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東海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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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鬧心”,突如其來就讓你鬧心一下,猝不及防。
比如勞累了一天下班回家,拿出手機剛要刷刷影片放鬆一下,一個帶個逼眼鏡子的鳥主播蹦躂出來手機一砸非說要給自己開個會。
也比如出關征戰幫著國朝摟錢還要和王爺解釋誤會,好不容易回到家了,來了一群認識的,不認識的,死去活來非要見一面,不同意見面就原地暴斃那種。
剛吃完晚飯的韓佑,還尋思好好泡個湯泉搓兩下,朱尚跑來了,太常寺寺卿齊叔平攜其子齊桐求見。
話說的很客氣,都不是拜見,而是求見,唐唐寺卿用的是“求見”,這要是不見的話未免太掃面子了。
但凡低一品,就低一品,哪怕是個少卿的話,韓佑都不會見,可惜,寺卿正好達到了他交友門檻兒的最低限度。
穿著儒袍帶著兒子的齊叔平被朱尚帶到小院後,納頭便拜,神情激動。
齊叔平兒子齊桐剛要習慣性的施軍中禮節,被齊叔平一腳踹大胯上了,摁著腦袋跪地上咣咣咣就是三個響頭。
“不至於。”韓佑哭笑不得:“齊桐這縣子的身份是他自己爭取來的,齊大人無需…”
齊叔平大手一揮:“磕!”
咣咣咣,又是三個響頭。
韓佑無語至極:“齊桐隨本將軍千萬南地出關,歷經…”
齊叔平:“再磕!”
咣咣咣,還是三個響頭,齊桐腦瓜子嗡嗡的。
韓佑:“不是,儀刀營眾多軍士中,齊桐算是出類拔萃,軍功都是他自己…”
齊叔平:“接著磕!”
咣咣咣!
韓佑嘆了口氣:“是的,沒錯,齊桐能混到今天,就是靠著本統領的提攜之恩,知遇之恩,沒有我,他狗吊不是。”
“對嘍。”齊叔平終於滿意了,咧著大笑:“就是這個道理。”
齊桐站了起來,雙眼有點不對勁,九個響頭,青磚都差點磕裂紋了。
“犬子齊桐獲封勳爵縣子,有賴大統領提攜,大統領大恩,齊家沒齒難忘,今日起,老夫之子齊桐,便是大統領門下走狗,若有差遣,我父子二人萬死不辭!”
說完後,齊叔平再次施了一禮。
“這…”
韓佑神情微變。
對方好歹是個寺卿,連“門下走狗”這四個字都說出來了,著實讓人驚詫。
一個寺卿之子,又是勳貴,已經算是混出頭了,犯不著再拜碼頭。
門下走狗,也可以理解為門生,不過門生算是師徒之情,而門下走狗類似於狗腿子,高階高腿子那種,不管怎麼說都算是自降身份,而且這話還是人家當爹的說的。
“齊桐隨本將前往南地平亂,又跟隨本將出關征討,幾經生死。”
韓佑猶豫了一下,啞然失笑:“好,既與本將出生入死過,本將自會將他當自己人看待,日後便是我韓佑門生了,無論將來是否在儀刀衛任職,可好?”
齊叔平面露大喜之色,又是一腳踹在了齊桐的大胯上:“愣著作甚,還不快再磕幾個給大統領聽聽響!”
