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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周圍充斥著大量的塵土,手電光都照不出去,羅開誠被嗆得直咳嗽,一時間也分不清楚槍聲傳來的方向了。
他只能先指揮周圍的人原路後撤。可沒走多遠,就發現來時的通道已經被掩埋,並且塌方還在不斷地擴大。此時的通道儼然已經變成了眾人的墳墓。
羅開誠拼命尋找新的出路,但周圍的科考隊員已經開始慌亂,再加上飛揚彌散的泥土,他完全無法搜尋前方的通道。
危急時刻,古晨和幾名戰士趕了回來。羅開誠並不清楚他們剛才的遭遇,但是看到古晨臉上的血,他就明白這些人的遭遇恐怕比他們這邊還要兇險。
“怎麼回事?”羅開誠大聲的詢問。
但是古晨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拉起他就朝一個方向狂奔。
這一路上,時而是瀰漫的泥土,時而是快速掠過的石壁,時而又是一段絕對的黑暗。羅開誠的感覺是既茫然無措,又如此的不真實。唯獨一個聲音能夠讓他清楚地感受到,那是一種令人膽寒的聲音,即像是金屬在地上拖動的聲音,又像是某種野獸的吼叫。
前方的古晨突然轉身,朝著他們身後的黑暗連開幾槍。羅開誠剛要回頭,突然感受到一陣異樣的感覺。緊接著就是強烈的頭暈目眩,眼前很快就變成了紅色,他知道那是自己頭上留下來的血。
羅開誠被人用力地推了一下,接著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發現自己倒在了一處地下斷崖的邊緣,下面就是無盡的黑暗,似乎直通地獄。而在他暈過去見到的最後一個場景,就是古晨正墜入黑暗之中。古晨朝他微微地笑了一下,同時用口型對他說著什麼......
羅開誠猛地睜開眼睛,他滿頭大汗喘著粗氣。片刻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馮池的躺椅上。他用力地閉了閉眼睛,定了定神。
馮池遞給他一張溼巾,輕嘆了一口氣,“深度催眠還是有效果的,又得到了一些新的記憶資訊,但是並不完全。”
羅開誠苦笑了一下,“也就是說我這半天白受罪了唄?”
“沉痾用猛藥嘛。”馮池用筆敲了敲手裡的病歷本。
“不過,我確實記起了槍聲,那天有人開槍了。那個詭異的聲音......是怎麼回事?”羅開誠開始頭疼,他用力地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放鬆點,”馮池拍拍他,說道,“我建議你可以出去散散心,或者可以聯絡一下年少時的夥伴。”
“年少時的夥伴?”
“對啊,”馮池點點頭,“現在有一種跳躍治療理念,就是向前跳過你的那段不好的記憶,尋找年少時的美好回憶,用這種類似於覆蓋的方式治癒後面的心理創傷。”
“還能這樣?”羅開誠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是啊,你童年生活怎麼樣?”
羅開誠輕嘆了一口氣,“孤兒院長大的,有苦有甜吧。時間太久了,很多事情已經想不起來了。至於夥伴,也沒有任何聯絡了。我好像都忘了他們的名字。”
“完全想不起來嗎?”馮池問道。
羅開誠苦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大概是天生記憶力有缺陷。”
“行吧,總之你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找到一個可以佔用你精力的愛好,最好去找個女朋友。”
羅開誠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問道:“我這次深度催眠中看到的情景說明了什麼?”
“這個暫時還不好說,”馮池說道,“我會做一些分析,然後拿出一個新的治療方案。”
羅開誠起身把溼巾扔進垃圾桶,“要不是知道你的經濟條件,我都懷疑你是想忽悠我那點診療費呢。”
“不至於不至於。”馮池擺擺手,“你的病情很複雜也很典型,我一定是用心對待,因為它很具有研究價值。”
“研究價值?”羅開誠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錢?”
