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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英秀原本嫁給葉志武,就是為了養活和牧彥的兒子。
誰知道,堅持了這麼些年,終於見到了牧彥。
她以為牧彥混的很好,又跟著牧彥來了帝都。
誰知道,牧彥壓根就沒有改了年輕時的毛病。
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少過。
冀英秀跟著一起來了帝都,牧彥一開始還時常來這邊。
漸漸地,就失去了新鮮感。
一如當年,牧彥離開碧水市一樣。
冀英秀還以為多年不見,兩人的感情再次迸發。
誰知道,感情也有消失的一天。
她手裡的錢也不多了,再不賺錢,就沒辦法活下去了。
冀英秀想著,明日一定要去找紅夏公子了。
她在碧水市的時候,也伺候過這位紅夏公子,知道他對自己還是有些喜歡的。
嗯,純粹是喜歡運動。
這邊,蘇蓉也被辭退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去哪裡好。
她在麵店裡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從裡面走出來。
她對老闆娘充滿了恨意,決定以後自己混好了,一定要找老闆娘算賬。
但走在街頭,她也不知道去哪裡好。
一時之間,有些茫然。
碧水市,成田終於是把所有的程式都給走了。
拿著信封,把錄取通知書和檔桉都給裝好了。
“這東西,只能是她自己去辦了。檔桉這東西,本來應該是大學那邊統一調的。不過她這個情況,只能是一起郵寄過去了。”
成田摸了摸下巴,臉色突然變得有些不對:“原本想著幫它一把,把她那個弟弟的錄取也給搞沒了。結果……”
成田原本還覺得自己家在碧水市的權勢很高,還想要搞點事情。
但蘇何的事情,那些人都不敢動。
而且這是科學院直接錄取的,他們也搞不定。
如此,成田雖然想要搞事,但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甚至,還差點把他答應給蘇蓉辦的事情都給辦砸了。
這讓成田很是惱怒,他以前想要做什麼事情,哪一件沒辦成?
而且蘇蓉都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成田也想著,自己也要去帝都,以後沒準還能和蘇蓉再續前緣。
所以打算先幫蘇蓉辦一件事情。
結果,事情沒辦成,還差點搞砸。
他捏緊了拳頭,想著,未來,肯定還得和這人掰掰手腕。
此時,蘇何可不知道這些事情。
他在聽馬嘉晨的彙報。
“老闆,你讓我購買的長江實業……等股票,已經購買進來了。”
這是珠江四大家族的股票,長期持有,肯定是有盈利的。
不過蘇何也打算好了,在股市大跌之前,肯定得賣掉的。
但這兩年,還是可以持有的。
得在82年之前賣掉。在這之前,可以先持有,四大家族的股票分紅應該還不錯。
他是這麼想的,不過這些不用和馬嘉晨說。
馬嘉晨是股票經紀,只要按照他的要求去購買和售賣即可。
蘇何也沒有買太多。
他手頭上,也沒有那麼多錢。
剩下的錢,他都打算買期貨了。
蘇何正打算要把接下來要買的期貨和外匯和馬嘉晨說一聲。
於途說道:“老闆,我們的人來了。說是昨天那位於夏先生到半島酒店找你,然後又找到滙豐來了。”
蘇何心裡一動,知道於夏肯定是去過當鋪了,這會兒,肯定是知道當鋪的價格不高。
那是當然了,開當鋪的,就是指望低買高賣賺錢呢。
能給個兩三層,已經是很良心的了。
大部分,壓根不肯給高價。
但蘇何絕對沒想到,於夏等人有了自己的提醒,還是遇到了更多的麻煩。
“請坐。”
蘇何是借用了滙豐的一個房間,作為未來的大客戶,這是銀行的基本業務。
再說了,他在這邊購買期貨等,也可以申請一個房間。
但看著於夏的情況,蘇何知道,對方應該不只是遇到了壓價的事情。
恐怕於夏身上還遇到了其他的事情。
