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碩莫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90章 同知,慚愧慚愧,小爺天生富貴,菲碩莫薯,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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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所有人都察覺到不對勁了,繁榮的表象似乎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事。

韓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情況,每當遇到壞的事,放心,實際情況比自己看的更壞,每當遇到好的事,放心,絕對沒那麼好。

懶得浪費時間暗訪,韓佑直截了當:“本公子欲拜訪此地知府大人,你可知府大人在何處。”

一聽要見尤明堂,領頭的大漢面露喜色。

“敢問這問公子可是打南而來?”

“你怎麼知道。”

“再問公子,可是…可是哪家俊傑?”

韓佑不明所以,正好開口胡謅,陸百川的智商又開始飄忽不定了,開口道:“趙。”

一個字---趙,話一出口,領頭的頓時大喜,狂喜,極為緊張的壓低聲音:“可是小的心中所想的那個趙,南地的趙,咱大周的趙?”

“不錯。”陸百川裝出一副霸道總裁邪魅狷狂的欠幹模樣:“就是趙!”

“好說好說,小的這便領路,這便帶諸位爺去見呂大人。”

“呂大人?”

韓佑瞳孔猛地一縮:“本地知府換人了?”

“那倒沒有,知府還是尤明堂,抱病在家,如今在城中主政的是同知呂大人。”

“尤大人病了?”

韓佑心中愈發狐疑。

對方只是一個小小衙役,提及知府尤明堂的時候直呼其名,提及同知卻是“大人”,這本就是一件極為古怪的事。

古代政法不分家,知府算是市委書記兼任市長,下面則是二把手同知,分管一府一城的督糧、兵馬、捕盜、政令督行、田產水利等事務。

“前面領路。”

滿腹疑竇的韓佑沒有再多問什麼,強壓住心中的困惑準備先見見這位呂大人再說。

幾名雍城衙役並沒有看出韓佑的異樣,滿面堆笑的在前面領路。

江追拉了拉韓佑的後腰,低聲說道:“上次咱來的時候,同知可不姓呂。”

“我知道。”

韓佑沒有多說什麼,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更多的則是疑慮。

本就剛從知府衙署過來,沒幾步路,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到了府衙外,韓佑的面色更加不好看了。

剛才來的時候大家沒有靠近,也沒有特意看,現在到了才發現與上一次來的時候有著極大的區別。

雍城知府衙署給大家的印象極深,因為衙署修的富麗堂皇,和水療會所似的。

要知道當官的都講究個官不修衙,將為老百姓辦事的衙署修的那麼好乾什麼,不是讓人說道嗎,結果人家尤明堂正好反著幹,美其名曰外來的客商見到了衙署這麼闊氣,就一定以為雍城很有錢,有利於“招商引資”。

這一次來,衙署很尋常,尋常的就如同很…很尋常的衙署似的。

圍牆蓋上了,還他孃的特意做舊了,老舊斑駁。

那些令人賞心悅目的槐樹也被砍到移走了,透過大門往裡看,再無之前的景色,公堂旁班房兩排,毫無新意,就如京中的六部九寺衙署似的,一成不變,老舊、沉悶、壓抑、生人不可接近。

趙家的牌子就是亮,尤其是在南地,最亮,亮的都刺眼。

不用拜帖,不用提前預約,一群衙役匆匆跑了進去,看那意思是讓所謂的呂大人出來迎接。

其實趙家人還真有讓地方官員出來迎接的資格,尤其是在南地,說出“趙”字,如果要是核心子弟,地方官員哪怕是四五品的,巴結都來不及。

韓佑也沒有主動進去,站在門口,王海、陸百川、江追、裴麒和幾名雜兵不由自主的將韓佑護在了身邊。

韓佑伸手拉住的司空昭的手腕,有些粗暴地扯到了自己的身邊。

司空昭心中一暖,她就喜歡韓佑帶給她不經意間的感動,很多很多小細節都會讓她感到幸福。

衙役口中的“呂大人”很快就出現了,身後跟著幾個官員,身穿墨綠色五品官袍。

很年輕,年輕的過分,也就三十多出頭,面板白皙身材有些消瘦,五官還算俊朗,滿面書卷氣,一看就是那種出身良好之人。

韓佑去南地之前做過兩天的功課,在路上也瞭解過,相比其他的地方包括京中,南地很多高階官員都很年輕,和南軍副帥唐清楓那種被數十名將領保舉的情況差不多,在前朝的時候由本地大儒名士甚至整個地方士林齊齊舉薦,加上各自的家族再在京中找找關係,或者找馬如龍花點錢,年紀輕輕擔任一地父母官,這種情況簡直不要太常見。

