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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此風雨任爾催,不願伏首不肯悔!”曾經的權獻之認定這世間絕無可以動搖自己那顆向佛之心。
他自七歲成為孤兒之後被北淵寺的老主持收養後成為北淵寺一位普通的小沙彌至今已有二十多年。
曾經那個一心向佛的小沙彌如今已然成為了令官府都聞風喪膽的權摩可。
十多年前原本還在寺廟內一心學佛誓要成為主持那樣得道高深的權獻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視若父親的老主持被一群官兵不分青紅皂白地砍下了腦袋。
與老主持一同被殺的還有北淵寺內幾十位和尚。那一夜整個北淵寺大雄寶殿之中被鮮血徹底浸滿,在那些慈眉善目的佛像見證下北淵寺成為了歷史。
而他因為當時年紀太小一個官兵不願殺他便將他從寺院的外牆上丟了出去。
原本的小沙彌再次成為了小乞丐。再次成為小乞丐之後,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仔細思考過一個問題。
他以前讀過的佛經裡說只有罪孽深重之人才會受盡人世間的苦難,直到苦難足以抵消自身的業債最終才能往生在佛國之中。
可他不明白的是北淵寺的老主持一輩子也沒做過一件惡事可為何他和寺院中的師兄們還是會被官府屠殺。
難道前世的他們都是惡貫滿盈十惡不赦之輩嗎?但是佛經也記載了十惡不赦之徒都已經被打入了畜生道和餓鬼道了,既然能夠往生在人道就代表著他們前世應該沒有犯什麼大罪才對。
為此他曾苦惱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無論他如何去想都想不明白這一點。
直到有一天他在乞討時遇見了一個青年道人與人下棋時討論這天地間為何人乃是萬物之靈。
由於他們討論的問題實在有趣,曾經熟讀佛經的權獻之也想聽聽與佛家以外是如何看待生命的。
而那道人和老者在討論的過程中權獻之聽到了那年輕道人說了一句讓他極為震驚也是改變他一生的話。
“這世間玩物本就是相互競爭以求生存的,所以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人之所以會成為萬物之靈世間主宰就是因為人比其他動物要更加狠。”這一番話像是當頭棒喝一般將權獻之給徹底的打醒了。
從此之後他的心中便產生了一個觀點,那就是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去爭,去和這天爭和那地爭,去和這世間萬物爭更加關鍵的是和人爭。
從此之後原本那個軟弱可欺的乞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勇鬥狠的權獻之。
很快權獻之就成為了當地的一霸就連官府都拿他沒有辦法。不過俗話說月盈則虧,這世道永遠不缺比你更狠的人,兩年前權獻之遇到了一夥外地逃難而來的難民。
原本雙方之間也沒有什麼衝突,但是權獻之的一個手下因為管不住自己的下身竟然去從那群難民之中搶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在侮辱了這小姑娘後那傢伙生怕事情敗露竟然將那小姑娘給殺了。原本他以為此事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沒有人會知道。
但是誰知他此事還是因為他的疏漏讓人找到了線索。隨後大量的難民就將那人給包圍起來並活活打死了。
雖然此事本就是權獻之屬下的錯,但是自己的屬下被外人打死他還是覺得丟了面子。
於是他便帶著一大幫人前去找那些難民們找回場子。在他看來這些難民沒吃沒喝定然都是面黃肌瘦之輩,只要自己稍微威脅一下對方就定然會乖乖服軟。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帶著屬下氣勢洶洶地來找到那些難民的時候,一眾難民竟然紛紛拿起木棍石頭將他們打得抱頭鼠竄。
