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監生,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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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佑、王海、陸百川三人到國子監的時候,正好午時。
仨人蹲在樹蔭下,和要打劫誰中午飯錢似的,眼珠子亂看。
偌大的牌坊就如等待鯉魚自投羅網的龍門似的,暗紅色的大字,國子監。
王海望著紅色大匾,目光灼灼:“少爺,這便是國子監嗎。”
“讀賤,不是奸。”
韓佑撓著下巴,望著一群進進出出小崽子,感慨萬千。
“阿海你能想象,年紀最小的才十二三,參加科舉,十四五就可能觀政了,備不住十六七就能當官,十六歲,我靠,十六歲至少也得當個縣令,一個縣幾萬人,就靠一個十六歲的小崽子管理。”
“政務什麼的,小的不懂。”
王海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就這些監生小身板,瘦的如雞崽子似的,出了門遇個流浪狗都算一大劫。”
陸百川深以為然:“還得是天劫。”
“誰說不是呢。”
韓佑嘆了口氣。
三個閒漢似的傢伙,倒不是瞧不起小孩,就是覺得這事太扯了。
韓佑說的一點都不誇張,陸百川就碰到過,以前去渭陽道的時候,一個縣令還沒腰高,才十五,老氣橫秋一口一個本官,張嘴閉嘴本官治下,完了人家還真是從七品的縣令,能夠調動一營屯兵衛,掌管一縣軍政。
牌坊後面和一面城牆似的,三個洞門,皆可入,也可出,中間最大。
綠草茵茵,三洞三門,進去便算是國子監的地盤了。
韓佑死活踏不出這一步,只要找了學官給了籍錄那就算正式入學了,見到一群還沒自己褲襠高的小傢伙,還得施禮叫學兄。
“想要當官,必須入國子監嗎?”
“科舉。”陸百川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八股,你成嗎。”
韓佑搖了搖頭,八股不成,扒瞎他倒是挺擅長。
見到韓佑磨磨蹭蹭的,陸百川說道:“時候不早了,上路吧,伸頭縮頭免不了這一遭。”
“問你個事唄。”韓佑真心實意的請教道:“平常你和陛下嘮嗑的時候,也這麼幽默嗎?”
“幽默是何意?”
“算了,你就當能言善辯巧舌如簧吧。”
“哈哈,若是此意的話,末將歷來幽默。”
“你是挺幽默的,長的就幽默。”
韓佑翻了個白眼,站起身對王海說道:“第一天算是報名,應該不用上課,國子監不允許帶人進去,你倆等我,我去去就回。”
陸百川點了點頭:“快去你的吧。”
形單影隻的韓佑走向了三洞中間的洞,算是正門。
他也沒多想,就見旁邊來來回回的,中間正好沒人。
誰知剛上臺階,守中間的武卒將水火棍一頓。
武卒估計天天在這站崗,曬的和幾內亞大狒狒似的。
擰眉望著韓佑,武卒沉聲道:“監生,側門入!”
韓佑面色莫名。
看看,看看人家國子監,連看門的都這麼有文化,說話都是繁體字。
指了指自己,韓佑說道:“韓佑。”
“你喊左也沒用,走側門。”
“韓佑。”韓佑指著自己的臉:“京兆府府尹之子,韓佑!”
“韓…”
武卒腚眼一瞅韓佑,頓時彎腰行禮。
“小的有眼無珠未認出是少尹,少尹莫怪。”
“監生不能走中間?”
武卒抬起頭,畢恭畢敬的回道:“是。”
“那誰能走中間。”
“祭酒、學官等大人。”
“哦。”韓佑撓了撓下巴,後退到了臺階下。
武卒沒見過韓佑,但是也屬於京兆府統管的,好奇的問道:“少尹您來國子監是尋人麼,若是尋人,哪涼快您上哪待著去,莫要累著,小的把人給您叫來。”
“我來讀書的。”
“讀書?”
武卒驚呆了,堂堂少尹,不去花船青樓耍,跑這下三濫的地方讀書,怎麼這麼沒出息?
“繼續看你的門吧。”
韓佑下了臺階,從左邊的側門走了進去。
監生都是儒袍,韓佑今天穿的也是白色儒袍,除了年紀稍微大點,長的稍微帥的,比較有氣質外,和其他監生也沒多大區別,路上倒是沒人望去。
韓佑則是一邊走一邊觀察。
國子監建築不多,空地居多,綠草茵茵,滿是參天古樹,隨處可見石桌、石凳,不少學子捧著書本搖頭晃腦,和身上長蛆了似的。
徑直走,有一汪池塘,池塘有橋,木橋,叫做文尺橋。
一進國子監,水聲鳥聲讀書聲,聲聲鳴叫,聽的久了,彷彿都變成了一種聲音,想後千般皆下品,思前唯有唸書高。
過了橋,則是狀元樓,裡面貼的全是“墨寶”。
古之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還有什麼為政不難,不得罪於巨室之類的。
全是從國子監畢業後入朝為官並且混的比較有出息的官員寫的,完了還沒什麼開創性,寫的就是孔孟那套嗑,帶點榮譽校友分享經驗的意思。
韓佑看了一會,覺得挺可樂的。
這些畢了業的哥們有點沒把學校當回事啊,傳授的也不是正兒八經的經驗,應該留留真正的心得體會才是,比如什麼遇到災情領導先走、不忘初心刮地三尺、破門滅家最忌留活口之類的。
看了一會,韓佑繼續揹著手溜達。
聞到的,是書樓墨香。
眼見的,是監生捧書。
聽到的,是之乎者也。
韓佑喜歡觀察,置身於偌大的國子監,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看樓、看人、看物、看花、看草,看水看的最多,他喜歡水,水生萬物。
俯瞰來看的話,其實就是三進院落,建築都在一條中軸線上,自南而北。
走了片刻,來到了最大的建築也就是國子監教學之地,賢文堂。
賢文堂、華文堂、悟文堂,都是教學的地方,也被稱之為文殿,只不過是三座聚在一起的建築。
三棟建築呈品字形,賢文堂居中在前,後側左右則是華文、悟文二堂。
沒等韓佑靠前仔細看,身後傳來聲音。
“何人鬼鬼祟祟。”
韓佑轉過頭,只見年輕男子手持戒尺,就站在背後。
就看了一眼,韓佑愣住了。
就這傢伙的長相,一句話形容,P都不敢這麼P,這傢伙竟然長成這樣。
一襲白衣勝雪,劍眉下,眼眸似星,鼻若懸膽,遠山般挺直,菱角分明的臉龐猶如雕刻般冷峻。
韓佑那叫一個羨慕,可以這麼說,要是換了韓國,誰老婆跟對方跑了,都不敢上門了理論,還得覺得他老婆好福氣。
“問你話,為何不答。”
“哦哦,我是新來監生。”韓佑掏出了學籍:“帥逼你是?”
“溫岐,國子監司業。”
溫岐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之色,微微哼了一聲:“未到選學擇生員之季,你是尋了哪家關係,誰來保舉你的,本官倒是要上門問問,科考在即,哪裡來的顏面入學國子監濫竽充數!”
韓佑聳了聳肩:“陛下,他剛下朝,你去問問吧。”
“哦。”溫岐面無表情,低頭看了眼學籍,淡淡的說道:“安心讀書,要做國之棟樑,莫要辜負聖恩。”
說完後,溫岐轉頭就走。
韓佑望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撓了撓下巴。
這傢伙不會是整容了吧,還是自帶美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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