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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皇朝皇宮御書房在百姓眼中皇宮應該是處處金碧輝煌描金掛玉,但是大虞皇朝的皇宮之中還是有一些地方與平常的房間無異。
而御書房便是這樣的一處存在。御書房的陳設佈局與普通的官宦人家的書房基本無異,一張由整根黃花梨製作的書案被擺在御書房的正中間。
書案的後面擺著一把同樣用黃花梨製作的交椅,這把椅子看似結構非常的簡單,但是椅子的把手卻被雕刻滿了螭龍和祥雲。
交椅的靠背則被雕刻成為出了三山五嶽的圖案。在這張交椅的後面則是以楠木雕刻成的一張巨大的屏風。
這屏風上面用金漆寫著:功高惟志,業廣惟勤,首出廉物,萬國咸寧,惟天聰明,惟聖時憲,惟臣欽若,惟民從義,愷悌君子,四方位則,知人則哲,安民則惠。
屏風的上面則是一塊巨大的匾額,匾額紅底金字上面寫著是個大字:匯流澄鑑。
此時御書房之中聖恆帝正坐在龍紋交椅之上,而書案的下面正站著南司司正宋順明。
“陛下草原蠻子前兩日突襲了我們在汴州的船塢搶走了大量的戰船,此時已經乘坐這船隻順著變汴水而下,看來是準備入淮水了。”聖恆帝手裡正拿著一本奏摺看得津津有味,對於宋順明上報的情況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宋順明在彙報完後便保持著跪姿一動不動等待聖恆帝的指示。
“放進一匹狼去咬一條惡犬,也不知道是狼敗還是狗亡?”聖恆帝將手中的奏摺放回書案,然後提筆沾滿硃砂在奏摺的最後面用蠅頭小楷寫上一個
“可”字。
“陛下,無論是狼敗了還是狗亡了對主人家來說都是好事。”跪著的宋順明低著頭說道。
“說得有道理,無論誰贏誰輸朕都不吃虧。”聖恆帝合上這本奏摺後又從書案的一角拿出另外一本奏摺翻開繼續審閱。
“對了,汴水兩岸的那些藩鎮和藩國如今都是什麼反應啊?”聖恆帝一邊審閱奏摺一邊問道。
“現在汴水兩岸的藩鎮和藩國都保持著觀望的態度,他們全部都龜縮不出生怕一個不好惹惱了那些草原蠻子引得他上岸後對自己下手。”
“這些傢伙果然連條看家狗都比不上,別人都從他們的家門口過了愣是沒有人敢叫喚一聲。”聖恆帝這句話好像是在責怪這些藩鎮和藩國,但是他的語氣中卻並沒有絲毫的不滿情緒。
“陛下,這汴水兩岸的藩鎮和藩國都已經將大量的兵馬派遣到了皇都附近拱衛皇都了,他們如果和敢在現在抽出兵力去阻撓那些草原蠻子。”宋順明非常清楚聖恆帝對於這些沒有任何反應的藩鎮和藩國其實並沒有責怪之意。
反倒是如果現在有人敢出兵阻撓這些草原部族他才會震怒。雖然這看似有些不合常理,但是實際上完全說得通。
首先聖恆帝在草原部族入侵之前就已經下達了詔書要求天下的藩鎮和藩王派遣兵馬背上協助邊塞的守軍阻擋草原部族的進攻。
而當草原部族的大軍攻克三座邊塞州郡之後,各地的藩鎮軍和藩王軍又被一紙詔令調往了皇都附近進行駐守。
如果現在還有藩鎮和或者藩國能夠派出另外的軍隊對抗數萬南下的草原大軍,就說明他們之前已經違反了大虞皇朝的法令擁有了超過規制的軍隊。
這不光是欺君之罪更是可以被看成包藏禍心有圖謀不軌之嫌。這對於皇帝來說就是一個極其不穩定隨時可能出現問題的意外因素。
而對待這種意外因素最好的辦法便是將其抹除。但是在大虞皇朝但凡能夠做到節度使或者藩王的沒有一個是傻子。
他們這些人也非常清楚這一點,因此汴水兩岸的藩鎮和藩國才會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也就是為什麼越王在得知自己的兩個兒子被殺後沒有敢派遣剩下的君子軍前往安州追殺李毅等人,反而要大費周章地從北上包圍皇都的軍隊中抽調人手。
另外聖恆帝在草原部族沒有完成聖恆帝的預期目標之前他並不希望草原部族出現意外。
他現在必須看到狼和狗徹底打起來,這樣他才能高枕無憂。
“南方的事情辦得如何了?”聖恆帝並沒有追問汴水兩側的藩鎮和藩國的具體情況,他直接問宋順明關於南方的局勢。
