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就不能輕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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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這個結果,讓娜佳意外,她驚呼一聲,慌忙跑下來。
她伸手要扶布拉格,布拉格微微搖頭。
娜佳知道他是痛得太厲害,要緩過一口氣才行,也就不敢扶他了。
她心中就惱了,衝到朱志遠面前,就踢了他一腳:“混蛋,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兒。”
朱志遠嘻嘻笑著,讓她踢了一腳,眼光卻在她胸前瞥了一眼。
娜佳就穿了一個繫帶睡衣,而且是男式的,她自己的睡裙給撕爛了,腳也光著,胸前敝開大半,可以看到一串串的印記。
這是吻痕,也有個花名:草莓。
不用說,這些草莓,自然是朱志遠在昨夜幫她種下的,過於激烈,哪怕半夜過去,仍然留下了淡淡的印記。
娜佳低頭看一眼,臉上一紅,慌忙把睡衣拉緊一點,卻又踢了朱志遠一腳,罵道:“壞蛋。”
她眼波流轉,如其說是怒,不如說是嗔。
布拉格就在側後,看得清清楚楚,他瞪大的牛眼,不由得痛苦的閉了起來。
不過他也終於緩過勁來,吁了口氣。
“爸爸。”娜佳慌忙扶他起來,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又給他倒了一杯熱牛奶。
“酒。”布拉格叫。
“你先喝點奶。”娜佳叫。
“酒。”布拉格卻堅定的要酒。
娜佳拿他沒辦法,只好給他倒一杯酒來,經典的伏特加。
布拉格拿過酒,一口喝掉半杯,整張臉再次縮成一團。
好一會兒,舒張開來,整個人就彷彿都活過來了。
他撫著給朱志遠重擊的胃部,牛眼瞪向朱志遠:“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正式介紹一下。”朱志遠臉帶微笑:“我叫朱志遠,來自中國東城。”
“你來做什麼?”布拉格惡狠狠的問。
“三件事。”朱志遠豎起三根指頭:“一,救你一命,二,抱娜佳上床,三,達成一樁生意。”
他還真敢說。
布拉格牛眼頓時又瞪圓了三分。
不等他暴走,娜佳道:“爸,給我訊息的,就是他,如果沒有他的訊息,我會死在雙魚島,你也會,而烈夫叔叔他們沒有防備,在塔比的偷襲下,也有可能全軍覆滅。”
布拉格當然知道她說的不假,但他嘴上可不會承認。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可能,瞎子沒那個本事。”
他死鴨子嘴硬,那就沒法說了,娜佳微微嘟嘴。
朱志遠呵呵一笑,收回一根指頭:“那就是兩件事,抱娜佳上床,再和你做一樁生意。”
做生意就做生意,一定把抱娜佳上床說出來做什麼?
這不是故意討打嗎?
娜佳都有些惱怒的盯著朱志遠,不過惱怒中,又有三分嫵媚。
昨夜在雙魚島上,朱志遠的神通,讓她震驚,而昨夜在床上,她則被朱志遠徹底征服了。
這會兒朱志遠在她眼裡,哪怕再討厭,也總是帶著三分甜蜜。
可布拉格就怒加三分了,但一對公牛眼,幾乎要瞪出眼眶。
“小子,你是在挑釁我嗎?”
“是。”朱志遠點頭,卻又搖頭:“也不是。”
他走過來,伸手摟著娜佳的腰。
娜佳任他摟著,沒有閃開。
朱志遠看向布拉格,臉色一凝,眼光變得嚴肅起來。
“我之所以挑釁你,是加深你的印象,讓你更重視我的話。”
他微微一停,與布拉格牛眼狠狠的對視,就如兩頭公牛無形中的對撞。
“布拉格,你現在看似風光,但其實危機四伏,你就象黑海上的破船,一個不好,就有可能頃覆,而在黑海的深處,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形成。”
他一停,聲音一沉:“即便你這艘小船有娜佳掌舵,能暫時躲過危機,但也絕對躲不開那場巨大的風暴,你一定會船毀人亡。”
布拉格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
他對娜佳笑道:“娜佳,你怎麼看上一個瘋子了?”
