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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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韓佑所說,鄔明月的確是“看好”韓佑。
馬家當年欺辱的可不止是申屠罡與申屠鳴,還有鄔明月的親族。
外界只知申屠罡一大家子離京時馬如龍出言輕薄鄔明月,卻不知鄔明月的幾位親族也死於馬家兄弟二人之手。
對申屠罡來說,馬家是國之禍患,不可不除。
對鄔明月來說,馬家是一根刺,深深的紮在心裡的刺,馬家兄弟不死,這根刺就永遠紮在那裡,令她感受到無比的屈辱與憤恨。
馬封侯被抓的那一夜,北門御庸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與申屠罡和鄔明月說了。
也是那時二人才明白了一個道理,韓佑能抓住馬封侯,不是因為他有天子撐腰,甚至不是靠申屠罡支援,而是他比馬家人更加無恥,更加下作,更加無所不用其極。
北門御庸雖然不知道韓佑的全盤計劃,卻也知道一些細節,包括“經濟”上的打壓、暗中的收買、士林造勢、潑髒水等等等等。
這些計劃細節,都不是明面上可以說可以讓人知曉的。
可馬家兄弟二人,不也是在前朝時用這種諸多手段混到了今天嗎。
韓佑夠陰險,加上宰輔支援,天子授意,已經有了動馬家的資本。
不止是申屠罡,鄔明月也看到了希望,希望不大,不過至少也是希望。
只是誰知韓佑竟然撂挑子不幹了,將北門御庸趕走,這讓申屠罡如何不急,鄔明月如何不急?
也正是因為如此,鄔明月來到了韓府。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想不通。
韓佑不可能違背天子的意願,說不幹就不幹了,只是韓佑不但將北門御庸趕走了,連陸百川也趕走了,這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要說故意做戲演給馬家人看,也不像,馬家人沒那麼傻。
所以鄔明月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韓佑真的不想幹了,之所以不怕惹怒天子,應該是因為他爹韓百韌的緣故。
鄔明月知道當年周老闆順利掌控皇宮,其實就是沾了韓百韌的光。
關於這件事,外界猜測紛紛,周老闆到底是感激韓百韌,還是記恨韓百韌,無從得知。
現在,答案似乎有了,天子能夠重用韓佑,足以說明一切。
那麼仗著韓百韌當年的“從龍”之功,韓佑臨陣退縮,天子不予追究也不是沒可能的。
只是鄔明月不甘心,不甘心有希望對馬家重創的韓佑臨陣退縮。
當然,韓佑能讓馬家吃了大虧,她也認定了韓佑和馬家兄弟二人是一路貨色,加上有個當宰輔的公爹,以及大家都寵著她,自然是有意無意之間不會給韓佑好臉色看。
鄔明月漸漸安靜了下來,不是不恨韓佑了,而是韓佑這一番輕薄,與馬家所作所為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
深呼吸著,鄔明月坐在了凳子上,也懶得兜兜轉轉了。
“我要你,對付馬家!”
韓佑也坐下了:“好處。”
“你想要什麼。”
“我想想。”
韓佑還真的思考了起來。
其實鄔明月來不來,他都要搞馬家,可是這姐妹兒上趕著送溫暖,不要點什麼的話,不符合禮尚往來不是,人家再不放心,哪有辦事不收好處的,不收好處,人家能放心嗎,韓佑也是為了讓鄔姑娘安心。
“如果你能除掉馬家。”鄔明月一字一句:“我鄔明月,願,傾盡所有!”
韓佑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
錢,他現在雖然沒有太多,不過未來會賺取很多,畢竟有個好老闆撐腰。
權,他覺得靠當朝宰輔沒多大用,這老頭太正了,正的放個屁都得是帶有韻律悠長不斷,別說指望這老頭給他升官了,將來自己乾點什麼,這老頭不搞他就不錯了。
至於人脈、朝堂靠山之類的,韓佑真不想和這老頭扯到一起去。
朝堂很歪,申屠罡太正,周老闆早晚要清晰朝堂,到了那時,申屠罡一定是頭號打手,萬一引起公憤的話,和這老頭走的近了容易被誤傷。
見到韓佑似乎沒多大興趣,鄔明月緊張了起來:“難道韓公子就無慾無求麼?”
韓佑心不在焉的說道:“有倒是有。”
“直言。”
“我想睡你。”
“你…”鄔明月氣的嬌軀顫抖:“你又輕薄我,登徒子!”
韓佑翻了個白眼。
現在和個聖女似的高傲不可褻瀆,碰你一下手都和犯了天條似的,要是哪天申屠罡垮臺了你被抓教司坊去,花個幾貫錢都能給你掐紫了,你還得讚一聲大爺好手勁,擱這裝什麼裝。
鄔明月凝望著韓佑,突然銀牙一咬,紅著臉問道:“你當真垂涎我的身子?”
