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奔赴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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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周驍要幹什麼,總之不是造反那麼簡單。
韓佑這一覺足足睡了五個時辰,沒睡到自然醒,被周統薅起來的。
能讓吃過無數次虧的情商王殘龜殿下叫床,當然是出了大事。
“邊關告急!”
周統急吼吼的抓著衣服就往韓佑身上套:“南關外聚集異族番蠻大軍,欲攻關,南關副帥唐清楓求援,別你孃的睡啦,快給本王醒來!”
被抓著裡衣領口做起來的韓佑,雙眼沒對焦。
急的像是丟了魂兒的周統下意識揚起手臂,情急之下,似乎是要給韓佑一個逼兜子。
下一秒,王海、風白、陸百川,三人齊齊握住刀柄。
周統愣了一下,瞬間冷靜了,訕笑道:“本王給將軍整理整理髮絲。”
韓佑的雙眼終於對焦了,神色劇變:“南關告急?!”
“告急告急!”
“是告急?”韓佑連忙起身穿著衣服:“還是叩關,敵賊逼到了邊關?”
“這…”周統得到軍報的時候直接跑來了,都沒仔細看,回頭問道:“是告急吧?”
看軍報的陸百川沒好氣的說道:“叩關。”
“對對。”周統語無倫次的說道:“敵賊逼來了。”
韓佑倒是八風不動:“逼來了就逼來了,大驚小怪幹什麼。”
周統被這麼一問,還愣住了:“既然逼來了,咱們應該出擊吧?”
“你專業還是南關將軍們專業,又不是打進關內,別天天慌慌張張的。”
韓佑一腳將周統踹開,接過軍報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告急,叩關,兩者差別很大,就和我進去了與我只蹭蹭之間的區別,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告急,只是很急,情況緊急,求援。
叩關,未必就是要開打。
如果是異族叩關,一般都是前戲,帶著一大群野人過來耀武揚威,有所求,要這個要那個,和地痞無賴似的,訛點東西就好,不給就打。
這次邊關軍報用的是“叩關”的字眼,不過大家心裡和明鏡似的,這就是要開打了,光是聚集在關外的部落番蠻就有兩萬餘人,還在增加。
軍報是邊關副帥唐清楓親筆寫的,摸不準這次攻關會有多少敵軍,兩個要求,一,馬上就近調集輜重和糧草過去,二,朝廷做好增援的前期準備。
這是常規操作,小心駛得萬年船,如今是剛開春,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如果是秋冬二季的話就沒必要了。
韓佑穿好衣服喊道:“將所有人都叫來。”
不用叫了,外面早就聚集了一群校尉和將軍們,小夥伴們都在。
眾人一窩蜂的湧了進來,直勾勾的看著韓佑。
韓佑將軍報合上,望著陸百川:“邊關現在有多少人馬。”
“四萬八千兵力,皆是府兵官軍。”
韓佑微微頷首,心下大定。
俗話說的好,窮當兵,富學文,輔兵裡外不是人,邊軍狠,京衛混,兵部的將軍玩電臀,大齡軍戶去種地,兵備府的廢物愛裝純。
這句話的意思是全國上下最猛的、戰鬥力最強的、最能打的,那一定是邊軍。
南邊關邊軍共六營,每營滿編八千人,其中還有兩營是騎卒,這四萬八千人守關而戰,短時間內出不了問題。
“南地三道,明懷、明遠、尚陽。”
韓佑目光一一從認識的以及不認識的眾人臉上掃過:“尚陽道的兵力不要動。”
拿出兵符,韓佑丟給伏魚象:“帶著瓊州折衝府都尉,集結明懷道將士們,抽調兩萬人。”
“得令。”伏魚象單膝跪地:“末將集結兵力後迅速趕赴邊…”
