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再至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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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佑上輩子看過有數的幾部國產劇,印象中最深的就康熙微服私訪記。
不過這部劇情和史實毫無關係,真實中的康熙每次出巡帶著隨從數千上萬,也沒有什麼找百姓暗訪然後為民做主百姓歡欣鼓舞,真正歷史中的百姓非但沒有歡欣鼓舞,還祈禱著這傢伙離自己越遠越好。
就比如視察水利,康熙親自到黃河邊溜達,帶著數百上千親隨,直接走直線過去的,將百姓的田地全部踩壞,完了百姓還得跪在地上感謝皇帝的到來。
不提這部劇和史實毫無關係,就說其中虛構的劇情,可以說是最早的裝B打臉爽文模板。
韓佑想過,如果自己有一天也能幹這種事多好,手握大權,微服私訪,隱瞞身份後幹遍天下美…美滋滋在家中吃香喝辣的貪官汙吏。
隨著距離京中的路程越來越短,韓佑躁動不安的內心逐漸平息,一路近乎不停歇的趕到了時而牽掛的一座城,也就是雍城。
當初韓佑來到雍城的時候,以為這是夢開始的地方。
誰知不斷深入南地才知道,這哪是開始啊,直接就是巔峰了,不提邊關三城,雍城的一眾官員可以說是整個南地中唯一為百姓著想的文武班子了。
韓佑最討厭的事就是白嫖,雍城的三季山莊就是典型的白嫖,可恥,下流的白嫖!
瞭解內情後,韓佑非但不生氣,反而極為欣慰,不但被白嫖的開心,還被白嫖的很興奮,也寫了很多信件讓東施效顰的雍城可以最大程度的復刻四季山莊的成功。
快到達雍城地界的時候,韓佑沒有亮明身份入城,只帶著十多名小夥伴和隨從低調的入了城。
並不是想要學某個被後世不斷美化的皇帝,也不是為了裝B打臉,只是單純的想要檢驗一下自己當初灑下的幾滴汗水澆灌出了多麼令人賞心悅目的美景。
尤明堂,尤賁師,尤家父子二人是韓佑南地之行為數不多能記住名字的。
不是名字怪,有特點,是值得記住,更值得叫雍城所有百姓,所有百姓的子孫都記住的名字。
沒有繼續乘坐馬車,一行十餘人步行,來到了雍城城南外。
韓佑身邊佩戴黑色紗巾的司空昭極為激動。
一路北行這還是首次下了官道,這也是司空昭首次來到如此繁華的城鎮。
繁華只是相對的,韓佑覺得這地方還沒有四季山莊熱鬧。
上一次離去到現在不過短短几個月罷了,大家並沒有指望雍城變化多麼大。
隨著接近城門時,韓佑連連點頭,小夥伴們也是低聲交流著。
南側城門區域的護城河已經被填平了,路也是新修的,入城的位置沒變,給人感官上的錯覺卻是城門變寬了。
出入城的百姓很少,大多是商隊以及運送石料的車馬,絡繹不絕。
和之前來的時候相同,沒有任何人盤查,只是站在兩側略微打量那麼一眼,不是長的凶神惡煞形跡可疑之人就不會問詢。
城門外,路修的很寬,很平坦,也很長。
車輪壓在新路上有一種踏實感,這是大家的第一直觀感受。
進入城門時,右側的城門郎和守卒見到大家風塵僕僕又衣著不凡,頓時露出了專業洗浴城迎賓人員的笑容,也讓人不得不懷疑大家出城的時候這群人會詢問要不要辦張卡。
小夥伴們面面相覷的緣故主要來源於感覺。
只是靠近城池,靠近城門,還沒入,就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很放鬆,很愜意,很舒心。
當一個人去一個陌生或者並不熟悉的地方時,潛意識裡都會有一種防範心理,周圍的陌生人越多越會如此。
海哥、大川兒、江追都是職業保鏢,每當出現大量陌生人時,三人都會戒備到了極點,尋找著周圍的人是否有敵意,有著過多的關注。