“南方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宋順明因為跪的太久感覺自己的腰開始痠痛起來,不過他卻依舊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他依舊努力地保持著跪姿。
“是嗎?你卻確定。”聖恆帝此時依舊在低著頭看著桌面上奏摺語氣輕柔地說道。
但是跪著的宋順明突然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般立刻渾身一抖,原本痠痛的腰部也立刻就直了起來。
同時一顆一顆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他額頭滲出。作為常年伺候在聖恆帝邊上的人,他對於聖恆還是非常瞭解到。
他們這位陛下有時候越是憤怒越是會努力剋制自己,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但是其實他的心裡已經徹底暴怒了。
一旦自己接下來的回答不能讓聖恆帝滿意,那麼他最終的結局肯定會非常的悽慘。
所以宋順明一直在努力的剋制自己的恐懼,同時他的大腦也在飛速運轉。
他此一直在想是不是剛才自己說的話中有什麼不妥之處。
“還請陛下恕罪。”只是短短一瞬間宋順明便大致猜到了聖恆帝為何而怒。
“哼!小宋你作為南司的司正有些事情你必須給我好好上上心。
“說著聖恆帝頭也不抬便揮了揮手,而跪在地上的宋順明立刻朝著聖恆帝磕了一個頭便彎腰起身慢慢地退出了御書房。直到走出御書房很久後,聖恆帝才抬起頭看了看已經遠去的宋順明緩緩開口道。
“有的時候啊做狗做久了有些狗總想著能不能做一做人。”聖恆帝的聲音如同萬年冰山上刮過的狂風一般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陛下是否需要我們對宋順明出手?”突然御書房的一個角落裡傳出了一個沙啞難聽的聲音。
這聲音像是兩個破鑼一般讓人難以忍受。
“暫時還不用,你們嚴密監視他就行了。”聖恆帝搖了搖頭然後便繼續批改奏摺,而與此同時那個人影也消失在了御書房之中。
第二日造成當天邊泛起紫紅色的雲霞之時木華黎隼便已經從樓艦的船艙裡走了出來。
原本意氣風發的他今天看起來面色有些蒼白,嘴唇也同樣是蒼白的。只見他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樓艦的甲板邊緣,他慢慢地彎腰坐在船頭靜靜地看著泛起雲霞的地方。
經過昨夜一夜的顛簸,原本身體極佳的木華黎隼也已經被暈船折磨得失去了往日的銳氣。
昨晚當木華黎隼躺在船艙的木床上時他感覺整個天地就在來回地搖晃,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讓他完全無法入眠。
因此他昨晚基本上就沒有閤眼,同時他在這一夜之間已經吐了好機會差點沒把自己的膽汁給吐出來。
“看來草原支部的騎兵不適合在大江大河,甚至大海上馳騁,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木華黎隼努力甩了甩暈眩的腦袋自言自語道。
因為吸入了大量的冰冷空氣原本噁心頭暈的感覺終於消退了不少。此時的木華黎隼才有心思去看一看大虞皇朝的紅日初升。
當天邊的紫色開始慢慢變淡直至最後變成橘紅色,原本隱沒在黑暗裡的群山也開始慢慢地退去黑色變為了淡一些的深綠色。
看著天邊的太陽一點一點的升高,看著整個大地退去黑色的外衣,看著金色的晨曦撒滿整個大地木華黎隼有一種澎湃而出的激情。
原本萎靡不振的模樣也終於一掃而空。
“薩滿大人,您可起得真早!”一個聲音自木華黎隼的身後傳來,慕容通微一臉諂媚地小跑到木華黎隼的身邊。
“沒想到土谷王也起得這麼早啊!”木華黎隼對於慕容通微還是非常的喜歡。
“哎,薩滿大人別提了昨夜我被這船晃得吐了好幾次,迷迷糊糊感覺魂都要飛走了。”慕容通微一屁股坐在了木華黎隼的身邊。
木華黎隼苦笑了一聲看向了慕容通微。雖然這慕容通微說自己也夜吐了好幾次,但是木華黎隼在他的身上卻看不到那種虛弱的感覺。
