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三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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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夫子的“上策”,在於假戲真做。
假戲,也就是之前關牆下盟談之事,挑撥番蠻異族與周天鳳和司空家,說朝廷要優待番蠻異族,甚至不惜割讓城池給這些異族當做關內的聚居地。
至於這假戲真做的真做,肯定是不可能真的割讓城池,別說韓佑不能這麼做,如果天子這麼做的話,絕逼會被天下人趕下龍椅。
城池也是建立在土地上,城池的建立多與土地有關,土地,就是百姓的命。
懷土之情、安土重居,分別出自《王命論》以及《後漢書.楊終傳》。
悟戍卒之言,斷懷土之情,高四皓之名,割肌膚之愛,是為懷土之情。
安土重居,謂之眾庶,是為安土重居。
土地對於華夏人民來說,比命還重要,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傳承和刻在骨子裡的無法磨滅的“情懷”與依靠。
別說百姓了,世家也是大肆吞地,還有唐家,唐家窮的都快尿血了,堂堂的唐家家主唐澈連納妾的錢都沒有,愣是一畝地都沒敢賣,怕死後到了九泉之下被祖宗們群毆。
人活著,要吃東西,吃的東西都是土裡長出來的。
種的地多了,就要有城池,城池就好像是一把巨大的傘,護著土地,護著種地的人,敵人來了,大家入城,軍伍將敵賊打跑,打死,打沒了,大家再回去種地,只要城還在,地還在,人就能繼續活著。
面朝黃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這並不是什麼值得歌頌的事情,只是數千年來老百姓都是這麼過來的,這是一種最基本的保障和最低微的生活方式,沒有地,天就塌了,地就陷了。
對很多老百姓來說,這就是一個十分樸素的道理。
春秋戰國時期打的腦漿子都出來了,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土地。
土地的多寡影響著人口數量,人口數量又是衡量春秋時期一個國家實力的硬性標準。
古代農業社會中,有了土地才能夠進行農業生產,農業生產養活人口,所以,地就是命!
前朝開國之初名將如雲,打了多少地盤,誰不以開疆拓土為榮。
為什麼後世滿清時期被戳著脊樑骨罵,因為這個朝代割讓土地割讓的最多,和跳樓大甩賣買一送一似的,也是這個朝代走上了“割地賠款”的大道上一騎絕塵。
《尼布楚條約》條約,四十三點一五萬平方公里,歸了俄羅斯。
雍正六年,又和沙皇俄國簽訂《恰克圖條約》,割讓出去十萬平方公里。
乾隆五十五年,十萬平方公里庫頁島被沙俄吞併、《南京條約》七十八萬平方公里的香港割給了瀛國,咸豐八年六十多萬平方公里、咸豐十年九龍半島南部四十六萬平方公里、同治年間、光緒年間…
共計,三百二十多萬平方公里,等於湖北、湖南、江西、浙江、福建、廣東、廣西、貴州、安徽、雲南十省的總和。
清朝,就很噁心。
所以說那些動不動就祖上通天紋,祖上這個旗那個旗的,更噁心,那是個什麼玩意,割土專業戶啊,好意思說嗎。
還好大周朝沒有這麼噁心,拿走我們的土地,想都別想!
如果天子或者朝臣真的給番蠻割讓了城池,別說三百二十多萬平方公里,就是三十二平方公里,周恪絕對會倒臺,士林的讀書人、朝堂上的文臣、武將,以及老百姓,將會達成統一戰線弄死周恪,以及和這件事有關的任何人。
如果說皇權是老天爺授予的,那麼老百姓活著就是靠大地母親,不拿養活我們的大地母親當回事,那就別怪我們拿授予皇權的老天爺當回事,反他孃的,沒地,沒吃的,那就反!
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抔黃土一抔魂,華夏人的土地,可以搶,可以偷,可以盜,我們打回來就是,唯獨不能割讓,想要割讓這些土地,可以,先從上面搬走我們的屍體!
