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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州州城節度使府邸的書房之中安州州城城主金開正坐在節度使石方正的面前。
“師父再過五日便是您的六十大壽,如今這段時間州城之中一下子湧入了很多各方勢力的人,這對我們來說恐怕不是好事啊。”
金開那胖胖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憂色。
“如今北方草原部族攻破我大虞邊關,他們放出豪言將要劫掠我大虞皇都,這對於已經日薄西山的大虞皇朝來說無疑是又被重重地打了一拳,加上南方地區連年旱災百姓民不聊生,各處百姓都是揭竿而起,所以很多人都覺得大虞皇朝氣數將盡因此心裡都開始活泛起來了。”
石方開很是無奈地說了一句。
“那不知門中對此有何指示啊?”
金開搓了搓自己肥乎乎的手問道。
“門中長老最近一直在潛心研讀《萬衍讖符》,據他們傳來的書信說就目前各方勢力解讀出來的內容來看,大虞皇朝這一次恐怕真的挺不過400年這個大限了。”
石方正憂心忡忡地說道。
“師父我是不明白就憑那一本完全不知來歷且完全看不懂的破書就就真的能夠斷言一個皇朝的運術?”
金開對於門中長老像是入魔般參研那本《萬衍讖符》很是不理解。
“此事為師也不相信,可奈何從門中長老那邊傳來的訊息來看,從那本書中參研出的資訊最後都成真了。”
石方正無奈的苦笑道,想他自己也是門中長老曾經也被邀請參與到參研《萬衍讖符》中,可奈何當時他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個可笑的騙局罷了,因此最後選擇了退出。
但是後來那些門中其他長老們逐漸摸索出了其中的一些規則,勉強讀懂了其中的一些內容,並且這些內容全部都得到了印證,這最終也讓他不得不信。
“百年前也曾有人預言大虞皇朝氣數已盡,但是後來還不是聖宗帝聯合其他八家藩王最終成功靖難將大虞皇朝延續至今,也許這次也一樣,說不準皇室中的某位藩王還能力挽狂瀾。”
金開依舊覺得大虞皇朝還有延續下去的可能。
之所以他會如此想完全是因為他對於大虞皇朝的認同和情感。
雖然他金開只是一個小小的安州州城城主,他平時也是貪財好色但是他打心底裡卻是個忠君愛國之人。
就和他們的門派一般,他們都是如此。
雖然他金開明面上是安州州城的城主,但是他背後卻是墨門門徒。
他的師父安州節度使石方正乃是墨門長老,並且是墨門其下匠工殿的殿主。
要說這墨門也是傳承千年的大派,可謂歷史悠久底蘊深厚。
他們墨門之人平時都是隱藏身份,一般情況下都是以其他身份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墨門秉承著兼愛非攻的宗旨,因此無論什麼時代也無論哪個皇朝墨門從不參與到爭鬥之中。
但是無論那個朝代建立後都會對墨門禮遇有加,並且極力拉攏。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則是因為墨門的鍛造兵器和機關術天下無雙。
而自兩漢之後,墨門便與各朝代的皇室簽下約定,他們墨門為皇朝提供武器和裝備,而皇朝則默許墨門存在,並且不得侵犯墨門利益。
而到了大虞皇朝開國之後墨門便與大虞皇室簽訂了秘密契約。
大虞皇朝將富含鐵礦的安州劃過墨門,使其成為墨門匠工殿的所在地。
而歷任安州節度使則由墨門提交人選,大虞皇朝不得提出任何異議。
可以說名義上安州乃是大虞皇朝的一個州,但是實際上安州乃是墨門的私有之地,他們在安州這片土地上可以執行自己的法令。
但是有權利就肯定有義務,畢竟權利和義務都是相對的。
墨門獲得了大虞皇朝如此多的好處,他們也自然要付出了很多的。
首先墨門必須為大虞皇朝提供各種武器裝備,這其中包括刀劍鎧甲之類的兵器,也包括攻城車、回回炮、車弩之類的大型攻城器械。
可以說墨門就像是大虞皇朝六部中的工部,但是他們卻不負責營造宮殿、修建驛路、疏通河渠之類的活計。