“不需要你馳援邊關,抓周驍,抓不住也要咬住,緊緊咬住他的尾巴,他們是輕騎,你們也徵調馬匹。”
提起周驍,包括伏魚象在內,無人不是面露苦澀。
周驍能不能打不太好說,主要是這傢伙太能跑了,打一槍換一個姑…換一個地方,搞的大家疲於奔命,叫苦連連。
“我知道你的顧忌,抓不到周驍無所謂,只追他,攆他。”
韓佑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牽制,牽制住他,他之前讓咱們來回奔波疲憊不堪,你們也這樣追他們,同樣是疲兵,疲兵對疲兵,就看誰更皮,他既然喜歡皮,那就比他更皮,抓不到無所謂,就是玩他,反客為主,逼他,攆他,禍害他,蹂躪他,膈應他,明白了嗎。”
伏魚象恍然大悟,這樣的話操作難度就不是很高了,都是爹生娘養的,沒理由誰能跑的過誰。
“陸百川。”
“末將在。”
“調集明遠道兵力。”韓佑將一張空白聖旨拋了過去:“借調明遠道的物資,除了留守的必要兵力,全部運送物資到邊關,調集多少是多少,記住,讓明遠道的各重鎮封城戒備,不要讓周驍趁虛而入。”
“得令。”
韓佑站起身:“其他人跟我前往邊關,每二十里留一伍探馬專門負責傳遞軍報。”
眾人齊齊應是,沒有人提出異議,紛紛散去。
韓佑是外行,這些決策雖說不上高明,卻也絕對是正確的,換了其他人也會如此佈置。
如今周驍未成氣候,無一城一池,只要防止他繼續搗亂就好,最緊要的還是南關。
畢竟是要去前線,王海也不知道從哪倒騰出了一身甲冑,說什麼都要套韓佑身上。
韓佑費了半天勁才穿上,走兩步累的夠嗆,這套甲冑明顯是副將以上級別穿的,從甲狀腺護到了前列腺,戴上虎頭盔後就露出倆眼睛,賊兮兮的。
韓佑很不喜歡這身鎧甲,上了戰場那就和活靶子似的。
匆匆下了城樓,除了雜兵外,還有三百折衝府將士充當保安。
韓佑上馬之前轉過頭,望向裴老師。
“垻州、瓊州,斷然不能失,瓊州有已經吃過虧的項倫坐鎮,垻州…我只相信你,守好,項倫那邊也會抽調一些人手過來聽你號令守住垻州。”
裴麒滿面動容之色,眼眶紅潤,整了整衣衫施大禮。
“少尹提攜之恩,學生永世難報,定不負少尹重託,若垻州有失,學生無顏苟活於世,學生出身寒微,遇少尹,邀天之幸,今歲與禍…”
“行了行了,擱那發表獲獎感言呢,回城安定民心去吧,”
韓佑上了馬,揮了揮手:“那我去了啊。”
裴麒重重點了點頭:“去你的吧。”
韓佑:“…”
揚起馬鞭,韓佑再次踏上征程,除了三百折衝府將士外,隨行只有萬年不動的殺家老大,以及江追、周統、風白,十五名雜兵,以及一個天天捧著輿圖自言自語的段老夫子。
戰馬疾馳,春雨毫無徵兆的落在了甲冑之上。
裴麒再次躬身施禮,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身邊不少雜兵知道這位裴先生為何無聲飲泣,韓佑對許多人的恩情,並非是財貨、權利,而是信任,無條件的信任。
這種信任可以說是性命相托,如果韓佑隨便讓一個折衝府都尉或是文臣坐鎮垻州,即便最後出了事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可韓佑沒有這麼做,因為他信任裴麒。
這便是說一旦垻州有失,最終背鍋的會是韓佑。
雜兵們感慨萬千。
士為知己者死,不過如此,也難怪四季山莊與儀刀衛那些眼高於頂的人們甘願對韓少尹肝腦塗地。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八個字,多少人說出來時輕輕鬆鬆,可真到了關鍵時刻,又有誰有那大魄力言行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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