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暗處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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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綺,十六歲從業,工齡十一年,十一年來,連續九年奪得銷冠,之後憑著優秀的工作能力從事管理層工作,擁有管理經驗三年整。
像這種特殊行業的特殊工種,即便是擁有高深的技術,依舊需要不斷紮根基層不斷耕耘,提高自己的同時也要精營著屬於自己的人脈關係。
古代與後世不同,像後世,存點錢去當個主播或是開個服裝店就可以抽身而退。
古代可不行,一天是女校書,一輩子都是女校書。
哪怕只做了一天,旁人只會記得你是女校書,與你做了一輩子沒有任何區別。
在如今殘酷的大環境就業趨勢下,各行各業都不好做。
尤其是這種特殊從業者,吃的是個青春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就如同世家和國朝一樣,百年的國朝,千年的世家,這行也是,只有百年老字號青樓,沒聽說過有百年老字號頭牌的。
想要混出頭,無非兩種途徑,一,傍大款,釣凱子,找到榜一大哥後迅速上岸。
這種情況很少,從業年限越久,上岸的機率越低,工齡越長,保質期越短,劣勢盡顯。
那就只能是第二種途徑,躋身管理層。
只是類似於這種搞娛樂的私企,女性員工高達三十餘人,脫穎而出成為管理層何其難也,不比千軍萬馬獨木橋的科舉簡單多少。
雨綺做到了,成了老…成了執行老總。
可即便成了管理層,依舊是給投資方打工的,事業雖然有了起色,可人總是要回歸家庭的。
很多人都無法在努力工作的同時兼顧工作,雨綺也是這種情況,工作太過特殊,幾乎沒有人願意接盤,將其視為不良資產。
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有著優秀管理經驗的雨綺也就慢慢淡了這個念想,兩耳不聞樓外事,一心坑冤大頭。
可因為一個姑娘,一個叫做鐵妞的姑娘,雨綺的命運齒輪開始轉動。
雨綺,從良了。
不但從良了,而且見識了她從想過的世界。
依舊是做管理層,卻沒有了爾虞我詐,沒有了鄙夷唾棄,還有了靠山。
以前的東家,雨綺會賣力,為了賺錢。
現在的東家,雨綺會賣命,為了報恩。
雨綺不知道自己欠下的到底是什麼恩情,她只知道這個恩情還不完,這個恩情與物質無關,而是一種她一輩子都不應該得到的某種認同感,歸屬感。
她喜歡新的工作環境,喜歡身邊的人,喜歡東家,每天都很快樂,不用擔驚受怕,甚至還有不少壯小夥總是羞澀的偷偷觀望著她,其中一個姓江的,都恨不得繞著她跑圈兒。
這讓雨綺感覺自己回到了夢中,一個年少時曾經憧憬的夢裡。
多少次掐著自己的大腿,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為了這個夢永遠的做下去,雨綺願意做好東家交代她的每一件事,哪怕沒交代,她也會做,比如買酒。
天色已經暗了下去,今日,是東家親爹韓大將軍的誕辰,四季山莊需要大量的酒水,從南地運來的酒水。
城中的酒坊耽誤了半日,雨綺怕出現紕漏,坐在馬車裡,帶著三個趕著馬車的馬伕,從城裡拉出了三車上好的酒水。
上了官道,過了一半的路程,馬伕回身喊了一句,要停一下,有人將官道堵住了。
雨綺沒在意,在馬車車廂之中耐心的等待著,想要平復激動的心情。
周人慶誕,要在主桌上鋪一層紅布,寓意安康富貴。
一般都是家裡女眷負責,在上面繡些吉祥圖案,交給主人,算是祝福主人,主人再鋪於桌上。
這事,是雨綺辦的,只是她沒想到韓佑會讓她負責,更沒料到韓佑讓她親手交給韓百韌。
這是一種殊榮,更是一種將其視為自己人的信任。
手帕上寫滿了吉祥話,雨綺背了一日一夜,總怕出紕漏。
突然間,車廂中的雨綺似乎是聞到了某種淡淡的腥味。
這種味道,雨綺有些熟悉,是血腥味!
