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兇險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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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周恪,大皇子周驍,父子二人。
韓佑無法評價,也不想評價。
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都有錯,當爹的不稱職,當兒子的也不怎麼樣。
周恪錯的是將周驍當人質送到了南地。
周驍錯的是當了反骨仔。
周恪為了大位,騙了自己兒子,軟禁了自己的兒子,打著兒子的名義將其辛苦數年練出來的騎兵收入囊中。
周驍心中有氣,老爹登基卻不道喜,反而一副根本不稀罕大皇子身份的模樣。
韓佑給陸百川叫到了車上,他多麼希望整件事其實都是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設的局,故意讓兒子去南地,掏空周家家底給他練兵。
可惜,這不是局,就是父子二人互相拆臺,互相猜忌,互相看不爽。
韓佑出道不久,沒來過南地,老八登基後,也不會主動有人和他說這種事。
可南地世家,哪怕是民間,又有誰不知道這件事,連各地折衝府、南關邊軍也都知道。
所以,周驍成為了一個笑話,一個頂著大皇子名頭的笑話。
周驍的封地有在南地,身邊的人,周圍的人,碰到的人,都知道他當初效忠的是周家,而非親爹,結果周家完蛋了,他親爹當了天子,還將他練的兵收為己用。
想來在南地不少人眼裡,這所謂的大皇子,就是個痴蠢到極點了的傻子吧。
這也就罷了,因為這個“黑歷史”,這個大皇子這一年來得遭受多少恥笑和白眼,也不會有人認為天子會將他立為太子,也無論哪個皇子當了太子,幾十年後當了皇帝,還會重用他,非但不會重用,反而會更加戒備,就算是除掉他也不是沒可能,天家,很少將親情的。
要是大皇子沒本事也就罷了,做個閒散王爺,與世無爭,享盡榮華富貴。
要是大皇子沒脾氣也就罷了,認個慫,嘻嘻哈哈也就過去了,逍遙一生。
錯就錯在大皇子有本事,本事還是練兵,練騎兵。
錯就錯在大皇子有脾氣,爹也好,皇帝也罷,他都不爽。
一個能夠練兵有本事,並且還有脾氣的皇子,誰能容他?
韓佑也終於知道老八為什麼只是讓自己去垻州,而不告知原因的緣故了,根本沒法說。
怎麼說,說看朕的兒子消停不消停?
消停了,能怎麼樣,誰知是不是暗自隱忍。
不消停了,又能怎麼樣,難道朕還能下令殺了他不成。
“一失足成千古恨,何必呢。”
至於是誰失了足,韓佑沒說。
換位思考,韓佑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不會將親生骨肉送出去當人質,哪怕自己死。
換位思考,韓佑覺得如果自己兒子幫著外人搞自己,那麼他一定會親手幹掉自己的兒子。
這種事,說不清的,老八有沒有盡到一個當父親的義務,沒人知道。
周驍投靠了周家,是因為周家能給他更多,還是隻是因為成了人質,也沒人知道。
馬車繼續難行,隨著深入南地,愈發感受到了春意與暖意。
韓佑再在馬車裡蜷縮著會發瘋,既不寒冷,何不騎馬賓士縱享絲滑。
都說南地富裕,疾馳在官道之上,可見一斑
單單是這官道就修的平正寬闊,來往的商隊絡繹不絕,哪怕是再偏僻之處,都不會像剛出京時走了幾天連個鬼影子都碰不到。
如今還有半日的路程就要到達瓊州了,此時正是晌午,韓佑下令休整,眾人停好馬車,牽著馬下了官道,盤坐在地上吃喝拉撒。
雜兵輪班警戒、休息,韓佑則是和一眾小夥伴老夥伴們聚集在一起。
“大家也知道了,這次陛下讓我來瓊州就是為了掏大反賊周天鳳。”
韓佑的目光在大家臉上掃過:“咱是初三一大早離的城,走的南門,這也是當初我和陛下商量後決定的,沒避人,那麼肯定有人會給周天鳳報信,陛下已經在初二的時候讓禁衛出城,通知瓊州折衝府軍伍在瓊州沿途搜查可疑之人,包括京中來的,或是信件、密信,騎著快馬的人等。”
眾人恍然大悟,難怪韓佑當初走的是南門。
“老伏。”
韓佑望著小魚:“你是地頭蛇,也與瓊州折衝府都尉有交情,一會吃完了飯你先去折衝府,看看那邊有收穫沒。”
“得令。”
韓佑又看向裴麒:“你帶著兩個雜兵瓊州,瞭解當地官場的情況、包括風土民情、各方勢力等等,瓊州自古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就算周天鳳不在瓊州,他的手下也會在,你要小心。”
“學生遵命。”
韓佑最後看向沒事人一樣的段千峰:“行了段大爺,您也折騰一下吧。”
段千峰永遠都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老夫這把老骨頭,你捨得差遣?”
