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嵐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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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海一頓暴擊的唐清楓又羞又怒,氣氛劍拔弩張。
正當大家都以為這位年輕的邊關副帥要怒時,這傢伙又將目光聚集到了韓佑的身上。
“南關,是南關的南關,朝廷的南關,大周朝的南關,記住本帥說的話。”
冷冷的留下了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唐青楓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韓佑咬了咬小拇指上的指甲肉刺:“他看我不順眼?”
小夥伴們連連點頭,連周統也是如此。
韓佑:“這是為什麼呢?”
小夥們連連搖頭。
“肘。”韓佑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一揮手:“接著溜達。”
周統問道:“不視察下城防嗎?”
韓佑猛翻白眼,現在自己就屬於太監看皇帝,著急沒實習,連個屁都不懂還去巡防,純粹是招人膈應。
小夥伴們跟著韓佑繼續招搖過市,韓佑溜達不是為了巡視,就是了解了解地形,萬一城破了,至少知道從哪跑的快。
哪裡都是軍伍,哪裡都是糧草,哪裡也都是肅殺之氣。
邊關六大營,每營府兵八千人,一共四萬八千人,聚集在嵐城足有兩萬人。
兩萬人說的是邊軍,正規軍,還有很多輔兵與民夫,加起來五萬人都得出頭。
走了小半個時辰,沒法逛。
泥濘不堪的路面上坑坑窪窪,馬廄中傳出的馬糞味直衝天靈蓋。
牛車、馬車、板車,從東側城門排著長龍往從城裡運送物資。
各處折衝府、屯兵衛、兵備府最大限度的調集了民夫與糧草,帶隊的旗官與校尉們前往城牆領軍務。
戰爭就是如此,不是一群人拎著刀上去就砍,打的是物資後勤,打的是軍心,打的更是謀劃得當。
一場戰役最重要的是結果,想要得到期望的結果,就要做好前期準備。
如果說嵐城是一位飽經風霜老人,或許他早已是傷痕累累的,可他又有著無人能比的經驗與閱歷。
戰爭對南關,對嵐城來說,從未遠離過,這座城裡無論是軍伍還是百姓,他們只是排斥戰爭,不代表懼怕戰爭。
韓佑無法給出任何意見,他也知道自己沒資格給出什麼意見。
其實很多事,專業的事,專業的人可以做好。
怕就怕不專業的人指手畫腳,最終導致事情的結果變的不專業,然後再讓專業的人來背黑鍋。
還好,軍中很少出現過這種事情,南關也沒有過,韓佑更不願見到這種事。
有些疲憊的韓佑來到了驍騎營。
相比其他大營,驍騎營有些安靜。
南關和北關不同,北關守城之後很少出關追擊。
北關關外比較空曠,異族有著大量的馬匹,誰也不得不承認,漢人騎馬作戰不如遊牧民族。
守城,漢族軍伍佔著優勢。
出城追擊,屬於是揚短避長了。
南關正好相反,只要是打的差不多了就會出城作戰。
南關番蠻異族幾乎不會騎馬作戰,從城關到山林還有五十多里路,就這五十里路,關內軍伍的最好戰績是追擊斬獲一萬七千餘人。
創造這個最好紀錄的就是驍騎營,半營弓手,半營長刀騎卒,這八千人無需登城守關,只需等待著屬於他們的號角節奏吹響時翻身上馬,出城追擊。
韓佑到了驍騎營的時候,一位身穿甲冑的小黑胖子迎了上來,滿面堆笑。
“哎呀我去。”
韓佑嚇了一跳,看甲冑,正是驍騎營主將衣俊逸。
名字起的十分具有誤導性,和長相身型正好相反。
韓佑愣是等對方跑過來的時候才想起拱手。
先不說衣俊逸的長相,就說這身材吧,頂了天一米六,還是穿著鞋子,如果蹲下的話再往身上刷點漆,那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安全錐。
這傢伙長的也有特點,你說醜吧,五官還算硬朗,稜角分明,你說他帥吧,他臉小,五官大,就好像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臉上長了四十歲的五官。
“韓將軍韓將軍。”
和大號安全錐平移過來的衣俊逸神色激動,激動的難以自持,甲冑上滿是露水。
“剛剛帶著小的們去了山林中偵查,剛剛回了城內,小弟正想著換了衣服去找您呢。”
這一聲“小弟”差點沒給韓佑當場乾折壽。
衣俊逸至少四十開外,也不知道和老韓有什麼“交情”,自稱“小弟”。
來之前韓佑就對邊關的將領們瞭解了個七七八八,自然知道驍騎營主將衣俊逸的底細。
在南關別說主將副將了,哪怕是校尉,最低起步都是猛將級別的,衣俊逸也是如此。
這位如同安全錐似的驍騎營主將,本是斥候出身,一步一步升上來的,和王海是同行。
這裡也要說一些軍中的兩大特殊兵種,探馬與斥候。
大軍行進,探馬外放,偵查地形,遠離大軍,防止踏入伏擊圈等。
而斥候呢,斥候而服事,斥,即偵察。
斥候可以是探馬,但是探馬不可能是斥候。
探馬幾乎不參與作戰,斥候不同,玩的就是個驚險刺激以小博大,刺探軍情只是日常操作,混入敵軍大營放火燒糧草乃至刺殺敵軍大將也不是不可能。
王海之前在京中和阿泰說他是折衝府探馬,實際上就是斥候,先鋒軍的斥候,一旦北關有戰事調集關內折衝府,王海就要編入斥候營,斥候肯定不可能待在關內,三兩個一組去關外偵查敵情、繪製輿圖等等。
前朝最猛的是開朝時的陌刀手,哪個都是熊羆之士力大無比。
如果光明正大的打一架,一個斥候應該是打不過陌刀手的。
但是如果不限制地形,不限制兵器,不限制時間的話,七八個陌刀手很容易被一兩名斥候幹掉,而且還是那種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死法。
別看衣俊逸這體型和個土錘似的,年輕的時候是南關無人不知的精銳斥候,很少在關內待著,隔三岔五出關深入山林之中,放個火、水裡投個毒、用弓箭射死哪個部落酋長之後撒腿就跑,這種活沒少幹。
“衣將軍。”
韓佑對邊關任何一名將軍,哪怕是校尉,都充滿了憧憬之色:“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哎~呦~喂~這~是~幹~嘛~”
衣俊逸這一開口,一聽就是老練習生。
一拍雙掌:“外道了,外道了是不是,小弟久仰韓大哥的名字才是真的,哪能大哥久仰小弟的名字啊。”
韓佑哭笑不得:“咱入帳內說,將軍要是沒事的話,正好和我講講南關的事。”
“好說,好說好說,長談,促膝長談。”
倆人樂呵呵的並排往前走,離遠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一個人拎著煤氣罐子往前拖。
韓佑對王海打了個眼色,後者對陸百川、風白二人小聲交代了幾句,陸、風二人離開了軍營,去打探唐清楓的底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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