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致鬱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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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佑睡的稀裡糊塗,揉了揉眼睛發現天色漸暗了,可望向外面,官員們依舊忙忙碌碌,各個班房也點起了火燭。
推開門走了出去,韓佑這才想起如今算是到了稅季,戶部自然是最忙碌的。
原本他還以為忙碌的都是文吏和低品級的小官兒,溜達了一圈兒,發現甭管是員外郎還是郎中,哪怕是左右侍郎都在班房中翻看著賬目核對,唯獨尚書孫守廷坐在正堂中悠哉悠哉的品著茶。
韓佑感慨萬千。
人們總是以為貪官都是酒囊飯袋,古代的貪官更是一個個腦滿腸肥,實則非也,很多貪官要比尋常官員能力更加出眾,乃至更加刻苦與勤勉。
貪錢是貪錢,這是私人問題,公務是公務,這是立身之本,不會馬虎糊弄。
貪錢與好好工作,實際上兩者並不衝突,影視劇中將貪官刻畫的其蠢如豬不過是刻板印象罷了,事實上很多官員貪錢歸貪錢,工作比誰都認真。
韓佑不喜歡古代的官場,倒不單單只是因為“人”,更多的是“氛圍”,也就是人情往來與人情世故等等。
霍金啊,你給老師敬酒,老師很開心,可你坐著敬酒是什麼意思,有困難,咱就不能克服克服嗎,這種困難都克服不了,你還想進步?
小梅啊,你不送點茅子帶兩條華子,踢球你能上場嗎,難道你就甘心做一輩子替補?
你居里夫人不陪酒,那鐳就是張三發明的,李四發明的,沒有領導們的栽培,哪來今天的你?
沒有你牛頓,還有羊頓,馬頓,狗頓,沒有愛因斯坦,還有恨因斯坦,咱不能恃才傲物,做事前先學做人,你看看那個小霍,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酒桌上那麼多人,就他一個坐著敬酒的,說他兩句他還不樂意了,歪著個腦袋斜愣眼睛,這明顯是不服啊,你可不能學他,明白嗎?
整個官場,講輩分、講規矩、講心照不宣、講故弄玄虛,最後才講能力,這一點讓韓佑很不解,讓他很反感。
所以說,周老闆可以說是很瞭解他了,除了天子親軍外,現階段給他任何官職都屬於是貨不對板,都不適合韓佑,唯獨這個天子親軍統領,高階私人訂製,太適合他了。
轉悠了一圈兒,韓佑打著哈欠準備下班了,誰知沒等過月亮門呢,致鬱大師司徒羽快步走了過來。
“韓統領,這是要下差嗎?”
“是啊。”韓佑轉過身,抽了抽鼻子:“我餓了,下差吃飯去。”
“也好,勞煩韓統領下差前將今日商律改制之事的精要輔文交給本官。”
韓佑一腦袋問號:“精…”
“哦對。”司徒羽一拍額頭,笑道:“險些忘記了,你在班房中睡了一下午。”
韓佑:“…”
司徒羽抱了抱拳:“不過此事幹系重大,還望韓統領留上一時片刻,將這精要寫過之後…”
頓了頓,司徒羽又一拍額頭:“險些又忘記了,韓統領對此事一竅不通,哪裡能幫的上忙。”
“我尼瑪…”
司徒羽突然歪了一下腦袋,很是困惑:“既韓統領一竅不通,陛下為何叫你來戶部從旁輔政?”
