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趙家、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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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佑回到小院的時候,北門御庸坐在那裡。
這就是二人的默契,有些話需要單獨交流。
當然,也不算太單獨,陸百川和江追也在,蹲在牆角啃饢餅。
二人都是武人,出身軍中,雖不像韓佑那般睡了整整一日,幾個時辰足以讓他們恢復了體力與精神。
殺家三兄弟少了王海,剩下倆人壓力大增,不敢擺爛,幾乎對韓佑寸步不離著,哪怕是在山莊中。
坐在了石凳的軟墊上,韓佑開始喝著粥水,北門御庸開門見山。
“趙中正,京中軍器監監正,趙堂薈長子,趙堂薈是趙泰二叔,居於南地,趙家族老之一,至於這趙中正,你應是未見過,軍器監官員無需上朝,衙署距離工部不遠,原本歸工部管轄,之後開建衙署,統管天下各軍器府,京中軍器監雖說無甚權利,不過這執掌軍器監的趙中正出身趙家,京中權貴總是要給幾分顏面的,算是京中叫得上名的人物,平日結交的,也都是世家門閥、朝堂官員之輩。”
韓佑嗯了一聲,示意繼續說。
“趙泰入京為官後,除了上朝或是在衙署之中,其實甚少與其他官員、世家子相交,趙泰的性子、為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因趙家的規矩。”
“什麼規矩?”
“趙家子弟充斥各道,皆有趙家子弟為官,每一州府皆是至少二人,一人,位高權重,極為愛惜羽毛,如趙泰,另一人,則是與其他世家、官員相交,維繫、加深與趙家的交情,一旦出了事,也會保位高權重者,另一人抗下任何罪責,無論是誰惹的禍,如趙中正。”
“明白了。”
韓佑放下大海碗:“一個人負責站在光裡,算是招牌,一個人做見不得光的事,算是打手,站在光裡的人一旦出了事,無論任何原因,見不得光的那個人要背鍋,趙泰當鐵面無私的吏部尚書,趙中正帶著趙家與趙泰的名號私底下為趙家牟利,是這個意思吧。”
“是。”
“分工還分的挺明白。”
世家們能夠成為左右一個國家政權乃至江山穩定的勢力,當然不是吃乾飯的。
像北門御庸說的這種情況比比皆是,如果說鋼絲球的花語是隱忍與富貴,那麼世家就是奉獻與犧牲,為家族奉獻,為家族利益而犧牲。
“那就是說,現在趙家準備放棄趙泰了?”
“像是如此,趙泰為了保住趙飛魚不惜違抗家族之令,這是大忌,還有趙泰如若成了尚書令,趙家損失巨大,因尚書令會得罪朝臣、世家,不如吏部尚書這個職位對趙家有利。”
“趙中正會上位,趙家以後會大力支援他?”
“不知,應是不會。”
“為什麼?”
“因為趙中正已經髒了。”
韓佑恍然大悟。
所謂的“髒”,就是為了家族利益不惜弄髒雙手的人,有著太多小辮子和把柄可抓,這種人,不會被家族利用大量資源推向高位的。
“那趙家會讓誰上位,京中還是哪個趙家核心子弟?”
北門御庸面露沉思之色,語氣不是太確定:“趙家欲與燕王府聯姻?”
“是啊,怎麼了。”
“難道趙家想要在軍中培養人脈?”
