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 難逃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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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名偵探的韓佑被海哥一番話打回了圓形,推測根本不成立。
刺客肯定不止一個,至少六個,兩個在院裡,幹掉正、副使,四個箭手,一劍斃命幹掉四個射鵰手。
問題是射鵰手竟然在毫無防備下被射手用重弓射死了,這本身就是一個極不可能的事。
這就相當於一個經驗老到的狙擊手,被十米內另一名狙擊手幹掉,幹掉之前,流程一樣不少,裝填彈藥將丹藥插上彈倉,確保一下彈藥是否固定,上膛將槍機拉到後面與彈藥接觸,再瞄準目標,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最後再勾動扳機。
所以說這就是個很匪夷所思的事,真要是流程一個不少的做下來,被幹掉的狙擊手除非是沒事就往蘿莉島跑的霍金,不然沒可能反應不過來做不出任何有效舉措。
見到韓佑只撓頭不裝專業了,陳翸開了口。
“統領,依下官之間應先盤問其餘使節。”
陳永志介面道:“放出風聲,此案已有進展,與其他各國使團有關係,似是而非。”
陳翸:“毒箭木汁液氣味刺鼻,詢問可有人聞到異常味道。”
陳永志:“長刀、重弓,皆是軍器,除軍伍外不可攜帶入城,命軍器監入各營清點軍器。”
陳翸:“刺客數名,想要遮人耳目絕非易事,盤查今夜訓守京衛、武卒。”
陳永志:“借盤查之名查探其他各國使團使節手掌,可有用弓高手。”
陳翸:“若與軍伍無關,軍器監也查無所獲,必是京中世家參與其中。”
陳永志“不錯,用重弓者必是熊羆之士,與軍伍無關,唯有世家豢養死士。”
陳翸:“毒箭木慣用於南關之外,先查與南地有關之世家。”
陳永志:“再放出風聲,有一名射鵰手中毒不深陷入昏迷之中,已被郎中帶走,等候可有人上鉤欲殺人滅口。”
陳翸:“此案絕非一時興起,定是預謀許久,暗查高句麗使團之中可有形跡可疑之人與我周人暗中接觸過。”
陳永志:“莫要封鎖四門,明日開城門時叫城門郎與京衛暗中觀察,見了可疑之人莫要當場盤查,尤其是商賈商隊,需暗中跟著,待出城後人少了再圍住細查。”
陳翸:“將仵作尋來,只帶走五具屍體,留下一具,再尋一人扮作活口躺在木板車上前往刑部,莫要乘馬車,尋大路走,扮屍之人需時不時發出呻吟之聲。”
陳永志:“派人換了衣裳跟著仵作,留意一路上可有暗中觀察或是跟隨之人。”
二人對視了一眼,想了想後,覺得沒什麼補充後,衝著對方點了點頭。
韓佑咧著嘴,瞅了半天:“你倆會查案啊?”
陳永志和陳翸氣的夠嗆,這不廢話嗎,不會查案我倆怎麼當的侍郎和少卿?
還真是這回事,別的衙署投個好胎在學學四書五經就能勝任,唯獨刑部和大理寺這兩個衙署,看似沒有太多權利,實際上涉及到“專業”的領域非常多,查案、律法、追緝等等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衙署都這樣,尚書或者正卿未必專業,但是副手也就是左右侍郎與少卿,那必然是專業的。
陳永志看向韓佑:“不知統領還有其他可交代的嗎?”
