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劍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4章 重創鬼子,淞滬:永不陷落,寂寞劍客,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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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行倉庫的西牆再度化為煉獄。
一股股烈焰從半空中飛卷而過。
攀爬在梯子上的鬼子兵相繼被燒成火人。
沒有人能忍受得了烈焰焚身的這種痛苦,這些鬼子兵便紛紛發出慘烈的哀嚎,隨即從七八米的高空中倒栽下來。
有些直接摔死當場,有些則摔成了重傷。
也有些只摔成輕傷,爬起身又狂奔亂竄,直到整個人都被燒得半焦,才終於哀嚎著倒在地上,四肢卻仍在抽搐。
這慘烈的一幕,震懾了底下所有的鬼子。
鬼子計程車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降。
這波打擊真挺傷的,已經嚴重挫傷鬼子的軍心士氣。
帶隊督戰的森田鷹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當即舉著軍刀衝上前來。
“接著往上爬,不許停下來,繼續進攻,進攻!大日本帝國板載……”
伴隨著怒吼聲,老鬼子直接就挺著軍刀爬上一架梯子,然後手腳並用奮力往上爬。
老鬼子很清楚,這一戰如果不成功,便是他的最終戰,他已經沒有退路,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只有拿下四行倉庫才能將功贖罪。
“不許停下來,帝國海軍是不可戰勝的!”
“繼續進攻,衝上去,幹掉支那軍,幹掉支那軍……”
在森田鷹的怒吼聲中,聚集在西牆下的鬼子終於恢復勇氣,又搬來備用的毛竹梯子靠住牆壁,開始又一次的仰攻。
森田鷹右手持刀,左手扶梯,兩條小短腿更是蹬到了飛起。
不到片刻功夫,老鬼子就已經爬到了十米多高,距離頭頂豁口已不到一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玻璃瓶子忽然從豁口外緣滾出來,奔他面門而來。
老鬼子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騰出左手一把攥住這個瓶子,眼力還挺準的,居然一把就攥住,然後老鬼子就驚恐的發現,玻璃瓶子上還綁了顆手榴彈。
而且手榴彈的旋蓋是開啟的,導火孔正在往外噗噗的冒煙。
八嘎!一個念頭還沒有轉完,手榴彈就炸了,爆炸產生的衝擊波一下就將老鬼子的身體震飛到了半米外的空中。
玻璃瓶也瞬間裂開,裡邊的汽油一下飛濺出來。
下一刻,飛濺的汽油就被火藥燃起的明火點燃。
再接著,向著四下裡飛濺的汽油雨便化為了流星火雨。
被炸飛到空中的森田鷹,爬在梯子上的另外兩個鬼子,還有那架毛竹梯子,一下子就被翻滾飛卷的火雨所吞噬!
同樣的一幕也在其他的豁口上演。
四行倉庫的兩堵牆再次化為火海。
而且這次,火海還漫延到了牆根。
一時間,哀嚎聲響成一片。
鬼子再次遭受重創。
這次連軍心都受創。
……
“八嘎!”
“這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支那軍哪來的縱火彈?”
“而且縱火彈也不能這麼用的啊!”
安田義達徹底被憤怒的情緒控制,臉肌都在不受控制的微微抽搐。
千算萬算,他們算計到了一切,唯獨沒有算到國軍居然有縱火彈。
水谷美姬兩眼呆呆的看著前方火海,她的腦子也是懵的,雙手卻在記者本能的驅使下連續的摁動快門。
“喀嚓,喀嚓!”
安田義達憤怒的回過頭。
“美姬小姐,你在做什麼?”
“啊?司令官閣下,我沒有……”
“八嘎,刪掉,把這些照片刪掉!”
說著,安田義達就伸手來奪相機。
水谷美姬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候,一聲尖銳的嘯聲響起。
隨即水谷美姬就驚恐的看到,安田義達的面門突然間綻放開來,就像一朵綻放的花朵向著四周綻裂開來。
……
“我就知道!”
“交行天台還會有意外之喜!”
“美中不足的是軍銜低了些,好像只是個大佐?”
