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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虞醒咳嗽一聲,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有人都在爭奪眼前的利益,都有意無意的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上一任土司的人頭,還掛著。
所有人都預設了虞醒是他的新頭人,而且是深入人心那種。
這就是虞醒想要的。
說道:“這一件事情,慢慢處置。現在宣佈下一件事情。呂石頭,上臺來。”
呂石頭一愣,他其實一直有些忐忑。雖然有龍家擔保。但是他依然內心忐忑,不知道虞醒會不會信守承諾。不對芒部尋常部眾下手。
這忽然叫他。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稍稍遲疑一下,這才登上高臺,說道:“呂石頭在。”
虞醒說道:“此次破芒部,呂石頭衝鋒在前,第一個衝進來,功乃第一。賜田百畝。從呂石頭先登的人,全部賜田十畝。”
自實其田,本就給下面點了一把火,方才剛剛壓制下去了。此刻再說賜田的事情。
這一把火再次燃了起來。
有一個人高聲喊道:“公子,只要立功今後就分田嗎?”
虞醒說道:“是。功勞大小賜不同份額的土地,不過土地雖然是你們的,但是要給朝廷官府繳納賦稅。”
下面無數人的眼睛亮了。恨不得代替呂石頭去領著一百畝土地。
舍利畏心中暗道:“耕戰之法。”
此刻,舍利畏已經很清楚虞醒的用意了。
承認土地私有制,將芒部所有土地都分給了芒部百姓。如此一來,芒部民心歸附,自不必提。
而今又承認可以立功賜田。
更是給了上升渠道,那就是幫虞醒打戰。
正是商鞅之策的翻版。
一手抓耕,一手抓戰。
舍利畏既是敬畏,又是激動。
敬畏的是虞醒的心性與手段。
過萬畝良田,就是放在中原都是一筆很大的財富,而今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份心性,非一般人所有,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芒部百姓拿捏在手中的手段,更不是舍利畏所能想象的。
舍利畏心中暗道:“果然是上國國士之才。”
呂石頭卻撓撓頭,說道:“公子,我不要這土地,要用這百畝土地,換一個人。”
虞醒說道:“要什麼人?”
呂石頭說道:“阿濟後院之中,最美的女子阿花。”
虞醒吩咐下去,立即有人將阿花送過來了。
阿花長得又黑又壯,虞醒還沒有什麼表情,陳河就已經哈哈大笑起來,頓時漢人們來歡快的笑聲:“這就是阿濟後院之中最美的女子?”
陳河對呂石頭很看不過眼,原因很簡單。今日之後,呂石頭的地位要在他之上了。
雖然說,虞醒已經與他們這些老人打過招呼了。
但是陳河內心之中,依然有些過不去。
對於跟隨虞醒的老人,如王四哥,李鶴等人來說,虞醒的利益就是他的利益,很多事情根本不在乎。
而陳河卻不一樣了。他雖然跟隨虞醒的時間比呂石頭長。但是細算起來,也沒有幾日。
陳河即便知道,重賞呂石頭,對他們在芒部站穩腳跟,有極大的好處,但是依然心不甘情不願,這個時候可不是狠命的嘲笑呂石頭。
呂石頭卻很莊重的點頭,說道:“屁股大,好生養。”
虞醒也輕笑,說道:“不用你換了,我另外賞你的。今後也是我麾下將領,石頭這個名字不好聽,我給你改一個名字吧,你今後就叫敢當。”
“呂敢當。”
呂石頭不知道呂敢當是什麼意思,反正他也不在乎名字,只要能給他阿花,就是叫他阿貓啊狗,都沒有問題。他立即跪下,說道:“呂敢當發誓,今後公子叫我殺誰我就殺誰,叫我殺誰全家,我就殺誰全家。”
虞醒感到深深的無奈,總覺得他與呂石頭有著看不見的鴻溝。
他雖然殺了阿濟,但是那種說殺人全家,就殺人全家的大惡人嗎?
不管怎麼說,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此時此刻,他依舊是芒部的主人了。
僅僅用了一個晝夜。
阿濟的人頭還掛著,死不瞑目。看著虞醒,看著芒部的新主人。
散去之後,舍利畏來找虞醒。說道:“公子,貧僧有些話,想與公子說。”
虞醒笑道:“我已經等候多時了。”
從見到舍利畏的第一眼,虞醒就在揣測舍利畏的來意,今年到了攤牌的時候了。
阿濟的書房中。
張雲卿給兩個倒了一杯茶。在一邊坐下來。
虞醒說道:“大師有何教我?”
舍利畏說道:“公子可願知羅殿龍氏?”