如果他們這些也做那就真的成為名副其實的大虞工部了。
不過即便如此大虞皇朝歷任尚書都將安州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畢竟正是他們搶走了自己的部分權利也讓大虞皇朝的工部多少顯得有點不完整。
墨門除了要為大虞皇朝提供武器之外,大虞皇朝還給他們制定了很多限制性的條件。
這其中就包括安州擁有的軍隊不得超過一軍,安州的機關術不得傳到其他州,安州的貿易必須把控在大虞皇朝的手中、、、、、、、
如此一來墨門雖然成為了安州的主人,但是在這將近四百年之間他們卻依舊沒有太多的發展,依舊被大虞皇朝牢牢地把控在手中。
而由於長時間與大虞皇朝親密無間的配合也導致了墨門成為了最最忠君愛國的江湖勢力。
他們對於大虞皇朝的忠誠比之一般人要堅定的多,就比如那百年前定下活人不得使用鐵索箱運送的節度使。
即便當時聖宗帝如何的威逼利誘他都不為所動,直至最後餓死他還是在自己的屋子裡寫滿了:亂臣賊子,不得好死。
從中便可以看出墨門的對於大虞皇朝的忠誠。
但是這世間卻沒有永遠不便的東西,在時間的侵蝕下即便這天地也會海枯石爛,更何況是忠誠呢。
在經歷了近四百年的忠誠之後墨門的門徒們發現大虞皇朝越是日薄西山對於墨門的壓榨就是越甚。
特別是自聖成帝開始,隨著朝堂局勢的混亂草原部族的開始慢慢崛起,北部邊塞的戰事也越來越頻繁,這就導致了安州這邊的任務越來越繁重。
即便是後來到了武帝崛起成功的將草原部族打的抱頭鼠竄,但是這對於安州州城卻並非好事,由於聖武帝的窮兵黷武導致武器需求大增,所以他們安州就更加艱難。
加上後來聖武帝下達了滅佛令直接將屹立江湖數千年的佛家直接被屠滅,這對於同樣屬於千年大派的墨門不由有些膽寒。
因此墨門中的一部分人在聖武帝時期就開始謀劃擺脫大虞皇朝的控制。
而真是因此他們才會得到了那本據說可以預測皇朝更替的《萬衍讖符》。
不過墨門之中還有很多人認為他們應該繼續保持對大虞皇朝的忠誠,畢竟這是他們墨門可以屹立不倒的根本原因,這其中就包括金開。
“這大虞皇朝是否能夠繼續延續下去也非我們師徒二人可以知道的,大虞皇朝只能聽天由命了,而我們也只能自求多福。”
石方開嘆息了一口氣說道。
“對了,如今前來安州為我祝壽的都有哪些人啊?”
“回稟師傅,目前已經到了安州州城的江湖門派便有儒門其下稷下學宮的水月先生、道門天一派紫雲道長、離恨宮的青菱夫人,還有一些小門派的人則是不入流的。”
金開將江湖門派中最重要的三人說了出來。
“我是實在沒想到這稷下學宮竟然會派水月先生過來為我祝壽,要知道儒門與我們墨門從來都是尺布斗粟相互看不順眼的。”
石方正聽到水月先生的名字不由大為吃驚。
要知道儒門與他們墨門一樣也是長期依附於歷代王朝而存續的。
不過他們的方式與墨門截然不同,墨門與大虞皇朝更多的是合作關係,而儒門則是徹底的融入到歷代王朝之中。
雖然他們一直秉承著與皇朝休慼與共,為皇朝鞠躬盡瘁。
但是在石方正看來,這都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自我標榜而已。
他們嘴上說著憂國忘家,捐軀濟難;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但實則是無論是誰得了天下他們就會舔著臉效忠他。
雖然墨門也會如此,但是起碼不會如儒門那般說一套做一套。
君不見今日國破淚滿衫,他日把酒迎酋奴。
而這種儒門之人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多不勝數,當然石方正也不否認儒門中也有真正的鐵骨錚錚的男子漢,但是相對來說那朝堂上出自儒門的袞袞諸公大多都是軟骨頭。
而儒門看不起墨門甚至有些敵視墨門則完全是因為儒門覺得墨門乃是天下禍亂的助力之一,是墨門的武器和裝備助長了戰爭,早就了無邊的殺孽。
儒門認為他們所追求大大同世界是無兵戈之爭,人人爭相學習聖賢之言,謙恭禮讓友愛互助,他們的儒門與皇帝共治天下。
“也不知道這儒門派來這水月先生前來是有何謀劃的?”