嚴峻笑了笑,又把槍口指向了一側,咦,怎麼是個女人?記者?
稍稍一愣神的工夫,那個女人就已經一屁股跌坐在對面的天台,整個身體都被半人高的女兒牆擋住,打不著了。
隨即數挺重機槍的火力便傾瀉過來。
豁口內的磚牆頃刻被打得煙塵四濺。
嚴峻便趕緊抄起FAL步槍退出房間。
身為嚴峻勤務兵的小黃袍也趕緊跟著撤出。
鬼子的機槍其實無法直接打到他們剛才的藏身點。
但是戰場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流彈,一樣能致命。
所以嚴峻果斷撤離了狙擊點,因為沒有必要逞強。
……
“燒得好,燒得漂亮,就該這麼燒!”
“燒死這些狗日的!把他們統統都燒灰!”
“敢來咱們中國的地面上耀武揚威,活膩歪了!”
這兩個早上,張義夫真是過足了癮,不僅近距離欣賞了兩場高水準的實戰表演,更重要的是國軍還贏了,而且是碾壓性的勝利!
正手舞足蹈呢,右耳朵突然傳來一陣劇疼。
被動的側過頭,發現是自家母老虎。
“儂引西啊,槍子不長眼睛的。”
“輕點輕點,疼,耳朵掉了!”
“耳朵掉了總比性命沒了要好。”
“說什麼呢,二樓沒事的,打不著。”
“萬一打中了呢?再說巡警會來抓人的。”
張義夫不怕巡警,但是怕自家的母老虎,只能乖乖回房。
不過回到房間之後還是趴在窗戶後面看,只見鬼子已經撤了回去,不光是攻打四行倉庫西牆豁口的鬼子撤了,沿著光復路往前推進的鬼子也都撤了。
“老張,對面的國軍好像變得厲害了噢?這兩天鬼子可沒少死人。”
“誰說不是呢,國軍要是早這麼打,不等鬼子援兵趕到,日租界的鬼子海軍就已經被趕進黃浦江裡餵魚了。”
“可是有什麼用呢?”
“整個上海都快淪陷了。”
張夫人不屑的嘟囔一句。
張義夫的神情黯淡下來。
是啊,又還有什麼用呢?
……
章白亭和俞宏傑的心情無疑是最複雜的。
一方面,他們為四行倉庫的這支國軍小部隊感到高興,甚至是振奮。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對面斷後的那個排僅憑五十多號人頂住了鬼子的連番猛攻不說,居然還能夠連續重創鬼子。
這兩天,他們總共已經打了多少個勝仗?
前前後後加起來已經擊斃了多少個鬼子?
昨天據說幹掉了上百個,今天干掉多少?
這支小部隊的戰鬥力簡直強到令人髮指。
他們為什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能打?為什麼?
可是另一方面,兩人又為時局深深感到擔憂。
這支小部隊在四行倉庫打得再好,也不過是區域性的微不足道的勝利,對中日戰爭的整個大局幾乎毫無影響。
能延緩上海的淪陷嗎?不能!
能阻止日軍的進攻嗎?不能!
唯一的用處就是唱戲,讓西方各國知道中國仍然還有抵抗的能力也有抵抗的意願,這樣就有可能影響到西方各國的決策,使得西方各國的政府做出援助國府的決定,這原本也是國府決定發起淞滬會戰的主要原因。
524團1營其實早就已經完成這個使命。
可是,留在四行倉庫斷後的這個加強排,這支小部隊,卻走得有些遠了,使得整個計劃滑向了不受控制的反方向。
現在的問題是,國軍在四行倉庫的堅持抗戰非但沒能替國府爭取來西方各國的援助,反而激怒租界工部局。
“章參謀長,得想個法子啊。”
“不能由著對面的部隊胡來啊。”
“你說他們為什麼就是不肯撤呢?”
俞宏傑夾著半支哈德門,一臉愁容。
“我反正是沒有辦法了,人微言輕。”
章白亭言語中確有發洩不滿的意思,但更多的是無奈。
他能有什麼解決辦法呢?就連南京派來的陳叔農陳特派員都辦不成的事,他章白亭能辦成了?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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