昨日,於夏雖然不算高傲,但身上還是存著一些自信,覺得他們到了珠江,就能擺脫原本的貧窮。
但今日,他從於夏的身上看到了一些遲疑,還有一些擔憂。
於夏挨著座位坐了,但表現的確實有一些欠妥。
“喝水。”
於途端了一杯水過來,讓於夏喝了。
蘇何沒有開口,而是看著於夏。
這人對自己可能會有一些額外的要求,這一點,蘇何也已經預料到了。
但於夏沉默了一會,喝了一口水,鎮定了一下心神。
之後,苦笑開口:“看起來,蘇先生早已經知道我們會遇到什麼情況。”
他倒是沒有懷疑這是蘇何示意的,在於夏看來,蘇何雖然在內地有些地位。
但在珠江,蘇何不應該具備這樣的能力。
蘇何不置可否,問道:“你有什麼要求,說說吧。你們帶的幾樣古董裡,我看過一眼,應該是我喜歡的一件。但是,你也知道,光是這樣……”
“我知道的。我不會提太為難的事情。”
於夏點頭,無親無故的,蘇何也沒有義務幫忙。
他說道:“實不相瞞,我今天去過當鋪了,而且去過三家。之後,我就被人盯上了。另外,我們住在九龍寨那邊,好像也被人盯上了。”
好吧,蘇何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於夏等人不只是覺得當鋪給的價格低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於途點點頭,顯然於夏確實是被人盯上了。
他也能理解,珠江的當鋪,很多都是和社團有關係的。
如果是珠江人,他們或許還不會這麼囂張。
但於夏一看就知道是從內地來的,口音也有些不對。
估計是當鋪的看於夏的樣子,就猜到了於夏是從內地來的,打算黑吃黑,做一些無本生意。
於夏的穿著,還有一舉一動,都讓對方心裡的底線一點點的放低。
蘇何笑道:“看起來,你們是想要拿到珠江的戶籍?”
“是的。”
於夏有些期盼的看著蘇何,他們雖然人不少,但面對珠江的社團,他們心裡沒底。
對方人多勢眾,加上又是地頭蛇,一旦對他們做了什麼,恐怕後怕都不會被抓到。
他們若是有錢,或許可以找到珠江都督府這邊,成功的辦理戶籍。
後面,還能搬出來,遠離那些是非之地。
但可惜,他們昨天剛來,就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對方估計還在摸情況,看看他們是不是有錢。
又或者,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管怎麼說,他們身處危險當中。
眼下,於夏能想到的辦法,也只有眼前的人了。
蘇何想了想,就讓於途把馬嘉晨給喊了過來。
這種事情,蘇何也是剛來珠江,沒有這個本事。
“我也剛來珠江,第一次來,和你們一起的。昨天你也應該看到了。”
蘇何解釋了一句,於夏心就涼了下來。
不過看蘇何在滙豐被特別招待,於夏心裡又存了一點想法。
沒準,這人真的能幫他們解決這個問題呢?
很快,馬嘉晨就過來了。
聽了蘇何的話,馬嘉晨道:“其實這個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社團的問題,珠江這邊的普通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社團真的很麻煩。”
可以說,除了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社團的人,誰都不怕。
蘇何還知道的是,李黃瓜的兒子都曾經被綁架過。
對方也是社團人士,只不過是其中比較瘋狂的。
嗯,這個事情好像還沒發生?
他覺得自己倒是可以優先發展一些安保的業務。
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蘇先生……”於夏有些著急。
這個事情,事關他們一行人的安全問題,於夏怎麼能不著急呢?
蘇何壓了壓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蘇何看著馬嘉晨說道:“既然你說,這個事情簡單。可是和滙豐有關?”
