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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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大興土木,京中不少人是知道的。
不過這種事也是司空見慣,大家並未當回事。
京中就是這樣,人多,官多,世家多,來了走,走了來。
來的人,買個宅子,在寸土寸金的京中居住。
買不了宅子的就在城外買塊地,蓋個房子,麻煩是麻煩了一些,至少拖家帶口有個住處,不算寒顫。
只是隨著訊息傳出,城西大的有些過分完全可以稱之為“莊”的地方是韓家蓋的後,不少人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京外廢棄的宅子和荒地多了去了,韓家選哪不好,非要緊挨著馬家莊子,難免讓人猜測萬分。
猜測,很快就變成了議論。
韓佑再次上了京中頭條。
起因是韓家僱人,在城外張貼僱工的資訊。
這資訊一出來,猶如在平靜的湖面丟下一顆石子。
僱傭人手分為長、短以及終身。
終身就屬於是賣身,一輩子要做牛做馬,命都是人家的,一次性買斷。
短工是臨時的活計,按日、十日、月給工錢,也有一種和時間沒關係,就是這些活,商量好價格,什麼時候幹完什麼時候算。
長工僱傭的時間比較長,一般都是按年計算的。
無論是長短還是終身,一般尋的都是牙行,牙行抽成,也可以理解為中介,死媽的黑中介。
韓佑屬於是繞過中介不讓中間商賺差錢,直接面向百姓招人。
這個可以理解,南北二市兩個最大的牙行,一個被韓佑給拆了變妓院了,一個苟活於人世非但不買賣人口,還天天見誰和誰說買賣人口是不對的,他掌櫃的趙陀與人販子不共戴天。
問題是韓府張貼的這些招工資訊就很不對勁,首先,招的是卸甲軍伍,也就是退役的軍人。
其實很多府邸招個看家護院的,都喜歡軍伍,有一膀子力氣,要是上過戰陣就更好了,會耍刀,有事也能真上。
不過各家府邸從來沒說明目張膽的這麼招,而且一招還招上百人。
招募的資訊倒是寫的很清楚,有殘疾的軍伍優先,退役軍伍次之,軍伍親族再次之。
對此,不少人冷笑不已。
話說的好聽,像是照顧那些殘疾軍伍似的,不過就是欲蓋彌彰罷了,真要是僱人,僱的肯定是手腳健全者,弄一群殘疾能幹什麼,無非是怕被別人拿了話頭所以裝裝善人罷了。
招軍伍也就算了,工錢給的還高,比市面上足足高了三倍。
要知道正常招個短工幫工之類的,即便算上牙行的抽成,最多也就一個月八百文左右,去掉牙行的抽成,幹活的人能拿到五百文就算不錯了。
韓佑倒好,給的是千五百文,也就是一貫半。
給的工錢多,還沒說幹什麼,招的還都是軍伍,這怎能不讓人浮想聯翩。
韓佑就這樣上了頭條,很多人紛紛猜測,認為無非就是兩種情況。
第一種情況,韓佑吃了熊心豹子膽,僱傭大量卸甲軍伍,圖謀一些不太軌的事情。
這麼想的人比較少,雖是卸甲軍伍,人數卻不多,又在城外,能翻起什麼浪花。
第二種情況,韓佑將莊子建在馬家莊子旁邊,建築群的建築還多,招的又都是軍伍,加之之前他與馬家那些破事,說不定就是要針對馬家。
還沒等大家看明白怎麼回事,不少文人騷客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各處花船以及青樓的“質量”下降了,蹭蹭的下降。
京中大大小小的尋花問柳之地數十處,最近也不知道怎麼的了,那些才貌雙全的姑娘們尤其是不少頭牌,就和人間蒸發了似的,問過之後才知道,都跳槽了。
值得一提的是,“跳槽”這個詞吧,其實不是亂用的。
這詞兒有幾種說法,都不是什麼太好的含義。
最早的時候,跳槽的意思說的是牲口,發情的時候往外蹦躂,求愛,奔現,為愛鼓掌。
還有個意思,也說的是牲口,從這個食槽跳到另外一個食槽繼續吃,俗稱跳槽。
也有不是說牲口的,指妓女,在古時,妓家也有“包養”一說,就是把錢給夠了買斷一段時間,只能金主的唯一小寶貝兒,其他人不能碰,屬於是從共享變成私人訂製。
從事這個行當的都是職業選手,哪有真心換真心,只有速度換聲音,很多妓家如果碰到更有錢的金主兒的話,馬上轉投其他金主兒的懷抱,這也被稱之為跳槽,包括去其他其他青樓上班,都可以稱之為跳槽。
不少流連煙花之地的公子哥,一看京中不少高品質的相關從業者跳槽了,詳細一追問才知去了北郊的“避暑山莊”。
這就勾起不少人的興趣了,招軍伍,聚頭牌,這韓佑到底要幹什麼,這避暑山莊究竟又是做什麼的?
有的人好奇,有的人聽之微微一笑,還有一些人則是擦槍磨棒躍躍欲試,這人便是禮部員外郎曹啟來。
曹啟來,今年正好四十,濃眉大眼須過顎,身材消瘦嗓門大,頂的是正四品的職,乾的是噴人的活,侍郎之下,郎中之上,禮部出了名的噴子,出道之後恪守人生信條,噴子面前,人人平等。
馬家莊外,曹府官轎停於官道旁,曹啟來與馬如龍二人並肩而站。
“馬兄,這事包在本官身上,這幾日已是派人查探了詳情,明日到了殿上,定叫那韓百韌吃不了兜著走,定他個教子無方縱容親族之罪。”
四十歲的人,管三十五歲的馬如龍叫“兄”,其品性可見一斑。
馬如龍微微點頭:“那就有勞曹大人了。”
曹啟來猶豫了一下,不解的問道:“私募卸甲軍伍,單單是這一件事就可令韓家父子百口莫辯,再計較一番,莫說教子無方縱容親族,便是意圖不軌都是可的,為何馬兄要心慈手軟?”
這是實話,以曹啟來的角度來看,出道這麼久就沒接過這麼小的單子,私下僱傭大量卸甲軍伍,一旦上綱上線的話把韓百韌的官袍扒了都不是沒可能,可馬如龍卻只要求個“教子無方”不痛不癢的結果。
“我何嘗不想除掉這父子二人,只是小心為妙罷了。”
馬如龍苦笑道:“如今不過是試探一二,明日參韓百韌一本就是,莫要大動干戈。”
曹啟來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沒往心裡去,覺得馬如龍有點太高看韓家父子了,手裡這麼好的牌,結果來個倆王炸個對仨兒,純有病。
二人又客氣了幾句,曹啟來上轎離開了。
一直在旁邊候著的馬家大聰明馬封侯湊了上來。
“叔父,他說的對啊,讓曹啟來和其他監察使彈韓家圖謀不軌多好。”
“蠢貨。”馬如龍沒好氣的說道:“你也不想想,那韓佑是什麼角色。”
“善用陽謀的角色。”
“我…”馬如龍心累無比:“我答應了曹啟來,要是能除掉韓家父子的話,就允許曹家的商隊出關採買皮貨,如此重利,他必會使出渾身解數。”
“那您還要他只是試探試探?”
馬如龍微微一笑。
我說的是試探試探不假,可這利慾薰心急於求成的曹啟來可不會簡單試探一番,八成會和一些朝堂上的狐朋狗友全力攻訐。
成了,固然是好,敗了,被韓佑反制,只能怪這傢伙不聽勸咎由自取,與我馬家可無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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