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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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宮老師率領無數長垣百姓從山洞正上方的山洞走出來時,迎接他們的並不是歡呼聲,而是錯愕。
山下,極為寂靜。
無數百姓軍伍仰著頭,咧著嘴,極為錯愕。
錯愕之後,變的罵罵咧咧,罵罵咧咧之後,趕來救援的四千多人直接變成破口大罵了。
韓佑從山洞原路返回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番場景,好幾千人對罵,罵的那叫一個難聽,不止多少人都差輩後成為了連襟。
救援的人也意識到自己白折騰了,雖然得了賞錢,可…還是白折騰了。
韓佑也想罵人,早知道的話,動員百姓幹毛線,自己從京城一路跑來,誰都不用帶,帶個宮老師就夠了。
宮老師見到了韓佑,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
一群小夥伴們,張了張嘴,愣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宮老師目視韓佑,冷聲問道:“你等在胡亂折騰些什麼?”
韓佑徹底怒了:“你擱那折騰什麼呢?”
宮老師言簡意賅:“救人。”
“我…我也救人呢。”
“你能救人…”宮老師皺眉反問道:“又為何帶老夫來此地?”
韓佑:“我…”
這話就四個字,特麼無懈可擊!
宮老師扭頭看向山下依舊在對噴的四千多百姓和軍伍,搖了搖頭。
“耗費民力,不可取,愚也。”
韓佑依舊沒辦法反駁。
雖然都是救人,但是他動員了四千多人,人家宮老師,就一個人,翻了山,越了嶺,就靠一個人,指揮著長遠百姓自救,並且成功了。
姬鷹也是滿面複雜之色:“你怎地知曉該從此地挖?”
宮老師反問道:“老夫為何不知曉?”
“你知道怎麼不早說。”
“老夫說了,先登山,再想法子救人,不對嗎?”
“那你要是沒想到法子呢?”
“老夫豈會想不到法子,若是想不到法子,為何要登山?”
“額…對。”
姬鷹想起來了,對方是陰陽學派的傳人。
可坤哥還是想不明白,陰陽學派不是預測颳風下雨的嗎,怎麼還會挖洞?
江追突然一拍陸百川的後腦勺:“山為積土,拔地而起,受水風而侵,受日月所照自形山勢,東南西北四面八方皆不同,陰山陽土,陽山陰土,亦不同,探山識土,便能測算山之高低長短,乃…”
韓佑一腳踹江追屁股上了:“你早尋思雞毛呢?”
“這麼多人看著呢。”江追揉著屁股小聲說道:“給本統領些面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統領。”
韓佑:“…”
“老夫乏了。”
宮老師輕飄飄的留下了一句後,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逼格滿滿。
江追剛剛所說的話,其實就是陰陽學派流傳下來的本事,這就是古人的智慧,一代一代累計下來的智慧與知識,山川怎麼形成的,什麼個造型等等,都可以看出來測出來的。
宮老師登山後,站得高看的遠,根據地勢和山脈起伏就能夠斷定應該從哪裡開山最容易。
之後老宮就開始下山,去了長垣唯一一處沒有受損的營地。
長垣百姓是幸運的,去的是宮老師,以一人之力說服了這裡的監吏等人,帶著大家登山自救。
這也就是沒了物資,都很疲憊,要不然以這群專業的開山行家們的速度,早就挖通了。
宮老師來的也很及時,幾乎是在他們剛登山開挖的時候,又一次不大不小的亂石流砸了下來,將最後一處營地砸成廢墟。
之後宮老師便帶著人開山了,等於是他們在上面,救援的人在下面,實際上,宮老師找的地方才是最精準的,韓佑他們按照張緹提供的輿圖,反而多挖了七十多丈也就是二百多米。
大家瞭解完情況後,百感交集,這種白折騰的感覺,著實令人鬱悶不已。
本來救援的和被救援然後自救的兩波人,不怎麼罵了,自救的人一聽說救援的還有賞錢,又開始罵上了。
韓佑坐在青石上,面容麻木。
回到京中,見了老八,該怎麼說?
