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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啟來還在跪著,一副為國除奸誓不罷休的模樣。

臣子們面色各異,尤其是兵部的將領們。

熟悉韓百韌或者聽說過老韓的將領們,嗤之以鼻。

他們並不認為韓百韌會真的圖謀不軌,就算真想曹啟來說的那樣,也是韓佑的事,和老韓無關,韓百韌是個嫌麻煩的人,如果想要造反的話,不會養什麼私兵,直接寫幾封信叫些人來京中,直接衝進宮中給天子宰了多省事。

不熟悉韓百韌的將領們,則是怒不可遏,他們可以忍受文臣們攻訐自己,甚至以莫須有的罪名彈劾自己都不是太在乎,但是唯獨不能利用軍伍,基層軍伍,那些毫無根腳在戰場上流血,下了戰場又流淚的基層軍伍。

“倘若…”

天子沉思了片刻,終於開了口:“真如你所說,韓佑敢拿老卒,乃至是身有傷患殘疾的軍伍做文章博善名,朕,絕不姑息!”

絕不姑息四個字,擲地有聲。

這就是天子周恪的底線,他不奢求世間所有人都體恤軍伍理解軍伍,可他絕不允許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利用軍伍,不管他是誰,韓佑也不行。

他不是不信任韓佑,只是在他眼中,韓佑未從過軍,更未見過沙場,終究是個讀書人。

而讀書人,文人,對軍伍的稱呼總是丘八,從未將這些國家基石放在眼中過。

既然不放在眼中,為博取善名利用一番又如何。

這件事,周老闆對韓佑也不是太有信心,和人品無關,和認知與經歷有關。

曹啟來也算誤打誤撞吧,原本就是打死周老闆,他也不信韓佑會心懷不軌,什麼青樓之類的,他也不在乎,只要韓佑能賺錢,別說弄了一幫青樓姑娘,就是弄了一幫青樓姑娘,他也不在乎。

唯獨,唯獨事關軍伍之事,無論軍伍如今是否退役,他作為天子都要為其考慮,為這些軍伍做主。

其實關於軍伍的事,之前倆人也談過,沒深談,起因還是郭鵬袍澤之女一事,韓佑雖然為其做主了,卻沒發表任何想法,也沒表明明確的態度。

見到周老闆表態了要嚴查,曹啟來大喜過望。

朝廷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誰檢舉,誰徹查,不過為了避免私仇公報,檢舉揭發之人只是協查,具體什麼事,還要負責的衙署主抓。

這也就是說,按照老規矩的話肯定是禮部和兵部參與進來的,就看怎麼定性了,不過不管誰查,他曹啟來肯定能參與一下,只要他參與了,就能控制事情走向。

包括周正懷在內,所有人都等待著天子發話,就看周老闆想要怎麼定性。

這事說起來也挺四六不靠的,說避暑山莊藏汙納垢吧,京中青樓花船那麼多,官員上去了,玩的比誰都汙。

所以說招姑娘這事吧,不觸犯周律。

那就只能往那些孩子上面引,在北市牙行救出那麼多孩子,直接扔這種地方生活,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啊。

但是,但是但是,只是於情於理說不過去,於法,能說的過去,韓佑也沒讓這群孩子作奸犯科,說不定還有賣身契呢,挑不出錯處。

不提姑娘,不提孩子,那就只能往卸甲軍伍這事上引。

可話說回來了,人家僱工,想怎麼僱怎麼僱,就算博取善名,依舊沒觸犯律法。

說來說去,最多就是個韓佑私德有虧,韓百韌教子無方,除非,韓家父子有別的想法,募私軍,豢死士!

這也是曹啟來最關心的一件事,只要天子讓查,他能參與進去,接下來的就好辦了。

直接問韓家父子,人家也不是傻,肯定不會承認,可要是奉天子之命徹查呢,就可以抓人了,只要抓了人,無論是那些妓家還是卸甲軍伍,引導一番、威逼利誘一番、似是而非一番,這人證不就來了嗎,人證有了,鐵證還遠嗎。

就在此時,兵部走出一人,正是左侍郎黃有為。

“老卒卸甲,依是我大周軍伍,保家衛國馬革裹屍豈能輕慢,臣為兵部左侍郎,願領聖命徹查此事,如若真如曹大人所說,一旦查實,應嚴辦韓佑,方可不負軍伍忠君愛國赤膽忠心。”

沉沉的嘆了口氣,黃有為沉聲道:“倘若只是僱傭些卸甲老卒,並非什麼大事,可若是韓佑當真包藏禍心…”

黃有為堂堂兵部左侍郎,竟然說跪就跪,雙膝跪地後滿面悲苦之色。

“軍伍不易,卸甲老卒更是如此,只知手持刀盾奔赴沙場,解甲歸田後又不讀四書五經,難免被人蠱惑,倘若韓佑真是包藏禍心許下重利,亦是那些軍伍被花言巧語矇蔽了心智,還望陛下只誅首惡,廣開聖恩不重罰那些軍伍。”

