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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養汝等,正謂今日,今日之事也,無所問也。

這句話並非問或是答,而是出自一段典故,也就是無人不知的司馬昭弒君之事。

從夏朝前面的遠古時期算起,中華真的有五千多年曆史。

而在這五千多年曆史之中呢,道德大滑坡事件不少,但是要論幾乎人盡皆知的,三件,只有三件。

第一件事是白衣渡江,讓東吳徹底坐實了吳狗之名。

另一個就是司馬昭當街弒君了。

能與前兩者相提並論的也只有“不是你撞的你為什麼要扶”了。

三件事,都是禮樂崩壞之事。

只說司馬昭當街弒君一事,當時的皇帝曹髦肯定不甘心被司馬昭廢除,不想坐以待斃便要先發制人,召集了心腹說出流傳後世的那句話,也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吾不能坐受廢辱,今日當與卿等自出討之。

曹髦很傲氣,帶著侍衛想要先下手為強,結果有侍衛通風報信事情敗露,中間磕磕絆絆的遇到不少阻攔,曹髦也有天子的威勢,嚇退了不少阻攔者。

只是到底還是沒有成功,遇到了賈充。

賈充對旁邊的太子舍人成濟說,司馬家事若敗,汝等豈復有種乎,何不出擊。

成濟本就猶豫,賈充又說了一句話,也就是龐攀在信中所寫的那句話,蓄養汝等,正謂今日,今日之事也,無所問也!

就是聽了這句話,成濟將長戈刺穿了天子曹髦的身體,達成幫助司馬昭弒君的成就。

老八也是熟讀四書五經各種典籍的文化人,豈會不知道這句話出自哪裡。

要知道司馬昭弒君這件事可謂是遺臭萬年,給後世人起了個特別特別特別壞的頭,也是實質意義上的禮樂崩壞。

龐攀突然在信中寫了這麼一句話,提起了司馬昭弒君之事,又結合前兩封信,第一封信問老八和前朝昏君有啥區別,第二封信問前朝昏君怎麼死的,意義可想而知。

意思就是你老八和前朝昏君沒啥區別,可能還不如人家呢,因為你就如同那遺臭萬年的司馬昭似的,只不過司馬昭是當街弒君,你周老八是在宮中秘密處死了皇帝,性質都是一樣惡劣,前朝昏君再是惡劣,那也是正統皇帝,你老八是也野路子出身的將軍,算個屁啊,你這皇權是誰授的,你特麼還不如前朝那昏君呢。

三封信,本來這是秘辛,知道這件事的除了當事人外只有蒜公公,蒜公公不可能和外界說,老八更不可能。

然後,龐家三封信這事就流傳出去了。

問題來了,老八不會說,蒜公公不會說,當事人也就三個,不是他們說的,只能是龐攀或者說是龐家人說的。

可想而知龐攀的頭有多鐵,龐攀的大名有多如雷貫耳。

哪怕是你擋殺你,我擋殺我的伏魚象,一聽“龐攀”的大名,愣是“藏頭露尾”極限改名改姓。

老頭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一般擋在騎卒面前,沒人敢越雷池一步。

伏魚象一縮脖子,都不敢和老頭對視,直接自己打馬回去通知韓佑了。

“龐攀還活著?!”剛要上馬的韓佑傻眼了:“不是說死了嗎?”

周驍等人也麻了,東海就是個很“封閉”的環境,朝廷和外界雖然關注,但是得到的訊息也是真真假假,而龐攀告老還鄉後歷來低調,深居簡出,家主也變成了龐攀的兒子龐思明。

要知道一個世家的族長只有在兩種情況下將家主之位交給別人。

一種是掛了,家主之位肯定要傳給其他人,下一代,或是同輩。

另一種情況是能力不行,或是下一代強爺勝祖,就比如趙家,趙泰現在當的是侍中,朝廷二把手,加上和韓府攀親帶故了,趙家那邊就想要近期將家主之位交給趙泰。

龐家的情況就比較特殊,不可能是第二種,龐攀告老還鄉都快六十了,那麼大歲數還能當家主,年輕二代三代子弟也沒什麼特別出名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讓老頭這麼大歲數繼續發光發熱。

