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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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後世,古人肯定是愚昧的。
可是這並不代表古人不如後世
說古人愚昧,老祖宗那麼多失傳的技藝,即便連現代科技都無法參透其中奧秘。
說後世人聰明,那還有放生礦泉水的呢,不,放生礦泉水已經不算什麼了,放生魚豆腐的更狠。
韓佑不敢小覷古人的智慧,他只是不喜歡古人的“學識”。
儒學能教授的,他學過了。
除了他學過的這些,儒學中幾乎沒有任何和科學有關的知識,每一篇,每一個短話,每一個字每一筆一劃,都是哲學。
大周朝現在需要的不是哲學,不是精神追求,而是每個百姓體重至少超過一百斤,這才是韓佑想要學的知識,讓大家慢慢胖起來的知識。
不願去國子監,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還有就是“氛圍”也就是環境。
環境會改變人,每個集體都有一個特定的環境,個體很難去改變它,國子監也是如此,同樣一件事,在不同的集體中,人會受到不同的影響。
就比如一個身高一米五,體重一百五的姑娘發自拍照片。
小紅書,姐妹底子真好,瘦下來一定很好看。
抖音,胖胖的也很好美哦。
貼吧,這是什麼正宗大飛柱。
皮皮蝦,照殺!
這就是不同的環境不同的聲音,對人造成不同的影響。
國子監也是如此,韓佑百般不願,因為這所大周朝至高中央學府的“氛圍”很詭異,流露出任何對儒學不尊重,都會如同犯下天條一般,不允許出現第二種聲音。
即便不想去,也不能不去。
一大早,天剛亮,韓佑與王海二人來到了國子監外。
這一次,韓佑變成了異類,因為他是騎著馬來的。
還有一刻到辰時,國子監的監生們都是乘轎來的,一個隨從,兩個家丁,外加一個書童,四個人起步,標配。
再看韓佑,騎著老馬倔驢,哈欠連連,王海跟在旁邊啃著饢餅。
這個時辰不晚,但是對監生們來說已經很晚了,下了轎子匆匆跑進了國子監。
下人和書童們自己找地方待著,見到韓佑二人,紛紛皺眉。
韓佑氣的夠嗆。
騎馬是挺惹眼的,要是一群監生們以異類的眼光看過來也就算了,這群下人竟然皺眉望向自己。
王海見到下馬的韓佑面帶不爽,扯著嗓子罵道:“看個狗刁,我家少爺儀刀衛副統領,再看挖了你們眼!”
國子監門口,包括幾個武卒,齊刷刷的轉身扭頭。
韓佑張了張嘴,竟一時不知道該罵那些吃瓜群眾還是該罵王海。
嘆了口氣,韓佑拿過書籃,鬧心扒拉的走進了國子監。
鐘聲響起,不緊不慢,幾乎是踩著點到的賢文堂。
文殿三堂,他都打聽好了,新入學的都去賢文堂,待上一年半載再去華文堂,如果是要參加科考的就去悟文堂。
賢文堂可容納五百監生,橫五豎十全是矮桌,需盤膝而坐聽課,講課的博士還沒來。
韓佑一走進去,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心中好奇,卻因馬上要上課,不敢交頭接耳打探這傢伙是誰。
韓佑自顧自的走到了最後一排的角落,坐下了。
別說最後一排了,就二百來人都坐在了前面,倒數四五排都沒什麼人。
見微知著,落葉知秋。
踩著上課鈴進來的,又徑直走向最後一排,可想而知韓佑上一世是個什麼德性了,那絕對是個學霸,惡霸的霸。
趴在矮桌上,韓佑瞪著死魚眼打量著前方的學子監生們。
昨天他還特意問了一下陸百川,就國子監這群教書先生,那是相當嚴格了,但凡家裡人當官的品級不到五品,戒尺直接往手上抽,哪個監生執教一年不抽壞五根戒尺,他都不好意思說他是教書的。
就這種治學方法,韓佑覺得無非教出兩種人。
第一種,玩俠盜獵車手都得等紅綠燈。
第二種,玩城市天際線,工廠建在居民區門口,醫院門後還得放三個收費站。
就如同朝堂上的官員,大部分都是第二種。
至於第一種,有,謹小慎微,得過且過,碌碌無為,無過便是功。
不少心存好奇的小學子回過頭看向韓佑,韓大少爺呲牙一樂,做了個鬼臉。
又是兩種人,年紀稍微大點的,微微皺眉,年紀稍微小的,噗嗤一笑後,然後馬上正坐危襟。
韓佑剛坐下沒多久,一襲儒袍的先生走了進來,手持戒尺。
韓大少爺愣住了,二百多個監生也面帶詫異之色。
來的人是教書的,捧著竹簡,拿著戒尺,穿著一身儒袍,還是一塵不染極度風騷的白色儒袍。
教書是來教書的,但不是正經教書的,不是博士,而是司業。
這就等同於大家準備上課,結果老師沒來,副校長來了一樣。
韓佑總覺得這位頭鐵世家的溫司業進來後,有意無意的看了自己一眼,那古井無波的眼神中,似乎…似乎什麼也沒有。
“諸生。”溫岐來到前方正中間,聲音不急不緩:“吾,今日講學賢文堂。”
一聽這話,監生站起身施禮。
韓佑也站起了身,嘟囔一聲鼓搗貓寧踢車。
“坐。”
溫岐一聲坐,竹簡都不展開,朗聲道:“何謂四維。”
眾監生異口同聲:“一曰禮,二曰義,三曰廉,四曰恥。”
溫岐:“國之四維,何解。”
“一維絕則傾,二維絕則危,三維絕則覆,四維絕則滅。”
“不錯。”溫岐微微頷首:“傾可正也,危可安也,覆可起也,滅不可復錯也。”
展開了竹簡,溫岐目光掃過眾多學子。
“禮義廉恥,語出《管子.牧民》,禮不愈節,義不自進,廉不蔽惡,恥不從枉…”
“故不逾節則上位安,不自進則民無巧詐…”
“禮義,治人之大法,廉恥,立人之大節…”
韓佑的瞳孔有些擴散,溫岐沙啞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不知道為什麼,溫岐的聲音就和催眠曲似的。
韓佑發誓,他真想好好聽講,至少第一天是如此,而且來講課的還是國子監二把手小白臉子司業。
但是,他真的熬不住了。
不由自主的,韓佑趴在了矮桌上,十秒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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