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血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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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佑的四季山莊,為普通百姓與卸甲軍伍提供了大量的就業崗位,極速擴張的結果就是有著太多的生面孔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入山莊之中。
山莊有兩個入口,除了迎門正門外,還有自稱為莊戶的工作人員們走的正門北側。
北側,平常都是運送一些工料、酒水、布匹等雜物。
刺客頭領鍾吟就是架著馬車帶著酒水從這裡進入的。
到了山莊後,迅速將酒水卸下,根本不用潛伏,直接在竹樓後方觀察情況就好。
此時的鐘吟就站在一眾僕役中幹著端茶遞水送食材的活,低垂著頭顱。
混在人群中的鐘吟大失所望。
按照京中“探子”的信中所寫,開辦四季山莊的周朝天子親軍統領韓佑,是當朝漢家皇帝的寵臣,簡在帝心,今日韓佑為其父韓百韌設宴,就算天子不來,朝堂眾臣也會來不少人赴宴。
結果在外圍站了半天,豎起耳朵分辨著赴宴者身份,鍾吟是越聽越來氣。
啥啊,這來的都是些個什麼玩意啊?
天子沒來,沒問題,本身沒抱多大期望,那尚書總該來兩個吧。
尚書,來了,就一個,結果還他孃的是個工部尚書,這不是故意噁心人呢嗎。
一個工部尚書,老子殺他幹啥啊,為漢家朝堂節省糧餉啊,老子是他孃的來殺人的,不是來做好事不留名的!
又聽了一會,鍾吟距離比較遠,聽的斷斷續續的,一時之間也分辨不清楚,除了那個白送他都懶得殺的工部尚書外,也聽不到其他人的交談了,只能看,透過“看”來分辨身份。
不管怎麼說,那工部老廢物好歹是尚書,看他對誰恭敬,和誰客套,就能證明誰的官職比較大。
結果看了半天,終於見到一個人了,和工部尚書親切交談。
看了半天,鍾吟越看越不對勁,就那傢伙的手,比他幹了五十年農活的親爹的手都糙,那能是當官的嗎,這怎麼連種地的都上桌了呢?
可要說這傢伙不是當官的吧,鍾吟還有點看不懂了,就這莊稼漢似的傢伙,和工部老廢物聊天的時候,好像還挺嫌棄的。
看不懂的鐘吟尋思算了,觀察觀察別人。
韓百韌,他認識,坐在主位,韓佑,他也認識,看過畫像,這倆人不用看,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一個“讀書人”的身上,實質意義上的“讀書”人。
讀書人,八成是當官的,而且這傢伙即便是吃席,還一邊吃一邊讀書,這樣的人別看年輕,保不齊就是個漢人的大官。
鍾吟剛想將這人的容貌記在心中,又傻眼了。
他見到這位讀書人的腰後彆著一把短刀。
腰插短刀,手捧《詩經》,就這配置,直接給鍾吟整迷茫了。
刀,他懂。
詩經,他也懂。
刀和詩經放一起,他不懂了,
看不明白這位大哥,鍾吟又開始觀察別人了。
這一次,他鎖定的是兩個人,歲數不大不小,但是行走坐臥之間都是軍伍作風,能夠參加韓家父子的宴席,說不定就是軍中將軍,兵部的大人。
兵部官員,雖然朝堂沒什麼話語權,可對鍾吟卻是高價值目標。
剛要將這兩人的樣貌記下,令他懵逼的情況出現了。
倆人打起來了,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打起來了,滿地打滾,又是釦眼珠子又是掏襠的,嘴裡還罵,罵的特別難聽,就這倆人罵人的內容,連鍾吟這刺客都覺得不堪入耳,這素質也太差了吧。
鍾吟是徹底服了,覺得就這倆玩意,別說將軍了,普通軍伍都不如,肯定不是高價值目標。
隨即,他又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個白胖子的身上。
