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裴老師
菲碩莫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82章 裴老師,慚愧慚愧,小爺天生富貴,菲碩莫薯,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事實證明,韓佑帶錯人了。
這次入城,沒出意外就出意外了,時間緊任務重,他還帶錯人了。
不應該帶閒著的漢、貧窮的逼、以及吸香的傻缺。
他應該帶唱跳的姬。
伏魚象將宰輔之印帶回去後,姬鷹第一時間給一群匠人們弄醒,加班加點開始幹。
起爐、磨墨印稿、刻刀、砥石磨光、熔料、拋光、上稿、雕刻、成型,不到兩個時辰,全部完活。
伏魚象將高仿官印送來的時候,韓佑為了保險起見,讓張卓帶著真的官印蹲守在申屠府後方院牆外,一旦申屠府發現官印丟失,他就將真的扔進去。
韓佑的運氣很好,伏魚象將假印送到張卓那後,阿卓隨風潛入夜,順順利利的進去了,又順順利利的出來了。
忙活完了這一切,一夜未睡的韓佑讓所有參與進這件事的人,都留在了韓府。
沒有明說沒他的允許不得擅自離開,大家都是聰明人,不說也知道,哪怕是在韓府裡睡覺,都是兩人一起,這就是專業!
找人“汙衊”宰輔,最多算是私人恩怨。
調包宰輔官印,這就屬於是大罪了,哪怕是簡在帝心的天子親軍統領,一旦被揭發的話也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天子都保不住他。
天亮後,韓佑沒有去上朝,而是美美的睡了一覺,一直睡到中午。
中午起來後,裴麒與梅六已經站在了門外,兩位壯士站立的姿勢有點彆扭,畢竟屁股捱了三十多刀。
鄔明月也來了,自己來的。
昨夜見到韓佑沒有回山莊,很擔心,一大早就入城找過來了。
現在韓佑一見到她就腰子疼,拉到屋裡後將計劃說了一遍。
鄔明月聽過之後,大大的桃花眼都放光了,興奮的不得了,要不是青天白日,她又得禍害一頓韓佑已是不堪重負的老腰。
隨著韓佑的一聲令下,裴麒與梅六去京兆府擊鼓去了。
韓百韌現在並不在京中,不過這無所謂,本來就不是京兆府該管的事,之所以去那擊鼓鳴冤,不過是為了鬧的天下皆知罷了。
結果是意料之中的事,二人擊鼓鳴冤並且大聲哭嚎著要狀告宰輔後,不出一個時辰,滿京城是人是狗都知道了。
裴麒果然是個人才,足足敲了小半個時辰的鳴冤鼓後,才被“後知後覺”的衙役告知這事不歸京兆府管,然後裴麒拉著梅六來到京兆府外,坐在大道上就開始撒潑打滾,然後坐在地上就開始雙手拍地嚎啕大哭,哭訴著宰輔一家人是如何欺負他們的。
京兆府外哭完了,二人又跑去大理寺門口哭訴。
大理寺的人都麻了,一群官員跑出來破口大罵,甚至還要讓衙役給這倆人拿下獄,說倆人汙衊當朝宰輔。
裴麒就開始整活了,大喊大叫著大理寺官員都是當朝宰輔的走狗,官官相護,百姓沒活路瞭如何如何。
大理寺官員也不是沒有聰明人,往深了一想,普通人哪有這個膽量,滿京城敢和宰輔對著幹的,也只有那個剛出道就搞的滿城風雨的儀刀衛統領了。
後來大理寺官員一尋思,兩邊都不願意得罪,然後和顏悅色的告訴裴麒,這事不歸我們大理寺管,出門左轉,你去刑部上訪吧,他們才是能給朝臣定罪的衙署。
裴麒又拉著梅六,一路哭哭啼啼賴賴唧唧的往刑部走,和苦行僧似的,走兩步就往地上一坐,大喊著申屠府如何如何糟蹋他倆。
一直來到了刑部外,這次裴麒的招數就不好使了。
他“懂”法,刑部更懂,一看這倆人敢來上訪狀告當朝宰輔,直接定了個滋事的罪名,押入衙署後面的小牢房裡了。
其實抓他們也沒錯,畢竟周律最終解釋權在制定者的手裡,刑部的人氣的夠嗆,治不了朝臣,還治不了你們嗎。
然後,一個穿著儒袍的年輕人跑到了刑部衙署中,哭的稀里嘩啦,見到左侍郎就要斷絕父子關係。
年輕人叫陳玉安,他爹叫陳永志。
陳玉安是國子監監生,陳永志是刑部左侍郎。
陳玉安連哭帶嚎,爹爹,孩兒又要被開除學籍了!