金開摸著肥嘟嘟的下巴說道。
“儒門之人雖然道貌岸然,但是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使用說陰謀詭計的,想那水月先生也算是當世的大儒之一了,因此他的目的我們就不用猜了,到時候他自然會告訴我們的。”
石方正想了一會兒說道。
“對了雖然我們儒墨兩家不和,但是既然這水月先生已經到了我們安州,你也不可怠慢了人家,安排好他的食宿可別事後烙下話柄了,對了這老小子現在身在何處啊?”
石方正又補充了一句。
“回稟師父,據下面的人彙報水月先生此時正在十二元辰道上拓印題字和詩詞呢!”
“這老小子,恐怕是來給我拜壽是假過來拓印這些詩詞歌賦才是真的。”
石方開苦笑著搖搖頭。
“對了紫雲道人那邊你可安排好了?”
說道紫雲道人石方正的臉色表情則是要輕鬆很多。
“已經安排好了,他們就住在東籬別院之中。”
金開立刻回答道。
“至於離恨宮的青菱夫人就直接安排到你師母那裡去吧,畢竟她們熟。”
石方正略作沉吟後吩咐道。
“至於其江湖門派中的人你就自行安排吧,對了你的安排好人手保證這些人的安全,畢竟這些傢伙說不準之前就有仇,要是在我們安州出現了意外可就丟盡了我們墨門的面子了。”
想了一會兒石方正吩咐道。
“師父你放心,這件事情弟子我早就考慮到了,不過紫雲道人那邊我們就不用考慮了,此次他身邊可是帶著清靜散人呢!”
金開笑著說道,的確如他所說此次紫雲道人的安全完全不用他們考慮畢竟清靜散人可是被譽為“道門劍仙”的,他的武藝絕對是出神入化的。
“對了朝廷最近急奏頻發,一直在催我們加快速度,眼看著北方的草原部族已經快要整合完畢了,接下來的大戰已經勢不可擋了,你最近可要抓緊安排門人生產。”
想到昨晚接到的第五道詔書,石方正不由苦惱起來。
原本今年的朝廷的安排的任務他們都已經完成了,可沒曾想北邊三座邊城一破局勢立刻變得緊張起來,而大虞皇朝為此再次向安州下達了新的命令。
“現在已經安排門人們加班加點在生產了,只不過由朝廷需要的數目實在太過巨大,因此匠門們現在多多少少都有些怨言。”
金開無奈的說道。
“早在聖恆帝剛登基之時,我就上書請求過他放開對於安州的糧食管控,讓安州的人口數量稍微往上提一提,畢竟當時聖武帝留下來的爛攤子實在太過嚴重,我們當時為他們補充的兵器數量巨大,可沒想到聖恆帝卻立刻就駁回了我的請求。如今可倒好,現在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早幹嘛去了。“
說到這裡石方正的臉上露出了怒容,對於大虞皇朝以貿易手段控制對安州的糧食輸入來控制安州人口他是十分反感的。
“不過索性我們最近二十幾年的機關術有了極大的進步,否則還真的不一定能夠按時給朝廷交付兵器呢!”
金開趕忙開口寬慰他的師父。
“說道這機關術,為師就痛心疾首啊,當初要是為師能夠將那本無名奇書給全部記錄下來就好了。”
一邊說石方正一邊捶胸頓足。
“師父你也不要難過了,畢竟誰也沒想到那本奇書會不翼而飛啊!”
金開雖然是在安慰他師父,其實這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想當初他們從離恨宮一個女子那裡騙來那本奇書,可沒曾想還沒等他們看上幾頁那奇書就不翼而飛了。
為此當時他們師徒沒少給那位少女賠不是,甚至還搭上了他們墨門的一把傳承了數百年的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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