在“探子”的信中,描述過一個胖子,韓佑的左膀右臂,也可以理解為四季山莊的大管家。
這些身份,鍾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根據信中所寫,這人是個少年俊傑,當朝宰輔的愛徒,年紀輕輕就成了尚書省的署丞,極為機敏,為人八面玲瓏,更是名門之後,而且極為高傲,名為北門御庸。
鍾吟觀察了一會,覺得可能不是這胖子。
因為他眼中的胖子,一點都不高傲,別說讀書人了,連人都不像,那就是狗啊,十成十的大舔狗,舔的還是個老爺們,舔人家韓百韌,韓百韌還不咋願意搭理他。
這肯定不是北門御庸,真要是尚書省的署丞,當朝宰輔的愛徒,為人又高傲,你舔人家京兆府府尹幹什麼,不說讓你去舔天子親軍統領,哪怕你舔工部尚書也行啊。
最主要的是,韓百韌根本不搭理這胖子。
就這胖子那死出,八成是個阿諛奉承之輩,斷然不會是尚書省的年輕俊傑。
無語至極的鐘吟倒是見到了一個相貌不凡極為沉穩的人,也有官員做派,相貌堂堂,看著就穩重,絕對是個官員,而且應該是個大官。
誰知沒等觀察呢,這傢伙上一秒還高冷,下一秒就生舔了,直接親自下場片羊肉去了,真要是大官,能親自切羊肉,和那胖子的情況差不多,也被韓百韌這個京兆府各種嫌疑鄙夷。
最終,鍾吟將目光定格在了“正主兒”的身上,也就是連韓百韌都要敬酒自稱“本板”的傢伙身上。
鍾吟絕望了。
這傢伙估計也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人,可能就是個商賈,三句不離錢也就罷了,韓家父子那表情還挺鄙夷的,都沒怎麼裝,然後這個商賈還帶點討好的意思。
這能是什麼正經人罵,估計可能是哪個豪商吧,要不然韓家父子也不可能如此不給面子。
透過人群,鍾吟望著韓佑的背影,是死活都想不通。
你好歹是天下“聞名”的儀刀衛統領,今天你爹過生日,你瞅瞅你請的這都是個什麼玩意。
從進來就開始逼逼賴賴雖然聽不懂說什麼但是肯定在吹牛B而且三句不離錢的商賈。
後腰插刀蹲地上讀書也不知道是個什麼造型的玩意。
喝兩杯酒就耍酒瘋直接幹起來了滿地打滾的臭流氓。
裝一會高冷就去片羊肉的阿貓阿狗。
滿面阿諛奉承的死胖子。
還有個種地的。
鍾吟都想罵人了,探子打探的訊息太你孃的操蛋了,還說韓佑說不定能將天子叫來,還天子,全是大舔狗,他這刺客看的都噁心。
可來都來了,高低得殺點吧,賊不走空啊。
氣呼呼的鐘吟見到沒人注意到自己,從懷裡掏出了一大堆藥包,原本都分好類了,現在一看,我去你奶奶個腿兒吧,愛咋咋地,撅著嘴,省著悶氣,一股腦全倒酒罈子裡了。
再看韓佑那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不管怎麼說,都得給天子的面子,周老闆說了,不醉不歸,大家也只能盡力陪著喝,周老闆酒量還好,許多酒量不咋地的已經是雙眼不對焦了。
幾乎想要摸魚擺爛的鐘吟,終於找到機會將放了藥物的酒水送了上去。
人一喝多,嗅覺就不怎麼靈敏了,鍾吟也不怕大家聞出來,反正味道很淡,又無色,再一個是失敗就失敗了,反正他都懶得動手了,感覺這一趟都不夠騎馬那點草料錢。
消極怠工的鐘吟都開始尋思了,不行還是算了吧,咱也不在官道上埋伏了,等刺客們都來了,直接在山莊門口見誰捅誰得了,隨便捅死幾個公子哥什麼的,估計都比殺這群歪瓜裂棗要強。
別提鍾吟的心裡有多鬧心了。
剛從官道出來的時候,開門紅,直接抓了個儀刀衛統領的姘頭,算是個高價值目標,當時還想著呢,開門紅。
結果現在他才發現,那就是巔峰了,除了韓家父子外,其他這一群人加起來都未必有那個老鴇子值錢。
更讓鍾吟鬧心的是,他還不能動韓家父子,主子說了,如果能將韓家父子爭取過來,即便不殺天子,靠著韓百韌在軍中的影響力,他都能直接在南地自立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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