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季景珩:公主!我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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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殿下的話,奴……”
小丫鬟猶豫了一下,才說:“奴、奴婢覺淺,夜裡有一點兒動靜都睡不著,丑時左右,像是被貓叫聲吵醒了,可再仔細聽,又什麼都聽不見了。”
丑時、貓叫。
雲初瑤心念微動:“王小姐愛貓?”
小丫鬟愣了一下,連忙回道:“我家小姐最喜歡狸奴了,出來遊玩都帶了三隻,一隻白的、一隻黑的,還有隻狸花貓,都在小姐屋裡呢,殿下,您、您是要去看看嗎?”
雲初瑤沒說話,心卻沉了沉。
王小姐不但愛貓,還將自己對貓兒的喜歡擺到了明面兒上,要是有人生有歹心,借用貓叫,將這小姑娘引出房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場之人也不是傻子,稍一思索,便猜到了這個可能,一時都有些唏噓。
王夫人更是淚流滿面!
她的囡囡啊!
怎麼能因為一隻狸奴失了性命啊!
當然,這也只是猜測,並無證據,雲初瑤略一沉吟,這才抬抬下巴說,“錦菊,你去催催錦梅,若是尋到了線索,記得讓她早些回來。”
錦菊低聲應是。
不一會兒,錦梅便快步行進了大廳。
“殿下,”她擰著眉頭,沉聲開口,“奴婢在王小姐出事的角落發現了一隻死掉的野貓,據太醫所說,它應該是在一炷香之前被人摔打致死,身子已經僵直了,至於王小姐的繡鞋……也在窗臺下被人發現。”
雲初瑤眼皮一跳。
還真是被人擄去了!
只可惜事發之時,王小姐身邊的侍衛早已經被人迷暈,僅剩的丫鬟也毫無還手之力,連聲尖叫都沒發出,就被人打暈了頭,硬生生地拖走了!
至於拖拽的方向——
雲初瑤眼皮一跳,快步朝裡屋走去,順著窗戶,朝外一望,果然在客棧的臺階處看到了三四道劃痕!
像是被人拖拽過的痕跡!
再往前瞧,只能看到一簇簇掩人耳目的灌木叢,王小姐也正是在那裡遭受的侵害!
雲初瑤臉色微冷。
突然,她猛地抬眼:“那是什麼!”
距離灌木叢一丈之遠的石牆上,赫然是個巴掌大的黑泥,像是鞋印,卻比鞋印要小上許多,只有足尖的大小,但因為雨水的沖刷,看著格外顯眼!
足尖、鞋印、牆壁……
這是借力翻牆!
雲初瑤瞬間意識到了這一點!
兇手殺人之後,正是順著牆壁逃走的!
“誰的營帳在那裡?”
“回殿下的話,西南方向的營帳住的都是客棧裡的百姓,”錦梅頓了頓,又說,“已經著人看守了。”
“查!”
雲初瑤立即道:“立刻封鎖營帳,任何人不得出行!”
錦梅連忙應是。
可還是慢了一步。
雲初瑤的命令剛下達沒多久,人便朝著大廳的方向走了去,未想,她剛進大廳,就聽到侍衛們難掩憤怒的聲音,說:“娘娘!先前住在客棧裡的異國商隊已經趁亂離開了!”
皇后眉頭微擰!
“追!”
她立即下令!
早不逃,晚不逃,偏偏要在王小姐出事的時候逃,分明是做賊心虛!
雲初瑤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她還是提醒了句,說:“他們若是往東、西、北三個方向逃,你們無論如何都要追上,生死不論,反之,他們若是逃向黑山,那就不必追了。”
畢竟他們進了黑山,再想活著出來,怕也都沒有可能了,自然沒必要為了他們,搭上這麼多條性命。
侍衛們對視一眼,低聲應是。
這才快步離開。
大廳裡,只能聽到王家人哭嚎啜泣的聲音。
原本以為兇手會是大晉的公子侍衛,她們恨歸恨,但也在想辦法為女兒出氣,可現在她們都絕望了,女兒竟然是被異鬼殺害的,眼下兇手還跑了,他們要是藏在大晉,倒也好說,萬一、萬一他們跑回異國了呢?自己還怎麼為女兒報仇?
王夫人哭得更兇了!
此時,夜色很深,再過上個八時辰,怕是天就要亮了,一行人被折騰了一晚上,人都疲憊得不行,再一聽王夫人的哭訴,腦袋都是嗡嗡的疼,皇后最先受不住了,出聲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也都回去歇息吧。”
“喏。”
眾人紛紛應是。
皇后率先起身,由老嬤嬤攙扶著,一步步地朝外走去,其後才是雲初瑤和宋清歡,至於王家人,出了這麼大的事,哪裡還睡得著?竟都留在了客廳。
也許會哭上一整晚吧?
雲初瑤心中輕嘆,對那些異人的感觀也降到了最低點。
“雲初——”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雲初瑤不需回頭,也能猜到對方的身份。
果然,季景珩快步跑了過來,不知是跑得太急,還是有些熱了,他的臉頰微微泛紅,神情也帶了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緊張:“我……”
“季公子!”
他話還沒說完,一旁宋清歡的眼睛就亮了一下,紅著臉,難掩羞赧道:“你、你是在叫我嗎?”
季景珩身形微僵!
竟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雲初瑤!他喊的明明是雲初瑤!雲初瑤三個字究竟跟宋清歡像在哪裡了?竟然被她誤會成了這樣!
還是說,她又是故意的?
季景珩眼神防備地看著她!
雲初瑤看了看季景珩,又看了看宋清歡,嘴角勾起一抹嗤笑,退後一步,冷淡出聲:“你們繼續。”
說罷。
她轉身要走。
“等、等等!”
季景珩心下一急,連忙道:“長樂公主,我有話要對你說!”
宋清歡怔了怔。
長樂公主?
季景珩想要叫住的人,不是她宋清歡,而是雲初瑤?為什麼?他不是最討厭她,最厭惡她囂張跋扈的性子嗎?為什麼還要讓雲初瑤留步?
不,不要多想。
宋清歡深吸一口氣,勸著自己,季景珩討厭雲初瑤,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也許他叫住她,只是想數落她、諷刺她呢?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這樣想著,她的身體才沒那麼緊繃。
但不知為何,她的心跳還是有些慌,隱隱的,還有一種季景珩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的錯覺,惶恐和不安都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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