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不得志,非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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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落定,宰輔申屠罡,金身破。
諾達的太乾殿中,一片寂靜,如同鬼蜮。
誰也沒想到,韓佑竟然贏了。
誰也沒想到,申屠罡竟然輸了。
誰也沒想到,韓佑贏的是如此徹底,申屠罡輸的,是如此荒唐。
一國宰輔,弄個破官印,汙衊天子親軍統領給偷了,收買天子親軍統領的心腹之人栽贓汙衊。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申屠罡,百口莫辯,難圓其說。
這就是韓佑下的餌,一旦申屠罡咬住,就一定會死!
早在齊白主動找上唐鏡的那一刻開始,申屠罡完蛋就是註定的事了。
韓佑那麼多小夥伴中,大部分都居住在四季山莊,只有掌管墨香閣賣書的唐鏡在京中,鮮少去四季山莊,他不習慣那種煙火氣,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哪怕韓佑給他留了一個單獨的小院。
韓佑為了讓申屠罡咬傷這個餌,甚至沒有讓唐鏡回山莊參加他的婚宴。
至於唐鏡那個在前朝被人拿來頂缸的冤種老爹,韓佑早就安排好了,弄到儀刀衛當個文官,只不過路程太遠,還沒有到京中罷了。
這些,唐鏡都知道,他更知道韓佑對他的“好”,將他從一文不值的落魄讀書人以及險些賠掉家產的窮酸書生,變成了如今的京中鉅富。
韓佑最初就給了唐鏡墨香閣的份子,隨著地位水漲船高,韓佑依舊沒有收份子,反而又給了他一些四季山莊的份子。
唐鏡不夠聰明,他只是明白一個道理,以他的能力,無法幫助韓佑太多,可韓佑沒有拋棄他,以他的智慧,也無法駕馭這麼多財富,韓佑還是沒有拋棄他。
唐鏡深信,哪怕自己一事無成,韓佑也會將他當做友人。
所以,唐鏡沒有背叛過韓佑,韓佑和他說申屠罡或許會嘗試策反他的時候,唐鏡無比的開心,因為他終於可以為韓佑辦一些事了。
其實當初韓佑也無法確定申屠罡會不會上鉤,可按照他對這老登了解,這傢伙收買利用別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鄔明月的爹孃,親族,當初就是被申屠罡威逼利誘的。
既然申屠罡有這習慣,那麼就讓唐鏡留在京中,讓申屠府有機可乘。
餌下了,申屠罡也咬上了,所以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韓佑讓江追將官印偷出來後,左思右想,怎麼才能利益最大化,最終讓阿卓放回去了兩個官印,一真一假,假的放在申屠鳴的懷裡,真的放在申屠鳴床榻下最裡側角落裡。
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昨日韓佑在朝堂上惱羞成怒,下朝後齊白又試探了一番,證明唐鏡說的是真的,關於伏魚象等人的事。
按理來說,申屠罡不需要這麼快就給唐鏡這張牌亮出來,可韓佑逼他逼的太狠了,在京中鬧的沸沸揚揚,裴麒和梅六這對組合,著實是讓申屠罡頭大無比,也只能急於求成快刀斬亂麻了。
申屠罡這種老狐狸,不可能一上來就是殺手鐧,他需要先印證唐鏡說的是真的,除了官印的事,還有伏魚象等人的事。
小試牛刀,韓佑被齊白弄的灰頭土臉。
接下來,申屠罡就親自上場了,然後,死這了。
昨日下朝的時候,韓佑回到府中就嗚嗷亂叫,因為他知道,申屠府派人盯梢了,只是沒想到除了盯梢的,齊白也來了。
一切的一切,基本上都按照韓佑的佈局與猜想發展,沒出什麼意外。
現在,塵埃落定,申屠罡不可能再擔任宰輔了,顏面盡失。
“申屠罡。”
龍椅之上的天子,臉上是濃濃的失望之色。
沒有裝,他真的很失望。
