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文臣、武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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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京中的文臣,普遍對韓百韌沒什麼好印象。
因為奪宮夜,那些端坐雲端高高在上的文臣們可謂顏面掃地,多少文臣如同被踹野狗一樣似的捱了韓百韌的大正踹。
待天子登基,韓百韌成了京兆府府尹後,老韓天天為百姓出頭,不知得罪了多少權貴。
其實很多明眼人已經看出來了,韓百韌似乎並不想當這個府尹。
趙泰就是明眼人之一,他知道韓百韌是怎麼想的,大事不犯,小錯不斷,這些小錯頂了天就是被扒了官袍罷了,沒了官職,反倒是如了老韓的意。
其實韓百韌差一點就被扒掉官袍了,就差那麼一點點,之前積攢的“仇恨值”達到了頂峰,只要那時的工部主事柳文冠與鴻臚寺少卿吳勇發難,與他們交好的官員,以及之前被老韓得罪人,肯定會一起彈劾韓百韌。
誰知中途殺出個韓少尹,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韓百韌繼續當他這個府尹,京中再無飛鷹走馬的紈絝子弟,也沒有了想要找京兆府麻煩的官員。
二人進入了正堂,王山與趙老四跟在身後,老四還拎著四個盒子,有些沉重,王山裝作沒看到,也不說伸把手。
雙方落座後,韓百韌坐在主位,趙泰坐在客位,老四將四個盒子放下後也退出去了,王山則是去泡茶。
別人府邸的粗茶,嘴上叫粗茶,韓府的粗茶,那是相當粗了,趙泰喝了一口差點噴出來,低頭一看,還尋思泡的是鋸末子。
當著主人的面吐茶不禮貌,自幼錦衣玉食的趙泰只能強行將茶水嚥下去。
好不容易嚥下去,趙泰發現了一件事,韓百韌根本沒喝茶,他喝的是水。
趙泰鼻子都氣歪了,感情你也知道這茶難喝啊。
這一點趙泰還真誤會了,韓百韌從不喝熱茶,只喝涼茶、冷茶,熱茶喝的太磨嘰,他總容易喝著喝著就急眼。
“趙大人公務繁忙,我老韓又是粗人,不妨開門見山,直接賠禮吧。”
“賠禮?”
趙泰一頭霧水:“賠什麼禮。”
韓百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滿面不爽:“既然不是為佑兒護院王海身受重傷一事賠禮,你來尋本官作甚。”
趙泰老臉一紅:“不是賠禮,是答謝,不管如何說,王壯士救了本官愛女一命,我趙府是要奉上謝禮的。”
“好說,好說好說。”韓百韌又樂了,翻臉比翻書都快,對他來說賠禮和答謝意思差不多。
“本官也不知韓大人平日喜好什麼,自行拿了主意,就是不知合不合韓大人的心意。”
趙泰站起身,親自將旁邊桌子上的四個盒子一一開啟:“這是前朝大家陳俊的江宴圖,真跡,此物是產自渭南最的名器君子瓶,這是極品雨前龍井,至於這一物,秀錦扇,上有國子監大儒宮寒宮學官的題詞。”
韓百韌又不樂了,破他孃的畫,破他孃的瓶子,破他孃的茶葉,和破他孃的扇子,他就沒一個喜歡的。
見到韓百韌臉色,趙泰不由道:“不合韓大人心意?”
“嗯,不合。”
“哪樣不合?”
韓百韌猶豫了一下,沒馬上開口。
趙泰一副秒懂的模樣,還以為韓百韌不好意思收,隨即哈哈大笑:“我趙泰送出的禮物,從來就沒有收回的先例,今日,你我不談官職,只論私交,知曉韓大人心直口快,其實我趙泰亦是如此,那就這般可好,韓兄不喜歡哪樣,扔了就是,喜歡哪一件,那便留下。”
“哦,好。”韓百韌比較老實,開口叫了一聲王山,阿山跑了進來。
韓百韌隨手一指:“將第一件和第三件扔出去,將第二件和第四件扔遠一些。”
趙泰:“…”
王山二話不說,抓起盒子就往外扔,嚴格按照韓百韌指示,扔的有近有遠。
“啪”的一聲,趙泰一拍桌子,接二連三的被戲耍,被駁了面子,終究是壓抑不住怒火了。
“韓百韌!”趙泰一指老韓:“你莫要得寸進尺,本官入你韓府,備了厚禮,已是仁至義盡。”
“是嗎?”
