孥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30章 還手的能力,大唐最牛王爺,孥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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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重鐵隊停擺了數月以後,析狼署的任務早已經交給了李治,重鐵隊計程車兵現在也用不著再參與半分。

李恪理解士兵們的願望,他們都希望離開長安,回到真正屬於自己的戰場。

堂屋外豪雨頻仍。

莫少城穿行在自己的兄弟袍澤之間,水壺裡倒出一碗碗溫熱的煮酒。

其實返回靈州的問題早就商討過了無數次。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士兵們心裡的一個疙瘩,就是李恪不打算返回靈州,而是選擇了再次退役。

氣氛陰結,所有人都希望李恪能夠一同前往靈州,繼續戰士應有的真正戰鬥。

“禁衛軍,你不能拋下兄弟們不管。”郭好父這個新兵蛋子第一次敢大聲的跟李恪說話。

滿堂人又同聲應和,都希望李恪能夠繼續帶領重鐵隊。

這次議論,是最後一次,每個人也都不願意憋著自己要說的話。

李恪半躺著也飲下一口,溫熱的煮酒並不濃烈,但是還是嗆得李恪咳咳大作。

莫少城停下腳步,一句話沒說,直接又給李恪繼續倒滿,他並不打算照顧李恪所謂的“傷勢難復。”

李恪當然知道莫少城的意思,直接端起便一口乾下。

堂屋外豪雨轟鳴,內裡卻仍是愁雲濃結。

莫少城坐下對幹:“李恪,我老莫長你十歲,帶過的新兵數以千計,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

……

外面衝來一隊武侯巡兵,武侯隊長一衝進來就沖天呵斥:“爾等都吃錯藥了嗎?”

是新近安排在附近一帶的巡邏武侯。

依照軍規,士兵不能私下集結,更不能大請吃喝。

但其實這只是身在軍營計程車兵所要執行的嚴格紀律。

對於養傷在家計程車兵,任何軍官都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幾乎從不干涉。

很顯然這隊武侯的隊長是在針對重鐵隊,是來找茬的。

但是,在人家喝酒流淚的時候來找茬?那不正好?

酒氣冒頭的重鐵隊怒吼而起:“狗屎上門啦。”

豪雨狂爆,莫少城抄起板凳暴怒的衝出堂屋,帶起一片爆濺亂飛的雨滴。

雙方混戰。

“爛狗爛腸爛狗屎。”

“你才是下狗屎。”

“你才狗屎。”

……

滿院子的雞飛狗跳,李恪躺在堂屋裡冷冷的看著一切。

找茬的武侯隊並沒有動刀,因為刀子這種東西他們根本不是重鐵隊的對手,哪怕重鐵隊許多人都還纏帶著繃帶。

豪雨衝擊著血液。

武侯隊長抱著血紅的腦袋慘叫:“陛下,管管你部下。”

李恪躺在堂屋裡靜靜的飲下一口,是你找茬又不是我找茬,為什麼要我管?

再說了,重鐵隊連一隊武侯都打不過,傳出去不是叫人笑話嗎?

武侯隊長見李恪沒有說話,慘叫狂怒:“陛下,我哥可是將軍,小心你的前程。”

前程?李恪讓吳道子把竹床推到堂屋門口,冷冷的看著縮在牆角的武侯隊長:“你懂前程?”

武侯隊長一愣,不知道李恪的話裡在打什麼機鋒。

前程?你懂?

院子裡安靜下來,只有武侯們西索低沉的哀怨,找茬而已,用得著打那麼狠嗎?

武侯隊長名叫侯孝滿,他確實有個親哥是將軍。

很巧,他的將軍哥哥李恪也見過。

而且更巧的是,侯孝滿的將軍哥哥此刻剛好站在院子的門口,正在冷眼看著自己頭破血流的弟弟。

丟人,打架輸了的侯孝滿羞愧的看著侯仲德,沒臉的喊了一聲:“大兄。”

侯仲德頂著傘踩進血汙,只給了侯孝滿一句“收拾好,快滾。”後便徑直的走向李恪。

侯孝滿急忙滾動,在重鐵隊恐嚇的目光中飛速逃離。

豪雨,排水通暢的院子之內瞬間乾淨。

李恪擺起架子,深沉的望著屋簷急落的水簾,深沉的問道:“侯將軍大駕光臨,來趁酒嗎?”

侯仲德站到寬大的屋簷下,收了傘後也抬頭看向筒瓦飛流的雨柱,沉淡的說道:“我來宣佈對你的處罰。”

由千牛衛的將軍來宣佈處罰,說明處罰的力度一定不小。

李恪雖然好奇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受到處罰,但還是繼續保持著深沉,深沉一些才能顯現出雲淡風輕的氣度,才能顯現出自己的格局是多麼的高廣。

而侯仲德見李恪堅持深沉,也加強了自己的深沉力度,免得在李恪面前顯得自己的格局是多麼的逼仄。

屋簷大大的筒瓦上,水簾般的雨柱飛刷而下,宏偉而又壯觀。

處罰?

太后在未央宮遇到狼群行刺的事件已經過去了數個月,直到現在才最終做出最終的處罰。

是一場涉面極廣的處罰,即使在還沒有找到武媚孃的情況下,太后依然列出了一個長長的名單。

一份殺氣騰騰的名單,包含了無數顯赫的名字,沒人能想到裡面竟然還包含有一個小小的名字,李恪。

“最大的人物是大將軍李孝逸。”侯仲德背起手,深沉入骨的平淡。

大將軍李孝逸,也是當朝入閣的宰相,確實是大唐現在頭號的大人物之一,但他今日已被奪官去職,不日將遠配儋州,皇唐李氏最後的頂樑柱就此坍塌。

這是太后積蓄長久後開出最重的一刀。

狼群刺殺事件僅僅不過是一個開刀的由頭,一個可以被太后反過來利用的由頭。

無論李孝逸在此事件之中有無過錯,主管兵事的他都逃不開被擊倒的命運。

在太后的名單裡,無論被處罰的人物跟狼群刺殺案件是否真的有關聯,反正藉此機會都一併處理,沒有人具有還手的能力。

……

“最小的人物是你。”侯仲德抹了抹額頭上的雨滴,清水一般的平淡。

李恪安靜的聽著,依舊故作深沉的望著屋簷上飛流而下的雨水,依舊揮發著自己的雲淡風輕。

對李恪來說,流放儋州根本算不上是什麼處罰,全世界最好的陽光與沙灘,享受都來不及呢。

但是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侯仲德做出解釋,最小的人物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要受處罰?

難道是最小人物的茅坑底下挖出了獨眼石頭人?預示著可以準備大幹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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