韓佑都懶得吐槽了。
這不是廢話嗎,就你長這樣,文武看了都想找個中醫研究研究肢體再生。
“好!”鄔明月深吸了一口氣,那就和要上絞刑架似的:“馬家早已將我的尊嚴踐踏在了泥濘之中,為除馬家,我什麼都可付出,韓佑你若是不在乎我鄔明月是殘花敗柳,與你一度…一度春宵又有何妨。”
說完後,鄔明月緊緊咬住嘴唇,指甲近乎刺破掌心。
“真的嗎?”
韓佑雙眼一亮:“我這人最不擅長拒絕別人的好意了,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可就必須硬一下了,和馬家硬一下,硬剛馬家。”
“你有幾成把握?”
“大姐,商業合作不是這麼談的,京中除了我還有誰敢說能搞馬家,我敢搞他就不錯了,還問幾成把握,我說十成你信啊。”
韓佑這麼一說,鄔明月反而放下心來,要是韓大少爺說十成十的話,她反而不信。
“那…”
韓佑吞嚥了一口口水:“選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吧,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先去南市最好的酒樓開一間房,你隨後再去?”
“你…”鄔明月又開始生氣了,只不過很快又壓抑住了怒火:“我也有條件。”
“說。”
“我心儀的男子,需才華無雙,憂國憂民,懂詩文,知天下事,才高八斗,至少…至少你不要這般嘴臉,如市井無賴一般。”
說到這裡,鄔明月垂下眼簾,淚光閃爍。
韓佑苦笑道:“才華無雙,憂國憂民?”
“你是堂堂男兒,就算再是無賴,受天子重用,智計也是有一些的,為何不如真的讀書人那般,將天下蒼生為己任。”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韓佑突然站起身,來到鄔明月面前,臉上再無一絲嬉笑模樣:“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
鄔明月神情大震,下意識抬起頭。
望著韓佑那還算俊俏的面容,她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對方了。
“是啊,我輩讀書人,是應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可讀書人,真的能半部論語治天下嗎?”
韓佑搖著頭,臉上帶著無奈,甚至有些痛苦的複雜情緒:“天下讀書人何其多也,這世道,改變了幾分,清明瞭幾分,你以為我韓佑,不願做這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讀書人嗎,我想做,可你告訴我,我要如何做?”
鄔明月望著韓佑,清冷的目光有些渙散,韓佑的面容,也有些迷離。
她從韓佑的臉上看到了痛苦,看到了掙扎,看到了許許多多想要掩飾的東西。
“才華,詩詞,這算什麼,若是你想聽,我就是為你作上百首,千首又何妨,若是天下百姓,能多飽食一餐,多出暖衣一件,我韓佑,就是作上萬首,十萬首,又有何妨。”
韓佑搖著頭,不斷的搖著頭:“欲為聖明除弊事,肯將衰朽惜殘年,這便是我韓佑的心意,這便是我韓佑的志向,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你以為我是無賴子,世人以為我是無賴子,可事實當真如此嗎,倘若真的是如此,我為何要不惜命去剷除馬家,鄔姑娘,你來告訴我,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鄔明月的面色有些紅潤,望著韓佑那清澈無比的雙目,心跳慢慢加速。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這是何等的憐憫之心,對農人的遭遇,何等的讚美與同情。
欲為聖明除弊事,肯將衰朽惜殘年,這話從一年輕書生的口中說出來,又是何等的悲壯與決絕。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又是何等的諷刺與痛苦,更是掙扎與無奈。
鄔明月心跳越來越快,韓佑的雙眼,再無一絲輕浮之色,是那麼的清澈,那麼的令人…敬佩。
不由得,鄔明月心中思緒萬千,韓佑韓公子,莫非…一直以來都在自汙,為了斬奸除惡,才要扮作這副嘴臉,詩見心境,更見心意,如此詩詞,韓公子…定是很痛苦吧?
韓佑幽幽一聲嘆息:“鄔姑娘覺著,學生,可否算的上是才華無雙?”
鬼使神差的,鄔明月點了點頭。
韓佑微微閉上了眼睛:“鄔姑娘覺著,學生,是否憂國憂民?”
鄔明月輕咬了一下嘴唇,聲如蚊蚋:“應…應是吧。”
“鄔姑娘覺著,學生,是否懂詩文?”
鄔明月在韓佑的注視下,俊俏的面龐有些發燙:“你…自然是懂的。”
韓佑哈哈一笑:“好了,那現在咱們可以去開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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