號召四千百姓青壯民夫,一路開山挖山,經過不懈的努力…救援目標自救成功?
小夥伴們都蹲在韓佑身邊,曹理義也是如此。
唯一能笑出來的,也只有老曹了。
曹理義傻樂著。
作為旬縣折衝府都尉,他認為韓佑並不是白來,除掉了旬縣三大害,旬縣的天空將會明朗幾分,哪怕只是短暫的一段時間,畢竟朝廷還會派人過來接任。
遠處,風白躲在樹後,和後孃養的棄兒似的,羨慕的望著韓佑身邊的小夥伴,眼睛紅紅的,原本,那裡有本少爺的一席之地才對!
其實風白已經知道自己錯了,當宮老師帶著長垣百姓走出來的時候,風白更加確定,自己錯的離譜。
如果韓佑沒有來,這長垣四千多百姓死定了。
這就是結果,無論過程是什麼,這才是真正的結果,大家想要看到的結果。
任何阻擋這個結果出現的人,都該死!
風白身後有許多興高采烈的雜兵們,這種經歷,救人的經歷,被百姓尊重一口一個軍爺的經歷,甚至被折衝府好多從軍多年老卒尊敬的經歷,讓他們感受到了某種從未有過的認同感和自豪感。
對於風白“失寵”這件事,雜兵們可太喜聞樂見了。
他們一直很嫉妒風白,能夠被伏魚象當親弟弟一樣對待,現在沒了風白,大家就有機會給伏魚象當狗腿子了,只要給象爺當了狗腿子,那給韓少尹當狗腿子,還會遠嗎。
“瑪了個巴卡瑪卡。”
韓佑站起身,鬱悶的說道:“此地不宜久留,鬼知道會不會再塌,輔兵回屯兵衛與守備營,折衝府將士們護送百姓們回旬縣,包括長垣百姓,天寒地凍,先在旬城安頓好再說。”
小夥伴們雖然疲憊,卻是精氣神十足,紛紛站起去安排了。
風白見到人少了,剛想要過去,又被兩名南軍老卒攔住了,陸百川見到韓佑沒注意到,悄咪咪的走了過去。
“你!”
平常每天都很懶散的陸百川,口氣無比的嚴厲:“本將不管你姓風還是姓雲,日後莫要在少尹面前晃悠,還有,回了京本將會給伏將軍說,將你開革出儀刀營。”
風白大驚失色:“可之前明明說好的,百名讀書人要入營三年。”
“你不會真以為少尹看重你們這些讀書人將你們留營三年吧?”
陸百川滿面鄙夷之色:“天下讀書人何其多也,以少尹今時今日的地位,只要放出了訊息,不知多少人願意為少尹效犬馬之勞,讀書人,呵,狗屁不如的東西。”
“我想見少尹,陸將軍通融通融。”
“通個屁。”陸百川冷笑道:“當初老八叫…當初陛下叫本將陪伴少尹左右,正是因陛下怕少尹結交了不知所謂的狗東西被帶歪,滾遠些。”
說完後,陸百川衝兩名南軍老卒打了個顏色,老卒拖著風白離開了。
風白緊緊咬著下嘴唇,覺得自己好委屈,委屈的想要落淚。
蹲在青石上的韓佑沒來由打了個哆嗦,四下望了望,怎麼總感覺有一道幽怨的眼神望著自己呢。
陸百川回來了,打著哈欠,擺著一副死人臉:“快些回去吧,我都餓了,吃些熱的暖暖身子,對了,你冷嗎。”
“我還行啊。”
“那你將狐裘借我穿穿吧。”
“做夢。”
“好。”陸百川點了點頭:“那我做夢時你借我穿。”
韓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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