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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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馬家到底有多少錢這件事,韓佑一直很好奇,他覺得馬如龍每次來山莊不是消費的,而是炫富的。
等韓佑到了水雲間的時候,這傢伙正坐在蒸汽物中光著膀子聽小曲兒。
韓佑很羨慕馬老二的身材,虎背熊腰,倆大胸肌至少是個對A。
唱曲的是個俊俏姑娘,年歲不大,也不大,只是唱曲,咿咿呀呀的。
關於這件事韓佑也很奇怪,馬如龍雖是老色批,卻只勾搭人妻,從來不對兩家閨女下手。
對於這一點韓佑很鄙夷,綠人者人恆綠之。
問題是馬如龍這傢伙綠的好像都不是很好鳥,帶點救人出苦海的感覺。
將門推開,韓佑挑了挑下巴,隨即轉身走到了滿是積雪的涼亭中等待著。
到了冬季,室外浴場反而空前火爆,水是溫的,只要跳到水中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再裹著毛毯好好蒸一下,搓一下,再找個地方搓一下,舒坦。
滿打滿算四季山莊已經開張兩個月了,只要不開展新的專案的話,每月流水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起伏。
山莊賺的錢,沒人不眼紅,韓佑還是不滿意,總覺得賺的沒有花的快。
胡思亂想了一會,披著袍子的馬老二赤著腳走了過來,坐在了石凳上。
“尋二爺作甚。”
“和你打聽個人。”
二人的關係很微妙,說是朋友吧,沒什麼私交,說是敵人吧,倆人在某些方面極為相似,並且堅守著這個世道中鮮少有人堅守的原則。
說惺惺相惜吧,還不是,二人總是利益交換,只談利益,只談錢,從不談感情。
不過二人都喜歡這種相處方式,不需要拐彎抹角,單刀直入就好。
“楚王回京了,下午那會來了山莊,從北地回來的,馬車上有個老頭,我懷疑也是從北地來的。”
聽過之後,馬如龍擦了擦頭髮上的水跡:“周統上車的時候是馬伕開的車門,還是車裡的老者開的車門。”
“馬伕沒動彈,周統自己…不是,你等會。”
韓佑哭笑不得的說道:“你能不能對大周朝的皇室們保持應有的恭敬之心,人家好歹是王爺,你就這麼直呼其名?”
馬如龍撇了撇嘴:“既是周統自己開的車門,若是確定從北地一路同行的話,那就是祝家人了,祝家三老鬼,祝昌是家主不會離開坪洲,老三祝盛擔任坪洲禮學官,也不會離開,那麼只可能是老二祝隆了。”
頓了頓,馬如龍不自然的皺起了眉頭:“要是周統入了京,京中眼線不會不來山莊告訴我,這便是說,周統未入京,先來山莊,到了山莊不可能是玩樂的,定是要尋你,沒有為你引薦祝隆,說明你與周統是首次相見,既是首次相見,他為何要來山莊?”
韓佑:“你猜。”
“下馬威。”
馬如龍笑了:“周統不過是一不知天高地厚的匹夫罷了,與祝隆同行,定是與祝家狼狽為奸了,難怪前些日子北地來了信件說周統經常出入坪洲,不過以他的腦子,定會被祝家三兄弟耍的團團轉。”
越是說,馬如龍笑的也是開心:“祝家恨不得將我馬家除之後快,周統不入宮卻先來山莊,擺明了是以為你我二人相交莫逆,要對付我馬如龍,定要先收拾你這天子親軍,哈哈哈哈,韓佑啊韓佑,想不到你也會被二爺我連累。”
韓佑沒頭沒尾的問道:“為什麼很多人都認為馬家最聰明的是你大哥馬如風,你馬如龍只是一個性烈如火的武夫罷了?”
馬如龍又是哈哈大笑:“那是因二爺要收拾的人,無需動腦子,動刀子便好,因此世人便以為二爺我沒有腦子,可與你作對呢,二爺動不了刀子,只能動腦子,因此你才知曉二爺我是有腦子的。”
“受教了。”
韓佑敷衍的拱了拱手:“那你繼續聽曲吧,告辭。”
“慢著。”
馬如龍連忙將韓佑拉住,拿起酒杯樂呵呵的說道:“要是我猜的不錯,那周統小兒定是與你耍了王爺威風,耍威風給那祝隆看。”
韓佑攤了攤手:“讓我卸去天子親軍的差事,將我腰牌奪走了。”
“啪嗒”一聲,酒杯掉落在地上應聲而碎,馬如龍的臉上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驚恐之色。
韓佑滿面不爽:“一個杯子三百文。”
馬如龍瞳孔變的擴散,彷彿魂遊天外一般。
“和你說話呢,三百文,記得明早結賬的時候賠錢,對了,你要不要辦個會員卡啊,充一千萬貫送一百文那種,那個,你馬家有這麼多錢嗎?”
“韓佑!”
