後轉身就走。
跟隨李毅而來的一行人也紛紛跟往城下走去,他們現在要立刻前往壽州城的南門他們的船隻此時正停在城外的淮水之上。
現在如果他們抓緊時間趕路說不定還能追趕上草原部族的這一支大軍。
至於追上之後自己該怎麼李毅暫時還沒有想好。
“王上何以對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如此在乎?”包文琴風情萬種地依靠在城牆邊上說道。
“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小子的與眾不同之處嗎?”淮南王看來都沒看包文琴他的目光依舊盯在李毅離去的背影上。
“這小子的確有些異於常人,但是即便如此也犯不著王上您對他如此費心吧?”包文琴還是不覺得憑藉李毅的水平值得淮南王如此折節下交。
“你不懂,這小子以後必成大器我想將他留在我的身邊讓他輔佐於我!”淮南王並沒有隱瞞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既然如此王上為何還要放他走呢?”包文琴有些不解的問道。
“雖說你在謀略一道的確有些門道,但是論御人之道你還差的遠呢!”淮南王雙手背在身後目視遠方繼續說道。
“這人才就像是飛在空中的風箏,你要做的不是將他們全部都攏在自己的身邊,只要手中有連線著風箏的線便可保證它飛不出你的掌控便可!”
“可王上你與這李毅最多也就算是個萍水相逢,你又有什麼東西可以拴住他?”包文琴淡淡地笑著問道。
“你覺得這世間最貴重的東西是什麼?”淮南王不答反問包文琴。
“最貴重的東西那當然是權利了!”包文琴想都沒想便突然脫口而出,直到她話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說得有些太過露骨了。
“膚淺!我來告訴你這世間最貴重的東西那是情分,這情分也是世間最難還的東西。”淮南王的臉色再次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就憑王上剛才的那一番話?”包文琴並不覺得淮南王告訴李毅他們草原部族南下的訊息能有多大的情分。
“沒錯,就是那一番話足以讓他欠下我一份情分。”淮南王挑著眉說道。
“公子,這淮南王將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們是何用意啊?”與此同時安肅一邊走一邊不解地問李毅。
“這還不簡單,淮南王這是想要讓師弟欠他一份人情!”還不等李毅開口敬子正便開口說道。
“這淮南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欠他一份人情可不是什麼好事!”安肅撇了撇嘴說道。
“你說的沒錯,只不過這一次這份人情我們卻已經欠下了,以後怕是要用很大的代價來償還!”李毅長嘆了一口說道。
“要我說你們就是想得太多,在我看來情分這種東西說有它就有說沒有它就沒有,完全就看你想不想要去還了!”此時吳忠孝卻是不屑地開口說道。
“這欠人情分肯定要去還了,即便不願意也得想盡一切辦法去補償對方啊!齊朝很是不解地看著吳忠孝說道。
“所以說你們這些讀書人都把腦子讀傻了,在我看來情分這種東西只能用來束縛你們這些君子,換作對付我這種地痞流氓這是毫無作用,我就是不承認有這份情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吳忠孝略帶調侃地說道。
眾人一時之間都被吳忠孝的這番言論給弄得不知說什麼才好了。不過他們轉念一想都覺得吳忠孝所說的也的確有道理,如果真的豁出去了沒臉沒皮一會就把這所謂的情分不當回事也不失為一種應對方法。
“之前我還奇怪這淮南王為何會讓叛軍將壽州城弄成這幅模樣,一開始我以為這是淮南王為了進攻越國而找的藉口,但是現在看來卻並非那麼簡單的。”此時李毅並不想再討論所謂情分問題,他直接將話頭又引回到了淮南王和叛軍的身上。
“難道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別的原因?”眾人都抓著腦袋開始思考這淮南王放任叛軍肆虐的其他緣由。
“他是怕草原部族攻打他吧?”穆君合微微一笑說道。
“他怕草原部族?可這又與他放任叛軍肆虐有什麼關係啊?”其他人還不懂這其中的道理於是他們紛紛將目光聚焦到這李毅和穆君合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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