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面目全非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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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佑讓王海與陸百川去了地牢,瞭解瞭解張同舉等人是個什麼情況。
吉達昌跪在班房外面,瑟瑟發抖。
韓佑則是與陳永志坐在班房裡,喝著茶,二人面色各異。
陳永志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大不了交出一個主事唄,就這種小主事都不在刑部衙署辦公,牽扯不到衙署,別看品級不高,關鍵時刻還能當臨時工用,直接交出去頂鍋,性比價很高。
韓佑則是眉頭皺成了川字,基本上想明白前因後果了。
一切都源於兩個字,嫉妒!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申屠罡給了他一幅畫,天子畫的,上面是懸崖吊著一匹馬,意思是天子讓他幫著申屠罡收拾馬家,而非吊的一匹。
初次謀面,申屠罡就想“操控”韓佑,以一個長者、上位者、權威的口吻與神態教訓韓佑。
結果就是這老傢伙最後嘎的一下抽過去了。
那時,申屠罡沒有表現出咄咄逼人的模樣,只是毫不掩飾“你必須聽我的”的氣勢。
之後大家合謀收拾馬家,戰果喜人,一次又一次折騰馬家,也讓馬如龍不斷吃癟退讓。
在這個過程中,韓佑已經完全脫離了申屠罡的掌控,至少申屠罡是這麼想的。
按照他的想法,韓佑應該事無鉅細地向他彙報,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請示他。
韓佑並沒有這麼做,相反,他開始直接對接天子了,有什麼事直接入宮和天子說,這也無意中導致了天子有什麼事直接找韓佑,兩個人都避過了申屠罡。
從公事上面講,申屠罡是宰輔,馬家是國朝大患,這事本來就是他負責的,現在變成了韓佑全權主導,並且有著極大的自主權。
從私事上面來講,申屠家與馬家不死不休,最後反倒成他申屠罡配合韓佑了,而非領導韓佑。
周老八也好,韓大少爺也罷,都沒有察覺到申屠罡內心的變化。
這種變化就好比是老大老二老三,三個人一起玩,玩著玩著,老大和老三越玩越好,到了最後乾脆不帶老二玩了,讓老二自己滾一邊杵著去。
因為馬老二被韓佑整的夠嗆,為了爭取喘息之機,給北地祝家賣了,包括貪墨邊軍糧餉之事。
申屠罡得知後,建議周老闆徐徐圖之,老八你生氣歸生氣,但是得大局為重,咱先忍著,先把其他的事情搞好再說。
這時候,老八對韓佑的辦事能力有著極高的評價,他本身就是馬上將軍出身,根本忍不了,就算是忍,也要著手調查這件事,最後要韓佑調查此事。
申屠罡那時也不同意,不建議讓韓佑查,這事太大了,一旦出現紕漏,後果不堪設想。
用申屠罡的話來說,即便是他,也要步步為營小心小心再小心,更別說韓佑了。
誰知韓佑剛接到這差事就將“七人名單”弄到手了,無形之中狠狠給了申屠罡一記耳光。
之後的事實也證明了,韓佑非但將這件事辦妥了,還為國朝追繳回三百多萬貫的稅銀。
值得一提的是,老八知道稅銀對不上,也和申屠罡提過這事,申屠罡還是那些話,徐徐圖之,不能急躁,即便是他也怎樣怎樣的,就是我雖然不幹,但是別人沒我做的好,雖然沒我做的好,但是我就是不幹,很噁心人的一種態度。
然後呢,然後韓佑不但將他該辦的事辦了,還將他不該辦的事也辦了。
那麼可想而知,表面上很欣慰的申屠罡,內心裡會如何想?
這種人,他瞧不起年輕人,認為年輕人太沖動,沒有經驗,沒有大局觀,總之就是有著很多缺點。
可一旦有年輕人用事實證明一些事,並且讓他相形見絀後,這種人就會嫉妒,嫉妒的面目全非!
尚書省是申屠罡的地盤,除了北門御庸外,還有一個年輕俊傑,叫齊白,也是申屠罡的心腹。
張同舉被轉移到刑部大牢時,申屠罡就讓齊白調查一些事。
申屠罡不相信韓佑沒用任何陰險、毒辣、不合法的手段就將張同舉這夥人揪出來了。
他認為韓佑是一個很善於偽裝的人,或者說,他見不慣韓佑越來越被天子信任。
所以,他派齊白當夜來了刑部大牢,為了三個目的。
第一個目的,使用任何手段,從張同舉等人的口中搞出一些資訊,任何韓佑與他對天子彙報的資訊有出入的事,是否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才立此大功。
第二個目的,如果第一個目的沒達成,那就查缺補漏,還有沒有其他張同舉等人做的惡事沒被韓佑調查出來,這樣做就可以讓韓佑的“功勞”不是那麼的完美,也會讓天子對韓佑的辦事能力打個問號。
第三個目的,如果第一個和第二個目的都沒達成,那就栽贓儀刀衛和韓佑吧,濫用私刑,動用酷刑!