這一下就讓權獻之徹底怒了,他認為這些難民落了他的面子,讓他以後在江湖上再難抬起頭來。
於是他便買通了官府讓官府找藉口給這些難民們一些顏色看看。誰也沒想到當權獻之帶著幾個官府的衙役再次找上難民的時候,難民的首領竟然直接將那幾個衙役的腦袋給割了下來,並且提著腦袋直接殺進了城中。
隨後這些難民們便洗劫了城中的富戶,並且他們還將城衛營的武器都分發給了難民。
接著這支難民便對外宣稱自己起義正式加入草軍。而權獻之這個一手挑起禍端的人也被難民綁了起來。
原本權獻之以為自己這一次是難逃一死,但是誰也沒想到難民的首領不光沒有殺自己還讓他加入到了自己的隊伍中。
而這支難民的首領名為君可義。直到後來權獻之才知道這君可義乃是草軍頭號軍師玉面諸葛君可正的胞弟。
他和君可正也一樣曾經也是高中過進士的人。因為受他哥哥的牽連他也被罷了官職,隨後他也加入到了草軍之中。
但是他與他哥哥不同,他雖是草軍卻一直在各地想辦法收攏難民並將他們加以訓練然後送到各地。
因此雖然在草軍中名聲不顯,但是卻是草軍中不可或缺的人物。他本人也是草軍中最為低調的存在,甚至就連草軍中的各個排名都沒有他的名字。
當這君可義知道他曾經是一名和尚且能夠讀書寫字於是便起了愛才之心在一番群說之下他便加入了君可義的麾下。
而在君可義的薰陶下他也開始逐漸意識到自己以前的唯強論是多麼的可笑。
同時他也真正明白了草軍的宗旨那便是:除暴政,均天下。於是他便給自己取了個權摩可的別名,以此來告誡自己應該秉持一顆佛心對待別人。
但是同時他也明白菩薩不光得有慈悲心腸也要有雷霆手段。當初要是北淵寺中的眾人都明白這一點,那麼如今北淵寺也不會只剩下他一人。
所以後來的權獻之就變成了一個很奇怪的人。他對待百姓和普通人就像一位得道高僧一般,但是面對貪官汙吏和惡霸鄉紳之時卻如地府的修羅一般。
因此他也被各地官府稱為血修羅,成為官府榜上通緝的草軍二十四將之一。
而此時的權獻之之所以會出現在壽州城是因為草軍一直在計劃攻打升州,但是由於升州乃是南都所以朝廷在升州派遣了大量的軍隊駐守。
加之宗正寺也在升州導致升州還有不少藩王護衛軍。再加上升州城衛營三方兵力加在一起竟然不少於兩萬人。
升州軍隊不光人數眾多,加之他們武器精良訓練有素,草軍雖然人數也不少但是面對這樣的正規軍以及高牆深溝也只能望洋興嘆。
於是在君可正和君可義的商討之下他們給草軍制定了先攻佔升州周邊將之包圍後逐步蠶食的方案。
因此與升州相鄰的淮南國便成為了草軍新的目標之一。為了確保這一次能夠拿下淮南國君可義帶著他和吳忠全以及於廣清一起前來淮南國國都壽州城打探情報。
原本權獻之應該和君可義他們一起打探情報的,但是昨天在歡顏樓吃飯時突然聽到有人吟誦出了半闕佛詩。
並且還說這首佛詩乃是岐國世子穆青亮所作,更加誇張的是竟然有人傳說這岐國世子穆青亮乃是佛家的大德高僧的轉世靈童。
對於轉世靈童一說權獻之也只是從一些佛典上看到過。曾經他也曾經問過老主持,但是老主持對此卻是諱莫如深。
他只是對年幼的權獻之說:未知生,怎可言往生之事。從那以後權獻之便不再去刻意研究轉世靈童一說。
原本對於這種不知真假的說法權獻之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甚至是一笑而過。
但是當他聽到那半闕佛詩的時候他就不得不重視此事。因為穆青亮所作的那半闕佛詩他曾經看到過,確切地說他曾經看到過這整首佛詩。
而當初他有幸看到整首佛詩也是因為老主持,因為這首佛詩正是記錄在老主持的手札之中。
說來那本手札也是一件值得稱頌的奇書。說它是奇書並不是因為這本手札中的內容有什麼奇特的地方,這本手札奇特的地方乃是它的書寫方式。
當初老主持在書寫這本手札的時候並不是用的普通的墨汁,他所用的乃是自己的舌尖血加上硃砂混合而成。
這本被稱為《舌血箴銘》的手札也是老主持一生修行的見證。而那首佛詩就是在這本《舌血箴銘》之中。
這首詩名為《少年痴》。全詩則是:我本出俗家,無奈換袈裟,菩提不悟,塵緣難剪,強忍座蓮花。