“都是朋友,就別談錢了。”馮池起身送客,“咱們下週再約。”
離開馮池的診所,羅開誠本想琢磨一下剛才被催眠後回憶起的資訊,可想來想去,他卻發現自己只記得槍聲和那種詭異的叫聲,其他的都不記得了。而再想下去,就有一種頭疼欲裂的感覺。這讓羅開誠莫名地有些氣惱。他拿出電話打給馮池:“剛才在你的診所,我隱約還想得起來被催眠後的記憶。怎麼現在,除了槍聲和詭異的叫聲,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這種情況正常嗎?”
馮池笑了笑,解釋道:“這很正常,就好像是一個人早上醒來,對於晚上做的夢多半都不會記得,當然你做的那種噩夢除外。”
“那你告訴我,我被催眠後,除了槍聲和叫聲,還說了什麼?”
馮池沉吟了一下說道,“呃,你說當時地下通道出現了塌方,古晨拉你到其他通道逃生,然後就是槍聲和奇怪的叫聲了。啊,對了,還有你頭部受傷昏迷以及古晨遇難的情景。總之,你不用想太多,分析和治療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羅開誠聽了沉吟了片刻,才說道,“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馮池掛掉電話,淡淡地笑了笑。此時他的辦公桌對面坐著一個漂亮的女人,紅唇皓齒,面板白皙,一頭長髮披到肩頭,尤其是她的一雙眼睛,看上去是那樣清澈純淨,但只要她稍稍的眉目閃動,就彷彿有魔力般立刻讓人慾罷不能。
女人看著馮池,開口問道:“被催眠後,他真的只說了這些嗎?”
“當然不是。”馮池搖了搖頭。
“關於那次行動,他說出了更關鍵的東西?”女人問道。
“不,不,”馮池擺擺手,“我現在對他們那次行動的遭遇並不太感興趣,我更感興趣的是羅開誠這個人。”
“他到底說了什麼?我現在也有點好奇了。”女人嫣然一笑。
馮池微微一怔,隨即移開了自己的眼神。他思索著說道,“我發現,羅開誠的記憶被人為的干預過,這很奇怪。會是什麼人乾的呢?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呢?啊,對了,鍾星小姐,我有件事情要拜託你。”
“請講?”
“調查一下羅開誠的身世。”
鍾星揚揚了眉毛,隨即點點頭,“好。”
此時已經臨近中午,走在路上的羅開誠正猶豫著今天餐館還要不要開門,他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是他通訊連的戰友,羅開誠急忙接了起來,“喂。”
“昨天你給我的數字分析有結果了。”
“是什麼?”
戰友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先告訴我,你沒有幹什麼違法犯罪的事吧?”
“胡說!”羅開誠笑著罵了一句,“具體的情況我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這絕對不是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那就好,”雖然已經多年未見,但戰友間的信任還是依舊牢靠,他繼續說道,“這串數字確實是經過加密處理的,但它並不完全。這串數字更像是從某個整體的加密檔案中擷取下來的。”
“原來是這樣。”羅開誠也理解了為什麼戰友會有那樣的擔心。
“所以,”戰友繼續說道,“我只能猜測著補全了編碼,得到了三個理論上可能的經緯度資訊。地圖示示圖片我已經發給你了,至於實際是哪一個,你只能自行判斷。”
“好的,非常感謝。”
“咱們之間不要這麼客氣。”
結束通話了電話的羅開誠馬上回到家,迫不及待地從電腦上開啟了戰友發給他的圖片。這是一張精度很高的地圖,戰友用三個紅點標示了三個位置。一個在太平洋西部海域,一個在美國佐治亞州亞特蘭大東部,而最後一個在中國陝西省秦嶺的深山裡。哪一個才是正確的地點,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
當天夜裡,羅開誠直愣愣的躺在床上,瞪著眼睛想了一夜......第二天五點,他從床上跳下來,上網訂了一張前往陝西佛坪站的車票。在部隊緊急集合的本事不是白練的,十分鐘之後,羅開誠就背起行囊出了門......
兩天後,馮池站在羅開誠的餐館門前,有些玩味地看著緊鎖的大門,上面貼著的“暫停營業”四個大字格外醒目。
“羅開誠啊,羅開誠,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馮池喃喃自語道。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幫我查一下羅開誠的行蹤。”他不知道,此時的羅開誠已經身處秦嶺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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