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再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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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群居動物。
你無法孤立世界,只能世界來孤立你。
人情社會,古代,後世,都是如此。
最難的事就是不去隨波逐流,或是同流合汙。
當你不去隨波逐流,或者同流合汙時,世界就開始孤立你。
陸百川在儀刀衛做臥底的時候,也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個階段,他不枉殺無辜,不橫行斂財,不曲意奉承,所以他沒朋友,一個都沒有。
他成了異類,身邊的儀刀營軍士開始刁難他,遠離他,害他。
可大川兒晚上睡的很踏實,問心無愧的他,甚至可以和天子鬧脾氣,因為他從未背叛過,沒有背叛過天子,更沒有背叛過自己。
相比之下,韓佑就沒那麼純粹了。
他不剛正,卻行剛正之事。
他曲意奉承,卻不是為了一己之私。
他貪財好色,卻不願欺壓良善。
下作骯髒的手段沒少用,可韓佑能夠拍著良心對著老天爺大喊,他從未害過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斷地為好人討著公道。
所以,陸百川、北門御庸等人願意與他同舟共濟。
韓佑就像是一個複雜的個體,代表著他們這些集體,將大家最真實的一面展露出來,並保留著所有人的堅持與初衷。
當韓佑決定要死磕申屠罡的時候,滿屋子的小夥伴,沒有人覺得意外或是震驚,更古怪的事,沒有人想過妥協,退讓。
因為韓佑代表著他們,因為這就是大家的意志,知道了申屠罡的虛偽面孔後,除掉他,大家覺得理所應當。
回到四季山莊的韓佑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鄔明月。
智慧女神躺在床榻上,睡的很香甜,睡夢中,綻放著傻…綻放著美麗的笑容,以及口水。
仲孫無霜帶著阿福阿滿收拾出了一間小院,鄔明月可以不住,但是她必須有。
韓佑坐在石桌旁喝著茶,仲孫無霜為他輕捏著肩膀。
二人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尷尬,也沒有提及鄔明月。
韓佑知道,仲孫無霜理解自己。
仲孫無霜知道,韓佑是在救人。
所以,韓佑娶一房妾室,不礙事的,哪怕最初入府的仲孫無霜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名分。
仲孫無霜根本不在乎,她知道韓佑不是忘了她的名分,只是時機未到。
她聽大嘴巴陸百川說了,韓佑派了一名卸甲老卒前往了南地,打探她是否還有親族尚在人世,如果有,接到京中,作為仲孫無霜的長輩,收取韓府聘禮與婚書,將她光明正大的嫁入韓府。
小夥伴們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圓滿的完成了韓佑交代的工作。
還未痊癒的雨綺坐著馬車入京了,剛回來了。
三天內,申屠鳴那點破事會傳遍京中所有風月場所。
王山那邊也讓武卒和衙役放出風,申屠鳴要當街殺人,殺結髮妻,一直照料他為他診治病症的結髮妻,被韓百韌攔了下來。
戶部那邊,不止見到了司徒羽,還見到了已經不需要閉門思過的尚書孫守廷,二人只是說了一聲“知道”了,二人態度有些莫名,估計是猜到了韓佑又得罪誰了,沒敢輕易表態。
馬如龍那邊的情況很逗,馬老二秉持著一貫裝B欠揍的風格,說他不摻和這種破事,最後無論是韓佑被申屠罡搞死,還是申屠罡被韓佑搞死,他都會去倆人墳墓前吐口口水。
至於周正懷那邊,如韓佑所預料的那般,老周也忘記當天被刺殺時的具體情況了,說有點眼熟,但是又不確定。
實際上根本沒有這一號人,韓佑不過是為了給周正懷“加深”一個印象罷了,如果有一天申屠罡用極為下作的手段,韓佑也不在意利用非常手段。
黃有為的資訊比較有趣,叫韓佑“忍”,務必忍住,他無需退讓,不需出手,忍到了一定地步,會有人率先出手幹掉申屠罡。
韓佑思考了片刻,恍然大悟。
大老黃的鬥爭經驗不可謂不豐富,一語道破了天機。
他讓韓佑忍,並不是忍讓。
申屠罡出手越是狠辣,韓佑越忍,就有一個人的臉會越疼,天子!
如果韓佑在這一場鬥爭中不斷退讓,並表明他的退讓不是怕申屠罡,而是給一個人面子,為了朝堂安定的話,申屠罡越囂張,打擊報復越狠,天子就越會討厭他親手挑選的宰輔。
哪怕是全朝堂的人都想要看到儀刀衛統領倒下,天子也不會。
想要弄掉宰輔,只有天子有這個權利。
韓佑感慨萬千,和大老黃學,一輩子都學不完。
大老黃的意思是以守為攻,見招拆招,不主動攻訐,申屠罡動手,他還手,申屠罡不動手,他老老實實的忍著,越忍,天子就會越討厭申屠罡。
“真知灼見。”
作為韓佑首席智囊的北門御庸連連點頭:“這兵部左侍郎黃大人,是個高手!”
韓佑啞然失笑。
不是高手能從一個邊軍爬到兵部二把手的位置嗎。
“那就以守為攻。”
“慢著。”
北門御庸突然神色一變:“少尹,申屠罡也…”
韓佑輕咳了一聲。
北門御庸氣的夠嗆:“又未成親,算不得姨丈。”
“行。”韓佑哈哈一笑:“你繼續說。”
“申屠罡穩坐宰輔之位,心機極深。”
北門御庸不確定的說道:“他會不會也想到了這一層,不動如山,任由你不斷攻訐他,好博取陛下同情,三番五次忍讓,讓君臣以為你得寸進尺,兩相比較之下,他這宰輔倒是顧全大局,一副不願與你見識的模樣?”
“有可能,不過他裝不長久。”
“為什麼?”
“因為他是宰輔,因為他是申屠罡,因為他申屠罡當了宰輔,而我是韓佑,韓府紈絝,我韓佑又是儀刀衛統領,我們兩個人本質上的區別就是我不在乎臉,而他在乎臉。”
韓佑突然想起大老黃當初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不要臉的人,最後有了臉面。
要臉的人,最後沒有了臉面。
北門御庸嘿嘿笑了,他明白了韓佑的意思。
不錯,申屠罡即便這麼做也忍不了太久,他是一國之宰輔,要臉,也要威嚴。
韓佑讓雨綺和王山放出風聲,光是申屠府和申屠鳴的那些破事,基本上就快讓這老棺材板破防了。
當然,還有一個重量級的破防重拳,韓佑大手一揮。
韓佑不敢大意,看向北門御庸問道:“你覺得這老傢伙第一次出手,會以什麼方式?”
“他不會出手,其他臣子會。”
“拍馬屁?”
“應是。”
“好。”韓佑懂了:“他鬧心他的,咱開心咱的,準備明日宴席吧,畢竟是你姨頭婚。”
北門御庸滿面鬱悶,小聲道:“頭一次三婚。”
“不,對我來說就是第一次。”
韓佑哈哈大笑,他發覺大老黃真的是一位人生導師,這傢伙不是就知道滿嘴口嗨的專家,而是身體力行的去證明如何用最下流的手段做最上流的事情。
北門御庸樂呵呵的剛要離開,韓佑突然想起一個事:“對了,我這位儀刀衛統領,有上朝的資格吧?”
“有啊,你是從三品將軍。”
“宮中冊封的。”
“無礙,你蹭去吧,無人在意的。”
“我蹭…”
韓佑哭笑不得,頭一次聽說蹭上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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