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歧途絕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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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的監生是讀書人,四季學堂的學子們,也是讀書人。
國子監的學官是名士,人家四季學堂的先生們,那是真正的大儒。
四季學堂的人少,國子監監生和京中讀書人,人多。
老八看向刑部尚書吳定弼,意思很明確,朕不好開口,容易捱罵,你開口。
吳定弼哭的心都有了,望著一地狼藉,如同喊遺言一般哭嚎出聲:“互…互毆吧。”
群臣齊齊望向吳定弼,一聲嘆息,百感交集。
本來吧,大家都覺得國子監挺過分的。
經過去年到現在老八有意無意的朝堂換血,如今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臣子們,可以說不少人為各自家族謀好處,可以他們都是善於玩弄權術之輩,也可以說大部分臣子都是官本位,但是,絕對不能說和前朝或是老八剛登基那會鼠目寸光之輩充斥朝堂。
能躋身朝堂的臣子們,要的是安定,朝堂安定,京中安定,國朝安定。
別的事不說,什麼工律啊、提高軍伍待遇啊、百姓之子也能讀書這種事,大部分臣子和老八肯定不是一條心的,唯獨“安定”這件事,大家有著共識。
本朝沿襲的前朝,前朝遺留下來最大的問題就是朝廷在百姓心中已經沒有任何公信力了,說通俗點,那就是百姓根本不信任朝廷了。
老八是不是明君尚不得知,需要時間的考驗,但是老八正在重新建立朝廷在百姓心中的權威性、公正性,這一點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都贊成,都願意為之努力。
誰也不是傻子,東、南、西、北目前只有西側還算是安定,加上有燕王府一脈鎮守,除了西側,南關整天鬧事,東海瀛賊愈發猖獗,北地遊牧民族摩拳擦掌,和異族全面開戰是早晚的事。
在這個前提下,老八提高軍伍待遇,讓朝廷重新獲得百姓信任,這也是官員與世家們想看到的結果,讓大周變的團結,減少各階層的矛盾,這也能夠保障世家現在所擁有的特權和一些隱性待遇。
然而國子監帶著一群人來宮中鬧,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鼠目寸光之舉。
這麼做會讓除了讀書人這一階層外所有階層反感,排斥,厭惡。
宮中,那是朝議的地方,天子的居所。
早朝,那是決定天下大事、政事的緊要之事。
結果一群讀書人,還未參政,還未有著什麼說得出口身份的讀書人,跑宮外,數百人,想要讓天子,讓朝廷按照他們的意願行事?!
這也讓天子和大部分臣子們憤怒,愈發憤怒,哪怕是那些出自世家的臣子們,也是極為憤怒。
他們是政事的決策者,參與者,見證者,也是早朝的一部分,然後一群讀書人告訴他們該怎麼做,逼迫他們要怎麼做,這如何不讓人憤怒?
現在這群不自量力的讀書人被打的和死狗一樣,就在皇宮門口,君臣並沒有心生憐憫,反而覺得有些解氣。
“胡鬧,成何體統。”
見到刑部尚書吳定弼將事情定性了,老八開始發揮了:“大理寺、刑部,徹查,嚴查,天子腳下,皇宮之外,竟然能發生如此駭人聽聞之事,所謂讀書人,這聖賢書讀到哪裡去了,嚴查,徹查!”
一眾臣子連連點頭,至於這嚴查如何查,徹查又要查誰,那就不知道了,估計天子也不知道,應該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八親自將宮寒等人一一扶起,滿面心疼之色,哎呀諸位先生何以至此,哎呀諸位先生這麼大歲數了還受這樣的委屈,哎呀諸位先生朕好心疼你們呀。
吳定弼明白了,徹查國子監,嚴查國子監。
老八又安撫了幾句,帶著群臣回宮了,繼續開朝,如同鬧劇一般就這麼結束了。
京衛也散去了,在吃瓜吃的大呼過癮的韓百韌帶領下,列隊回營了。
待君臣們回宮後,躺在地上的四季學堂小學子們站起來了,路過躺在地上的國子監學子和京中讀書人時,順道又給了好幾腳,罵的挺難聽的,大致意思就是下次見了你們還揍,見一次揍一次。
吳定弼和一眾刑部、大理寺官員們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要麼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呢,組織一群讀書人跑皇宮門口和逼宮似的,捱了將近一炷香的毒打都躺地上了,各個鼻青臉腫遍體鱗傷,可謂丟人敗興,丟人丟到家了。
在宮老師等人的帶領下,四季學堂的小學子們揚長而去,作為主要火力輸出的馬封侯挺遺憾的,入京之前恩師唐鏡告訴他千萬留著手,千萬別打死人,尤其是不準碰東方鑑等學官,這群人交給宮老師等老夫子收拾。
人散的差不多了,吳定弼滿面嫌棄的揮著手,讓屬官和禁衛們將滿地躺的讀書人們扶起來,愛去醫館去醫館,愛回國子監回國子監,想去哪去哪,別擱皇宮外面裝死狗。
遠處突然跑來一個人影,正是三皇子周賁,一看自己的王府西席躺地上生死不知,臉都嚇白了。
“這…發生了何事,出了何事,這…這…”
周賁匆匆跑了過來,勃然大怒:“誰下的毒手!”
吳定弼揹著手走了過來,淡淡的問道:“出了何事,殿下不知?”
周賁目光有些閃躲。
他怎能不知,豈會不知。
昨夜東方鑑就去了陳府說了他的計劃,趁著燕王這事將韓佑一棒子打死。
當時周賁極為猶豫,一群讀書人去皇宮門口鬧事,不管初衷是什麼,怎麼算都是掃了天子和宮中的顏面,他作為皇子參與這種事的話,性質就完全不同了,最後也就決定不跟過來了。
在陳府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周賁這才趕來,尋思看看結果,然後…結果就是這麼個結果了,躺一片。
“殿下,下官…”
吳定弼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周賁又羞又怒,望著吳定弼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愣是將罵人的話憋了回去。
因為吳定弼離開時,滿臉毫不掩飾的失望之色。
一個官員,哪怕這是尚書,對一個皇子流露出失望之色,這無疑的大不敬,這讓周賁感到了輕視、蔑視。
是的,吳定弼的確挺蔑視周賁的。
瞅瞅人家老九,瞅瞅人家幽王殿下,跟著韓佑混到現在,在京中橫著走,誰敢招惹他。
再瞅瞅你二哥,那是個什麼東西,腦子都不長的蠢貨,結果呢,結果跟了韓佑後,現在開疆拓土立了不世之功。
就連你大哥,那都成亂黨的玩意,跟著韓佑混後,直接洗白,靠著這份功績將來當太子都沒多大問題。
你再瞅瞅你,和一群吃了豬油蒙了心的讀書人要搞韓佑,不蔑視你蔑視誰?
正好被攙扶起來的東方鑑醒來了,周賁連忙問道:“先生如何,可是受了傷?”
東方鑑氣若游絲,還擱那發狠呢:“韓佑,老夫…老夫與你不共戴天。”
“是韓佑派人下的毒手?”周賁下意識叫道:“竟如此猖獗,本王必會尋韓佑為先生討個公道!”
這話一出口,“唰”的一下,周圍的刑部官員、大理寺官員、宮中禁衛們,動作整齊劃一,和會瞬間移動似的全“沒了”,以周賁為中心三十步,無一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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