別離望朝暮,添恨多幾許,念甚梵經,痴心寂滅,春夢已蹉跎。雖然穆青亮所說的半闕詩詞與老主持的這首《少年痴》的上半闕有些許不同,但是卻完全符合他的身份。
要說這穆青亮能夠自己寫出和《少年痴》如此相似的佛詩來權獻之是完全不相信的。
畢竟此時的佛家已經被朝廷所滅,很多年輕人已經不知道菩提蓮花這些東西乃是佛家的象徵了。
而在權獻之看來這穆青亮能夠寫出這半闕詩詞來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這穆青亮的確乃是老主持的轉世靈童,他能夠寫出這半闕佛詩是他受到了前世記憶的影響。
而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背後有人故意在做局,並且此人還曾經看過老主持的《舌血箴銘》。
至於這人為何要做局,做局又是為了引什麼人入局他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如果是第二種可能,他便想要將幕後之人給找出來並且將老主持的那本《舌血箴銘》個要回來。
畢竟這本手札對於別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他來說則是他最為寶貴的東西。
原本權獻之以為這佛詩之後岐國世子應該會將接下來的半闕佛詩再說出來。
可沒想到當天晚上他就看到了淮水之上出現了江湧金蓮天花亂墜的奇景。
這種景象也是佛經之中記載的。但是與他一同前來的君可義、吳全忠以及於廣清三人皆認為那所謂的江湧金蓮天花亂墜就是煙火而已。
甚至君可義還將這其中的原理都說了出來,對此權獻之甚至今天早晨時還親自買了些煙花和松香粉試驗了一下。
結果的確如君可義所說確實產生了金蓮般的效果。因此也讓權獻之明白了這一切的背後的確有人在佈局,這一下便讓權獻之陷入興奮之中。
因為這就代表著老主持的《舌血箴銘》當初並沒有被官府銷燬。所以現在只要他能夠抓到岐國世子他便可以順藤摸瓜找到整件事情的幕後黑手。
而就在剛才當他還在思考該如何找到岐國世子穆青亮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在那萬福樓旁一群人正在朝著天空跪拜並且口中一直在呼喊神仙之類的。
於是當他抬頭看去時他便看到在那半空之中有三人正懸浮著並且他們的腦後還散發出七彩的佛光。
初一看差點沒把權獻之也給嚇得跪倒在地。但是當他仔細一想卻又覺得不對勁,雖然那三人腦後的光環乃是七彩之色,但是卻顯得有些暗淡彷彿隨時會熄滅一般。
並且這三人在空中始終保持一個動作,並沒有他想象中佛祖或者菩薩的那種莊嚴肅穆之感。
這三人給他的感覺有一種呆板之感,就好像這三人是被掛在半空中的一樣。
隨後他便看到這三人分成兩個方向飛向了萬福樓和另外一家客棧,隨即他們便消失不見。
這也更加讓他確信眼前這所謂的七彩佛光和懸空飛天定然也是他不太瞭解的障眼法而已。
但是,從剛才這三人的對話之中他了解到這三人之中有一人乃是岐國世子穆青亮。
於是他便在穆青亮落到客棧的第一時間就跑向了客棧。原本他的打算是直接將穆青亮給擒下然後逼問他幕後黑手是誰。
只不過他卻是嘀咕了壽州百姓們對於神仙的熱情,同時也高估了自己的速度。
就在他衝向客棧的瞬間原本跪在地上叩拜祈禱的人也紛紛站起身來,拼命地朝著客棧跑去。
這些人彷彿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們像是瘋子一般很快就追上了權獻之並且還將他們甩在了後面。
等他進入客棧的時候他便聽到了樓上傳來了興奮的叫喊聲。於是他也快速奔上三樓。
而等他進入三樓房間之時,他已經被人擠在了後面。看著眼前這些瘋狂且愚昧的人權獻之只能嘆息這世間的貪嗔痴三毒真是銷鐵熔金無堅不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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