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狼狽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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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件事,陌生的事情,地點,人物,處理之前都會腦補出一個大概的畫面,情形,而不是腦海裡一片空白。
韓佑也是如此。
礦山外圍的山塌了,巨石堵路,這就是他腦補出來的畫面。
當他來到事發地,也就是官道右側三里處塔山的地方時,半晌說不出話來,一顆心墜到了盲腸末端。
情況比他想的嚴重的多,多的多。
已經先到一步的折衝府將士們,正在拿著工具鑿石搬石,揮汗如雨,焦急萬分。
冰冷的寒風,正如韓佑的心,望著將士們,心中只有二字,徒勞。
宮老師不知道去了哪裡,姬鷹與伏魚象低聲說著說著,二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坤哥是老把式了,總跟著工部的官員去救災,塌山,他見過,也救過,不是不懂,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他知道達不到韓佑的要求。
見到韓佑來了,都圍了上來,張著嘴,不知該說些什麼,也不用說些什麼了,韓佑自己能看到。
塌山,也可以理解為山崩滑坡。
在山坡下面挖洞、開礦、挖隧道之類的,都容易引起這種情況,比較嚴重的山崩滑坡一般都是地震引起的。
長垣屬於是BUFF全疊滿了,都有不同程度的加成,截止到現在沒人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表面山體岩石風化,為了修路在山腳下不斷往裡“削”,還開了幾處不深不淺的洞,秋季一到,不停地下雨,雨水浸溼了土壤,隨即冬季積雪等諸多原因,醞釀醞釀再醞釀,直到兩日前終於爆發了。
長垣三面環山,俯瞰來看如同一個凹字形,凹處也就是入口處,被封了,也是韓佑等人所在的位置。
撓著額頭,韓佑麻爪了,他不是專業的,只是以非專業的目光來看,光靠人力的話,能挖是能挖,很難。
放眼皆是石,巨石、亂石、碎石。
放眼皆是泥,爛泥、軟泥、淤泥。
或大或小的斷木斜插在各處,大地散發著泥土的芬芳,可就是這些石與泥之下埋藏著數百具身體,運糧隊的屍體,而在這些石與泥之後還有四千餘人孤立無援,生死不知。
如果出現最壞的情況,比如塌山地震引起的話,很有可能不止是入口處塌山,處於群山中間的長垣縣也有可能被掩埋了,一處或是多處山體滑坡,唯一的出口被堵住,長垣一定是慘不忍睹。
韓佑心情變的愈發沉重:“如果有五千人,多久能開出一條路?”
姬鷹早就探查過了,搖頭說道:“五千人兩三日就夠了,可這塌山塌到了何處塌了多遠,如今尚不知曉,少尹稍安勿躁,宮老夫子已是登山了,待瞧清楚再回您準信兒。”
老宮歲數大,身手很好,也就他能在滿是淤泥的山體表面上攀爬了,不到達一定高度擁有開闊的視野,根本無法知道具體情況。
韓佑下了馬,也試圖尋找個“高處”,奈何道路泥濘難行,更是無路可行。
折衝府的將士比他們早來了兩刻鐘,到了後就開始搬石開路,七百餘人,折騰了這麼久不過才二十多丈。
石頭與斷木倒是好辦,主要是淤泥難除,只能一點一點鏟,鏟了之後再運向後方。
韓佑揮了揮手,聲音有些沙啞:“都去幫忙吧。”
除了陸百川與江追,其他人都去找工具幫忙了,包括風白和那些雜兵們。
放眼望去,山間已經被染成了亂糟糟的黑色,就是想翻山過去都難。
事關四千多百姓的生死,韓佑後槽牙隱隱作痛。
陸百川上躥下跳,一會踩在斷木上,一會嘗試能不能上山,想要知道塌山究竟塌出了多遠。
折騰了半天,毫無意義,陸百川蹲在了韓佑的旁邊,滿面哀求之色。
“少尹你快想想法子,長垣百姓堅持不了太久,若是等不到援手定會登山,登了山,不知要摔死餓死多少人。”
韓佑搖頭苦笑,無言以對。
一,他不懂這種事,二,他沒想到情況這麼嚴重。
江追對陸百川安慰道:“莫要憂心,五千人就是用手挖也能挖出一條路,天災無情人有情,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定會救出百姓的。”
陸百川重燃了信心,重重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們只要不言棄,定會救出百姓。”
韓佑微微看了眼大川兒。
這傢伙一天天著實讓人看不懂,工地上的磚,他是一塊不搬,沒刁用的雞湯,他是碗碗都幹。
現在這情況根本不是努力不努力的事,兩眼一抹黑,不知塌山距離,不知長垣百姓死活,什麼都不知道。
“午後強制要求折衝府的將士開始休息,他們已經一夜沒睡了,分成三班倒吧,夜晚叫將士們挖,白日叫百姓們挖。”
韓佑漸漸冷靜了下來:“還有,記住等人都到了後要在兩側挖,入口處暫時用不了那麼多人,首先要擴寬挖山路線,同時讓輔兵們馬上搭建營地,夜晚太寒冷了,別人沒救出來凍死病死一大群,伏魚象一會清點物資…”
話沒說完,陸百川扭頭:“來人了。”
大家齊齊轉過身,只見來了好多馬車,視線盡頭則是大量的百姓,扛著工具的百姓。
除了百姓,還有大量的軍士,四千人如約而至,旬縣守備營的人馬皆是輔兵,在右側。
韓佑愣住了,望著那些扛著工具步行而來的輔兵們,呼吸越來越急促。
牙齒被咬的咯咯作響,韓佑低吼道:“守備營郎將是誰!”