馬嘉晨點頭:“滙豐在珠江的勢力很大,社團是不敢招惹的。不過是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只要滙豐肯派人去,想來九龍寨那些人都不敢冒犯。”
蘇何深深地看了馬嘉晨一眼,這人未必沒有其他的手段。
但他這麼提了,確實是最省力,也是最容易的一個方法。
只是這樣一來,他就必須要去找滙豐。
這也體現了他和滙豐之間的關係,馬嘉晨估計也是要估計這個老闆的能量。
蘇何笑笑,知道這個事情,自己還真多要管了。
他到底不會經常留在珠江,只是偶爾打個電話過來。
馬嘉晨如果要搞鬼,還真的不太好監視。
他已經打算了,以後要留一個保鏢在這邊,好監視馬嘉晨。
但保鏢對於珠江不熟悉,而且對這些金融的事情,不是很瞭解。
這樣一來,想要監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蘇何要引入外部的力量,讓馬嘉晨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在做什麼手腳的時候,也要考慮好,他是不是能承受其中可能引起的後果。
蘇何想了想,就對於途說道:“你去滙豐看看桑德士先生有沒有空。”
他雖然算是桑德士要求過來的,他也對自己這個第三方平臺的未來很自信。
但不管怎麼說,桑德士也是珠江滙豐的經理,人家不可能隨叫隨到。
桑德士也有自己的事情,沒準要去處理別的事情呢?
人家也有自己的其他客人。
於途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蘇何的身邊,還有其他幾位保鏢,倒是不用擔心。
等於途走了,蘇何對著於夏說道:“你不用太擔心。你這個事情,對你們自己來說,確實是大事。但對於滙豐來說,不過是派出幾個人的小事。那些社團不敢對滙豐怎麼樣。”
不管怎麼樣,滙豐的權勢,於夏不知道,但馬嘉晨卻是知道的。
蘇何也不浪費時間,而是說道:“這樣,雖然桑德士先生還沒來。但這個小小的要求,我相信他不會掃我的面子。你這邊的事情呢,我看這樣行不行?第一,讓桑德士先生派人把你的人都給帶回來,免除你們的危險。相信看到滙豐出面,那些社團以後也會小心一些,不敢對你們出手。”
頓了頓,蘇何讓於夏吸收一下,又道:“另外,你們帶來的東西,我要檢查一下真假。你放心,我會平價購買,不會壓價。之後呢,你們要入籍,想來不是什麼難事。你看,這樣處理可以嗎?”
於夏現在還能有什麼別的想法?
其實,他覺得,若是能把人給帶出來,其實那些古董,他都願意送出去。
不管怎麼說,生命更加重要。
蘇何還願意給這麼好的價錢,他自然是願意的。
很快,於途回來了。
他不是自己回來的,桑德士居然還跟著一起來了。
“桑德士先生,您怎麼也過來了?應該我們上去拜訪的。”
桑德士笑道:“你是我們滙豐的重要客戶。你有所求,我自然是要服務到底的。”
這就是客套話,不過桑德士來了,也表現了一種態度。
至少馬嘉晨的眼睛裡,就露出了慎重的神色。
蘇何知道,對方應該不敢再出什麼么蛾子。
而隨著蘇何在珠江的佈置,馬嘉晨只會越來越安分。
桑德士聽了蘇何的話,其實他來的時候,就已經問過於途了。
桑德士問道:“那麼,你有什麼要求?”
這就是問蘇何要辦到什麼程度了。
蘇何自然不會得寸進尺,只要解決了問題就可以了。
滙豐願意幫忙,也是看好他。
當然了,也是有一些表現給內地看的意思。
但蘇何要是得寸進尺,要滙豐對付社團。
雖然這個事情,對滙豐來說,並不算多麻煩。
但蘇何也知道,太麻煩別人,滙豐可能也不會太願意。
沒有好處的事情,資本家怎麼可能答應?
蘇何把自己的要求提出來,事實上,他也不願意大動干戈。
這些事情,又不是關於他或者是他的親朋好友的。
能幫忙帶出來,解決一些戶籍問題什麼的。
這些,已經是蘇何能做的最高的程度了。
桑德士聽了訴求,立刻笑了起來:“這不是什麼難事。既然如此,那我立刻安排下去,讓人開車過去。不過,你們來一個帶路的?”
於夏立刻站出來了,他也要賣古董,蘇何也不擔心他一去不復返了。
滙豐在,於夏等人就跑不掉。
等於夏等人走了,桑德士也告辭離開,不過在他離開的時候,還對蘇何提出了一個邀請。
“明日滙豐在白加道有一場宴會,蘇先生可有興趣加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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