“他不是瘋子。”娜佳臉色卻跟朱志遠一樣嚴肅。
“他提供了塔比偷襲的訊息,這是一。”
娜佳伸出一根指頭。
“他提供了美股下跌的訊息,讓我賺到了很大一筆錢,這是二。”
娜佳豎起兩根指頭。
“昨夜,在雙魚島上,碰上一夥準備打劫的僱傭兵,他們居然裝備有夜視儀,本來我只有等死,但他就憑一支槍,把那夥僱傭兵全乾掉了,這是三。”
她豎起三根指頭,隨後,她又豎起一根。
“再就是四,也就是現在,你們三個人,打不過他一個人。”她看著布拉格,眼光如劍:“爸爸,這樣的人,你覺得他是瘋子嗎?”
她一二三四,連環重擊,布拉格一時間都給她說懵了,完全不知道反駁,愣了好半天才道:“他說什麼黑海深處有一場巨大的危機,就跟那些神棍一樣,你不覺得好笑嗎?”
“我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娜佳搖頭,臉色反而更加嚴肅了。
這時又有好幾個人走進來,都是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個個精悍強壯,這些人,都是布拉格的老部下,也是布拉格這個團伙的核心。
娜佳掃了他們一眼,眼光重又與布拉格對上,道:“爸爸,烏克蘭這些年,一直往西方靠攏,放棄了包括核武器在內的很多東西,就是想討西方歡心,想加入北約,沒錯吧。”
“沒錯。”布拉格點頭。
他雖然頭腦相對簡單,但並不是傻瓜,而且身為男人,他們還是比較關心政治的,這些事,當然都看得到。
“那你們想過沒有,烏克蘭加入北約,俄羅斯會怎麼想?”
娜佳問。
“我管他們怎麼想?”布拉格呸了一聲,拿起酒,一口乾了,然後重重的呸了一聲,道:“倒酒。”
旁邊的女傭卻不動,而是看向娜佳。
娜佳招呼其他人:“烈夫叔叔,你們也坐吧。”
她一撇頭:“拿酒來。”
女傭立刻去拿了酒來。
那些人也坐下了,至於先前給朱志遠打暈的兩個,也醒過來了,也坐了下來。
“你可以不管,但你身在其中,卻必然會給捲進去。”
“怎麼捲進去?”布拉格不屑:“他還能來咬我啊?”
娜佳轉頭看向旁邊的一個人,道:“烈夫叔叔,你看呢?”
烈夫是一個狙擊手,性子沉穩。
他想了想,道:“俄羅斯估計會反對。”
“他們反對又怎麼著?”插嘴的是一箇中年大鬍子,這人叫比奇,他性格跟布拉格差不多,是一個重機槍手,他身高兩米,力大無窮,可以抱著重機槍衝鋒。
不過某些方面他跟布拉格差不多,肌肉長在腦子裡。
“如果俄羅斯對烏克蘭發動進攻呢?”娜佳犀利的問。
“那就打啊。”比奇重重的一揮手:“怕他們不成。”
旁邊一幫子大漢全都點頭,有些人甚至有些興奮,惟一例外的,可能是烈夫,他眼中帶著沉思之色。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娜佳道:“俄羅斯是世界級的大國,他們如果發動進攻,那就不是小打小鬧,必然是幾十萬上百萬人的大戰,烏克蘭必須全國動員,而你們這些人,就會給徵召,上戰場。”
“上就上。”比奇喝了口酒,把杯子重重頓在桌子上。
“對,上就上。”
“誰怕誰啊。”
“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旁邊一堆人起鬨。
朱志遠暗暗點頭:“不愧是哥薩克的種,還真是聞戰則喜。”
但布拉格卻反而把眉頭皺了起來,烈夫的眼神也更加沉凝了。
身為首領和團隊的核心人員,他們想得要更多一點。
打仗他們不怕,但戰爭卻往往會帶來包括死傷在內的一連串後果。
而且他們有過例項,他們都是從阿富汗下來的。
為國死戰,結果回來後,卻差點餓死,家裡的婆娘子女也保不住。
娜佳的媽媽,就是在布拉格去阿富汗後,另外跟一個外國來黑海旅遊的男人跑了。
不能全怪她,少婦寂寞不說,關健是,沒錢啊,布拉格沒有錢寄回來,她帶著娜佳,生活不下去,只能自己想辦法掙錢,一來二去,就跟人跑了。
而如果,真如娜佳所說,俄羅斯和烏克蘭打國戰,他們必須得要上戰場,那會是什麼一個情形呢?
他們身為首腦,不得不想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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