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彩禮也掏了,還要我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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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古彪問。
訂婚是好事啊,怎麼會是一劫?
“是。”朱志遠點頭:“想不清是吧?”
“想不清。”
“坐吧,聽我慢慢跟你說。”朱志遠讓古彪坐下,叫夏月也坐下,道:“十一訂婚,你給六萬彩禮,那邊做了訂婚酒,然後你和那妹子一起回你這邊來。”
他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古彪就看著他,夏月也看著他。
這過程,很正常。
朱志遠續道:“到你家後,你就摟著那妹子求歡,想跟她上床,那妹子卻說,要結婚後才跟你上床。”
他說到這裡,又停了一下,古彪看著他,見他一直不開口,竟然問:“然後呢。”
好麼,他趕這裡聽故事了。
不過他這麼問,也正常,因為把妹子帶回來,摟著求歡,本就是正常生態啊,可劫又在哪裡?
“然後啊。”朱志遠慢悠悠的道:“你就用了點強,把那妹子給睡了。”
古彪稍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仍然覺得正常,又問:“然後呢?”
朱志遠轉頭問夏月:“夏月,後面你能猜到不?”
夏月反是愣了一下,因為她沒報名啊,朱志遠為什麼知道她的名字?
古彪也想到了這一點,也愣了一下。
朱志遠沒解釋,只看著夏月,夏月想了想,道:“如果是一劫,那麼……”
她遲疑了一下,道:“那女孩子有可能報警。”
“報警?”古彪一下叫出聲來。
“我只說有可能。”夏月解釋一句。
“為什麼?”古彪問:“她憑什麼報警?”
“因為你強姦啊。”朱志遠插嘴。
“我怎麼就強姦了。”古彪頓時急了:“我和她訂了婚的。”
“沒用。”朱志遠搖頭:“訂婚不是結婚。”
“怎麼能沒用呢。”古彪臉紅脖子粗:“幾千年來都是這樣啊,我爺爺奶奶是這樣,外公外婆也是這樣,難道我爺爺外公列祖列宗都是強姦犯?”
“你說這些沒用。”朱志遠搖頭:“法不溯及過往,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古彪僵了一下,道:“可我掏了錢的啊,對方要六萬六的彩禮,還要三千八的三金錢,加上還要發紅包什麼的,我算了一下,要準備七萬多呢,合著我這錢白花了。”
“這是兩回事。”朱志遠道:“是,你是掏了錢,但強姦就是強姦,你強姦了她,她要報警,警方就要抓你。”
說到這裡,他伸出三根指頭:“三年,那還是同情你,否則還得多判。”
“這不公平。”古彪跳了起來:“都訂了婚,我彩禮也掏了,還要我坐牢,豈有此理。”
“你強姦,就要坐牢。”朱志遠要笑不笑:“至於強姦與掏彩禮之間,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
“怎麼沒有因果關係。”古彪:“我去找個小姐,別說七萬,就七百吧,她自動脫褲子了。”
他說得在些粗痞,夏月垂下眼光。
朱志遠卻直接給他一棒:“你強姦小姐,也要抓你。”
“那不可能。”古彪斷然搖頭:“小姐只要給錢就給睡,不存在這種事。”
“問題的關健就在這裡了。”朱志遠手一攤:“找小姐,給錢就給睡,訂婚找老婆,給錢,掏多幾十倍的錢,卻未必跟你睡,你要用強,還要告你強姦,讓你坐牢。”
“豈有此理。”古彪暴叫:“這不公平。”
“你說了不算。”朱志遠再給他一棒。
古彪一屁股坐下,呼呼喘氣。
他抓過一瓶酒,一口氣灌了一下,猛地把瓶子在桌上一頓:“這個婚,我不訂了。”
“你永遠不結婚了?”朱志遠幽幽的問。
“不結就不結。”古彪賭氣。
朱志遠就笑,開了一瓶酒,先給夏月倒了一杯。
“我不喝酒的。”夏月忙要攔。
“不,你喝。”朱志遠直接給她倒滿。
見夏月訝異的看著他,他笑:“你不但喝,而且酒量非常大,只是還沒開發出來。”
“啊?”這話把夏月說愣了。
古彪眼睛眨巴了兩下,他名彪,性子也確實有些彪,但腦子其實蠻靈活的。
“請問你貴姓啊。”他問。
“我這姓啊,確實有些貴。”朱志遠呵呵笑:“姓朱,朱元璋的朱。”
“朱大師。”古彪一抱拳:“請你指點,幫我渡這一劫。”
他腦子果然是靈活的,自己走不通,那就請師父唄。
“很簡單,事前說清楚,訂立契約。”
“契約?”古彪懵了:“寫合同啊。”
“對。”朱志遠給出肯定的回覆:“寫合同。”
見古彪夏月都看著他,他道:“你們是相親認識的吧。”
“是。”古彪道:“我快三十了,也談過幾個,沒成,剛好婚介來發廣告,我就交了點錢,報了個名,他們就介紹女方給我認識了。”
“那就沒錯了。”朱志遠道:“婚介也好,房介也好,都一樣,你們本不相識,也沒有感情基礎,所以,你們這事,純粹就是交易。”
他說著微微一頓:“即然是交易,當然要寫合同,怎麼付錢,怎麼交貨,你說對不對?”
“對。”古彪想了想,點頭。
“夏月,你說呢。”
朱志遠看夏月。
夏月猶豫了一下:“沒人這麼說的。”
“但就是這麼回事。”古彪這一回想清楚了,插嘴:“我和女方完全不認識,也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不就是我出錢,她出貨嗎,這就是交易,交易就應該錢貨兩契。”
夏月想了想,終於點頭。
古彪看向朱志遠:“朱大師,這個合同要怎麼寫?”
“這還要問啊。”朱志遠笑:“你讓中介出合同,你說清楚,你這邊,出多少彩禮,三金多少錢,紅包多少錢,你把錢交割清楚後,女方有義務,和你回來,跟你上床,如果她不肯陪你上床,那就是違約,要雙倍賠付。”
他微微一頓,道:“這麼寫清楚了,有合同在手,那個啥,最好還公正一下,至少要女方父母簽字按手印,那就沒問題了,無論如何,對方不可能告你強姦,你也不至於人財兩失,最終賠了彩禮,還去坐三年牢。”
“著啊。”古彪猛地一拍大腿:“這辦法好。”
朱志遠看向夏月:“夏月,你覺得呢。”
“以前都沒這樣的。”夏月猶豫。
“因為以前的人要臉。”古彪叫。
夏月就不說話了。
“朱大師,我敬你。”古彪舉杯:“你要是不點醒我,這確實是我一劫,訂了婚,她要不跟我上床,我真會用強的,因為沒道理啊,我都掏了這麼多錢了,又訂了婚,憑什麼不讓我睡啊,是不是?”
“呵呵。”朱志遠笑:“你自己不都說了嗎?憑的就是不要臉。”
“對。”古彪用力點頭:“有的人,死不要臉,咱們得先小人,後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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