所以說段千峰這個“上策”就很“下策”,到底是上策還是下策,要看韓佑如何發揮。
韓佑打的第一張牌,就是“尊重”。
也是司空家最善於的伎倆,尊重。
周統第一個下場,一揮手讓跳舞的漢子們都下去了,一拍桌子:“本王乃大周第一勇士,勇士不分漢、番,你是勇士,可有膽與本王斗酒十杯!”
什麼是尊重,這就是,至少蠻鐵這位番蠻老鐵是這麼認為的,漢人王爺要和自己斗酒,這不是尊重是什麼?
沒人會假冒王爺的名頭,哪怕各為其主也不行,這種事等於是觸犯天條,所以狼部老鐵很感動。
又上演了嘴頂酒罈子的戲碼,噸噸噸,什麼玩意十杯,直接對壇吹,主打的就是一個能撐善灌。
周統扭頭看了眼韓佑,面帶難色,不敢喝了。
其實古人對著罈子吹的,有,很豪放,問題是都是喝一口流下去七八口,看著豪放,實際上都沒一杯一杯喝算下來喝的多,就是為了裝個B罷了。
人家狼部老鐵不是裝B,他自己就是B,一口沒浪費。
韓佑重重的點了點頭:“龜殿,上!”
“好吧。”
周統不知道段千峰什麼意思,更不瞭解韓佑是怎麼想的,在他還算單純的內心裡,早已不知不覺的有了一種潛意識,這種潛意識就是一種轉變,從一開始的聽韓佑的話不捱揍,到聽韓佑的話一定對,這種改變悄聲無息,順利應當。
舉起酒罈子的周統也豁出去了,仰頭就幹。
其實周統對韓佑的感覺挺複雜的,自從南關城頭強出醜…不是,強出頭單挑周天鳳後,這傢伙已經獲得了所有人的認同,也和所有小夥伴包括王海都建立了身後的同袍情誼。
但是,這裡不包括韓佑,至少殘龜殿下還是有些怕韓佑。
剛加入這個小團體的時候,殘龜殿下就很鬧心。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加入了韓佑的馬仔團隊後,大家都笑話自己,說自己是“傻逼”,所有人都笑話自己,唯獨韓佑沒有,韓佑從來不笑話自己,他羞辱自己!
同樣一件事,韓佑交代別人做了,做不做的好,盡力就好,但是對周統的要求特別嚴格,不但要做,還要做好,做不好就羞辱他,說他不像是王爺,不像是天子的血脈如何如何的。
就這一群人中,周統也就不敢和韓佑拿王爺架子,說啥做啥,主打的就是一個聽話。
周統也一罈子酒幹進去了,狼部老鐵激動的哇哇叫,然後…轉身,走向牆角,扯開褲襠,直接尿。
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月亮門站著的倆雜兵面帶怒色!
人家宴請你,你喝完了在院裡尿尿,這不是打主人的臉嗎。
尿一半的蠻鐵也意識到了這件事,黑紅的面龐更加黑紅了,連忙手槍入襠,剛要解釋些什麼,韓佑哈哈一笑,走了過來解開褲子。
“我們活著,不是為了給別人看的,越想習慣別人的喜好,自己活的越累。”
蠻鐵驚呆了,望著韓佑真的將傢伙事掏出來後,眼眶又紅了,這話可太暖心窩子了。
韓佑這一掏,其他小夥伴們無奈之下只能照做了,有尿沒尿都得過來滴答兩下。
“朋友,朋友朋友朋友!”
蠻鐵激動的手舞足蹈,黑黑的手指不斷指著別人,大喊著朋友,朋友。
看的出來,不止是關內的漢人瞧不起這群番蠻,這群番蠻自己也挺瞧不起自己的,總是帶著一種想要掩飾卻又掩飾不了的自卑。
這種自卑和能不能打已經沒關係了,而是與文化、傳統、文明發展程序有關的東西。
第一張牌,名為尊重,效果奇好。
第二張牌,韓佑甩了出來,叫做認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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