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雲裡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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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鞭,開朝,文武百官魚貫而入,蒜公公站在大殿外如同往常那邊如同泥塑菩薩一樣。
使團是最後進的,只不過蒜公公唱名只讓高句麗使團入內。
高明臨進入大殿時停頓了一下,又回頭看了眼。
“大公公。”高明臨低聲問道:“大統領不上朝嗎?”
文武心中詫異:“為何要問大統領。”
“這…”
文武試探性問道:“昨夜大統領尋貴使了?”
“尋了。”
知道這老太監是天子內侍,高明臨沒好氣的說道:“大統領昨夜明明說可以拿出鐵證的,他不來怎麼拿。”
“原來如此,貴使已是知曉案情真相了,既如此候著便是,大統領會來上朝的。”
“可現在已經開朝了啊。”
“大統領上朝有時會晚一些,有時會早一些。”
“何時早?”
“起床早便早一些,起床晚便晚一些,不過咱家也說不好,大統領想來便來了,不想來,就不會來了。”
高明臨張了張嘴,用高句麗語嘟囔了一聲---這狗日的真他孃的囂張。
文武皺眉:“貴使剛剛說的是…”
高明臨:“韓統領是大周良臣。”
文武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要他孃的你說。
走進了大殿中,高明臨站在了鴻臚寺一眾官員身後。
值得一提的是邵宏也挺鬧心,夜裡韓佑說查出案情了,也說他不用請辭,問題是其他什麼都沒說,細節,不知道,安排,不知道,什麼意思,統統不知道。
隨著一聲開朝,老八率先開口:“昨日內侍監收了雍城知府尤明堂的摺子,長垣官道已是修建完畢,說是想要將官道修至雍城。”
群臣面面相覷,昨夜死了六個高句麗使節,這麼大的事不嘮,嘮修路的事?
而且就算是嘮修路的事也不對啊,不是說修官道不重要,是說這修路最早是四季山莊拿的錢,以“路”抵料,四季山莊天天就是幹,大幹小幹、白天干晚上幹,擼起袖子就是幹,各種修建不停,都需要大量的工料,最後就將其中一部分的工料錢折算成了“人力”去修路。
其實這事已經說不明白了,要說是四季山莊修的路吧,修的是官道,歸朝廷管,可要較真的話,朝廷說的也不算,人家韓佑招募的人手,開的工錢,再較真的話,官道不是私用的,官道官道,帶個關字,再再再較真的話,修官道是給百姓找活計,還不是給京中百姓找活計。
但凡到了冬季年關的時候,只要是四季山莊的工程,京中百姓可以可以憑著本地戶籍免費享受優先拒絕權,得是外地來的流民才能優先上工。
涉及到了流民和百姓,又是禮部和戶部的事,然後也被人家韓佑給解決了。
完了吧,修路這事最初的初衷和目的是為了拉礦,又和兵部多多少少有點關係,畢竟這些山礦要拉給戶部和兵部下面的軍器監。
所以說這筆爛賬大家都懶得去問了,就連工部都不願意細算,工部官員想的開,四季山莊吃肉,給他們喝口湯就行,要知道別的衙署連湯都沒的喝。
現在路修完了,雍城那邊希望將路給修過去,那誰花錢啊,朝廷出錢還是四季山莊出錢?
提都提了,大家不可能不搭理老八,司徒羽走了出來。
“陛下,國庫如今雖是有了錢糧,只是諸事待定,諸事待辦,若是將錢糧用在修路上,怕是…”
司徒羽沒將話說的太透徹,懂的都懂。
韓佑去了南關一趟,回來後,最高興的肯定要是戶部了,那是呼呼往回拉“錢”,按板車算的。
問題是老八現在要幹東海,幹瀛島,錢都得省著點花,緊著點花,將來真要是開戰了,造船,募兵,糧餉,都得需要錢。
“司徒侍郎勿憂。”
剛上任沒幾個月的工部尚書朱興晟走了出來:“雍城知府尤明堂已是上了章程至戶部,民夫不停工便是,一應錢糧由雍城發放。”
群臣交頭接耳,這不是扯淡一樣的嗎,稅銀是國朝稅銀,不是雍城稅銀,更不是尤明堂的私財。
倒是有各道各州府的稅銀用在地方的,不過得先和朝廷說,要是稅銀數額巨大的話,還得先走一遍朝廷,必須得先脫了褲子放個屁再說。
退一萬步,就是用稅銀不脫褲子放屁,那也得“請示”,不是說和工部打個招呼就好了,得經戶部,由戶部提出來在朝堂上商議。
看工部這樣子,尤明堂哪是“請示”,分明是“告知”。
司徒羽和一眾戶部官員有些不樂意了,孫守廷的臉色也掛不住了。
凡事講規矩,都知道現在雍城“發達”了,稅銀遙遙領先,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恃功自傲吧。
不少人心中冷笑,尤明堂是韓佑的人,如此張狂,豈不是給韓佑小小的招災引禍一番。
朱興晟見到諸臣面色,微微一笑。
“據尤知府所說,本月稅銀已是超了三十二萬貫,其中三十一萬四千貫為雍城四季山莊所得,因官道不平做不到南北通達,不少商隊、商賈、遊客無法入城,雍城內已是…”
“奪騷?”
孫守廷騰的一下站了出來:“雍城那邊的稅銀有多少,一月,而非季?”
“三十二萬貫。”
“修!”孫守廷頓時激了,和癲癇似的大手一揮:“讓他修,往死裡修!”
龍椅上的老八嘴角微微上揚,明顯已經知道雍城那邊的情況了,感慨所謂商隊、商賈、遊玩的世家子們有錢的同時,心裡也爽的不要不要的,因為宮中也佔了雍城四季山莊的份子錢。
“那便如此定下吧,不可虧待了修路的百姓。”
老八金口玉言算是板上釘釘,話鋒一轉:“旬陽道軍器監監正草菅人命私吞百姓土地,一道之軍器監,上上下下竟無一良善,上至監正,下到文吏,無一不惡,無一不貪,吏部何在!”
不少臣子心裡咯噔一聲,旬陽道,東海旬陽道!
吏部官員都懵了,旬陽道軍器監的選拔任命根本不關京中朝廷的事,那邊自己選出來的,就是和朝廷打個招呼,東海一直都這熊樣,再者說了,那軍器監監正都幹了十來年了,別說和現在的吏部尚書晁文利沒關係,往前推,和上一任吏部尚書趙泰都沒關係。
事是這麼個事,情況是這麼個情況,吏部尚書晁文利只能站了出來。
“老臣失察,老臣初掌吏部未能顧及周全,老臣知罪。”
一連三個老臣,意思很明顯,我失察了,但是和我沒太大關係啊,我剛當多久吏部尚書,不過我知道錯,不是啥大事,你意思意思就得了。
龍椅上的天子,只是微微頷首:“徹查。”
一聲徹查,晁文利滿心困惑,剛才他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其他事敗露了被找茬呢,結果天子就是一聲“徹查”,意思是自己可以退回班中了。
微微抬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天子,晁文利如釋重負,退回了班中。
殊不知,這只是因剛才文武和老八說韓佑今天“可能”會上朝罷了,打斷了老八原本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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