“有可能。”韓佑神色微變:“文臣都瞧不起武將,可從陛下登基這件事可以看出來,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掌握軍中人脈,獲得大量軍伍支援才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難道趙家…”
“有可能。”
北門御庸也是這麼想的,趙家能成為天下第一世家,掌舵的趙家人哪個是泛泛之輩,京中、朝堂上安插的子弟過多,並不是一件好事,只要在緊要的位置安插一些人就好。
軍中不同,如果軍中有著趙家大量的子弟,透過這些子弟再拉攏其他將軍們,趙家就等同於又上一道保險。
之前的保險,是世家之首。
如果在軍中也有巨大的影響力,那就是雙保險。
韓佑滿面鄙夷之色:“拉攏軍中將領,這是取死之道,觸碰了陛下的逆鱗,趙家也不如想象中的那麼的聰明。”
“不,這是一步險棋,也是一步妙棋,陛下登基時機尚短,如今是唯一的時機。”
很多話不能多說,北門御庸也不算賣關子,他知道以韓佑的智慧稍微提點一句就能懂他是什麼意思。
“分析的不錯。”
韓佑面露沉思之色。
老八剛登基一年多,現在屬於和世家們的蜜月期,不能也不敢對世家大動干戈。
可從周恪登基的這一年表現來看,從起初迅速拉攏了錢寂、孫守廷、周正懷三部尚書,到現在年關將至直接來個王炸恢復三省制,足以看出這位野路子出身的天子並不是傳統的武將,可謂有勇有謀。
一位有勇有謀有野心的天子,絕不會讓世家把控朝堂與各道官場,遲早要進行肅清。
那麼趙家想要維持或者提高自家的優勢掌握更多底牌,必須要將觸手深入到軍中。
可這麼做,又無疑會引起天子的反感。
問題是即便不引起天子的反感,老八遲早也會對世家下手,那麼作為世家之首的趙家,要麼,巍然不動,要麼,被天子不遺餘力不計損失的打下神壇。
兩種結果,五五開,天子會不會對趙家動手,趙家人也不知道。
不過對世家來說,尤其是對趙家來說,不敢賭,任何潛在的危險因素,他們都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既如此,就提前一步拉攏軍中將領,上一道雙保險,讓趙家的影響力提高到一個絕無僅有的地步。
既然要幹,小幹不如大幹,晚幹不如快乾,趁著天子剛登基還沒有足夠的底牌去動趙家,趙家提前一步佈局軍中,這也是唯一的機會。
正如北門御庸所說,雖是險棋,也是妙棋。
小胖子看了眼韓佑的臉色,欲言又止。
韓佑沒好氣的說道:“不想讓我動趙中正,對嗎。”
“是的。”
北門御庸見到韓佑主動提及,微微鬆了口氣,勸說道:“王海兄弟受傷,知你難過,我也難過,可這事是趙家人自己的事,說來說去,只是是王海恰巧碰到了,不是趙中正的人想要動王海,是王海闖進去拼死相搏才受了傷,那兩名死士到死都不一定知道王海的身份。”
頓了頓,北門御庸見到韓佑沒發怒,繼續說道:“你要找趙泰給王海討個公道,我贊成,鼎力支援,為你出謀劃策皆可,可趙中正代表的是趙家,趙家與趙泰的事是他們自家人的事,你動了趙中正等同於動趙家,如今趙家、趙中正與趙泰相鬥,為何不坐山觀虎鬥,到了最後,八成趙泰傷筋動骨,到了那時你再收拾他不費吹灰之力,說不定趙家還會幫你一把。”
韓佑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我是誰?”
“少尹啊。”
“官職。”
“天子親軍校尉,怎地了。”
韓佑問道:“死士,刺客,跑當朝尚書府中擄走尚書親族,還收買衛戍京中的京衛與巡街武卒,和我有關嗎?”
北門御庸楞了一下,啞然失笑:“有關。”
“那你說,這群人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搞事,將天子親軍放在眼裡了嗎?”
“不錯!”牆角剛吃完饢餅的江追叫道:“昨天他敢去擄走尚書之女,明天就敢潛入宮中行刺陛下!”
陸百川點頭附和:“明天他敢行刺陛下,後天就敢刺殺少尹!”
北門御庸:“…”
韓佑打了個響指:“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我這天子親軍不聞不問,豈不是失職,趙家再是權勢滔天,也不能拿京城當他們家族的後花園。”
北門御庸恍然大悟,欣慰的笑了:“你收拾趙中正是為了天子親軍的名聲,與王海並無干係。”
“不,就像你說的,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陛下也不會怪我。”
韓佑聳了聳肩:“但是王海傷著了,所以我要打著天子親軍查案的幌子為王海復仇。”
北門御庸一臉我TM就知道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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