其實這件事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按照張同舉等人的罪名肯定要處死的,絕對沒有活著走出地牢的任何可能性。
既然是個必死之人,嚴刑拷打又怎樣,外界不會知道,不過,會被刑部大牢這邊記錄在案,記錄張同舉等人被送來時就遭受到了拷打,刑部的人不會聲張,就算上面的官員看到了,也不會去追究韓佑的責任,再一個是儀刀衛的名聲在那擺著呢,濫用私刑不很正常嗎。
這就等於是一個“暗坑”,申屠罡怕有朝一日和韓佑死磕上,就佈置了這個暗坑。
當有一天倆人對上,申屠罡就可以使用這個暗坑了,那時張同舉等人肯定被處死了,死無對證,韓佑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到了那時,申屠罡就可以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韓佑濫用私刑,屈打成招,同時也會被其他官員忌憚,乃至記恨。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韓百韌瞎溜達,申屠罡死活都沒想到,這麼快就和韓佑掐上了。
申屠罡為了奪走韓佑的功勞,今天在朝堂上捅破了張同舉的真正罪名,同時說出了更多,更詳細的罪名,由此讓天子和朝臣們認為韓佑“辦事不利”。
可他卻忘了一件事,韓佑會思考,思考為什麼申屠罡掌握的資訊比自己全,最後去了國子監。
現在,真相大白了。
王海回到班房後,和韓佑說了一下情況。
張同舉等人很慘,舌頭都被割掉了一半,正是齊白動的手,這位在尚書省前途無量的文臣,京中出了名的謙謙公子,下手極為狠辣。
刑部左侍郎陳永志叫苦不迭:“本官可不想摻和到你們之間的爭鬥,這群人還是交由韓統領看管吧。”
“你跟老子說胡話呢!”
沉默許久的韓佑霍然而起,滿面陰冷:“陳永志,本統領現在就告訴你,人,是在你刑部大牢出的事,內鬼也是你們刑部的人,我現在不追究你們刑部的責任,但是,人依舊關在你們刑部大牢,還有,下封口令,今天的事不準傳出去,人給我看好,再出事,我一定會去陛下面前彈劾你是個酒囊飯袋,連自己的人都管不好。”
陳永志一縮脖子,小聲道:“本官是左侍郎,你…咱們品級相同,你不要用這種口氣與我說話嘛。”
“把人看好!”韓佑憋了一肚子火,轉身就要離開。
陳永志猶豫了一下:“韓統領,不如聽本官一句勸,雖不知你與老宰輔有何恩怨,其中詳情本官也不願意打聽,只是…只是本官見你這儀刀衛統領做事還算有些章程,不想看你自誤,冤家宜解不宜結,去和老宰輔認個錯,畢竟老宰輔是方正之臣,你若認錯…”
一聽“方正之臣”這四個字,韓佑猛然轉過身,血壓噌的一下上來了。
“陳大人。”韓佑突然笑了,笑的很詭異。
陳永志也跟著乾笑了一聲。
韓佑直勾勾的盯著陳永志,給後者看的心裡直發毛,還得陪著笑。
“韓統領你…你看本官作甚。”
“你說呢。”
陳永志訕笑一聲:“本官笑起來很好看?”
“你看起來很好笑。”韓佑凝望著陳永志:“齊白來你的地盤,收買你的人,栽贓我儀刀衛,你覺得…申屠罡將你這位左侍郎放在眼裡了嗎,不,應是說,將你刑部放在眼裡了嗎,齊白走的時候,甚至沒有用錢財或是其他東西收買你的人,徐大人,你誇申屠罡是方正之臣,難道你不可笑嗎?”
陳永志撫摸著鬍鬚,沉默了半晌,又笑了:“難得糊塗,哈哈,糊塗一些,命也久一些。”
韓佑:“…”
陳永志看了眼韓佑的臉色,低聲道:“那我兒還能繼續讀書嗎?”
“能。”韓佑嘆了口氣:“讓他以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記住,為山莊介紹遊客這事不能停。”
說了一聲,韓佑氣呼呼的走了。
誰知快到門檻兒時,陳永志又開口了,極為正色道:“韓統領,本官多嘴問一聲,你要如何反制?”
韓佑露出了極為自信的神情,轉過頭:“申屠罡必會為他的舉動付出代價,此舉他無疑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本統領,必然會令他悔不當初。”
陳永志面色莫名,即便不該問,也難免按捺不住好奇心:“韓統領果然不是尋常之輩,敢問,你要如何做?”
“幹他兒媳婦去。”
陳永志:“…”
“還有,最後強調一遍。”韓佑擰眉道:“記得下封口令,我們今天沒來過,沒來過這裡,也沒見過你,記住沒。”
陳永志望向窗外,沒吭聲。
韓佑罵道:“別忘了你兒子還在我手裡,和你說話呢,我們沒來過,記住沒,別跟我裝…”
“誰!”
陳永志一副嚇了一跳的模樣,四下張望著,面色驚恐:“誰在說話,誰,出來,莫要嚇本官,快出來!”
韓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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