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及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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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佑以天子親軍的身份前往長垣救災的訊息不脛而走。
京中的人們議論紛紛。
原本對於長垣災情,京中許多人並不在意。
一到秋冬兩季,災情也多,人們在意的天子親軍離京救災。
此時太乾殿剛剛下朝,周老闆帶著幾個重臣來到了景治殿。
老八的面色很不好看,國庫,又沒錢了。
歷史無數次證明,當一個封建王朝財政一直保持赤色的時候,就會引起負面效應。
國朝沒錢了,救不了災,發不了糧餉。
為了弄錢,提高稅收,各種苛政、暴政,層次不窮。
最終出現了民亂、民叛,怨聲載道,謠言四起。
一個偌大的國朝,就是這麼崩塌的。
周老闆現在想不通一個問題。
夏季的時候,國庫沒錢,各衙署就和螃蟹似的伸手就是鉗,錢不夠用。
秋季的時候,因為韓佑的介入,戶部追繳回來三百多萬貫稅銀,結果到了現在入冬,大家還是螃蟹,伸手就是鉗,錢還是不夠用。
老八想不通了,國庫沒錢,各種事解決不了。
秋季國庫有了錢,現在還是各種事解決不了。
那三百多萬貫稅銀不是白追繳了,這有什麼區別?
老八想不通的就是這個問題,錢,到底花哪去了,為什麼越有錢,花的越快,越窮。
天子坐在御案後。
戶、工二部尚書孫守廷與周正懷坐在繡墩上。
君臣大眼瞪小眼。
“這才剛剛入冬,各地災情就如此嚴峻,各州府單單是因救濟災民,年關這一季的稅銀竟少了六成不止,誰來告訴朕,這是為何。”
周老八眉頭擰成了川字。
自從入冬後,短短几天,各道各州府就和約好了似的,尤其是東海以及南地這六道,出現了大量災情,可謂接二連三,著實打了個周老闆措手不及。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月薪五千的打工族,平常緊緊巴巴的活著。
結果突然有一天,他中了彩票,二十多萬。
沒等好好瀟灑一般,電話不停地響著。
孩子被開除了,得拿錢上私立學校。
老舅出車禍了,住院沒有錢,借點。
老家房子塌了,需要重新蓋。
二姨夫開車撞人了,需要賠錢,哦對,你二姨夫撞的就是你老舅。
反正就是各種事,都找上門了,最後二十多萬一分沒花,還搭進去點存款。
現在老八就是這種感覺,他是第一年當皇帝,不是第一年當人,以前從軍的時候,從來沒聽說過哪年像今年這般,災情出現的這麼多。
天子鬱悶歸鬱悶,現在壓力到了老孫身上了,畢竟他執掌戶部。
“朕是天下人的君父,既是君父,豈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周老闆決斷道:“沒有錢糧,那便想辦法籌措錢糧,不可讓百姓受凍捱餓。”
御案上擺滿了奏摺,全是壞訊息。
東海海寇、南地秋季歉收、哪裡出了匪盜、哪裡雪災、哪裡又是雪患。
“好!”孫守廷一咬牙:“老臣忝為戶部尚書為陛下執掌錢糧,如今各道災情不斷,那老臣便捨棄了這張老臉盡力一試,籌措些錢財用於救災。”
天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才是他讓孫守廷執掌戶部的緣故,有事兒,那是真上啊。
孫守廷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天子,目光幽幽:“老臣聽聞陛下在那日賺鬥金的四季山莊中佔了三成份子,每月山莊都會將份子送入宮中,如今戶部國庫捉襟見肘,陛下可否…可否動用內庫接濟一二。”
周老闆的笑容凝固了。
日你奶奶啊,我幹皇帝的,不佔國家便宜就不錯了,你還想佔老子便宜?