齊桐也是滿面激動,咣咣咣又是三個響頭,青磚到底還是裂開了。
“坐吧。”韓佑也有些無奈了,指了指旁邊的石凳:“無需見外。”
其實齊叔平有些多此一舉,包括齊桐在內的儀刀營雜兵們,但凡是被韓佑帶走的,有一個算一個,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與韓佑、與儀刀衛、與韓府有了無法輕易割捨的“情分”,這種情分對內是同袍之情,對外則是“狼狽為奸”,總之都算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齊桐能夠在眾多雜兵中脫穎而出,自然也是有真本事的,不說出關後,就說當初被趙豹等人伏擊,大多數雜兵嚇的連長刀都拿不住,齊桐是有數幾個從始至終護在韓佑身邊奮死殺敵的,若不然也不會額頭留下一道疤痕還斷了半截手指。
就如同韓佑所說,齊桐能獲封勳貴,和他自己身的虎逼性格也脫不開關係。
不過話又說回來,跟著韓佑出關的雜兵好幾十個,請功不可能將所有人的名字都寫上,齊桐能夠排在第四位,也就是周驍、周統、風白之後獲了縣子的封號,歸根結底還是韓佑的“提攜之恩”。
齊叔平也不是傻子,自己這個寺卿在韓佑眼裡屁都不算,更別說齊桐跟著韓佑離京時他還沒從東海調到京中,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在朝堂上彈過韓佑,雖然不是死諫吧,多多少少算是交惡了。
剛才散朝的時候,齊叔平還惴惴不安,和齊桐一聊之後才知道,人家韓佑根本沒當回事。
後來齊叔平一尋思,直接讓齊桐拜在韓佑門下得了,當人當狗全憑韓佑說了算,既是效忠也是報恩,他這個得罪了東海世家的寺卿無所謂了,自己兒子能富貴平安就好。
在外人面前,小夥伴們從來不會失禮,北門御庸泡了茶,以禮相待。
“齊大人來的正好。”
韓佑面露正色:“聽聞齊大人出身東海,正好我想問一些關於東海的事情。”
“老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裡也要提一下,知道齊叔平在朝堂上彈過自己後,韓佑之所以沒當回事,看在齊桐的面子上是一方面,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有些敬重齊叔平。
這傢伙也是個奇葩,本身就出自東海世家,被家族培養成了知府,上任之後先幹暗中和瀛賊勾結的齊家人,一句勿侍朝廷,何養吾,震驚東海世家一百年,要不然老八也不會將他從東海調到京中任職。
可以這麼說,但凡老八再晚幾個月將齊叔平調到京中,這傢伙估計已經死東海了,看他不順眼的世家可不止一個兩個,而是幾乎都看他不順眼。
“關於瀛賊…”
韓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從哪問了,沉默了半晌,開口道:“在東海,有哪些世家和瀛賊暗中勾結,這樣的世家多嗎?”
齊叔平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韓佑暗暗鬆了口氣,齊叔平說道:“大統領不應問有哪些世家與瀛賊勾結,而是應問哪個世家未與瀛賊勾結。”
旁邊的北門御庸倒吸了一口涼氣:“東海糜爛至此?”
“東海三道世家,叫得上名號的足有百家,這百家…”
齊叔平冷笑一聲,滿面鄙夷之色:“百家,哪個府中沒有瀛島姬妾,哪個家族的子弟未去過瀛島,哪個家族不與瀛島暗通款曲。”
北門御庸神色一變:“少尹問的是瀛賊,海賊,齊大人說的是瀛島,莫非…”
“不錯,瀛島與瀛賊毫無區別,瀛島,瀛人,皆是賊!”
“等下。”
韓佑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壓低了聲音:“前段時間的東海軍報,為三皇子請功的軍報,第一次是追擊瀛賊戰船,第二次是王府設伏伏擊瀛賊,難道…”
“是。”
齊叔平臉上的鄙夷之色更甚:“老夫可拿人頭作保,皆是冒功,若老夫猜的不錯,所謂斬獲,所謂誅敵,敵…不過是殺良冒功罷了。”
“什麼?!”
韓佑勃然大怒:“齊叔平,你可有證據。”
“沒有,不過老夫說了,可拿人頭作保。”
話音一落,朱尚走了進來,樂呵呵的:“少尹,楚王、趙王二位殿下來了。”
韓佑面色陰晴不定,凝望著齊叔平:“三皇子殿下來了,本統領是天子親軍,欲要待陛下教訓三皇子殿下,要是教訓錯了,齊大人…”
齊叔平呷了口茶,再次重複道:“老夫,可拿人頭作保。”
剝南瓜子的周衍霍然而起,擼起袖子,殺氣騰騰。
對於揍自己兄長這種事,周衍似乎總是有著空前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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