話一落地,不少人心裡咯噔一聲,這黃有為是要把韓佑往死裡整啊。

兩個關鍵詞,包藏禍心,只誅首惡。

人家韓佑還沒怎麼地呢,直接來個假設性的上綱上線,連“誅”字都用出來了。

黃有為這麼一表態,不少兵部將領也冒出了頭,紛紛附和黃有為所說。

曹啟來也沒想到兵部諸將會是這麼大的反應,更沒想到這黃有為比他都狠。

龍椅上的周老闆也有點懵,他覺得這事即便是再嚴重,無非就是韓佑為了博取個善名利用軍伍罷了,這怎麼越嘮越嚴重了。

周老闆深深看了眼黃有為,眉頭皺成了川字,懷疑這王八蛋和馬家有關聯。

朝堂辦事就是這樣,一旦引起公憤上綱上線,多小個屁事都能破門滅家。

比如說誰誰誰出殿的時候先邁出的右腳,一樣可以上綱上線。

什麼意思,為何要先邁右腳,我漢家以左為尊,這是律法、是祖訓,你先邁出右腳,是不是不服,不服朝廷,不服天子,不將自己當漢家男兒,想要數典忘祖?

那個誰誰誰說我錯了,我先邁左腳還不成,然後,一樣不對。

你特意先邁左腳,有意先邁左腳,故意為之,這是要做給誰看,虛偽至極,我呸,正常人誰走路會考慮先出左腳還是先出右腳,你明顯是找茬,心中有鬼,吃竹子拉框,倒反天罡!

反過來說,要是朝廷不重視,天子不重視,臣子也不重視,哪怕就是滔天大罪,照樣沒事。

再比如這個誰誰誰,騎馬給周老闆撞死了,太子不在意,臣子也不在意,大家就會說,這是天意啊,天意如此。

這個誰誰誰不過是個普通人,竟能撞死周老闆,這怎麼可能,普通的人,普通的馬,能撞死不普通的天子嗎,不能!

所以,這要麼是天意,要麼是周老闆這天子太普通了,可天子不應該普通啊,普通的天子,能當天子嗎,所以還是天意,至於周老闆,呵呵,你就去SPA。

所以說,天子重視了,要嚴查,臣子附和了,要嚴辦,等於是君臣達成了一致,不放過任何貓膩,嚴查嚴辦,即便是小事也要往大了辦,如果最後辦來辦去只是一件“小事”的結果,那麼君臣這麼重視幹什麼,閒的沒事幹了?

這也就是說,隨著黃有為一出班,整件事的性質就變了,這件事,韓佑不能有一點錯處,任何一絲一毫的錯處被挑出來,都會無限放大。

這個結果,遠遠超出曹啟來的期望值,內心狂喜。

“軍伍守國門,保社稷,護子民,誰若是利用軍伍,輕慢軍伍,加害軍伍,便是將我兵部不放在眼裡。”

黃有為聲音高亢,轉過頭衝著曹啟來施了一禮:“本官,多謝曹大人檢舉,黃大人仗義執言,本官佩服,亦感激。”

怎麼說大老黃也是左侍郎,給一個員外郎行禮,曹啟來受寵若驚,連連擦身擺手:“下官應做之事,黃大人謬讚。”

黃有為禮貌性的微微一笑,轉頭看向天子:“陛下也是軍中出身,最是體恤軍伍,臣以為,陛下應親眼觀瞧,親身查探,聖駕至城西西郊,無論結果如何,也好叫天下人知曉知曉,陛下最是重視軍伍。”

周老闆楞了一下,反倒是其他臣子面色古怪,這傢伙沒事拾掇天子出宮幹什麼?

“黃侍郎。”

一直閉口不言的申屠罡突然出了班,面露不耐之色:“此事尚未定論,何須驚動聖駕興師動眾。”

不少臣子興奮了起來,韓佑,果然是申屠罡的人,看見沒看見沒,這老登站不住了,出班罩場子了。

黃有為不為所動:“此事事關軍伍,茲事體大,若是真的,必要嚴查,嚴懲。”

申屠罡面無表情:“可若是假的呢。”

黃有為淡淡的說道:“那便是有人無中生有妖言惑眾,煽風點火推波助瀾,膽敢汙衊朝堂正三品官員,汙衊三品官員之子,他是何居心,可謂其行可惡,其人可恥,其心…可誅!”

申屠罡愣了一下,不少人看向了同樣有些懵逼的曹啟來。

曹啟來是真懵逼了。

不對啊,剛才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是猜測,然後檢舉揭發,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唄,還不是你們起鬨架秧子,這…這怎麼莫名其妙的就連舉報人的可誅了呢,造謠還要問罪,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申屠罡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轉身看向天子:“老臣附議,陛下是應親眼瞧瞧,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韓佑若錯,定罪便是,若是韓佑無錯,老臣以為,錯的,便是推助波瀾之人了。”

周老闆霍然而起:“各部尚書、左右侍郎、員外郎、寺卿,隨朕出宮,擺駕那青…那避暑山莊。”

老大黃回到了班中,低著頭,面露冷笑。

韓百韌獨子韓佑,生活在滿是身殘軍伍的韓府之中的韓家大少爺韓佑,拿卸甲軍伍博善名?

曹啟來,你他娘還不如說韓大將軍開始讀四書五經呢,既你不知死活,那本官就送你一程!

事情的確鬧大了,連天子都出宮了,正如宰輔申屠罡所說,必須有錯的人,就是不知這錯的人,是韓佑還是曹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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