韓佑鼻子都氣歪了,感覺這傢伙就是來找茬的。
“想來陛下定是有深意。”
自言自語說了一句,PUA完韓佑的司徒羽轉身走了,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樣。
“有病吧。”
韓佑嘟囔了一句,既鬱悶,也困惑。
先說困惑,要知道在官場之中,尤其是同一個衙署,講究的就是個月子裡遇情人,寧傷身體不傷感情,最忌諱的就是言語之間得罪人,韓佑雖然不是戶部的人,可至少要在戶部混一段時間,司徒羽這個左侍郎第一天就來找茬,說不過去。
至於鬱悶,就司徒羽說的那一番話,還真就是郭小四抱吳亦凡,扎心了,因為韓佑真的不懂什麼商稅改制的事,完全是個外行。
之前在京中收繳商稅稅銀,主打的就是個威逼利誘,現在戶部要搞新制,針對的是天下商賈,成文成律有據可查,韓佑哪懂這個啊。
鬱悶又困惑的韓佑打定主意,回去問問北門御庸,這個鳥毛司徒羽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人是不是有敵意,他能分辨的出來,說司徒羽找茬吧,好像沒什麼惡意,可要說這傢伙沒惡意吧,還故意上來找茬,這就讓韓佑死活想不通了。
離開了衙署,海哥和大川兒這次沒蹲在石獅子旁邊,而是蹲在巷子拐角處。
中午孫守廷坐官轎回府吃飯,見到這倆玩意鬼鬼祟祟的,嫌影響戶部形象,給他倆轟走了。
守門衙役連忙去馬廄將三匹馬牽來,韓佑上了馬,看向左側的陸百川:“戶部左侍郎,司徒羽,你瞭解…算了,你肯定不瞭解。”
陸百川頗為欣慰,統領果然是瞭解本將的,挺好。
韓佑中午就沒吃飯,飢腸轆轆,快馬加鞭出了城。
他所不知的是,此時戶部衙署正堂之中,孫守廷與司徒羽正在密談。
外界都以為司徒羽前途無限,將來有可能是孫守廷的接班人。
實際上外界猜錯了,司徒羽不是有可能是孫守廷的接班人,而是他就是接班人,這一點,早在昨日下朝時周老闆與老孫就達成了一致。
貪墨北邊軍糧餉這事太大了,將來一旦鬧起來,殺一個右侍郎張同舉根本難以平邊軍眾怒,到了那時,可能連孫守廷這位尚書都要下臺。
這一點,孫守廷心裡有數,也做好了準備,並且還主動與周老闆說了。
周老闆只有在韓佑面前才會流露出不理智的一面,在臣子面前,不敢說惜字如金吧,至少說話是過腦子的。
天子沒有大包大攬的說什麼沒事,朕罩著你,放心吧,努力加油幹如何如何的,而是對孫守廷說如果出現了這種情況,誰能執掌戶部。
孫守廷沒有任何猶豫,推薦了司徒羽這位雖是年輕卻也是名滿天下的戶部左侍郎。
對於司徒羽,周老闆還是比較滿意的,評價只有一個字,能臣!
既然是接班人,加上孫守廷本就信任司徒羽,所以並沒有任何隱瞞,今日下午就和盤托出韓佑來戶部的真正目的。
這也是為什麼司徒羽去PUA韓佑的緣故。
上去一頓PUA,韓佑都沒生氣,可中午在正堂時,張同舉只是微微哼了一聲,韓佑就直接開噴了,這也讓司徒羽放下了心,能力先不說,至少韓佑不會仗著天子親軍的身份亂來。
如果韓佑剛才給司徒羽罵了,代表這傢伙一點城府都沒有,只會亂得罪人,更不會隱忍,受不得一點氣,不可為謀。
“大人。”
司徒羽為孫守廷換了杯茶,有些擔憂的說道:“既是做戲,韓統領一不看賬目,二不通稅事,更不過問商稅改制,長久下去必會令那些惡賊心生疑慮。”
“有道理。”
孫守廷思索了片刻,笑道:“那就這般做,明日待那小子上了差,你去教授,公務、賬目、稅事,一一教授。”
司徒羽傻眼了:“這…這未免不妥吧,如今已至稅季,下官公務繁多,分身乏術,哪裡有多餘的功夫陪他做戲。”
“這是什麼話,公務再是繁多,有為國除奸緊要,還是為邊軍男兒討個公道緊要,莫要推辭,就如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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