馬如龍瞳孔猛地一縮,緊緊凝望著韓佑:“告訴我,你是如何想的?”
“什麼如何想的。”
“你心中是如何想的。”馬如龍面露緊張之色:“你不會以為是周恪授意周統那蠢貨奪你腰牌吧?”
“當然不是了,他是直接來的山莊,又沒入宮。”
“話雖如此,可若是有意為之呢。”
韓佑眯起了眼睛:“馬老二我警告你,別想著挑撥離間,你要是敢挑撥離間,以後你再儲值的話不贈送服務了。”
馬如龍面色陰晴不定,擰著眉痛罵道:“這周統小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該殺!”
“不是,你為什麼這麼在乎這種事。”
韓佑滿面狐疑之色:“你不會是想洗白吧,可千萬別,黑化強十倍,洗白弱八分。”
馬如龍低著頭,不知在思索著什麼,半晌後嘆了口氣。
“周恪雖成了天子,卻也還是當年做派,定不會做出狡兔死走狗烹之事,至少如今不會,可週統奪了你的腰牌,他是天潢貴胄,周恪就是再是寵信你韓佑也要顧及天家顏面,即便是在宮中痛罵了周統,那也是他天家父子之事,你終究是外姓,是外臣,這事…”
抬起頭望著韓佑,馬如龍面色複雜:“怕你是要吃個啞巴虧了,皇室,不能錯,也不會錯,錯的,只有臣子,二爺…替你屈得慌。”
韓佑垂下目光,望著碎裂的酒杯,沒頭沒腦的重複道:“杯子碎了可粘不回去,三百文,一文不能少,記得啊。”
馬如龍長嘆了一聲:“周統周跛鱉,誤事的狗東西!”
“跛鱉是什麼玩意?”
“他的字,跛鱉千里。”
“哦,身殘志堅唄。”
韓佑站起身要離開,又被馬如龍給拉住了。
“韓佑,二爺要是說,二爺喜盛世,不喜亂世,你…信嗎?”
韓佑點了點頭:“信啊,怎麼了。”
“你為什麼會信?”
“哪那麼多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事幹什麼。”
馬如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強顏歡笑道:“你終究是外姓,那是周恪的親生骨肉,天潢貴胄,而你只是臣子,這事誰也改不了,別去多想,人哪能事事如意,此事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京城也定會有許多人暗中中傷你,看你笑話,韓佑,你一定要忍,周統姓周,你姓韓,你不要做傻事,待風波平息後,相信周恪會將官職還給你的。”
韓佑滿面狐疑的問道:“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
“漢家王朝,漢人做皇帝,誰做都是做,周恪還算仁厚,他做便做吧,漢人朝廷,誰當臣子都是當,你韓佑還算心善,心繫百姓,一個還算不錯的皇帝,一個還算不錯的臣子,說不定當真能打造出個盛世讓這世道好上一些,二爺說了,二爺喜歡盛世,花不完的錢財,睡不完的姑娘,享不完的樂子。”
說到這裡,馬如龍正色道:“我知你對二大爺不信任,頗有偏見,可你定要知曉,此事我不會害你,萬萬不要對周統動手,萬萬不要仗著往日的功勞掃了天家顏面,萬萬…”
“你快拉到吧,好意思說我,之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都敢直呼陛下名諱,你有那資格說我嗎。”
“我馬如龍在北地有不下萬名莊戶,各個弓馬嫻熟,二爺大手一揮,他們上了馬便是精銳騎卒,二爺寫了一紙書信送去關外,便可集結十餘部落數萬人,二爺有的,你有嗎?”
韓佑無語至極:“手裡兵馬越多的人,死的越快,這個道理你還不清楚嗎?”
馬如龍微微一笑:“那要是在緊要之時,二爺將手裡的兵馬為周恪所用呢。”
韓佑:“…”
望著馬如龍那長的就桀驁不馴的面容,韓佑心中五味雜陳,滿京城文武,估計得有九成的人沒有馬老二的格局大。
就在這時,一名莊戶跑了過來,大驚失色。
“少尹,少尹,楚王周統闖入莊中,還帶著禁衛,挎著刀,揹著弓,殺氣騰騰。”
韓佑困惑到了極致:“你確定是禁衛?”
“確定,小的確定,陸將軍攔不住,只好將人帶來了,馬上就到。”
韓佑沒有怒,也沒有悲,只是緩慢坐在了凳子上,心中滿腹疑竇。
老八…不應該啊,難道又是周統擅作主張?
“周恪,周恪。”
馬如龍輕聲唸叨了兩遍天子的名字,臉上的失望之色一覽無餘。
“聽馬某一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莫要衝動,若是京城不留你…”
馬如龍罵了聲娘:“去北地,去了北地,二爺保你韓家人性命無虞,算是…算是你我相交一場的情分吧。”
韓佑沒有搭理他,只是好奇,單純的好奇與想不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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