“羅殿國?”張雲卿輕聲驚叫一聲。
虞醒看向張雲卿,張雲卿說道:“我聽過,羅殿與自杞兩國,想來為朝廷販馬。朝廷所用軍馬都從西南而來,十之七從自杞來,十之三從羅殿來。”
舍利畏眉目之中,有一絲回憶,嘆息一聲,說道:“夫人所言不錯,大理與朝廷之間,有滇東三十七部,而羅殿與自杞,乃是滇東三十七部最強兩部,韃子南下,大理段氏降,羅殿與自杞皆不降,已經與二十年前,不復存在了。”
一時間,語氣有些沉悶。
虞醒說道:“節哀。”
舍利畏說道:“我乃是羅殿國王子,俗家姓龍。”
“我家上溯乃慕祖之後,慕祖生六子,分佈四方,是為六祖。”
“六祖各部繁衍下來,有九部:阿寧,烏蒙,烏撒,沾益,東川,水西,水東,羅殿,----”舍利畏微微一頓,說道:“還有芒部。”
虞醒明白,這是舍利畏在含蓄的解釋,之前的一切。
“我家羅殿國乃是慕祖之正傳,世守慕祖所留之銅鼓。”
說道這裡,舍利畏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一直維持著高僧氣度,也維持不住了。說道:“二十年前,韃子破大理,大兵東進,滇東三十七部不降,自杞與羅殿聯合對抗韃子,兵不利。”
“我北上求朝廷援兵,阿濟當時已經投奔韃子,派人伏殺我。”
“我身邊的隨從盡死,我九死一生,為老師舍利畏大師所救,等養好傷,卻聽說,”
說到這裡,舍利畏儘可能平淡的語氣,忽然有了情緒起伏:“羅殿亡國,韃子將我國之地分與叛臣,至於自杞,更是全國上下數十萬丁口,盡屠之。”
虞醒說道:“那舍利畏大師是?”
舍利畏說道:“這是貧僧的老師,貧僧是繼承老師的名號。”
“老師乃是大理高僧,實在無法忍受韃子暴政聯絡雲南內外,四方各部,同舉義旗,矢志破元,義軍最盛的時候,圍困昆明城下,只是-----”舍利畏閉上眼睛,流下一行淚水。
當年蒙古鐵騎從天邊而來,橫掃一切,十幾萬義軍,土崩瓦解,無數故舊都碾落成泥。
多少年的夢魘再次從腦海深處翻湧出來。
“蒙古鐵騎果然不可力敵。”舍利畏深吸一口氣,壓制自己的情緒,淡然的說道。
好像說給別人聽,又好像說給自己聽的。
“此戰之後,義軍連敗,老師沒有放棄,他奔走深山之中,聯絡所有願意反元的人。”
“兩年前,被韃子伏擊,中箭圓寂。”
“老師說,他遁入空門,身許佛祖,生死本就是尋常事。他死不足惜,韃子依然暴虐天下,他即便是去見佛祖,也不甘心,他這些年到處奔走,些許微名。還有些用。於是就給了我。”
“於是,我剃度出家,繼承老師的法號。從此我就是舍利畏。與韃子不共戴天的舍利畏。”
此刻舍利畏雙手合十,寶相莊嚴。虞醒從的身上,隱隱看見了另外一個人。同樣的大慈大悲,寶相莊嚴。
“阿彌陀佛。”虞醒說道:“舍利畏大師,令人佩服。”
“地藏王菩薩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舍利畏說道:“世間沉淪血海,天下有如地獄,雖為方外之人,何敢惜身。公子,可願意與貧僧同入這血海地獄?”
虞醒自然知道,舍利畏說的是什麼?
韃子兇威滔滔,兵鋒之利,天下難敵。
他們血肉之軀,當韃子之鋒銳,何異於以身入地獄?
不知道有多少艱難險阻,刀山火海,血雨腥風,在等著他們。
這,虞醒早就知道了。
因為不必入地獄,他們是從地獄之中走出來的。
虞醒說道:“吾何敢辭?”
舍利畏說道:“我此行北上,其實並不知道公子在此,而是為了一件大事。”
虞醒說道:“什麼大事?”
舍利畏說道:“韃子準備建石門道驛路,此事正是我們的機會。”
自古以來,從四川到雲南最主要的道路,就是石門道,所謂之石門道,就是在秦五尺道的基礎上,漢唐多年修繕,開鑿石門,以通雲南。
但是韃子卻很少對這一條路進行建設。
原因也很簡單,瀘州,一直在大宋手中。石門道不通。
石門道不通的結果,就是要川西,才能連通雲南。
而今宋軍只剩下一些殘兵敗將了。掃平僅僅是時間問題了。那麼重新連線四川與雲南的主幹道,也就是題中應有之意了。
“機會?”虞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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