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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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佑怎麼可能會給於幸三十貫,非但沒給,還給十貫錢要回去了,說他今天成親,當禮錢了。
於幸還挺樂呵,拿別人的錢送給別人當禮錢,自己分文未花。
然後這白痴就去水雲間泡澡去了,準備一會再去賭坊試試運氣。
他也不想想,現在是分文未花不假,一會呢,這一夜的消費,都讓韓佑賺去了。
這就是韓佑甘願讓出三成份子給宮中的原因,可以理解為保護費。
換了其他監察使,韓佑不會這麼做。
許多監察使就是靠著“作死”出名的,監察使越是作死,越是得罪權貴,名聲越響亮。
可於幸一定不是這樣人,被齊白當槍用的傢伙,這種監察使不純粹,而不純粹的監察使畏懼皇權,畏懼權利。
韓佑從來不相信所謂的老鄉或是同窗,老鄉老鄉,背後一槍,就和後世似的,去了國外,老鄉專門坑老鄉,往死裡坑,是真正的往“死”裡坑。
朝堂上的同窗與同鄉情義,不過是為了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將大家的利益捆綁到一起然後追逐更高的利益罷了。
入夜了,山莊裡敲起了鑼打起了鼓,燈籠也高高掛了起來。
第一批客人來了,也可能也是唯一的一批客人,看熱鬧不怕事大的馬家馬老二與馬大聰明。
叔侄二人還挺喜慶,一人穿著一個大紅長衫,勾肩搭背送上了賀禮。
賀禮是一把彎刀,一顆夜明珠。
彎刀是馬封侯送的,看著樸實無華,王海等人卻說是神兵利器,削鐵如泥。
韓佑薅了根頭髮放上去,刀沒咋地,頭髮也沒咋地。
夜明珠是馬如龍送的,送給鄔明月。
韓佑望著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決定明天讓人送給申屠鳴去。
他認為但凡能夠發光的石頭,應該都有放射性物質,申屠鳴不是有隱疾嗎,說不定放射放射非但能治好隱疾,還能多長出來點啥,最好長腦門上,和獨角獸似的。
沒好氣的和倆人客套了幾句,韓佑回小院了。
韓大少爺就喜歡簡單粗暴的,小院旁邊擺滿了桌子,牛羊宰了不少,一會直接烤,全是硬菜兒,酒水也是剛從城裡搬來的。
韓佑說他聽聞陸百川是酒中豪傑,要考考大川兒,想讓陸百川挨個酒罈嚐了一口,看看能不能分辨出酒水的不同。
陸百川就是再傻他也不能傻到這種程度,知道韓佑是怕有人下毒,然後讓江追去嘗,說這是加入儀刀衛的考驗,將來升官的時候可以加分。
江追也是個狠人,抱著必死的決心挨個喝。
酒水沒問題,江追也沒問題,韓佑脫了官服換了儒袍,大紅色的官袍。
他現在不止準備噁心申屠罡,他也準備噁心噁心讀書人。
讀書人的儒袍,就沒有紅色的。
當韓佑穿著紅色儒袍走出院落時,北門御庸嚇夠嗆:“你瘋了。”
“我不準備當人了。”
見識到了申屠罡、齊白等人的下作手段,韓佑似乎有了一些新的感悟:“當人,治不了這群王八蛋。”
北門御庸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沒人能懂,如果黃有為在場的話,相信大老黃會懂。
很久很久以前,大老黃也想不當人,可惜,那時他沒有不當人的資本,當他有這個資本的時候,為時已晚。
韓佑不想為時已晚,之所以連個奉事郎,連個監察使都大張旗鼓的找麻煩,就是因為覺得他韓佑當人。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韓佑覺得自己出道後的人設有點沒搞好,他準備換個人設。