所以當他兒子龐思明成為家主後,外界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是龐攀掛了。

可以這麼說,前朝到本朝,要說頭鐵家族,只有一個,那就是史官溫家,代表的是絕對正義,誰和溫家人不對付,那就是站在了正義的對立面。

不提溫家,不提這種代表絕度正義的家族,只說“人”,個體,那麼除了溫家人之後,只有龐攀了,是龐攀這個人而非龐家這個家族。

這也是韓佑敢採取鐵晨“掘墳”主意的緣故,如果龐攀活著,他絕對不敢這麼幹,因為龐家祖上十八代到現在,最出名的就是龐攀。

挖了龐攀的屍骨,龐家人肯定怕。

但是挖了龐家祖上的屍骨,龐攀肯定不怕。

韓佑徹底麻爪了:“哪個狗日的告訴老子龐攀死了?”

沒人吭聲,因為沒人這麼告訴過他,因為大家都覺得龐攀死了,韓佑也是這麼覺得的,不死,將家主之位傳給你兒子幹什麼?

要知道家主可不是公職,很多時候就是個象徵意義,哪怕老的動不了了,往那一趟也是一種象徵,大不了其他族老們出主意什麼的。

趙家就是這種情況,趙家家主都是黃土埋天靈蓋的狀態了,依舊是家主,管事的則是趙熊等人。

“沒事!”

韓佑開始給自己打氣了:“龐攀算個屁,兄弟們,咱們遠赴東海走到今天,什麼困難沒遇到過,跟著本監正,咱們絕對不會向正義低頭…不是,咱們絕對不會像邪惡低頭的。”

就連周驍哥仨都不吭聲了,鬧心的和什麼似的。

“怎麼竟碰到這種邪門的事。”韓佑就是嘴硬,心裡也虛:“好歹上一輩子積德行善天天騎老太太過馬路,怎麼這輩子總走背字,死人都能碰上,靠。”

小夥伴們還是不吭聲,好多新卒以前都是讀書人,既然是讀書人,豈會不知龐攀大名,基本上算是低配版的溫岐了,誰敢招惹。

“冢中枯骨罷了。”

韓佑強作鎮定的哼了一聲:“秦王殿下,你去,會會他。”

周驍張大了嘴巴,愣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少尹你之前不是想讓末將當太子嗎?”

韓佑:“…”

不怪周曉懵逼,他真要是將龐攀怎麼樣了,別說太子,人子都當不了。

“周統,你去,你沒腦子,不怕。”

韓佑看向老二,周統吞嚥了一口口水:“叫三弟去吧,三弟是戴罪之身。”

“你們弄死本王吧。”

周賁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臉都嚇白了。

他在東海混過,龐攀的大名早就聽說過,半年前誤以為龐攀死後還大大的鬆了口氣。

倆人還真有接觸過,周賁剛到封地,也就是一年多前那會,龐攀去過一次王府。

見了王府金碧輝煌奴僕如雲,龐攀給周本噴的滿頭口水,那些平常和周賁稱兄道弟的人,所謂的大儒名士,都快嚇尿了。

見到小夥伴們都不樂意,韓佑斜著眼睛看向伏魚象:“他啥意思啊?”

“不知。”

“你也不問問?”

“沒敢問。”

伏魚象一縮脖子:“他一說他叫龐攀,末將當時就害怕極了。”

“你特麼一個武將怕什麼?”

伏魚象張了張嘴,這和文人或是武將沒關係好不好,我小魚還想成家立業生孩子呢,我可以不在乎,我孩子咋整啊,這要是將來在四季學堂讀書,讀著讀著突然竄出來個老頭,咧著大嘴就開始噴,說你爹當初咋地咋地,我孩子還當不當人了,再說這老傢伙還打人,成年人打不過,還打不過孩子嗎。

“一群慫逼!”