其實真實情況他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申屠罡被耍了,被玩了,被韓佑給蹂躪了。
可他也是著實沒想到,申屠罡竟去收買韓佑的心腹之人,並且還要汙衊韓佑“圖謀不軌”。
“申屠罡,申屠罡。”
一連叫了三遍名字,周恪站起身:“你回府吧,韓佑,去為朕,將申屠府那塊牌匾收回來吧。”
群臣臉上毫無意外之色,這就是朝政的殘酷性,哪怕就是宰輔,一旦落敗,這便是下場。
收了牌匾,那府邸,申屠罡也沒資格繼續居住了,這是朝廷與天子賞賜的,不居住在宰輔府邸,代表申屠罡這官位也沒了。
韓佑感慨萬千。
他還記得第一次去申屠府的時候,諾達的牌匾寫的不是申屠府,而是柱國二字,宰輔柱國,可謂是天子給的至高榮譽。
那時候,韓佑還心生敬仰的吐了口口水了。
“梅六,裴麒一事,就無需刑部與大理寺合查了,交由儀刀衛,散朝。”
一語落畢,天子起身就走。
群臣面色各異,齊齊施禮,天子一離開,一個個和投胎似的跑的要多快有多快,深怕申屠罡拉著他們讓他們求情。
只有韓佑、唐鏡以及跪在地上的申屠罡沒有離開。
韓佑對唐鏡努了努嘴,唐鏡施了一禮,樂呵呵的離開了,很驕傲,他終於為韓佑辦了件事。
申屠罡跪在地上,穿著刺繡仙鶴的官袍,如同死了一般,呼吸都變的極為微弱。
天子沒有給申屠罡定罪,甚至沒有將這件事定性。
但是,天子要收回“柱國”的牌匾。
正常情況下,如果申屠罡懂事的話,主動上書請辭。
問題是天子還要儀刀衛,也就是讓韓佑徹查梅六與裴麒狀告申屠鳴一案。
這也就是說,申屠罡死定了,主導他生死的,主導他申屠府一門生死的,是韓佑。
韓佑不開口,來到殿柱旁,抱著肩膀靠在那裡,面無表情。
足足過了許久,申屠罡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轉過頭,望向韓佑,笑了,笑的慘然。
“老夫還當…你會小人得志。”
“小人得志?”
韓佑很困惑,見到申屠罡似乎是氣力不支搖搖欲墜的模樣,連忙快步走了過去,攙扶住申屠罡。
申屠罡愣住了,感受著韓佑手心的溫度,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學生送您出宮吧。”
韓佑嘆了口氣,就這麼攙扶著滿面灰敗的申屠罡走出了大殿,下了臺階,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
遠處,不少臣子感慨萬千,他們還以為韓佑會…小人得志。
申屠罡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甚至下意識的思考著,還能不能保住官位,哪怕他給韓佑下跪,在天子面前發毒誓當一條老狗,專門咬世家的老狗都行。
帶快到宮門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的申屠罡,舉目四望,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這並非是出宮…”
“出你媽!”
韓佑突然一個腿絆兒,直接給申屠罡掃倒了。
沒等申屠罡回過神來,韓佑扶著牆就開始踹。
“靠你媽,讓你裝B,讓你狂…”
“不是搞我爹嗎,你倒是搞啊,繼續搞啊…”
“讓你那廢物兒子垂涎老子老婆,踹死你個老棺材…”
“還敢捂臉,我去你大爺的,你廢了,老東西,本統領不弄死你申屠家,跟你姓…”
“還有那個鳥毛齊白,不是你的狗嗎,不是濫用私刑嫁禍本統領嗎,他也廢了,到了地下,你們全家作伴…”
慘無人道的毆打,開始了,打老頭,韓佑一直都是專業的。
遠處兩名剛剛在太乾殿外的禁衛見到了,交頭接耳,看吧,就知道這小子得小人得志一番,這都直接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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