曹理義回道:“張昶勝。”
“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張緹、王家,都是一丘之貉,對吧。”
曹理義佩服萬分:“您怎地知曉?”
韓佑面色愈發的陰冷:“說說他的底細。”
“張昶勝倒是沒什麼根腳,不過她婆娘張巧兒的爹是潿江的遊擊將軍,官…”
“等會。”
韓佑挑了挑眉:“張巧兒,這名字怎麼這麼熟…”
一拍額頭,韓佑想起來了,王海曾經說過,他以前在京中下縣一處折衝府任過職,和一個叫做張巧兒的女子兩情相悅。
奈何有情人無法終成眷屬,張巧兒的親族不同意,發現二人關係後打了王海一頓,尤其是張巧兒的夫君的和她兒子,差點動了兵器。
“海哥就是海哥。”韓佑冷笑連連:“別人給人戴綠帽子,道德敗壞,海哥給別人戴綠帽子,屬於是為民除害!”
遠處,一個騎著馬穿著甲冑的人脫離了隊伍,飛奔而來。
韓佑望了過去:“那人就是守備營的郎將吧。”
“不錯,正是張昶勝。”
韓佑打了個響指,大川兒、阿追、小魚,仨人同時獰笑。
伏魚象捏了捏拳頭:“少爺,一條還是半條。”
說的是命,一條,直接宰了,半條,直接開打。
韓佑:“大半條。”
“四肢?”
“打斷狗腿。”
伏魚象:“成。”
曹理義倒吸了一口涼氣:“韓將軍要對張郎將下手?”
“不錯。”
“為何?”
“因為他耍我!”
沒等曹理義再問,張昶勝已是騎著馬飛奔而來。
快到地方了,一拉韁繩,人高馬大的張昶勝滿面激動之色,翻身下馬後就快跑了過來。
“末將張昶勝,見過韓將…”
話沒說完,速度最快的江追衝過去就是一個凌空飛踹,正中張昶勝面門,仰面而倒。
伏魚象與陸百川緊隨其後,一左一右,沒等張昶勝反應過來並爬起身,齊齊踏出。
一聲慘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折衝府的將士們目瞪口呆,他們是認識張昶勝的。
小腿被踹斷的張昶勝沒等發出第二聲慘叫,無情圈踢兒如同疾風驟雨。
曹理義滿面驚恐之色。
守備營郎將說弄殘就弄殘,天子親軍如此囂張?
“韓將軍,你…你…”
望著面無表情的韓佑,曹理義呼吸粗重:“就算他與張緹等人狼狽為奸,可他終究是朝廷任命的守備營郎將,豈能…”
韓佑打斷道:“馬呢。”
“馬,什麼馬,馬不是…”
曹理義看向張昶勝的坐騎:“馬不是在那…”
韓佑冷笑道:“我是問守備營的馬在哪裡,一處守備營至少二百匹戰馬,車駕五十,馬在哪裡,車,又在哪裡!”
曹理義猛然扭頭望向冤枉,隨即倉啷一聲抽出佩刀:“張昶勝,老子要你狗命!”
韓佑一腳踹在了曹理義的屁股上:“輪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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