孫守廷的目光無比的堅毅:“老臣願拿出府中所有積蓄,至少也有兩千餘貫,陛下您…”
要麼說老孫能幹戶部尚書,這話說的漂亮,我這當臣子的都拿出所有積蓄了,你當皇帝的,不能沒個表示吧。
周老闆差點掀桌子,怒目圓瞪。
都叫積蓄,全部積蓄,有的人褲衩子都賣了最多幾百塊,有的人一塊表就幾十萬,肯定不一樣。
周正懷看了看周老闆,又看了看老孫,小心翼翼的說道:“老臣也願拿出全部積蓄,少說…少說也有五六十貫。”
“不行!”
周老闆直言不諱:“朕的錢早已送去了各地折衝府與邊關,即便是到了月初山莊再送來份子,朕也要補上朝廷拖欠軍伍的糧餉。”
這一點周老八還是分得清的。
他那點錢,屬於杯水車薪,不給百姓的話,最低就是幾處百姓被蠱惑了變成亂民罷了。
反正錢也不多,不如都給軍伍們,這樣的話,百姓即便成了亂民,至少軍伍是可以平亂的。
“孫愛卿,周愛卿。”
周老闆也不是傻子,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朕問你們,前朝時,可曾哪一年如這般,各道災情接二連三應接不暇?”
“沒有,一次都沒有。”
孫守廷極為篤定的說道:“今年災情,多發生於東海、南地兩處,前朝時,斷然沒有像今年這般,還未到年關,就已出現了十九處災患。”
“你的意思是…”
周老闆瞳孔猛地縮成了針尖一般:“這所謂的天災,怕不是人禍?”
孫守廷不吭聲了,這倒是個合理的解釋,問題是沒有任何先兆,而且也說不過去啊。
“南地,南地!”
周老闆面色陰沉如水:“難道是周天鳳?”
周正懷搖了搖頭:“老臣倒是覺得不像,這逆賊周天鳳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即便南地有亂臣或是大逆不道之輩投靠,也不會有如此大的能耐,蠱惑各州府文臣武將謊報災情,老臣也從未聽聞過周天鳳與東海官員或是世家有過任何交際。”
周老闆沉思了片刻,最終沉沉地嘆了口氣。
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國朝又沒錢了,這種感覺讓他感到極為無力。
君臣三人又商討了一陣,最終也沒商討出個結果,只能看年底最後一次稅銀能交上來多少了,希望祖宗保佑,哪怕拆東牆補西牆也行。
周老闆沒來由的說道:“朕,突然思念起了韓佑,若是韓佑在,定能有法子。”
孫守廷哭笑不得,這是點誰呢,老臣堂堂戶部尚書,管的是天下錢糧,自己都沒辦法,韓佑能怎麼樣,還能將四季山莊賣了不成,再說公是公,私是私,不是一回事。
周正懷的情商的確很低,附和道:“八成那小子真有辦法,多了不敢說,南地潿江那一道,只需七萬貫就可解了燃眉之急,這些錢,韓佑定會籌措到。”
孫守廷不樂意了:“哪裡有這般道理,這錢,要國朝國庫出,或是陛下的皇庫來出,要是靠一家一姓,京中能拿出七萬貫的人,不知凡幾。”
見到孫守廷似乎對韓佑的能力不認可,周老闆沒好氣的說道:“韓佑自會想到辦法,這點小錢,他還是能為國庫賺取到的。”
孫守廷張了張嘴,啥意思啊,點我呢是不,韓佑那麼厲害,咋不讓他當戶部尚書?
老孫剛想說兩句,一名禁衛跑了進來。
“陛下,長垣傳回訊息。”
周老闆連忙問道:“是何訊息。”
“儀刀營將士就在宮外,說是韓校尉救出了長垣百姓,還順手賺了九萬多貫,長垣因動員百姓花銷了一萬貫,剩下八萬五千貫,交於宮中。”
周老闆目瞪口呆,足足過了許久,目光看向同樣懵逼的孫守廷。
天子那眼神,似乎是在問,老孫啊,要不…你提前告老還鄉好不好,給年輕人騰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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