因此他不由想到是不是這傢伙是昨晚吃的太多積食才會吐的。
“對了薩滿大人此時我們是否已經進入淮水了?”慕容通微見木華黎隼看向自己不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擺出了一副有些憨憨的模樣。
“是的,我們此時已經出了汴水進入了淮水了。”木華黎隼盤坐在船頭指著遠處一眼望不到頭的河流說道。
“這淮水比之汴水寬上不少,水流也比淮水清澈一些。”慕容通微伸過腦袋朝著淮水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是啊,這是當然看汴水在北方,北方的因為降水少因此土質差,因此汴水兩岸會有大量的泥土砂石被衝進了汴水之中導致汴水看起來有些泛黃。”木華黎隼見此時也沒有什麼事情索性便開始給慕容通微解釋起來。
“薩滿大人如今我們順著這淮水一路向下去的方向好像不是西邊,我小時候聽我父王說過大虞皇朝的淮水、揚子江、黃河都是自西向東的。”慕容通微此時雖然之前已經猜出木華黎隼此次劫掠的目的地,但是他卻還是試探性地說道。
“看來老土谷王當年對你也算是寄予厚望了,只可惜啊!”木華黎隼長嘆了一口說道。
“沒錯我們這一次並不是進攻大虞皇朝的皇都,我們此次的目標乃是南下。”木華黎隼想了一會兒還是將此次的目的地告訴了慕容通微。
“我聽我父王說過大虞皇朝的皇都是大虞皇帝所住的地方,那裡美人如雲財寶如雨如果能夠進大虞皇朝的皇都中劫掠一番,那麼定然會讓我們土谷族富足數十年。”木華黎隼依舊一臉純真地說道。
“可大虞皇朝的南方並沒有大虞皇朝的皇帝,那麼我們前去南方豈不是在做無用功?”
“通微,那你就有所不知了大虞皇朝的南方雖然沒有大虞皇帝,但是大虞皇朝最富庶的地方便是大虞皇朝的南方,南方乃是大虞皇朝的膏腴之地,這裡遍佈各種富商巨賈達官顯貴。”木華黎隼突然感覺自己給慕容通微說這些有些傻的,他感覺這慕容通微並不能理解自己此次計劃。
“就是,你這蠢貨知道什麼,此時大虞皇朝各藩鎮和藩國已經抽調了大部分的軍隊去抵擋拔野古樂和鬱久閭鷹他們整個南方現在正是兵力最空虛的時候,我們此時不搶更待何時呢?”滿臉絡腮鬍子的万俟嶽勒不由冷哼一聲說道。
“要是對方現在立刻將那些大軍全部都調過來我們豈不是要被別人包了餃子。”慕容通微這一句可並不是故意裝傻說出來的。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開始認真考慮過的,他也知道此時乃是劫掠大虞皇朝南部最好的機會,但是一旦大虞皇朝的那些援軍通通通撤回將他們回去的道路堵死他們這些人就將徹底成為被圈在籠子裡的狗,最終結局定然是被人亂棍打死。
所以他才故意提醒木華黎隼。但是木華黎隼對此卻只是微微一笑,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看著木華黎隼那胸有成竹的模樣慕容通微立刻想到這木華黎隼怕是早在南下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退路。
“一群綿羊即使他們再厲害也幹不過一匹狼,我們草原部族大軍可是有數萬人,他們象牙圍困我們簡直是痴人說夢。”脾氣比較暴虐的万俟嶽勒立刻說道。
對此木華黎隼和慕容通微都不由小小地震撼了一把,他們沒想到平日裡一直以莽夫形象示人的万俟嶽勒竟然還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
“撤退的事情不用你們擔心,現在你們該擔心的是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從狡猾的大虞人搞到更多的金銀財寶,同時你們也得考慮考慮自己是不是該補補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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