剛要掀開車簾,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劈開了轎簾。
雨綺花容失色,剛要驚叫,長刀抵住了她的脖頸處。
三個人,三具屍體,都是馬伕,一刀斃命,悄聲無息。
三個活人,穿著夜行衣,目露兇光。
手握長刀之人,雙眼之中滿是嗜血的光芒。
“說,韓家都宴請了誰赴宴。”
早已是魂不附體的雨綺不斷顫抖著,遍體生寒。
知道韓百韌今天誕辰的,其實並不多,不過山莊之中好多人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訊息。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狠狠抽打在了雨綺的臉上。
雨綺吃痛,想要捂住臉,冰涼的刀鋒緊緊貼住脖頸。
“你們,你們是誰!”
“少廢話!”
另一個黑衣人低聲耳語了幾句,隨即和同伴扒下了車伕的衣服,將屍體隱藏在草叢之中。
慌亂不堪的雨綺漸漸鎮定了下來,剛剛幾人說話時,她聽的清楚,可以確定,這些人說的並非是官話,而是南地方言。
一張銀票從黑衣人的袖中抽了出來,一百貫。
黑衣人輕聲道:“姑娘,某家知道你,京中青樓鴇子,這銀票歸你,你只需回答幾個問題就好。”
雨綺想罵人,不敢。
就這一百貫銀票,都沒她手下銷冠一天的提成多,瞧不起誰呢。
“大,大俠您問。”
“韓家父子,可否請了你漢家天子。”
雨綺神情微動。
“你漢家天子”,代表眼前的人並非是漢人,而是異族。
雨綺盯著面前的人,這才看到,對方的眼中遍佈血絲,明顯是草原人。
這讓雨綺很困惑,因為另外三人明明是南地之人。
“我不知。”
雨綺搖著頭:“今日東家之父誕辰,宴請了誰,誰會來,我一概不知。”
“是不知,還是不說。”
雨綺一咬牙:“不知,知也不會說,殺了老孃,老孃也不會說!”
“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再問你一次,今日宴請都有何人。”
“宴請了你老孃,為東家跳舞助興!”
黑衣人大怒,一腳踹在了雨綺的臉上。
四人不由分說,對著柔弱無力的雨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數息之後,雨綺捲縮在地上,身上的繡裙破爛不堪遍佈泥漿,滿面鮮血。
鑽心的痛,雨綺緊緊咬著牙關,用盡了全身力氣大喊出聲。
“有刺…”
“客”字沒有喊出來,刀鞘砸在了雨綺後腦上,雨綺險些暈厥。
一位刺客摘下了面巾,剛要舉刀劈下結果了雨綺,另一人攔住了他。
“鍾兄且慢,此女明明是個殘花敗柳之身,卻能在山莊之中佔有一席之地,八成是那韓佑的相好,留她一命,事成之後若是能全身而退再宰了她,遇了岔子,見機行事利用她脫身。”
“好,那便先留她一命。”
“事不宜遲,先將南關番蠻的藥粉撒入酒中,做好記號,待宴請之人快要離席時再換上毒酒。”
“可如今尚不知韓家父子到底宴請了何人。”
“不礙事,韓佑為天子親軍統領,想來朝堂之中鷹犬遍佈,達官貴人也會紛湧而至,到時統統殺了便是。”
為首之人冷笑一聲:“記得,達官貴人倒是其次,要是漢家皇帝來了,必殺之,殺了他,你家主子可不費吹灰之力奪回皇位。”
同伴不太確定的說道:“皇帝久居宮中,豈會因為一個臣子誕辰出宮出城。”
“那人說了,韓家皇帝獨寵韓佑,與韓佑不似君臣,更似至交好友,八成會來。”
說完後,首領從懷裡掏出了手繪的地圖:“到時我們就埋伏在官道這,你主子派來的那些死士會在半個時辰後趕來。”
哭聲穿了出來,刺客們低頭,這才看到滿面鮮血的雨綺痛哭出聲。
刺客冷笑道:“現在方知懊悔,快說,宴請都有何人。”
“是啊,老孃是懊悔了。”
雨綺艱難的轉過頭,滿面恨意,咬牙切齒道:“懊悔老孃還未報答東家知遇之恩就要死於你們這群宵小之手!”
“知遇之恩?”
刺客冷笑連連:“你不過是個賣皮肉的妓家,那韓佑寵幸你幾日便膩了,哪裡來的知遇之恩。”
“放屁!”
雨綺撕心喊道:“老孃命如草芥,殘花敗柳之身,人人唾罵又如何,卻非是東家禁臠,莫要拿我來折辱東家,你可辱我,罵我,殺我,卻不能辱東家少尹!”
喊罷,雨綺掙扎著就要起身拼命,卻又被刺客踹倒在地,徹底暈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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