小夥伴們陸陸續續的趕來了,喜氣洋洋。
不知道為什麼,大家並不覺得擔心,哪怕清楚韓佑招惹當朝宰輔了,依舊不是很擔心。
伏魚象等六名南軍虎賁親自抬轎,一頂紅色轎子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旁邊跟著四位侍女。
侍女歲數不大,都是莊戶的子侄後輩,最小的十六歲,最大的十九,仲孫無霜親自為鄔明月挑的,都是老實姑娘,訊息放出去後,莊戶們爭先恐後的報名,光是海選就刷掉了五十多人,還有不少老孃們濫竽充數。
什麼宰輔兒媳婦之類的事情,莊戶們不懂,他們就知道這是“莊主兒”明媒正娶的妾室,家裡的後輩兒要是給人家做了侍女,一輩子吃喝不愁。
沒等轎子進入院落之中,韓佑突然走了過去,掀開轎簾,將手臂伸了進去。
蓋著紅蓋頭一襲紅裙的鄔明月極為錯愕,不明所以。
韓佑臉上掛著笑容,輕聲道:“來。”
鄔明月不知道韓佑要做什麼,點了點頭,攙住了韓佑的手臂。
這不符合規矩,鄔明月不在乎,也無人在乎,韓佑兩個字,似乎和規矩永遠都沒有緣分。
隨著鄔明月下了轎,韓佑溫柔的扯掉了紅布。
鄔明月鬧了個大紅臉,韓佑大聲道:“她叫鄔明月,我韓家兒媳婦,我韓佑的女人,以後,也是你們的家人,你們,也是她的家人。”
眾人連連叫好,嫂夫人、少夫人,亂哄哄的叫著,亂哄哄的行著禮。
馬如龍和馬封侯作為唯一的賓客,叫的最大聲,本朝開朝以來,他們是第一次參加別人的婚宴。
鄔明月依舊紅著臉,有些不知所措。
韓佑哈哈大笑,一揮手:“開吃,開喝,我們沒有那麼多迂腐的規矩。”
眾人面面相覷,都看向了北門御庸。
北門御庸苦笑連連,按照流程,鄔明月應該上樓。
“都坐。”
韓佑拿起了兩個酒杯,給鄔明月一個,自己留一個,王海喜氣洋洋的跟在旁邊給二人倒酒。
“量力而為,陪我敬酒。”
韓佑說完這句話後,在場中人無不錯愕,哪有新郎官拉著新娘子敬酒的,更不要說在座的根本沒人比韓佑身份高。
就這樣,韓佑拉著鄔明月,以主人的身份,每一桌都要敬酒,每一個人都要敬酒。
還是那句話,這樣不符合規矩,不符合禮儀,更不符合韓佑的身份,拉著新娘子給大家敬酒,不但拉低了他自己的身份,也似是沒將鄔明月當回事。
可鄔明月卻哭的稀里嘩啦,即便不勝酒力也每次都一飲而盡。
因為韓佑會拉著她,去敬酒,去誠懇的拜託著每一個人。
她是我的女人,以後,麻煩姬兄不但要照顧我,還要照顧明月…
馬二爺,如果有一天你我兵戎相見,記得我曾保過你的侄兒,不要動我娘子…
秦大爺,我是您的晚輩,明月也是您的晚輩,我不死,為您養老送終,我死了,明月為您養老送終…
朱尚、江追、陸百川、雨綺,在場的每個人,韓佑都去敬酒,都去拜託著,大家,是家人,鄔明月也是家人,韓佑拜託大家照顧鄔明月,鄔明月也會照顧大家。
一杯接著一杯,韓佑就那麼敬著酒,行著禮,拜託著,無比鄭重。
鄔明月緊緊拉住韓佑的手,動情的呢喃著:“為何當年在南地時,我未遇到你,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不早些結識?”
韓佑翻了個白眼,在南地的時候就算碰到了又能怎樣,那時候我還穿開襠褲呢,小馬也拉不動大車啊。
角落裡那桌,馬封侯眼眶紅紅的,望著遠處的韓佑,暗暗說道:“兄弟你放心,今後嫂夫人遇了事,大爺我一定挺身而出!”
馬如龍一巴掌呼在了馬封侯的後腦勺上:“你又不是韓家人。”
馬封侯撅著嘴,沒吭聲。
馬如龍望向了那些對韓佑做出鄭重承諾的人,不知為什麼,心裡突然有些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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