“您別鬧了,我看就您身體最好,之前在京中,天天晚上騎馬從京中跑出來給孩子們上課。”
段千峰哈哈大笑,他就喜歡聽別人這麼誇他。
“您帶著幾個扮作書童的雜兵入城,瞭解一下當地計程車林情況。”
話不用多說,段千峰明白。
當今天子對南地的控制比較弱,不如當地世家,如果當地世家投靠了周天鳳,或是周天鳳在瓊州勢力龐大的話,那麼士林一定會有某種風向,比如對天子不滿,對朝廷不滿的風向。
這也是造反者在造反之前要做的提前工作,抹黑“對手”,煽動輿論等等。
韓佑將還未混進T1隊伍的風白叫了過來:“打聽清楚了嗎?”
“打聽清楚了。”
風白蹲下身,回手指向那些雜兵:“象爺帶出來的兄弟們,都是其他各道的學子,沒有出自南地的,不過項照與沈豫二人是表兄弟,他們祖上有一支在南地混的不錯,能和南地幾個世家能搭上話。”
“好。”韓佑對伏魚象點了點頭:“這兩個人你帶在身邊,不要離開你的視線。”
“成。”
伏魚象乾脆利落:“有絲毫不對勁兒的地方,末將直接宰了他們。”
關鍵時刻,韓佑必須扮演一個決策者,既然是決策者就要面面俱到。
“陸百川拿著腰牌去距離最近的屯兵衛,和那裡的牙將打好招呼,我最後入城,看情況,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高調入城,要護衛重重,我在明處,你們在暗處。”
說完後,韓佑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交給江追:“去城中送到周府,問一下週老大人之子周炳山關於周天鳳的情況,告訴周家人不要聲張。”
“得令。”
“好了,就這麼點事,大家都明白了吧。”
包括段老夫子在內,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一路難行,要是有危機的話,那麼一定會是在瓊州。
被安排了任務的重任們吃飽喝足,又休息了片刻,隨即上馬或是步行,前往瓊州。
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韓佑身邊也只剩下了一個王海、周統與幾名雜兵。
韓佑躺在馬車裡睡了半個時辰,時間差不多了,周統鑽進了馬車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別開口。”韓佑揉了揉眼睛:“你們天家的事,我就是和陛下私交再好也不能參與,我只負責幹,或者負責阻止。”
“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韓佑啞然失笑:“怪不得能被祝隆耍的團團轉。”
“哎呀,那時我不知曉京中的事嘛。”周統老臉一紅:“再者說,他家那閨女也好看的很。”
“好了,不說這些,我只能告訴你,我忠於陛下,忠於國朝,忠於百姓,哪怕你大哥做了什麼事,只要不是釀下大錯,如果有個苗頭的話,我不會怎麼樣,也沒有資格怎麼樣,只是會制止他罷了。”
“可要是…”周統嘆了口氣:“皇兄若是與周天鳳廝混到了一起呢?”
韓佑瞳孔猛地一縮:“那他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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