韓百韌抱著膀子:“趙大人剛剛不是說,是來我韓府賠禮的嗎。”
“賠的什麼禮,本官不過是因為見那王壯士拼死護住本官愛女,這才過來答謝一番,你真以為本官要巴結你不成!”
“那就奇怪了。”韓百韌似笑非笑道:“王海一事,出了也有十日了,出事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為何不見你來答謝,為何偏偏今日才來。”
“這…”
“莫非,是因為今日我家佑兒拿下了你趙家的趙中正?”
趙泰神情微變,目光有些躲閃:“自然不是。”
“不是嗎,那是為何。”
“是…是本官愛女,是因本官愛女感念王壯士救命之恩。”
“哦,這樣啊。”韓百韌樂呵呵的說道:“那為何出事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不來答謝,偏偏今日要你來。”
趙泰梗著脖子叫道:“總之與韓校尉毫無關係,也與趙中正毫無關係。”
“好吧,既你想要答謝,本官不受你這謝意,有何不妥,趙大人說,是這個道理吧,總不能你要答謝,送了禮,本官就要受了。”
“韓百韌。”趙泰怒極反笑:“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啪”的一聲,這次輪到韓百韌拍桌子了。
這一巴掌下去,旁邊的實木桌子應聲而裂,隨即一分兩半,嚇了趙泰一跳。
“趙泰趙無恙!”
韓百韌滿面兇光,陰惻惻的說道:“這便是我韓百韌瞧不起你這般文臣的緣故,你可知曉,本官之子韓佑平日裡與王海寸步不離,王海便是我兒韓佑的保命之人,情同兄弟,可就為了你口中的愛女,佑兒前去長垣時竟將王海留在山莊之中,只是為了照顧趙飛魚!”
說到這裡,韓百韌霍然而起:“吃穿用度,一應花銷,所需一切,王海無一不應了,無一不做了,可你愛女又是如何做的,不知中了什麼邪,夜裡奔馬險些失馬摔死,若不是王海拼命攔住,你那愛女早已命喪九泉,可你趙泰是如何做的,竟見死不救,竟他孃的見死不救,對你的愛女的救命恩人見死不救。”
“我…”趙泰臉紅得發燙,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即便如此,王海醒來後騎著馬入了京,知曉了你趙飛魚被擄走後,仗義出手險些喪命,可事後如何,事後你趙家不聞不問,直到今日,直到今日才來答謝,你以為本官不知道你如何想的,你趙府看不起武人,看不起王海這等沒出身的下人。”
“你亂說,本官也有難言之…”
“難你娘個蛋,老子問你,若那不是王海,而是我家佑兒,是其他府邸的公子,是朝堂官員,你趙泰還能像如今這般,直到今日才來答謝嗎?”
韓百韌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如同巴掌一樣赤裸裸的扇在趙泰的臉上。
“你的眼中,王海不過是個下人罷了,可你知不知曉,那王海在軍中時是精銳探馬,軍中虎賁,不知多少次身處險境,不知多少次為我漢家百姓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次險些喪命,可在你等眼中,他不過是個下人罷了,但是在老子眼中,王海就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保家衛國的猛士,無愧爹孃,無愧良心,無愧百姓的好漢子,他的命,比你們這些文臣九族加起來還要重,重若千金,千金難買!”
重重的哼了一聲,韓百韌滿面不屑之色:“我韓府,不虧欠你趙府,王海,亦不虧欠你趙府,就當是救了路邊的一條野狗罷了,可你趙泰今日前來,放了禮物,要老子非收不可…”
說到這裡,韓百韌冷笑連連:“若是不知曉內情的,還以為是你趙家人,救了,我韓府中人的小命。”
一步一步來到面紅耳赤的趙泰面前,韓百韌銅鈴一般的雙眼,如同能夠痛徹人心。
“你真以為老子傻不成,你敢拍著良心說,除了送謝禮,你趙泰進入來尋我韓百韌,就沒有其他因由嗎,若是你敢說,老子撿起謝禮,大禮相送,將你恭送出我韓府,趙泰,你敢說嗎!”
趙泰下意識看了眼碎裂的實木桌,他還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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