這裡,沒有。
韓佑更加註重的則是表情和神色。
在京中,百姓則是麻木,行色匆匆。
在嵐城,百姓也不是麻木,就是那種“瞎TM”過的模樣。
在其他州府城鎮,什麼樣的情況都會有,唯獨沒有“悠閒”。
這裡的百姓就很悠閒,悠閒到了讓韓佑產生一種錯覺,一種大家都很閒的錯覺。
閒,不是沒事做,而是知道自己可以休息了,直到自己即便休息後,休息夠了,還可以有事做。
這種閒不是提心吊膽的閒,不是沒有事可做無法養家餬口的那種閒,惶恐的閒。
隨著從南門進入了雍城後,韓佑雙眼綻放了光芒,其他人也是如此。
放眼望去,整整一條街都是飯莊,極富特色的飯莊。
這些飯莊並不大,說飯莊也不準確,不如說是小吃一條街,全是那種簡易的棚子。
四季山莊也有類似於這樣的區域,只是沒這麼多,也沒這麼簡陋。
這些吃飯的去處風格各異,烤的、燉的、燒的,蒸的、煮的、風乾的,粥水有、麵食有、葷的素的連山中野味都有,哪怕是對走南闖北的商隊來說都新鮮的很,總有合口的吃食。
還沒等進入“小吃一條街”,韓佑的目光又被吸引了,進城兩塊巨大的牌子,上面滿是密密麻麻的字,密密麻麻很密集,字很大,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韓佑張大了嘴巴:“工律?!”
就是工律,朝廷和刑部頒佈的工律,一字不多,一條不少。
兩個牌子,左側牌子是工律原文,右側牌子是大白話。
牌子後面還站著兩個衙役,見到韓佑等人望了過來,其中一人走上前,先施禮,後開口。
“這位公子諸位爺,咱是雍城知縣府的小丞,若是來了外地的貴客,咱可是得要唱律的。”
“唱律?”韓佑來了興趣:“什麼意思。”
自稱小丞的衙役回頭指向兩個牌子:“不少鄉里鄉親們不識字的,若是問了,小丞就需念出來。”
韓佑愣了一下,雙目之中異彩連連,心中火熱一片。
王海是瞭解韓佑的,掏出十貫銀票遞了過去:“我家少爺非是不識字,只是喜歡這稀罕事,唸了就是。”
“這可使不得,上官說過,不可收賞錢。”
面對十貫這一筆鉅款,衙役沒收,活卻幹了,清了清嗓子,先是沉聲背了《工律》,再和唱戲似的用花腔大白話解釋了一下工律。
韓佑聽的如痴如醉,搖頭晃腦。
出道這麼久,這是韓佑第一次沉醉於“公文”,沉醉於其中,臉上的笑容就未隱去過。
轉過頭,韓佑看向陸百川。
“回去後放出風聲,尤明堂是我韓佑的人,誰敢動尤大人,我殺他全家!”
陸百川撓了撓額頭:“殺動尤大人的人的全家,還是殺尤大人全家?”
韓佑張了張嘴,他是發現了,自從周統留在南關後,陸百川的智商又迴歸平均線上了。
見到韓佑滿面喜色的模樣,司空昭落後半步,側目看向身旁的江追,低聲開了口。
“江將軍,為何少將軍入了雍城後便是眉眼帶笑?”
阿追沒吭聲,並沒有因為別人稱呼自己為“江將軍”而得意忘形,畢竟以前他都自稱江統領的。
倒是王海知道了韓佑與司空昭那點破事,笑著說道:“少爺初入南地首次停留之處就是這雍城,雍城能有今日這般模樣,我家少爺…我家少爺欣喜,因是少爺成全了這裡,造就了這裡,改變了這裡。”
“雍城這一切都是少將軍佈置的?”
“不,少爺將籠子開啟,為這裡所有的夢插上雙翅,翱翔於九天之上。。”
王海與有榮焉:“我家少爺,最善助人掙脫牢籠,最善為人插上雙翅。”
陸百川連連點頭,他也覺得少尹善插。
“其他人在城裡溜達一圈,無需特意打探什麼,將所見所聞都記錄下來。”
韓佑回頭看向雜兵們,眉眼帶笑:“這裡的百姓,這裡的商賈,這裡的一切,這裡所有令人露出笑容的事物,統統記錄下來,這些,才是最應呈上朝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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