“額…我想說的正是你們剛才說的,挺好,竟與本統領不謀而合。”
兩位陳大人微微一笑,走出月亮門開始交代去了。
實際上所謂的查案就是如此,除了衝動犯罪外,很少能夠透過勘察現場馬上鎖定嫌疑人,真正的查案就是不停的走訪、詢問、盤查,耗時耗力,排除一個又一個不可能,確定最可能的可能,最終找到真兇。
見到安排的差不多了,韓佑不想折騰再回四季山莊,今夜回了明日一大早還要入京,不如居住在韓府。
出了院子,韓佑上馬帶著一群人前往泰隆坊。
王海多留了個心眼,讓一群雜兵們將韓佑護在了中間。
這就是京中出現暗殺導致的直接後果,人人自危。
在京中混的,誰沒個對頭仇家,越是位高權重越是如此,越被不知多少人記恨,恨不得早死早騰地方。
這個頭一開,一旦抓不到幕後主使和真兇,誰也不敢說沒人會效仿,所以說完事就怕開先河,這也是當初韓佑一而再再而三打破規矩時被無數人所針對,人們往往如此,不喜歡踏出“舒適圈”。
“本將越想覺得不對勁兒。”
騎在馬上的陸百川自言自語道:“想要讓正使起身走到月亮門旁迎接之人,必是達官顯貴,不管是周人還是其他各國使節,肯定是個大人物,可哪個大人物能用的一手快刀如此犀利,那高句麗正使也是一國驍勇之士,哪怕是有心算無意,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宰了,由此可見,那人必是高手,高手,豈會是達官顯貴呢?”
韓佑翻了個白眼,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就說朝堂上吧,那麼多官員,那麼多大佬,一個個和亞健康似的,除了兵部的將領們外,一群人加一起都未必乾的過一頭髮狂的野豬。
“是啊。”
江追也開始撓頭了:“身份地位要比高句麗正使高,還是個用刀高手,京中可沒幾個這樣的人,即便是有,這些人也和高句麗正世沒關係。”
“尤其是那毒箭木。”
伏魚象也開了口:“身手高絕,與南地有關,能搞到毒箭木,位高權重令一國正使起身上前迎接,象爺想不到這樣的人物。”
“排除法唄。”韓佑聳了聳肩:“如果將身手高絕這一點排除掉的話,就有很多人能做到,哪怕不是戰陣猛將,光練一招,就練突然抽出短兵劃破對方咽喉,練上幾日的話熟能生巧,應該不能做到吧。”
“少爺說的有道理。”
伏魚象連連點頭:“勤加苦練,只要襲殺時不慌亂,數日便可做到。”
“對嘍。”韓佑微微一笑:“那就排除身手高絕,光想其他幾點,位高權重,身份高到了哪怕互相不認識也得讓正使迎接,加上能搞到毒箭木,京中有幾個?”
話音落,所有人齊齊看向韓佑,包括一群雜兵們。
韓佑嘆了口氣。
這贓栽的,真瓷實。
這次輪到小夥伴們垂頭喪氣了,都不傻,知道這是被栽贓了。
長刀,代表軍伍。
毒箭木,代表南軍。
滿京城能搞到毒箭木,或者說最容易搞倒毒箭木的,只有一個人。
滿京城,要問誰膽子最大,什麼事都敢幹,並且還最喜歡破壞規矩的,也是這個人。
滿京城,大搖大擺養著一群“死士”的,同樣還是這個人。
滿京城,最討厭各國使團的,也是這個人。
滿京城,做了這種事並且還很有可能不用受到嚴懲的,依舊是這個人。
這個人,叫他孃的韓他孃的佑,外號,萬人恨。
愁眉苦臉的可不止韓佑一夥人,鴻臚寺那邊,陳永志與陳翸更加鬧心了。
老錢來了、阿泰來了、就連老周都來了,宮裡也來了太監,越來越多得了信兒的官員們都趕來的。
今夜的刺殺案,牽動了無數人的心,不止是周人,各國使節也是人人自危,現在只需要一把火,哪怕是一個火星,一個流言,都可以讓大周朝廷陷入從未有過的被動與窘境之中。
就別說此事和周人有關了,在大周,在京城,在國朝最繁榮最戒備森嚴的天子眼皮子地下發生這種事,作為東道主的大周朝廷絕對難逃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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