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6章 陳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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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佑從南地而歸,回了京,豈會不成為焦點,不成為士林、官員、世家們關注的焦點。
要麼說人就是賤,之前因為燕王這事,大家恨不得韓佑插上翅膀飛回來,現在燕王的事搞定了,大家又恨不得韓佑趕緊滾犢子,光是想想這傢伙就在京中,就在四季山莊中,覺都睡不好,吃飯也不香了。
夜時,韓佑帶著大隊人馬入京,又不知驚動了多少人,幾乎所有人都預料到了,有人要倒黴。
果不其然,正如大家所預料的那般,韓佑帶著人來到了泰隆坊,達官貴人居住之所。
來到陳府門前,韓佑沒有下馬,話都沒有說一句,武裝到牙齒的儀刀營軍士們迅速散開,將陳府圍的水洩不通。
和阿卓共乘一騎的周衍激動的直搓手,他就知道恩師不會放過陳家。
“本王之前來尋你們,不過是小打小鬧一番,恩師來了。”
周衍一揚馬鞭,飛揚跋扈:“要你們狗命!”
陳府中門、側門全部開啟了,一群管家、管事、下人都跑了出來,一看全是垮刀配甲的軍伍,頓時嚇的瑟瑟發抖,大管家剛要壯著膽子詢問,一塊儀刀衛腰牌砸在了他的臉上。
定睛一看腰牌“儀刀”二字,撲通一聲,大管家跪了,其他人也是如此,眨眼之間全部跪倒在地。
周衍跳下馬跑到韓佑身旁:“恩師,陳妃娘娘的大哥叫陳永貴,也是趙王的舅舅,那狗日的不在這裡。”
“我叫韓佑。”
韓佑把玩著手中的馬鞭:“要麼,你們死,要麼,你們將陳永貴綁出手受死。”
話音落,幾乎所有人全部衝回到了府中。
也就是放個屁的功夫,皇親國戚陳永貴被一群平日裡低聲下氣的下人們推出來了。
儀刀威名誰人不知道,韓佑兇名誰人不曉。
威名是闖出來的,兇名是關出來的,京中那麼多達官貴人,韓佑只要出了手,從未失手過,儀刀營監牢不停擴建就是血淋淋的證明。
對陳府這些下人、管事、管家、護院們來說,韓佑宰了他們連話都不用說,一個眼神就夠了,哪怕是讓人就在泰隆坊中,就在陳府外將他們砍成肉泥,大周朝也不會有任何人在意的。
與性命相比,他們對老爺的忠誠被降低到了最低限度,更何況平日裡陳永貴對府中下人極為苛刻動則打罵,下人們本身也沒什麼忠誠可言。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穿著一身華服的陳永貴連叫罵的力氣都沒有,早已癱軟的雙腿直不起來。
韓佑翻身下馬,手指輕靈的轉動著馬鞭。
海哥、殘龜、大川兒、阿追四人將陳永貴圍在中間,周衍一腳踹在了陳永貴的小腿上。
“還記得本王說過的話吧。”周衍掐著腰,滿面煞氣:“待本王恩師回來了,定叫你生死兩難!”