陳永志破口大罵,韓佑,本官我日嫩娘啊日嫩娘!
最終,刑部左侍郎陳永安親自見了兩個要狀告宰輔的頭鐵娃,並認真看了供狀內容。
這一看,陳永志改口了,不說本官日嫩娘了,說本官日嫩奶奶啊。
告人肯定要有罪名,裴麒和梅六倆人的說辭還不一樣。
梅六要告申屠鳴“色騙”,情犯醜惡,有傷風化,侮了他的名節。
這一看供狀,陳永志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供狀的大致內容就是申屠鳴給梅六騙了,非說小六人家是巧笑倩兮,笑得人魂靈顛倒,美目盼兮,盼得你心意痴迷,反正就是天天哄,最後給梅六拿下了,拿下後,讓梅六狠狠地拿下申屠鳴,結果現在申屠鳴不認賬了。
一群刑部官員都傻了眼,甚至有人開始懷疑這是不是真事,畢竟寫的太真了,
結果等看到裴麒的供狀後,他們才明白什麼叫一山還有一山高。
梅六最多就是說申屠鳴始亂終棄,騙了他的身子。
裴麒更猛,直接說申屠鳴是犯了“土申女幹”罪,就是強行給他睡了,為了堵住他的嘴,還給他買了房子。
梅六的意思是,騙就騙了吧,到了後期也就逆來順受了,至少他和申屠鳴是相愛的,反正他是這麼想的。
裴麒就屬於是完全被強迫的了,還不敢聲張,今天中午出門溜達,見到梅六在敲打鳴冤鼓,一聽,好哇,原來你申屠鳴玩的這麼花花,有了我,還敢去勾搭其他浪蹄子,大爺和你這負心漢拼啦。
然後,倆人就一起要狀告申屠鳴。
陳永志等刑部一群官員,在這個崗位上了都是至少混了十幾二十年,就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
尤其是裴麒,那叫一個專業。
供狀上寫的清清楚楚,申屠鳴是前朝的官,本朝不承認,功名也是前朝的,嚴格來說,本朝還不承認。
既然不是官員,沒有功名,那麼按照沿襲前朝律法的周律,申屠鳴應該被判刑,一旦查實後,有夫者,徒兩年,強者加一等,律法徒刑分為五等,從一年半到三年,一等就是半年,罪加一等就是判刑兩年。
刑部官員都聽樂了,嚴格來講,申屠鳴是沒功名不假,咱就不提人家是宰輔兒子的事了,就說這個案子,總不能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裴麒也樂了,申屠鳴沒功名,可我有啊。
刑部官員傻眼了,這才知道,裴麒是本朝第一批參加科舉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這傢伙為了能夠順利考取功名,竟然在半年前將“戶籍”改到了北邊關。
而靠近北邊關的那幾座城,已經有七年多沒讀書人參加科舉了。
半年前,裴麒成為了北邊關那幾座兵城重鎮的唯一“讀書人”,順利考取了功名。
所以說,現在的情況就是一個讀書人,有功名的讀書人,狀告一個沒有功名的“普通人”,這案子,刑部是不審都不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