韓佑不是排斥當官年輕化,他是排斥年輕的官員都特麼出自世家豪門。

呂成珉走下臺階,眉梢見喜見笑,衝著韓佑先是點了點頭,隨即迎面走來。

韓佑微微清了清嗓子,站在面前的陸百川與江追讓開。

“呂大人。”

韓佑拱手施禮,笑容平淡,呂成珉回禮,隨即大笑一聲:“趙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莫怪,莫怪莫怪。”

古代有一點好處,就是很少有人吹牛B,不是人沒有虛榮心,是吹牛B真的容易遭雷劈。

在後世,坐個計程車,開口就說我身價二百多個億,司機師傅一腳剎車踩到底,滾,滾滾滾,滾下去,老子掙你九塊錢還得聽你吹三公里牛B唄。

在古代,租個馬車,要說家裡有幾千畝良田,幾百個僕人,那馬伕絕對一口一個小的,一口一個大爺或是公子。

一般很少有人會冒充大人物,少的可憐。

因為一眼能分辨出大人物還是小人物,小人物,就比如百姓,大部分面黃肌瘦,從面板顏色就能看出來,他和你說他是京中哪個侍郎哪個少卿,也沒人信啊。

而大人物呢,穿的就不一樣,保養的也好,就算他說他是種地的也沒人信。

加上正兒八經的大人物也不喜歡吹牛B,所以在古代要是素未謀面的人互相一說自己從哪來,我是誰誰誰,可信度都很高。

韓佑說他出自趙家,趙家的趙,無論那些衙役還是呂成珉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畢竟韓佑的外表在那擺著呢,身旁還站著一群一看就是手上有著人命的漢子。

“還請入內,入內談,入內談,已是備好香茗茶點。”

呂成珉很熱情,熱情的不像一個官員,不,應該說是熱情的如同一個面對趙家的南地官員。

韓佑微笑點頭致意,故意與呂成珉並肩而行,帶著一眾小夥伴們進入了府衙之中。

不經意間,韓佑臉上流露出了失望之色。

正如大家剛剛在外面看到的那般,府衙早已變了一番模樣,變回了府衙應有的樣子,只是大家十分不喜歡這個樣子。

當初那個府衙,就如同一個符號,一個與尤明堂相關的符號,叛逆、另類、別出心裁、天馬行空,以及倔強,那種任世人評說本官只管治下百姓的倔強。

再看現在,像是一種規則,亙古不變的規則,或者可以說是隨波逐流。

隨波逐流,更多指的是落葉,落在了水中,隨著水流漂浮。

何為落葉,失去了生命光澤,離開了原本的蓬勃與朝氣,落入水中隨著江流匯入大海,被淹沒,被吞噬,消失的無影無蹤,毫無意義。

韓佑最見的,是那個叛逆的尤明堂,長的像山匪,不像文臣,不像知府。

可他現在見的,是一個同知,一個文臣,一個最像文臣的文臣,不像山匪的文臣。

只有帶著王海的韓佑進入了公堂,陸百川等人守在了門外。

韓佑沒有喧賓奪主,坐在了客位,手捧一杯香茗,笑而不語。

看得出來,趙家備受尊重,明明算是主人的呂成珉並沒有坐在主位,而是坐在了韓佑對面,笑容依舊。

韓佑的終於開了口,問出了最關心的事;“不知此地知府大人身在何處?”

王海將右手背在了身後。

海哥太瞭解自家少爺了,如果尤明堂死了,這座城中就會死很多人,包括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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