身子軟成一灘爛泥的陳永貴跪在地上不停地吞嚥著口水。
他以為他可以冷笑著說他是趙王的舅父,皇親國戚。
他以為他可以高喊著他陳家不是好欺負的,他是陳妃娘娘的兄長。
他以為他可以理直氣壯的說這裡是天子腳下,儀刀衛也不可當街逞兇。
只是這些“他以為”在聽到府外滿是馬蹄聲,在知道儀刀衛來了,在見到韓佑後,所有的“他以為”都變成了無邊無際的恐懼。
這種“他以為”其實也是一種無知的體現。
就好比很多人,總是想著狡辯,詭辯,不斷說服自己,以為自己很有理,當大嘴巴子糊臉上的時候,刀架脖子上的時候,慫了。
其實東方鑑也是這種人,不斷地說服自己,沒什麼可怕的,我有什麼什麼依仗,真到了面對面的時候被現實啪啪打臉。
“陳府,好好笑噢。”
韓佑仰頭望著陳府的牌匾,淡淡的說道:“以後泰隆坊沒有陳府了,半炷香的時間,所有下人收拾包袱離開這裡,至於管事、管家、護院,半個時辰內到京兆府,陳永貴、陳家,所有事,事無鉅細的告知京兆府,哪怕是陳家人出門踹了野狗一腳也要說出來,將苦主…不是,將苦狗找出來,一筆筆,一樁樁,所有犯下的事挨個算,膽敢隱瞞一個字,儀刀衛都會找到你們。”
陳府眾人如蒙大赦,再次撒丫子往府裡跑,至於管事、管家、護院等人,一咬牙,也顧不得回去收拾東西,小心翼翼的貼著牆邊跑向京兆府了。
轉眼之間,陳府外除了儀刀衛的人,也只剩下癱在地上的陳永貴了。
韓佑四下看了一眼,指向插在門框上的粗大火燭:“取來。”
王海跑了過去,將兒臂粗細的火燭放在了地上。
“這支火燭還能燃一刻鐘,差不多一刻鐘吧。”
韓佑蹲下身,用馬鞭挑起陳永貴的下巴:“告訴我關於東海的事,關於軍報的事,關於趙王殿下的事,火燭熄滅之前說不出來,腦袋搬家。”
“哇”的一聲,陳永貴嚇哭了:“小人…小人…”
“哭,哭也算時間哦。”
早就嚇的六神無主的陳永貴口不擇言的說道:“入京,跟著德妃娘娘入京,成…成皇親國戚,就…就有錢,有權。”
韓佑將火燭放在了陳永貴身邊:“接著說,順著有錢有權往下說,哪弄來的錢。”
“錢…錢買鋪子了。”
“買鋪子幹什麼。”
“賺錢。”
“能賺多少。”
“十…十萬貫!”
韓佑樂道:“多長時間。”
“一…一季。”
“一季,一季才他媽賺十萬貫?”
“半季,半季半季,行情好了半季就能賺十萬貫。”
韓佑若有所思:“你有多少間鋪子。”
“三…三十六間。”
韓佑著實震驚了:“你才入京不到一年,就有三十六間鋪子?”
“小人…小人是…是皇親國戚,賺了錢,使關係,就…就有了權。”
“你他媽一個商賈出身的狗東西,敢冒充皇親國戚?”
“規矩我懂,小人懂。”陳永貴連忙跪好:“府邸,歸您,鋪子,歸儀刀衛,您放小人一條生路。”
江追與陸百川面面相覷,周統和周衍也沒太聽明白。
韓佑明顯是來找茬的,怎麼嘮著嘮著就嘮到陳家的家產上了?
“前朝,陳妃娘娘失勢被趕出宮中,陳家也被髮配到了東海,你們陳家在東海狗都嫌,要不是陳妃娘娘嫁入時任東海舟師主將的陛下,你們陳家早就被東海各大世家瓜分殆盡了,之後陛下調任到北關,陳妃娘娘也走了,你們陳家依舊混的什麼都不是。”
韓佑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繼續說道:“大周開朝後,你們陳家在東海雞犬升天,瞬息之間躋身為東海真正的豪門,之後你陳永貴帶著一些陳家子弟入京,短短不足半年的時間裡,京中產業無數,京外良田無數…”
頓了頓,韓佑的語氣滿是好奇。
“幾個問題,一,就算陳妃回到了宮中,就算她受寵,就算東海各個世家會討好你,斷然不會讓你陳家瓜分東海的利益,二,京中和東海不同,你陳永貴只是一位娘娘的兄長罷了,憑什麼會在短時間內斂財無數,各個衙署都要給你面子,只是憑著你是陳妃娘娘的兄長嗎,三,泰隆坊的宅子,別說從四品以上了,你連官職都沒有,你陳家人也沒有官職,自詡為皇親國戚,宮中卻未下任何詔書,你憑什麼從禮部和工部要來一套這麼大的宅子,走的誰的關係,四,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我感覺從東海到京中,好像所有人都要給你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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