韓佑捏了捏拳頭:“本監正去會會他,一個退休老幹部有什麼可怕的。”

說完後,韓佑翻身上馬,剛要夾馬腹,想了想還是下馬吧,小跑了過去。

王海罵道:“都愣著作甚,還不快跟著護衛少尹周全。”

眾人反應過來了,連忙追了上去。

韓佑小跑了一會,覺得又挺身份的,改成漫步而走。

走著走著,韓佑尋思了一下,算了,老頭歲數這麼大了,咱得尊老愛幼不是,還是小跑過去吧,別讓人家久等。

就這樣,跑兩步,走兩步,走兩步,跑兩步,韓佑終於來到了站在城門下負手而立的龐攀面前。

韓佑穿的黑衣,長袍,也沒個代表身份的佩飾什麼的。

可人家龐攀一眼就認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韓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新君親衛?”

本來還想打個招呼的韓佑,一聽“新君親衛”這四個字,臉色掛不住了。

過年之前,可以管老八叫新君,因為剛登基。

這個“新”字其實並不是什麼好詞兒,新,代表剛登基,也是何嘗不是說能力不足經驗尚缺,當初士林好多文人就是如此說的,這新君如何如何,畢竟是新君如何如何,新君初登基如何如何的。

現在老八都坐穩龍椅了,也不是元年了,老頭還是稱呼為“新君”,意思可想而知,多多少少有點不服不忿。

“本將,韓佑,原天子親軍統領,如今東海三道軍器監監正,誅瀛監監正。”

韓佑再無緊張之色,雙目直視龐攀:“龐老先生應是聽過本將之名,既是聽過就應知曉,攔在本將面前的人下場如何。”

龐攀哈哈大笑:“那你可知威脅老夫之人的下場如何。”

“下場如何?”

“呵,小二不知天高地厚,那便讓你知曉知曉。”龐攀更是大笑不已:“你可知前朝柱國將軍關炆…”

說到這,龐攀愣了一下,老臉一紅:“對,還有那前朝禮部尚書申屠…”

第二次愣住,龐攀梗著脖子叫道:“前朝大奸臣馬如…”

第三次愣住,龐攀掰著手指頭開始回憶了,這麼一回憶才意識到了一件事,就前朝那些禍國殃民的玩意,有一個算一個,好像都被眼前這位少年人給搞了。

王海及時補刀:“少爺,老先生所說這些人,不都是被你拿下了大獄了嗎。”

這次輪到韓佑哈哈大笑了。

周統:“馬如龍不是沒下大獄嗎?”

周驍給了周統一腳:“姓馬的都他孃的給了少尹幾百萬貫才買了命。”

韓佑繼續哈哈大笑,狂的和什麼似的:“攔我,笑話,我有七千騎卒,有宮中聖旨,有兵符二枚,

你有什麼,輝煌的過去,不當飯吃的名聲,還是擋不住一刀一箭的前朝玉帶,或是說…只存在於小輩耳旁的當年故事?”

“老夫…”龐攀從懷裡緩緩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金冊:“有免死金牌。”

韓佑愣住了,定睛一看,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後合。

小夥伴們面面相覷,獨自一人笑著的韓佑頓覺尷尬,回頭罵道:“都他孃的愣著作甚,還不快笑話他,快看,是免死金牌,還是前朝的免死金牌。”

小夥伴們沒人笑。

這事是挺可笑的,因為沒聽說過誰拿著免死金牌真的免死過,更別說還是前朝的免死金牌,問題是這玩意分誰用。

前朝免死金牌是挺可笑的,但是大家不能笑話龐攀。

就好比那些明星似的,哪怕整天和個戲精似的上躥下跳,你還不能說他,不能提他偷稅漏稅好幾個億,不能提他醉駕,不能提他天天嘚瑟說他自己是什麼旗人,你要是提,那就是你不愛國。

“既不認這免死金牌…”

龐攀也笑了,笑的極為戲謔:“那為何朝堂遍佈前朝官員,為何新君起居於前朝修建的宮殿,為何新君用前朝太乾殿議政,還是說…新君說前朝大康朝,非是漢家皇朝?”

韓佑的笑聲戛然而止。

望著龐攀,韓佑突然釋然了,他覺得這老頭就好像卡布達超級變換形態似的上下顛倒,嘴裡說出逼話來,一點都不奇怪,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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